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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王前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北凉老人

    扬州百姓对此,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这是本月第十六次了吧”

    “哪呀,都第十九次了。”

    白衣剑仙李淳风,在扬州城,以青牛、白马,两柄符剑为彩头,摆下赌局斗剑,连赢十六位剑道高手。

    每次胜了对方,李淳风都会在扬州有名的琴楼舞坊中饮酒留诗。每次也都会有一个身穿绿袍的娇俏姑娘紧随其后而至。

    这个绿袍姑娘,没有做过任何打扰李淳风的言行,她只是与他同席而坐,痴痴的看着这位江湖上声名初显的英俊少年。

    少年英俊,少女娇俏,两相静坐。对于外人来说,这是一副极美的画卷。

    但李淳风只想说美个屁!

    吃饭、喝酒、调戏姑娘的时候,有个不认识的女人,在身边一言不发的盯着,那感觉就跟白日里活见了鬼一样。

    而且,这绿袍丫头的功夫还高的出奇,竟然也是二品之境,更重要的是,人家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而已,李淳风也实在拉不下脸,去和一个楚楚可人的小娘子,生死相搏。

    算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反正,扬州地界的剑道高手也都拜访的差不多了,索性离开这里。

    听说辽东锦州,天寒地冻,我还真不信你个皮肤水嫩的美娇娘,能一直追着李某人,到那个风沙吹破脸的苦寒之地去。

    那一日,李淳风“御剑化长虹,白衣赴辽东”,一袭绿袍紧随其后。

    漓阳历,天宝五年,八月二十五

    龙虎山,斩魔台,劫云压顶。

    有一赤膊上身,肌肉虬结欲爆的魁梧巨汉,跪伏于斩魔台正中。

    巨汉胸前,有一道长约九寸的剑痕,伤口中流出金色血液,诡异的是那金色的血液落到地上,竟化作阴邪黑煞,萦绕不散。

    一柄赤红剑鞘,悬立在巨汉脑后,仿佛有一股无形之力压伏巨汉,让他以额触地,难动分毫。

    “齐玄真!我乃西瑶仙母御下‘卷帘仙将’,奉仙御行走人间,你羁押仙躯,困镇于斩魔台,就不怕天人震怒,龙虎山千年道统,化为齑粉吗”

    巨汉虽身不能动,口却能言,仙音愤愤,引得满天劫云涛涛、天雷滚滚。

    “仙躯滥杀人间武者、修士,各三千余人,拘生魂,炼邪丹,域外天魔,也不过如此。”

    “今日,你既然上了这斩魔台,便唯有魂飞魄散,身死道消才可赎你之罪。”

    斩魔台上空,有一中年道人,身披金色云纹素白道袍、面如冠玉、目似星辰、手提青锋剑、足踏阴阳履、虚空而立,仙威凛凛。

    “我造杀孽,自有天规戒罚,你齐玄真一介凡夫,妄斩仙躯,必身死道消,断绝道统!”

    六千人命,魂飞魄散,在巨汉口中的天规里面竟然仅是只罚不斩的戒罚,如果这句话,被人间无数敬天拜神之人听到,不知那些虔诚信众们,会作何感想

    一柄金色飞剑,自天上劫云之中电射而出,刺向悬于巨汉后脑处的赤红剑鞘。

    巨汉心中一喜,只需剑鞘稍有移动,他马上就可以架起‘天人仙桥’,瞬息之间逃回天上。

    这次要不是自己托大,遇见这姓齐的这个斩仙屠夫时,想着和他抻量个三招两式,回到仙界好吹嘘一二,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魂飞魄散,仙死神消的危局之中。

    白衣道人右手掐决,遥指自天外而来的金色飞剑,一指剑芒蓄势欲出。

    那柄本是‘气势汹汹’的金色飞剑,突然掉转回头,用比之前更快的速度“窜”回劫云之中。

    齐玄真飘落到巨汉面前,手中青锋古剑,自下而上挥斩。

    一剑之后,巨汉魂飞魄散,漫天的劫云天雷,片缕不存。朗朗人间,干干净净。

    竖日,斩魔台上空,天门大开,一金甲仙将,手执银枪,立于天门之外。

    “传西瑶仙母,仙御神旨:卷帘仙将,为祸人间且妄造杀业,已入魔道。天罚其罪,罢其仙位并除其神籍,碎庙宇金身,永除道统。仙恩御赐齐玄真为,荡魔平靖玄法剑威大天师,位列仙班,尔袭千载。”

    未罚却赏,龙虎山一众张姓天师们,顿时转忧为喜。齐玄真却拒不接旨,并言人间行事,无须天赏。张姓天师们,一个个如丧考妣的扼腕长叹。

    金甲天将凝眉怒斥齐玄真是狂妄无礼之徒拒。齐玄真只祭出了四字真言,便吓得金甲天将转身关闭了天门,掩面而去。

    那四字真言便是“你下来啊!”

    再竖日,齐玄真驾鹤离龙虎。临行之前,他把佩剑澄清明与剑鞘何辞死,留在了龙虎山的正一大殿和斩魔台。为人间镇压天上地下,各路魑魅魍魉。

    同日,龙虎山专为张姓天师贵人,备膳的小斋堂,耗上品玉液百壶。

    边境上的军汉,整日里和那些犯境侵边,烧杀抢略的突厥恶狼,杀的天昏地暗,有几个江湖侠客过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他觉得像徐虓这样的宝贝疙瘩,可得禀告大帅,好好的培养重用!

    漓阳历,天宝五年,十一月初八

    辽东锦州边境,边军大营,募兵校场。

    漓阳边军的招募极为严苛。无论是服徭田兵役的适龄男子,还是自愿投军的英雄好汉,上数三代必须居一地而满十年。

    并由十户,同样在本地居满十年的乡邻作保、再由户籍所在之地的一文一武——两位属官在服边军兵役之人的军档役碟上面,联名签押官印。

    然后再由募兵官吏,带队将服边军兵役之人,护送至边军募兵大营。在边军募兵武将为其验明其正身后,把其军档役碟交由军役司归档,并上报漓阳兵部入册造籍。审验之严,可见一斑。

    “老冯,你个狗顶的,上次你送的全是孬瓜蛋子,练军营那几个混球,没少在大帅面前给老子上眼药,说我的募兵营,是专收羊枯的食寮酒肆!”

    募兵营的冯大头见到锦州义县送兵过来的冯四,二话不说就破口大骂。

    “老表,消消气儿,消消气儿,你也知道,咱边军募兵的门槛有多高,你让兄弟我上哪找那么多,既知根知底,又凶猛敢拼的安善良民啊!”

    冯四只是一个不入品的小吏,要不是和冯大头有那么些砸断骨头,还连着筋的血缘之亲。恐怕脾气暴躁的冯大头,早就揍他个满脸桃花开了。

    这也是为什么无钱无势的冯四,能当上这个免捐税徭役,还有500钱月奉的募兵小吏的根由。在他之前的五任前辈们,每次送兵都被冯大头打骂一顿,甚至有一人,被冯大头打断了腿,拄着拐,在家里足足养了半年,才能下地。

    “老表,这回我




第2章 徐虓退亲,沈失佳婿
    “退婚!必须退婚!父亲,您不能再犹豫了!”

    “不行,我沈家岂能行出尔反尔之事!”

    义县沈家的大小姐沈娥义正言辞的向自己的父亲发出了最后通牒。沈娥的父亲,也就是沈家的家主沈从文,严词拒绝了宝贝女儿的要求。

    “大哥,此时此刻,徐虓确实非我沈氏佳婿之选。”

    “二弟,你此言差矣!”

    沈家二爷沈从礼,也在一旁帮着侄女来劝自己的亲大哥。沈从文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准备跟自己的二弟,好好讲一讲道理。

    “父亲,二叔哪里说错了那徐虓在义县是个什么名声,您心里不清楚吗锱铢必较、好勇斗狠、狡诈诡辩!女儿可有冤枉他一字一句”

    “娥儿,你说徐虓,锱铢必较,对,他是吝啬抠门。”

    “可他从小到大,自己一年四季只穿粗衣麻鞋。却把用命挣来的钱,都给你徐良叔叔买了锦衣贵药,这些你不知道吗”

    “你说他好勇斗狠,哪一次不是别人欺他年幼,挑衅在先”

    “你说他狡诈诡辩,他可曾欺骗过一个良善之人”

    沈家大爷与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的沈大小姐,据理力争。

    “唉,二叔也说句公道话吧。”

    “八年前,徐虓一个八岁的孩子,既要入山采药打猎、又要进城买购卖售、换取家用。”

    “城内城外、三教九流、五行八市,又有哪一个是好相与的”

    “他要不像娥儿你刚刚说的那样,恐怕他徐家父子两个,也活不到今日。”

    二爷沈从礼,看大哥气得有些脸色苍白,赶忙替徐虓说了几句公道话,来顺顺大哥的心气儿。果然,沈从文听了二弟说的公道话后,气色好了不少。

    “二叔,您刚刚还说徐虓不是佳婿之选呢!”

    沈大小姐见刚刚还帮着自己的二叔,一转眼就替那个徐虓说上话了,心里是别提多不高兴了。

    “沈二叔的意思是,你沈家此时内忧外患,给你找个有钱有势的好婆家,就算帮不了沈家,至少也能保你一命。”

    “我徐虓无权无势,解不了沈家之危。娶你进门,更是买一赔二,更可能害得我和义父,性命难保。”

    “不是我徐虓不好,而是你沈大小姐的命太硬。他怕我父子二人福薄,耐不住你尅。”

    沈家三人吓了一跳,看着书房外,推门而入的徐虓,心思各有不同。

    沈家大老爷沈从文,既羞又愧。十三年前,沈家一批价值万金的货物被城外山匪给截了。是徐虓的养父,三品武师徐良,连夜出城进山,攀爬悬崖绝壁,潜入匪寨,力毙山匪十七人,打开寨门,放官军进寨,这才夺回了货物,保住了沈家。

    自己见当时只有三岁的徐虓,机灵聪慧,又孝顺懂事,就和徐良商议,给两个孩子订了娃娃亲。

    现在,女儿看不上徐虓,想要退亲。二弟因为家里的困境,也支持女儿。徐虓说的也是事实,他娶了自己的女儿,的确是有害无益。

    可自己的女儿背着徐虓,说他的不是,还吵嚷着逼自己跟徐虓退亲。这事儿本来就做的不地道,结果,还让正主儿听了个足本全套!

    二爷沈从礼,想的却是,正好借此机会和徐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徐虓主动退亲。

    大小姐沈娥在意的,却是徐虓不请自入在先,话里话外的嘲讽沈家嫌贫爱富在后,最可恨的是,他还说自己命硬,这话要是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嫁人

    “徐虓,你不请自入,不是君子。”

    “睡糊涂了吧你全义县都知道,我徐虓就是一个打猎采药、宰狼剥兔子的的粗胚。”

    “徐虓,兔兔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杀兔兔!”

    “沈大小姐,你连饿五天之后,要是还能忍住不吃可爱的兔兔,我徐虓任你打骂,屁都不放一个。”

    “徐虓,你无耻!”

    “我牙好,胃口也好,可爱的兔兔,一顿吃仨,骨头都能嚼得稀碎,怎么就无齿了”

    “你。。。。”

    沈娥见父亲和二叔都不说话,索性也不顾什么男女之防,直接和徐虓当面锣、对面鼓的呛了起来,徐虓也不是善茬,怎么可能让一个自以为是的丫头片子,在他义县第一吵架王的面前,龇牙咧嘴。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唇枪斗舌贱。最后,还是沈娥,贱不如徐,败下阵来。

    “贤侄,娥儿自小被我宠坏,她是有口无心,你看在伯父我的面上,别和她一般见识。只是,你也知道我沈家现在。。。唉。。。”

    “沈大伯,您也不必为难,我这次就是为退亲而来。”

    “义父说了,所谓定亲,本就是当初酒后的玩笑。至于婚书,他那份已经烧了,您家里的那份也可一炬而焚。”

    “沈大小姐,知书达理,心地良善。义县城里的贫穷孤老,没少受小姐恩惠。我刚刚说的那些浑话,并无轻薄冒犯之意。”

    “只是沈家遇困,沈小姐心里,有苦难言。和我吵上一架,把心里的火气,吵出来,你也能清爽不少。徐虓还有些事情要办,就不叨扰了,告辞。”

    徐虓说完这些话,转身就往外走。他这番话,让沈从文惭愧的无以复加,一时都忘了和徐虓说另一件大事。只不过,他忘了,二爷沈从礼却没有忘。

    “贤侄留步!”

    “说来惭愧,徐良大兄为人高义,贤侄你又明晓事理,我沈家本不该得陇望蜀,再要求大兄和贤侄你雪中送炭。”

    “说实话,沈家外忧,已有贵人相助解



第3章 张钜鹿,心中所愿
    丁潢,今年三十有五,说起他和沈家的恩怨,就要从八年前说起。

    丁潢的叔叔,早年在和突厥的战斗中,伤了身子,医诊之后,被告之曰:肾府水枯,恐难有后。

    于是,丁潢就成了丁家的三代单传。后来丁潢娶妻杜氏,夫妻感情甚好,却一直无子。

    直到八年前,杜氏终于为丁潢生下一子,本是添丁进口的喜事,怎奈天意弄人,杜氏先天体弱,产时气血大亏。请了百草堂的白老东家诊治后,被断言除非有先天大补之药。不然,只余半年残虚之寿。

    丁潢知道沈家有一株百年宝参。于是,携重金拜门求参。恰逢当时,沈家的大恩人徐良,要冲关二品宗师之境,也需要先天大补之物盈壮气血。

    沈家大爷沈从文,思量之后,决定以人命为重,将宝参送给丁潢救妻。并与丁潢约定,丁沈两家继续收购先天大补之物,助徐良冲关二品之用,所需财物由丁沈两家共出。

    本是皆大欢喜之事,却因为沈家二爷沈从礼打探到,武者冲关并非何时皆可。功元积累、气血强壮、和那灵光一现、过时难寻的感悟,缺一不可。

    彼时,丁潢还只是一个刚入四品的武者。他五岁习武,二十七岁才入四品,勉强只算是中人之才。别说二品,就是三品,也没有谁能知道,他还要多少年才能升上去

    而徐良已是三品武师,如果此次冲关成功。那就是二品的宗师了。要知道,在整个锦州,也才只有边军大帅袁华一人,是二品武道修为。

    徐良就算失败了,也至多是掉境一品,还是和丁潢同一境界。若冲关成功,那他就是一飞冲天。到时候,沈家也必然跟着水涨船高、更上层楼。

    于是,沈家二爷沈从礼,在理智思量之后,阳奉阴违,背着大哥沈从文,把百草堂白老东家用沈家百年宝参制成的一粒先天大补丸,给徐良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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