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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薛招奴用蔡侯纸抱着一只鸡腿,一边吃一边说。

    去去去,一边去,如此仪态,小心被人说你冲撞太子!

    老张烦躁地轰走了捶腿婢,然后咬咬牙,打开门之后,呵呵一笑:哎呀,臣不知是太子驾临,实在是罪无可恕,请太子殿下责罚!

    本王怎么会罚你,大郎,听说你在五庄观,劈柴烧火极为辛苦,如今看你略有菜色,果然过的清苦。

    然后李承乾负手而立,沉声道:来人,把东西搬进去。

    是,殿下。

    张德脸一黑,就看着好些个大箱子被身强力壮的巨汉搬了进去。

    站雪地里身为围观群众一员的老刘顿时内心震惊:什么?!张弘慎的这个侄儿,居然和太子关系好到这种地步了?

    然后他又开始琢磨起来:看来老夫得下点血本。

    瞄了一眼还跪地上背着一捆柴禾的程处弼,老刘眼睛微微一眯,笑的略有猥琐。




第三十八章 校书郎(一更求推荐票)
    老刘其实也挺实诚的,比如说他给儿子取名仁实,其实就是希望将来儿子仁义实在。引申出来的含义,就是说自个儿肯定不仁义不是在。

    能坦然自己不老实不仁义,也是一种仁义实在。

    当然老刘的同僚都纷纷表示他真的不是好鸟。

    古有廉颇肉袒负荆,今日程三郎效仿先贤,堪称佳话

    刘弘基抚摸了一下胡须,一副长者的姿态,让程老三斜着眼睛看他:刘公说这些个作甚,一边呆着去!

    老刘长者的姿态当场被掐断,然后就看到程老三爬地上埋进雪里嚷嚷道:哥哥,哥哥若是不原谅小弟,小弟就不起来了,不起来了!

    卧槽,我说你这无赖样子从哪儿学的呢。原来尽得你爹真传啊!操,你爹为了七万贯,就过来敲诈勒索,连侯君集都拿出来当筹码,特么你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太子在这儿看着,老子要是狠心说你特么冻死在雪地里吧,老子明天还用活着走出五庄观?特么的御史们肯定跟脱了缰的疯狗过来咬人啊。

    什么毫无悲天悯人之心,什么面善而心狠,什么小小年纪如此毒辣

    老张心说这货真是见机行事务本坊数第一的,连太子上五庄观探望未来的陪读,都能让他逮着。

    程三郎这无耻的做派,让李奉诫和李震都是觉得,这特么简直有辱我们务本坊四公子的美誉。

    然后李奉诫就小声地嘟囔了一声:三郎,差不多就行了。

    程处弼直接当没听见,脑袋埋雪里装死。

    老张于是嘴角一抽,然后慢慢地走了过去,长叹一口气:唉

    哥哥何故叹气?

    程老三抬头看去。

    老张居高临下,分明看到这货眼神中闪过的惊喜,然后嗅了嗅空气中的酒味,这小王八蛋怕冻着居然喝了酒上阵的。

    老子整不死你!

    贤弟,为兄这里,也有一些肺腑之言要和你说。

    然后老张嘴角一弯,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刻钟,程处弼那酒劲过去之后,立刻冻的跟死狗一样浑身青紫交加,嘴唇更是外翻,基本上要是张德再缺德下去,估摸着就得做人工按摩了。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程处弼其实已经坚持不住了,但看到老张那戏谑的眼神,程老三知道,这事儿被张德看穿了。

    一想起老张那单手摔他一脸的身手,再想起曲江文会上的风潮,再一琢磨尉迟老魔也败在他手上,程处弼内心嘎登一下,正准备装孙子,却见张德呵呵一笑:为兄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贤弟,为兄从来没有把你我之间的误会放在心上。

    说着,张德把手脚发麻的程处弼搀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大声道:古有负荆请罪,然廉颇老矣。今有三郎‘程立雪门’,必是一段佳话。

    几百年后的程门立雪基本提前哭晕在茅厕。

    程立雪门,多么直观的画面,姓程的小王八蛋立在白雪皑皑的门前负荆请罪。简直是千古佳话啊。

    而且还是十一岁少年之间的佳话,那起码得和甘罗十二为相一个级别。

    贤弟,还是赶紧进屋子暖暖身子,别受了凉。

    说罢,老张慢悠悠地踩着积雪,攥着程处弼不让他先行进屋。然后笑眯眯地和太子打招呼,李承乾见了,顿时欢喜道:大郎果然雅量。

    老张和程处弼的恩怨,太子也是派人打听了的。《极品飞马1销量口碑都很好,就现在五庄观的两匹黑马,其中一头叫做夜飞电,反正张德也没打算还给姓程的。

    灞桥上的灞柳风雪如今多了一个字,叫做灞柳风雪歌,这个歌,就是当初程三郎一嗓子吼出来的《送别,就现在,灞桥桥口的铺子,居然还专门成立了唱《送别的班子。

    送亲朋好友离京,旁边吟唱《送别,一次诚惠三百文。

    当然在北里唱这个,肯定不能用《送别这个名字了。不够档次,不接地气。那个被程老三一把火烧了工作单位的林妙儿,把名字改了改,改成了《诸君送张公都督代州,一下子就拔高了这小曲的社会地位。

    连带着唱诗余的青衣和胡姬,都白捡了最少一贯的月收入。

    老张功德无量,在唐朝的风尘圈子里,除了祖师爷管仲,张大郎能排第二位。

    虽然他才十一岁,还没有发育,可能还没有功能

    殿下,臣冒昧询问,殿下为何前来南郊?

    张德先开口问道。

    李承乾披着鹿皮大氅,上面缝着鹤羽,看着挺奇怪的,很像印第安人。

    大郎和本王同岁的,是吧?

    嗯。

    殿下,我我也和殿下同岁啊。

    牙齿上下打架的程处弼浑身冻的哆嗦也要巴结一下。

    那么明年大郎就是十二岁了?

    是啊。

    太好了!

    李承乾没理程老三,抖了抖身上的大氅,然后兴奋地看着张德,大郎,本王和圣人说了个事情,圣人答应了。

    太子的权力不大,但只要成年,他参政议政的权力比重就会大幅度增加,是比权臣更能威胁到皇帝地位的人。

    李二杀哥宰弟且为乐之前,对李渊威胁最大的不是李二,而是当时的太子李建成。

    其实很容易想明白,在李二准备对李建成发动伏击之前,李建成已经和李元吉联手,准备下手。要知道齐王府是当时在京城,有整整两千精兵,是真正的精兵。领头的是直府左车骑谢书方,李元吉手下的首席金牌打手。

    那么,如果李二失败了,李建成和李元吉赢了,李渊下场会如何呢?李建成当时可是正牌太子。

    李承乾现在还能因为年纪小求求老爹帮忙开后门,他只要有个十六七岁,李二对他的权力时松时紧是必然的。

    老张虽然不是政治动物,但陆德明是从陈后主那会儿走到现在的,什么风浪没见过?自打李承乾和他有了接触,老头儿明里暗里的就提点了不少,详细地梳理了大唐帝国的权力班子是何等的布满了坑。

    太子就算是个天才,他没上位之前,就是个坑啊。

    更何况,老张虽然是一条不学无术的工科狗,但特么也知道李承乾丫没当上皇帝啊。操,但现在你能说滚你丫的?

    呵呵,殿下和陛下说了什么?

    老张嘴角一抽,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李承乾兴奋地一把攥住了张德的手,冰冰凉凉的,手没有老张的大。再一个砍柴烧火好些个日子,老茧早特么有了,隐隐又有了江湖上传说的麒麟臂迹象。

    大郎,圣人答应了,只要大郎过了几位师傅考核,明年大郎十二岁,就许你一个校书郎。

    啥?校书郎?让我堂堂十一二岁唇红齿白翩跹美少年去做图书校对工作?

    让臣做校书郎?

    对啊,除了俸禄,在弘文馆还能补一些薪水之劳。大郎不用担心亏待你。

    不是啊殿下,不是这回事儿啊!

    弘文馆!是图书馆吧。

    校书郎!是管理员吧。

    老子来唐朝,这特么要做图书管理员了?

    我老家是江阴县不是衡山县啊,我家只有一座乌龟山,衡山县那儿的才叫韶山啊。

    大郎怎么了?

    哦,没什么殿下,臣只是想起臣的亲戚里面有没有姓毛的。

    李承乾一脸茫然,看上去萌萌哒。



第三十九章 灰糖(第二更求票)
    几大箱子的东西,大多都是织物,拿出去能直接当钱用。

    虽说张德个人感情上偏好金银珠宝,但既然太子殿下这么诚心诚意低犒劳自己,那么就勉为其难低收下。

    反正又不是聘礼

    哥哥,给给口热热水喝吧。

    程老三哆嗦成狗,裹着一条熊皮大氅凑火盆子面前取暖。屋子里本来还烫着一壶醪糟的,薛招奴一看程处弼要进这个屋,提前把它给撤了。

    像这样,才叫过日子。

    阿奴,没看到三郎都冻成这样了吗?赶紧去打一碗热水来。

    谢谢哥哥,谢谢阿奴,阿奴辛苦了。

    程处弼内心其实已经日了狗,但看在太子的份上,他还是忍辱负重冲薛招奴摇着尾巴。

    对了殿下,马上正旦,殿下如何有空出城的?

    唉我办事不力,这次出来,也是寻大郎散散心。

    发生了何事?

    张德一愣,李承乾这毛都没长齐的太子,还有办事不力的机会?

    太子白嫩的脸蛋浮现一抹酡红,然后羞愧道:阿娘给了我一个差事,三宫用度十一月是我去办的,没办好。

    什么意思?宫里采购还要你个太子去亲力亲为?你家养的阉人呢?翊善坊辣么多的阉党。

    宫中用度采办,有甚不妥?按着常例就是。

    是了,就是按着常例

    李承乾越发地羞涩局促,然后讷讷道,就是灰糖买多了一些。

    灰糖?那玩意儿便宜的十几文一斤,稍微好点儿的五十文也偶尔有,但有个屁用。一股子涩味带苦,也就寻常人家逗孩子玩耍用的。

    当然有时候上贡品也会摆上,瞧着颜色不错,好歹也是糖。

    这东西就算多买些也无所谓啊,五百贯买它一万斤都可以。

    嗯,大郎说的是呢。

    太子低着脑袋没继续扯这事儿。

    边上捧着热水感觉生命值在恢复的程老三又开始嘴贱了:哥哥有所不知,这回太子一口气买了五年的用度,整整二十万斤!

    噗!

    他嘴里一口热水因为李震一脚猛踹,直接喷火盆子里。

    轰的一下,满是火星烟气。

    李承乾眼神恨恨然地盯着程处弼,这地方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卧槽二十万斤。这尼玛把交广湘潭的甘蔗都给啃了吧?那些个南方贩甘蔗的商户得乐成狗吧?

    冤大头也不是这样当的啊。

    二十万斤,以宫中采买的阔气,保不齐还是以五十文一斤入手的。

    这特么得一万贯吧。

    就长孙皇后过日子那么抠搜的模样,说不定一万贯逃出去就心脏病发作了。而且瞧李承乾这毫无概念的尿性,说不定还有其他大宗货物也烧钱一样的买。

    扫了一眼房间里几大箱子的绢,老张内心不由得叹道:估计这回赏我的绢,也是没过脑子的,指不定回东宫就有计官跳脚。

    不过张德肯定不会说太子你给的绢太多了,吃到嘴里的还兴吐出来的吗?

    让大郎见笑了。

    李承乾尴尬地拱拱手,我是被几个阉人骗了,如今他们已经伏法

    指不定是不是背锅侠呢,做阉党风险果然大。

    那些个灰糖又苦又涩,哥哥你是没看到,东市的库房都找不到地方塞。那东西也就穷措大喜欢兑酒里喝。

    程处弼完全活了过来,于是实力作死。

    李承乾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特么简直就是当面打脸啊。

    李震又准备表忠心再给程老三来一脚,就见老张斜了他一眼:谁告诉你拿东西就只能兑酒喝?

    哥哥,小弟可不是傻子。这玩意儿也就城西的穷酸当个耍子逗逗伢子,莫说它才几十文一斤,就是几文钱甚至白送,小弟都不要的。

    张德不屑去和他废话,然后看着李承乾:殿下,这些灰糖还在东市?

    大郎问这些作甚,此事已经结了。

    臣就是问问。

    都在,就在放生池的甲字库房。

    臣想买点灰糖,不知道这些灰糖,太子能不能做主?

    大郎要灰糖作甚?噢,本王知道了。大郎,不必如此,你的心意本王知晓。此事阿娘已经不追究了

    老子的心意你知道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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