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直观点说,这是契丹的亡天下亡种。

    和契丹一个性质的,规模比较大,形势更复杂的,自然是南方地区的獠寨。

    老张抵临沔州时,江夏还有朝廷册封赏赐的洞寨,然而短短数年,武汉地区,已经没有纯粹的獠寨。原本的獠人习性,也随着武汉这个大磨盘的运转,彻底被磨了个稀巴烂。

    武汉每一条官道弛道轨道的延伸,只要它延伸过去,周边地区的洞寨,就会迅速地改头换面。

    暴力震慑利益收买远景承诺这是遍布蛮夷各个阶层的手段,且行之有效。

    毕竟,在唐朝的暴力单位面前,无一合之众。

    华润流的成效,自然会有人模仿。广州人以甘蔗种植灰糖出口起家,自然也适合这个模式。只是势力规模弱一些,地盘范围小一些。

    但不管多小,一如张德所说,这买卖可以做。

    冯氏冼氏既能转移岭南獠人的仇恨,还能借此赚上一笔,可以说是一举多得。

    所以今年可以预见,杜秀才需要舟船极多,少不得要在广州交州爱州欢州修建造船厂。府内人员,或是教学或是调用,总之,今年肯定比十八年要忙,要忙得多。

    全国各地真正能快建大船的造船厂,如今依然只有汉阳,饶是扬子县修了造船厂,也只能建八年造,且工期相当长。

    造船厂修船厂,都是要扩的。如今有的订单,还是贞观十六年年底的。伊予铜山开挖,一年后增补海船两千。南海航路更复杂多样,又涉及交州整饬,一年后两年后会有多少船,多少人,这是要提前计划的。

    张德顿了顿,叮嘱各部僚属佐官,原本船工水手,苏杭就开始筹备学堂,我们武汉虽说明面上没有,实际上是有的。只不过今年,就要正式报备,置教授博士,该领的朝廷俸禄,也不能少了。我们要预计到将来海船船员的需求,其数量很难有个上限。武汉既为领先,合该当仁不让。

    众人听得张德的话,都是深以为然。武汉和南海,虽说千里万里隔断,可其中联系,却又相当的紧密。

    南海五金的回报率,也足够让武汉政商集团垂涎三尺,而如今天下海船看武汉,伏波万里看汉阳,利器在手,南海又是小儿持金招摇过市,都是名利场的动物,何必装什么吃素的。




第七十四章 稳
    李道兴和杜正伦,还是说其余被发配到南海地区的官僚,想要在南海日子好过,生活水平没有明显下降,还有翻身回归的机会,就完全离不开华润号的渠道资源,以及武汉为代表的技术支持。

    以交州为例,在路况条件极差的情况下,李道兴想要把各洞寨的物产从山区运输到港口,在没有新式轮辐车轴之前,基本都是依靠牲口和力夫。

    然而交州这种地区,除了水牛大象之外,驮乘牲口很难规模繁殖。而依靠人力,逼反的可能性是无限拔高的。

    张德并不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尤其是在轨道铺设直道修通之前,技术上,他只能改善。

    但仅仅是这点改善,哪怕是当下已经各地都诞生了或大或小钢铁厂,却也不能真个就拿个铁棍当轴承。

    汉阳码头延伸出去的轨道上,车厢轴承其实已经从青铜件钢件,变成了球墨铸铁件。

    球化剂用稀土,然而贞观朝的人,哪怕一屁股坐在稀土上面,也只能干瞪眼。

    尽管张德并不能保证这些球墨铸铁能如何如何,但其加工生产方式,显然要比钢材要省力且便利的多。

    尤其是有的传动机构已经用上了齿轮,而这些齿轮,往往就是球墨铸铁。

    且不说扯淡牌号之类,但对这个时代来说,从无到有更加重要。

    尽管老张非法穿越之前,的确知道汉魏时期,已经有了球墨铸件,考古界的老铁们纷纷表示这不科学

    球墨铸铁的生产难度是不高的,在一线操作的表现上,其实也是一根裹了不明物质的棍子在那里搅合搅合。

    材料么,就是搅合搅合加加热。

    倘若把工艺说出去,别人会觉得很扯淡,但对贞观朝的大多数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人来说,这就是天堑鸿沟。

    就像在石城钢铁厂之前,大多数的官僚,对于年产精铁十万斤是很震惊骄傲的。然而到如今,兴许就是一个三班倒炉子十几二十天的产量,一年下来弄它个几百万斤跟脱裤子一样简单。

    当武汉开始规制锻造铸造,大量培训钳工锻工翻砂工的时候,因为旧有力量的牵扯,跟在武汉屁股后面走的人,依然只盯着天知道合格还是不合格的产品产量。

    事物有差别,就有竞争。而对于杜正伦李道兴之流而言,他们需要的不是劣币驱逐良币,关键时候,宁缺毋滥,否则就是万劫不复。

    而载具的零配件,仅仅是一个缩影。

    顺丰号的装配流程,保利营造的营造法式,或是一个罐头一片蜜饯,大大小小,都离不开武汉。

    不管愿意不愿意,想要翻身的杜正伦,必须也只能抱住武汉。

    说是通力合作也好,卖身求荣也罢,几年折腾下来,被李皇帝相继碾压的李道兴和杜正伦,终于又回归到了主流官场的视线中。

    能把半羁縻治理的疆土,变成颇有产出的现金奶牛,这足以证明官僚的能力。哪怕他是依靠了外力,但自身之外的关系,同样是官僚的能力。

    这个李道兴,被削爵之后,居然颇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气魄啊。

    本是大器,不过晚成罢了。

    弘文阁中,因为皇帝不在,正旦大朝会没有开,一帮学士也是难得体会了一把清闲。

    聊起贞观十八年诸道英才时,原本属于落脚货的李道兴,在考绩上是好的不能再好。

    交州上交的土贡,直接涨了五倍都不止,其中还包括黄金白银铜锭巨木香料象牙珍珠蟒皮鲸须玳瑁珊瑚

    诸名贵特产的数量尽数归入内帑,内府局方面在统计的时候,直接把交州定为一等。

    若非李道兴在交州做都督是皇帝一手操办,连带着有震慑宗室的意思,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把他调回来,否则,就看这么多黄金白银,眼热的牲口早就琢磨要不要南下交州做一任,好狠狠地盘剥一番。

    李道兴是大器晚成,杜正伦是什么?秀才天授?

    有人不屑地嘲讽了一下,然后直接道,若非依靠‘地上魔都’,岂能有这等局面?歪门邪道,也堪称之大器。

    嗳,话不能这么说。朝廷只管结果,至于如何结果,正如南城有个闲言,我吃个好味鸡子,还不成还要问问是哪只母鸡生的?

    弘文阁的学士们都是笑了起来,有人也是点头道:说的在理,自来交州艰苦,如今能梳理成有类广州,足以欣慰。

    对于交州的行情,贞观朝的官僚,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李道兴和杜正伦能有这样的成果,不仅仅是对他们自己有利,难不成谁能保证自己永远是官场常青树,不会有一天也被发配岭南,跑去交州爱州同大象蟒蛇为伍?

    再一个,交州治理越好,土贡眼下几年是李氏夫妻店独吞不假,可五年后十年后呢?到时候裁撤督府,刺史县令比别处差了?

    言语尖酸之辈,并非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有些愤愤不平,觉得李道兴杜正伦,颇有点狗屎运的意思。

    弘文阁学士中,不少人都没有吃到肉,连汤都未必喝上一口。眼见着冯氏冼氏这种岭南蛮夷都混的飞起,眼皮子急也是人之常情。

    今年交州要修建港口码头,还要修路,还要开辟稻田,李道兴政绩斐然啊。

    且不说这些,别处‘土贡’,也不过是依循常例,偏他年年数倍上缴,还没有激起民变,当真是让人又恼又妒。

    说是‘土贡’,不过是个名头,诸君心知肚明的。

    一句话,说得弘文阁中都是没了声音。

    李道兴再笨,旁边也有聪明人,旁边没有,武汉总有吧。

    用土贡的形式,给皇帝皇后交保护费,这要是还打压,宗室物伤其类,还会当李家王朝是铁饭碗不成?

    倘若皇帝在京城,兴许还会故作不懂,打打马虎眼,可惜这光景是皇后坐镇,魏王李泰就是个沐猴而冠的废柴。

    长孙皇后是什么人?她有什么钱不敢收的?

    最重要的是,只要她收钱,从来都是办事,童叟无欺。

    李道兴这个时候,比谁都稳。



第七十五章 浴血奋战
    太尉,那片林泽之地,藏匿的就是长州最大水贼‘牛耳朵’。

    作为交州为数不多的望族,陶氏在这里经营盘亘,对外说一声五百年风流也是当的。

    交州陶氏的祖宗,认的是东吴陶璋。世代交好,以珍珠稻米为业的吾氏,则是认吾彦为祖。

    如今这两家的各自小支,是李道兴在交州的左膀右臂,专门干一些湿活,名声什么的,那是不用想了。哪怕同为汉人,原本的交州坐地户,对两家的印象,大概也不会比那个什么sir,thisay!强多少。

    交州陶氏三房是自立门户的,因为徙居羁縻州长州居住,多被人称作长州陶氏。其宗长陶白因为娶了安南夷族长之女,在长州诸洞寨中,地位也是非常超然。

    只是没曾想,李道兴蛰伏一年之后,就开始大开杀戒。如果只是大开杀戒,陶氏还能借着蛮夷的愤怒,可以浑水摸鱼。

    可惜啊,李道兴杀人归杀人,该收买的时候,出手从来不寒酸。上到御用蜀锦,下到太谷麻衣,只要洞主豪帅愿意归顺,包君满意。

    要是就这样,陶氏玩弄计谋,再从中挑拨离间,照样能够吃肉喝汤。

    可谁曾想李道兴打开地图就是干,说是要修西道江的江堤,然后一股脑儿不管服不服的夷人,一气塞到工地上。

    要是这样,陶氏从中鼓动,再说唐朝良心大大滴坏,工地上干苦力的蛮夷说不定也会闹一闹。

    可谁曾想,李道兴直接弄来二百多条船,船上装满了捆扎好的新稻,还没有脱粒去皮的那种。随后放话,认真干活,粮食大大滴有!

    陶氏放弃了治疗,整个交州陶氏的大宗,被李道兴杀了个干净。

    反正外人都是这样想的,可谁又知道,实际上交州都督李道兴,他连班都不去上的。从佐官到幕僚,要的都是他的那枚印章而已。

    当年收了李景仁做儿子,李道兴就差把屁股都卖给某条江南土狗。

    而老张也没有让李道兴失望,不但把他从削爵的深渊中捞了出来,如今还成了大唐帝国有名有姓的官场新秀,秀的不能再秀的那种。

    长州陶氏一看妈的老大家里都死光了,合该我三房要发啊。

    别说什么悲戚不悲戚的,都分家了,还有啥好说的,顶天就是个五百年前是一家。

    再说了,三房沦落到长州跟蛮夷通婚,这难道是他们自己高风亮节口味独特爱好迥异?

    所以,陶白听说交州都督把自己本宗族人杀了个干净,脑袋里蹦达出来的只有三个字:杀得好。

    随后就是太尉,这边走。以及sir,thisay!,陶白是个相当耿直的带路党。

    而他的老婆,很感激他对此付出的一切。总之,陶白在老婆妻族那边,全程卖惨,各种恸哭。对中原深往之的老丈人,作为一寨之主,表示女婿这样的高尚情操,实在是太让人感动了。

    老丈人一看女婿为了家族都这么忍辱负重;为了妻子更是如此的负重前行,头一热外加脑一热,特么也跟着降了李道兴都督。

    当时还在都督府吃凉粉的李道兴一脸懵逼,卧槽这功劳来得快啊,随便搞搞就有豪帅内附,含金量是不如匈奴突厥,可到底也是脸面啊。

    皇帝好这口。

    正所谓叛徒比敌人更狠。

    对长州地理门清的陶氏,以及改姓长的妻族,迅速给唐军熟练带路。举凡平地高地的洞寨,不到半年时间,剿抚并举,全部干趴。

    军事上唐军的战力表现,超出了陶白的想象。陶氏对唐军的一贯印象,还停留在前隋的状态,认为那就是天花板。

    改姓长的老丈人长大海表示,唐军再强还能以一当百不成?陶白也是这样想的,直到他看到一个旅的唐军,干掉了长州西道江以西的一万联军。

    真·以一当百!

    别人不知道,反正陶白的老丈人长大海偷偷地告诉过自己女婿,他是真吓尿了。

    就算一万联军里面水分很足,正兵就算只有两成,这也是两千人。还有八千喽啰,哪怕是猪,抓起来也要好些时间吧?

    可一个旅的唐军,还真就干掉了一万联军,不但干掉,还是压倒性的摧毁。更让陶白蛋疼的是,就算是逃跑,逃兵居然还跑不过追兵,这算什么?人家唐军还披坚执锐来着呢。

    实际上唐军追击战中,大量使用了小舟,只要有风,速度极快。又因为吃水很浅,连一尺都没有,所以基本是条沟就能漂,不能漂也就是一竹竿的事情。

    小股唐军出击,最小单位是二人组,各有弓弩,加上操舟士,三个大兵就能出去赶鸭子。

    最高记录就是三个人俘获一千一百六十六人,开玩笑一样地用绳索藤蔓,把一千多号人赶牲口一样,赶到了长州治所文阳县。

    因为当时长州还是羁縻州,结果来了这么一出,长州州长长大海,也就是陶白的老丈人,直接就表示谁要说老夫是州长,老夫跟谁急。

    至于文阳县的各族人民群众,看到三个唐军赶鸭子的模样,呆若木鸡之后,立刻一边刷666一边高喊长老,收了神通吧

    事后了解,才知道那一千一百六十六俘虏,一多半人早特么想投降了。同饮一江水,凭什么修建江堤的老乡吃米,老子就只能吃糠?那还闹个卵的闹,唐朝管饭啊。

    几年下来,成洞成寨降而复叛的蛮夷已经越来越少,这两年有组织的**武装,其主要业务,已经不是攻打县城,破坏广大人民群众的生产活动,而是劫掠往来商船客船

    交州地面的反贼沦落为水贼,这可以写一部很长的书,光反贼们的心路历程,想想就很复杂。

    然而和以往不同的是,对坐地户和外来户而言,你要是反贼倒还好了,说不定老子还养寇自重,毕竟反贼要的钱,那是国家的。可特么的你成了水贼那就不一样了,水贼要的钱,那特么是老子自己的啊。

    于是水贼们纷纷发现,转行之后的日子,居然比之前更艰难。以前要面对的,也不过就是唐军,顶多加一些城管。

    现在好了,有组织的联防队民兵比正规军下手狠多了。
1...498499500501502...82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