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只是想要让武汉出勇士去跟獠女滚床单,老张为了创造条件,仅仅是卫生管理条例就年年增补。防病控疫纳入各县官僚考核标准,这才让武汉的勇士们收纳獠女时,不至于干了个爽然后就悲剧。
交州要是能出个变态色魔,李景仁他爹李道兴能乐疯,这样的勇士,精神可嘉难能可贵啊。
换做李景仁自己,到了交州街头一看,就那些个奇形怪状女子,能把他看吐。
这也是为什么伊予铜山的眷村会如此的别致,如此的受保护,实在是其中精神,令人钦佩。
也就是制图狗这种被甲方虐成神经病的种群,才会丧失了美学体验。
我对美没有概念!
这才是制图狗能够在这个时代把倭女推倒的原因,连补贴都不需要的纯粹
不过这种病症,老张是能够理解的,毕竟,他非法穿越之前,在海上平台吹牛逼的时候,有好些个工友,正在研究母海豚每个月哪几天才会从附近游过。
你没有根据,便说五年后能产一百万两?
老阴货根本没有去在意海角奴,这种蝼蚁,他需要多看一眼?他在意的,只是张德那只有嘴炮的架势,这种不靠谱的状态,相当的糟糕。
然而老张还是摊着手:长孙公,这种事情谁说的准?万一银矿除了那个天然矿洞就一无所有呢?万一金沙淘了一年最后都是铜沙呢?南海能产多少,且不去多说,比照东海就是。如今伊予铜山产量几何,长孙公也是有数的,整个扶桑百国,举凡有金银者,只说交易,一年十几万两还是有的。
说话间,张德招招手,立刻就有几个力夫上前,把一桶金沙抬走。
这还是交易,东海若是遇上小国,倘使有金矿,占了就是占了。南海较之东海,国更小民更弱,于南海豪强而言,还不是予取予求?我随口说个一百万两,也不过就是应景罢了。可难道真就敢言没有么?
听罢张德所言,长孙无忌一时也有些沉默,半晌,才看着张德道,你言之有理,举凡做事,也不见有十足把握才动手。老夫旧年行事,慢说十足把握,就是有二三成,也是做上一回。
见长孙无忌神色有些复杂,老张料想他内心大约是觉得如今竟然丧失了锐气,有些感慨。
只不过,两人都清楚,这锐气也不是平白丧失的,还不是被人用巨狰狞给磨掉了。
第八十三章 工程热潮
第二波造船**是可以预见的,在一批次南海金沙样品抵达武汉之后,汉阳造船厂新增货船订单超过一百。
这是一种淮扬商人特别需求的一种巨型货船,货船龙骨不得不选择拼接延长,几乎谈不上抵抗远海风浪,只能近海航行,航速也相当的慢。但它只有一个优点,能装。单次运输量相当恐怖,淮扬商人主要用它来运送煤炭和铁矿。
和淮扬商人关系密切的徐州世家,则是运作了一条鸭绿水附近的航线,可以将朝鲜道南部的粮食,运输到辽东沿海,挂的还是兵部的旗号,可见其中水深。
特种需求的船只,除了这种超级货船之外,还有一种数人操控的快船,航速远超八年造。整条船就像是一条梭鱼,顺流而下,从武汉出发抵达九江,几个顶尖高手轮换控帆,能够做到当天在九江洗个热汤。
不过显而易见,需要这种船的人,怎可能只是为了在扬子江中瞎浪。
订单的大头,都是来自苏杭商人,而这两地商人,主要的海外经营,都是在东海。这几年东海海贼越发泛滥,苏杭商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又或者是明知故犯,这就不是张德所能控制的。
去年新增丁口统计出来没有?
回观察,还没有,数据还在赶。
到襄州的弛道,测绘里程估算是多少?
五百六十里,不过襄州地面沼泽甚多,兴许还要垒坝清淤。
预算照七百里来做,要留余量。
是,过后我去通知土建衙门。
除了造船之外,武汉今年的工程量也不小。随着汉岳弛道蒲圻巴陵段正式通行,巴陵至江夏,就有了一条三百多里长的畅通道路。
整条路不但让蒲圻县收益颇丰,也让岳州地区的劳力物产,可以迅速通过这条道路转运到武汉市场。
尽管水路便利且运力更大,但是对中下阶层来说,他们作为个体,相较船运的单次需求,是相当不足的。
饶是造船业如此兴旺,但通行船只在长江中,人均太少。而楚地人家,小有产者多有水牛矮马之类,加上武汉因为养马场缘故,滇马川马这种驮乘马价格下降,杂交培育的骡子数量更是大大提高,使得楚地牲口租赁生意相当兴旺,大部分小有产者乃至普通人家,都能承担得起。
于是从自由度上来说,旬日一次前往武汉发卖自有产出,才是相对经济又合理的方式。
原本大多数岳州人,有这个需求却没有这样的条件,但因为汉岳弛道的修通,张德给大多数的岳州人创造了这个条件,这就让原本交流不多的毗邻二州,如今互相交流就相当频繁热闹。
荆楚州县原本并不看好这条汉岳弛道,但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荆楚官僚亲眼所见岳州获利,只说抽税,饶是岳州税赋低下,可因为物资流通,使得抽税对象扩大,总体税赋是大大增加的。
和很多地方官僚习惯杀鸡取卵涸泽而渔不同,眼见着这种猪养肥了再杀的方式更合理科学,襄州荆州要说不动心修路,那是不可能的。
但修路也是有名堂的,襄州和荆州互通,那没有任何意义,唯有和武汉交流人力物力,才能从中收益。
原本的船运需求,在当下已经不足以满足襄州人的胃口。
于是应江汉观察使府的要求,多地协同,一起修这么一条从汉阳直抵襄州的弛道。
然而江北修路不比江南,云梦泽虽然比几百年上千年前规模要小得多,但沼泽湖泊依然随处可见。当年张德为沔州长史,仅仅是围圩造田一事,就是早早几年先提出了这么个技术。
到朝廷主动推广围圩造田,沿江各州县,才算正式有意识地改造环境。
但即便如此,从道路测绘的结果来看,这条弛道七拐八拐是铁板钉钉了。期间少不得还要修建相当数量的桥梁,给一些小型沼泽地排水清淤,工程量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原本老张自己都有点打退堂鼓,只是没曾想,襄州人自己主动的多。各大户被官场老哥勒索了多少资源出来,老张不得而知,但足见襄州方面的意愿,是相当的强烈。
有些得过且过的襄州官场这一回这么激进,倒不是说他们真的就这般勤政,路肯定是要修的,而且跟武汉谈妥之后,也就是什么时候修通。但事情安排肯定有先后,工程队再怎么扩充,人力还是有限。
不仅仅是襄州想要这五百多里的弛道,黄州也想弄条百几十里的弛道出来,联通武汉不用想,联通黄陂县即可,而且做这个说客的,还是前黄陂县令,老张的小白师兄。
除了黄州,安州方面同样不满足于现有的航运能力,想要修一条从云梦县直抵汉阳的弛道。而主持这个工作的,比小白师兄的层级还要高一些,是吴王亲自过问。
竞争对手这么多,自己还是工程量最庞大的,这让襄州官场如何不急?更何况,襄州的这条弛道,还不是通襄州本身,是要通荆州。这个大工程,是荆州襄州二州发力,才能和武汉方面谈妥。
荆襄二州为了这条路合作,还专门在荆州长林县以东新设一市,取名荆门。这个荆门市,就是二州将来重要的交易市场。
但一切的前提,都是能够加大跟武汉的交流,否则一切都是空想。
有鉴于此,各种压力动力诱惑力之下,襄州官场就是再怎么废,也卯足了劲促成此事。
于是贞观十九年江汉观察使府的第一个大工程,就是这么一条汉楚弛道,测绘预计里程五百六十里,预算里程七百里。
这个大工程虽说比不上薛书记正在督建的环渤海高速公路,但因为规模同样不小,可以说给整个贞观十九年开年,来了一记强心剂,朝野上下,情绪都是相当乐观。
第八十四章 文化人
皇帝的确就像大多数人猜测的那样,窝在辽东过冬没有回朝,但又让人大为惊诧的是,对中枢的控制,似乎皇帝在外更胜在内。
哪怕隔着千里万里,至岭南广州,冯氏冼氏闹出来的动静,皇帝也不过时一纸手书,就让冯盎儿子冯智戴在正月里连忙赶到洛阳去拜个年。不但给皇后带了五十壶珍珠,还给魏王李泰弄了好些奇珍异宝。
但凡留在京城的朝廷重臣,冯智戴一个都没有落下,堪称面面俱到。
陛下到底是写了甚么,让冯智戴如此这般?
此事怕只有皇后或是魏王才知晓。
冯氏的奇怪行径,让不少人都去打听,是不是皇帝要敲打冯氏了?到时候是不是广州要换个人来坐坐?
换前隋,像冯氏冼氏这种坐地户,那肯定是大力拉拢,荣宠有加,只要你不闹事不造反,你做你的山大王好了。
武德朝也是因循旧例,贞观朝一开始是也差不多的,只是忘了什么时候,逐渐整个朝野的画风,都有点歪,莫名其妙的,皇帝就超神了。
于是老冯盎这十几年,就差说老夫拼了老命也要北上给皇帝捏捏脚捶捶腿
好事的在打听,有心机的也在打听,魏王李泰除了惊惧之余,也是感慨自己的爸爸不愧是爸爸,一张纸一句话,就让冯氏冼氏吐恁多血。
别说魏王府那摆放着的南海珊瑚,就说新到的二百童男童女,那就是相当可观的资源。
冯智戴嘴上说区区‘海角奴’,可李泰能这样想吗?以前能这样想,可现在人力多紧缺,闲散王爷不知道,他这个前程远大的还不知道?
自己老妈都给阴阳人死太监请了教书先生,何况这些童男童女?这可是相当不错的底子,调教二十年,用起来何等趁手。
而且也不怕冯盎掺沙子,屁大点的孩子,能知道个鸟。
殿下,冯氏豪奢,不可太过亲近。陛下巡狩辽东,亦能明见万里,冯氏招摇京城之事,必为陛下所知。
作为弘文阁的学士之一,颜籀对事不对人,虽说他只是弘文阁学士中凑数的,实权衙门半点不管,但他到底是秘书监出身,武德朝起草文书尽数出自他手,如今虽然被岑文本顶了班,可也没什么怨言。
毕竟,弘文阁成立之后,不管是三省还是五省,都是摆设。
再大的怨气,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种情况下,也会烟消云散。
本王如何不知?
李泰叹了口气,本王怎会不知?
愁苦的魏王殿下起身负手,踱步了一会儿,这才又叹一口气,可知道又怎样?房二那厮叫嚣要去洛阳宫问皇后讨要欠债,本王又能如何?!
要是别人,偷偷地弄死就算了。偏偏房二本身还颇有勇力,不但有勇力,他背景也不小啊。弄死房玄龄的儿子,哪怕这儿子是头猪,这是能随便弄死的吗?
房遗爱过年之前,就去了一趟洛阳拜访李泰,开口就是魏王,这贞观十八年可就快过去了,魏王你看是不是把利息先结一点?,神情相当的欠扁,语气相当的猥琐。
李泰好说歹说宽限则个,房遗爱这才又回了江西。
然后正月又去了河南,到魏王府直接就拍门:魏王在家吗?魏王在家吗?魏王在家吗
李泰咬着牙,好不容把过年省出来的年金,作利息还给了房俊。就这,房俊还撇嘴不屑道:魏王,我房二也不是开善堂的啊。这年头,尚书左仆射家也没有余粮啊,下个月可得还头款了啊。
在房遗爱回江西的路上,魏王琢磨着是不是把《八骏图给卖了,实在不行抵押也行。他实在是后悔了,你说这图什么呢?还留守京城,留个家徒四壁啊!
西北麻农这等朝廷大事,居然让他自己垫钱,听上去好像一心为公,可他妈的他姓李啊,他是亲王啊,他是皇帝儿子啊。
外人眼里就是你特么应该你特么活该,没人真心觉得卧槽魏王贼地道,没在风流薮泽之地编排他已经是万幸。
缺钱,非常的缺钱,相当相当的缺钱。
李泰这辈子都没这么苦逼过,他这时候真的很后悔,你说当年怎么就不折节下交一下梁丰县男张德呢?招揽的时候为什么要装逼呢?为什么要摆谱呢?
有了张操之,生活不得很轻松啊。
就在李泰千辛万苦的时候,南海五金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他本来是没什么心思的,毕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也就剩下有心无力。
可皇帝老子居然给冯盎派了个急件,上面就一句话旧年‘胡越一家’,诸胡尽为朕之犬马,不知今时百越,当何如?。
就这么一句话,连老冯盎都不要动弹,他儿子冯智戴一看哎哟我去,然后收拾了细软,夹带了金银,赶紧拿了一张旧船票,一路向北。
冯智戴就一个意思:陛下,我特么不但可以做犬马,做马犬都没问题啊陛下!
人生际遇就是这样的奇怪,当冯智戴抵达京城之后开始散财,魏王李泰的经济危机终于得到了缓解。
以前的李泰,别人送金银财宝,他能要?那必须不能,文化人能收钱吗?你要是送个王羲之的草纸,那肯定笑纳,为什么?因为是文化人啊。
只是文化人李泰万万没想到要债的偏偏是个没文化的,李泰不是没跟房遗爱商量,说是拿文学文艺作品作抵押,但房遗爱说了:魏王你要是这样,那我可就去洛阳宫找皇后要钱了啊,子债母偿,这可是道理。
你他妈家里有子债母偿的道理?
然而魏王殿下很清楚,跟这种智障辩论是没有意义的,只有用钱才能让他闭嘴。
无奈之下,一咬牙,魏王就收了冯智戴的礼物,不但收了礼物,还准备当场变现,换成开元通宝好还债。
冯智戴一开始还以为李泰这是高风亮节德操无双来着,后来瞧出来了:你特么堂堂亲王,都穷的变卖老子送的礼了?
于是冯智戴就怒了,跑李泰家里说:魏王殿下,你变卖我的礼物,是侮辱我,我要批评你,你既然缺钱,难道不知道找我要吗?来,这是五千贯华润飞票,洛阳随便哪个柜面都可以现兑。
李泰义正言辞地接过华润飞票,然后正色道:算本王跟你借的。
这钱本来不该收的,可不收能行吗?
别人他不知道,房遗爱这畜生跑去皇后那里要钱,这种事情他不是干不出来,而且也不怕,横竖他爹都跑江西养老去了,还有啥好怕的?
从房遗爱的话来讲:老子已经一无所有
所以,饶是知道颜籀的劝说很对很正确,可李泰含着泪也要收钱,文化人的形象崩坏不崩坏,这光景已经一点都不重要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