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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一入侯门深似海,可再深,还能比倡优妓家更深?

    有扬州来的姐儿,早先玩甚么卖艺不卖身的手段,京中一票银枪小霸王表示:老子霸王硬上弓然后不给钱,这就不算卖了吧?

    问这样的道理是哪家的道理?

    京中小霸王们纷纷叫嚷:当年长安程三郎的道理!程立雪门听过没?程门立雪怕了没?

    这两个典故,一个骚浪贱,一个猛如狗,京中小霸王们的情商锻炼,就是从这两个典故开始,至于外人懂不懂?没看见还有程三郎的同期前辈房二郎么?

    房俊很喜欢很享受这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感觉,太特么爽了。在妓院中,房二郎感觉自己就是**之王,是无敌的存在。

    伴随着一帮小娘的吹捧阿谀,房俊哈哈大笑,随手掏了一把银币继续撒币,并且抖着脚尖的棉拖鞋朗声道:某把这架势,称之为‘二郎腿’,诸位小姐以为如何?

    ‘二郎腿’?!嘻嘻,当真贴切别致,旁人便用这架势,定是想起二郎。

    奴家想要坐在‘二郎腿’上,不知道二郎答应不答应?

    房二郎一听,顿时解开白绒毯子,淫笑道:甚么答应不答应,小姐既想坐上来,某还有甚么好说的?且看某的变化,包小姐满意。

    言罢,也不管房间里还躺着个六旬老汉,手指指着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坨肉,口中念道:看某使个戏法!

    大!大!大!大!大

    伴随着房二郎的咒令,颜籀顿时泛起了死鱼眼,他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栽了,而且栽的这么彻底。

    这他娘的房玄龄儿子就是个傻逼啊!

    哈哈哈哈二郎这戏法好,便是厉害到了极点,比那大圣爷还要厉害。听南里说传奇的措大讲个降妖除魔的故事,到不见金箍棒有甚了得的,果然铁做的棒儿,在姐妹们这里,比不上肉做的

    二郎有了金箍棒,是要降妖么?

    小姐们顿时来了精神,或是调笑或是勾引,全然不在意六旬老汉还躺在那里挺尸,整个房间洋溢着让颜籀连连讨饶的气氛。

    颜籀恨不得时光倒流,冲到自己破门而入装逼的那一刻,然后给自己反复十八个耳光,打的半身不遂不能言语。

    千算万算,一世英名漏算在房二手里,这他娘的!

    给太皇写了几十年文章,颜氏家风在万年县不说首屈一指,那也是数得着的。可这光景,用随便哪只眼去想都知道,他颜某人,算是彻底别想靠学识重新掌权起复重用了。

    颜籀正暗自伤感,却听房俊大吼一声:妖精!哪里走!吃俺老孙老房一棒!

    有那么一刹那,颜籀真的很想让房玄龄就在旁边听听,你他妈是怎么教出这么个极品货色来的?还吃俺老房一棒?谁是老房?

    二郎爷爷饶命,奴家甘愿受罚,只求留得性命

    你这妖精,俺听闻你素有变化,不知祸害了多少英雄好汉,岂能扰你!

    爷爷容禀,奴家在京中只是精擅口技,不曾害人性命啊。

    噢?你这般说,让俺如何信?可有道理?

    有的有的,爷爷把棒儿收敛,看奴家施展口技,便知道奴家口技,决计伤不得性命

    快些施展!

    那边狗男女正要来事,颜籀实在是受不了了,原本挺尸假寐,也是权当休息一下,缓一缓精神。可这时候,哪能再继续装下去,立刻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拍暖榻被面,坐起来吼道:住手住口!

    师古公,我看你这当世贤才,也没甚厉害的么?怎地?这是把持不住了?

    说罢,房俊又反转坐回了躺椅,手一招,便有个小姐过来伏在他下身,白绒毯子重新一裹,连人带着下半身,都遮掩了进去。

    只是颜籀脸皮抽搐,眼见着白绒毯子下面有美人正施展口舌之争,他却是半点话也说不出了。

    师古公?怎么又不言语了?

    房俊一看,顿时恼了,作势要掀开白绒毯子,颜籀顿时叫道:房俊!你待如何!

    哎呀,会说话么。师古公,某又不是有甚怪癖,偏喜欢有个六旬老汉在一旁看着才能行事。嘶呵!

    忽地,房遗爱表情相当的复杂,眼珠子圆瞪之后,又缓过劲来,继续道,师古公,你既寻得某和冯老二,想必也不是为了看我二人设计胖子。有甚念想,划个道出来,看某能不能应承一二。

    你!

    这一刻,颜籀是真的服气自己是栽了,而且栽得不冤。

    房遗爱这三两句,哪里是蠢蛋该有的?

    此时,颜籀回想旧时长安少年,房二郎何尝不是忠义社中城东人家?

    房二郎,老夫只问你,江西诸州,你能说上话?

    呃!呃!呃!哈

    伴随着一阵哆嗦,一切都索然无味起来,房遗爱挥挥手,一群女郎顿时自动退了下去,从白绒毯子下面,自然也钻出个美人脑袋来。

    只见那美人咕噜一声吞咽,一边擦拭嘴角,一边缓缓倒退,却是半点黏人的姿态都没有。

    江西?我大人江西总督,我社长江汉观察,你说我能不能说上话?

    瘫软在躺椅中的房遗爱,此刻的狂狷嚣张,丝毫没有掩饰起来,整个人的气质都迥异平常。

    社长?哪个嗯?!

    此时,种种事情和回忆编织起来,颜籀这才陡然反应过来,手指又一次哆嗦地指着房遗爱,你你们竟然早有勾连?

    啧。

    房二郎再一次翘起了二郎腿。




第八十八章 一事不烦二主
    很多时候难以直接开口的事情,往往喝个酒嫖个娼就能说出来并且谈妥,跟地域时空无关,跟人员阶层也无关,实在是相当的有趣。

    颜籀这么个正派学问家,跟房遗爱这么个浪荡子能相谈甚欢,无非就是这样的场合,脸皮尊严什么的,全他妈见鬼去吧。

    最无耻最没有底线的丑态尽数显露,那又如何?宿醉睡上一觉,换上一身丝袍,不还是衣冠楚楚儒雅风流?

    师古公,你若想被‘贬’江西,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我家大人如今虽不掌权,尚书省中,还是能说得上话的。至于江西,各州刺史,寻摸一个就是了。

    尽管房遗爱说的随性,听上去就不靠谱,但颜籀也清楚,房二郎还真就有这样的能量。尤其是自己老子是江西总督,忠义社社长会首还是江汉观察使的时候。

    只是被贬也要有个名堂,赚个刚直不阿的名声最好,若非皇帝不喜欢当庭打官僚屁股,被打一顿那就更好了,到时候弟子门生随便吹捧两句,国之干城是少不了的。

    奈何当今皇帝压根不玩这套,要么死要么滚,压根就不跟你玩啪啪啪的游戏。

    到底给太皇写了几十年文章,笔杆子不说天下第一,时人要说硬扎,还是会想起他颜师古来。欧阳询的字好,他颜师古的字就差了?

    颜氏诸子都极善文字学,可以说是相当的讲究。李唐未得天下时,雍州地面上,算是有名有姓的权威,不管是老董事长还是西秦霸王,都要招揽的人物。

    只是各个行当总归是有龙头有老二,怎么算他颜氏三兄弟合起来,也就是排个第二。

    公认的天下第一,眼下就是扬子江曹老汉。

    曹宪从来不争天下第一,可备不住全国各地都在吹,那就没办法了。

    他曹老汉就是天下第一。

    而且这几年折腾,实至名归。

    颜师古是喜欢做官的,好做官,好财货,也好名声。可以说是很讲究的一个传统官僚,只是他也知道,有这些喜好,也得有跟自己野心匹配的实力。

    所以他混秘书监一向混的不错,后来交班,李董说让他退居二线,他也全身而退,还混了个弘文阁学士,这就相当不错了,比同期老哥都要混的好。

    只是子曾经曰过:人的梦想是不会消亡的,不然跟咸鱼有什么分别。

    于是颜师古觉得自己又不是七老八十,人曹老汉在武汉都能折腾,凭什么老夫门生故吏比他多,偏偏在京城吃稀的?

    总督府佐官幕僚,可有缺位?

    隔着一张竹制茶几,摆满了瓜果蜜饯,二人各自躺在躺椅上,好不惬意。旁边还有奴婢正在揉捏按摩,体内的压力,顿时都得到了释放。

    师古公居然想进幕府?

    如何?

    倒是有个好当口,就看师古公敢不敢接手了。而且,未必是个好差事。

    忽地,房遗爱取下眼睛上的墨镜,抬头看着天窗,笑嘻嘻道,江州要建船业学堂的事情,有的人听说,有的人没听说。不过,师古公要是愿意,倒是可以来江西督察‘教育’。这可不是什么大宗师。

    嗯?‘教育’?各州博士

    博个屁的士,江西各州博士多是混吃等死之辈,若非还算听话,早就尽数轰走。旁的我也不懂,不过各州县操持教化育人之事,想来也不会用这等人。若是督察‘教育’,有类江州之流兴建学堂,还则罢了,倘若不合人心意,这督察之人,怕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此刻,饶是房遗爱说的不太明白,颜师古也听出了味道来。他隐隐觉得,这事情大概跟房玄龄无关,反而和张德有关。名面上看江州和武汉还隔着一段,可扬子江上的事情,就是一条船的事情。

    如二郎所言,怕不是总督府新增有司?

    这是自然,旧年杜总统辟总统府,自然也是新增有司,用以简便。这是朝廷旧例,总不能我家大人,就偏要矮了一头吧?

    房谋杜断么。

    听得房玄龄的话,颜师古微微点头,他这下便是了然,总督府新增衙门,怕不是在三省六部也会走个过场,至于是不是吃朝廷俸禄,还是地方供养,那就不是他操心的事情。

    横竖这是个利益极大的衙门,江西督建教育,且不说人员如何,只说物业,一所大一点的学堂,那是随随便便就能建起来的吗?也不消说采买如何,只说金银过手,都能沾点财气,何况类似江州成例,那绝非是财气的事情,专科技校远比埋首《五经成本高得多。

    只是颜师古脑子也很清醒,这个差事既然不是房玄龄要的,那就是张德。对这个人的印象,颜师古只停留在散财童子的记忆中,刘世龙点评时人,当时说叔侄同尚公主的笑话,至今还回味无穷。

    可惜的是张公谨的确尚了琅琊公主,奈何张德没有尚了安平公主,倒是没闹出大笑话来。

    然而颜师古是不敢小觑张德的,见微知著的基本能力,他这么个六旬老汉,还是有的。照督察教育的要求来看,想来是要比照武汉,达不到标准,想要糊弄过关,难度不小。

    跟房玄龄可以玩弄手段,跟张德玩弄手段会有什么下场,颜师古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在发现房遗爱居然跟张德都勾搭起来的时候,颜师古就不断地回想当世后起之秀中,似乎都跟张德千丝万缕。

    西军程处弼,东海王万岁,扬州李奉诫,京洛屈突诠,登莱杜构,长安李震

    这些还只是有名有姓的,哪怕是魏王府中,王珪儿子仿佛也是对哥哥推崇有家,更不要说邹国公家里的儿子,三子张大安,已然是做了江阴县令。

    都不用十年后再看,只是当下,弄废一个雍州颜氏,也就是难易度问题,而不是能不能。

    颜师古甚至还有点庆幸,幸亏张德没有和地方豪族世家联姻,否则岂不是更加了得。

    片刻,颜师古摇摇头:罢了,老夫还是不要去趟这浑水。会者不难,难者不会,老夫于武汉新学不甚了解,还是算了。寻个州县隐匿,也就可以了。

    好说!

    房遗爱一拍大腿,很是满意地露出一个笑脸,师古公,宣州如何?由安北都护府大都护保举,当是十拿九稳。

    尉迟敬德?!

    颜师古双眼圆瞪,这个房二郎是口出狂言还是失心疯?但是看着房遗爱那张意味深长的笑脸,颜师古顿时心惊:这是早有算计,在这里等着老夫,若是老夫选了督建教育,怕不是另有安排。

    下意识地,颜师古问道:若老夫执意要去督察‘教育’呢?

    中书令长孙无忌保举,想必也不会辱没师古公的名声,兴许还是一桩美谈也未可知啊。

    忽地,颜师古感觉自己上了一条不得了的贼船,而且下船的梯子特么的被房遗爱给抽了。

    不过总算颜师古没有继续问你们特么的是不是想要谋反

    不等他感慨,房遗爱又继续道:现在就要好好斟酌,师古公如何被‘贬’外出,依师古公之见,拿谁下刀比较好?我以为,一事不烦二主,不如就炮制一番胖子,在他身上赚个名声好了。

    颜师古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第八十九章 六旬老汉功夫好
    骗皇帝一顿毒打是不可能了,但眼下京城当家的又不是皇帝,是夫妻店的另外一个话事人啊。

    都不用房遗爱这个心理生理双重变态提醒,六旬老汉颜师古瞬间就琢磨好了如何骗皇后的一顿毒打,当然了,指望皇后穿着高跟鞋狠狠地踩自己的老尻是不大可能了。皇后这么尊贵,别说老尻,老脸都不会踩。

    具体的骚操作是没有的,横竖魏王李泰犯的错也不是致命错误,只是给帝王家脸面抹了黑罢了。

    也没几天,六旬老汉跑到洛阳宫门口啪啪啪一打门,然后大叫:皇后,皇后啊,魏王他有辱皇家尊严啊,他不好好在弘文阁读书,反而去办小贷分期买麻啊

    总之,就是这样了。

    六旬老汉这一嗓子,吼的整个洛阳宫都知道了。长孙无垢原本还纳闷,这雍州老汉吃错药了吧,来洛阳宫嚎个什么。结果派李婉顺过去一打听,才知道自己留守京城的宝贝儿子,居然偷偷地办了小贷,不但办了小贷,还被人堵上门要债

    不但被堵上门要债,魏王还收了广州人的礼物,收也就算拿了,还拿广州人的礼物去变卖还贷。

    好,这样也可以接受,偏偏还收了广州人的钱财,每笔少则五千贯,多则一两万贯,简直就是上了瘾一般。

    京城瞬时就炸了锅,万万没想到舞文弄墨的有福亲王,居然日子这般不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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