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放在这个时代来说,当真是宽宏大量气魄非常。

    因为别的地区别的国家,都有自己的宗教信仰,景教想要传教,一定会和当地的本土宗教发生冲突,仇杀也就随之而来。

    景教在波斯,也只能说是因为波斯没落,无暇兼顾,这才让景教稍作发展,可连祆教的零头都没有。

    这也是为什么景教在波斯东土的首领,一见着上国天使长孙冲,立刻跪了过去,疯狂舔舐。

    实在是熬苦日子,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熬过来的。

    谁特么愿意风餐露宿吃沙子,然后死了喂狼?他们又不是心理变态。

    于是至今虽然多有消息从西域传回来,但阿罗本并不知道,河中景教已经彻底走上了一条跪舔的不归路,唐朝大表哥堪称指路明灯,指哪儿哪儿光明,跺哪儿哪儿罪恶。

    然后河中景教弄出来的几代圣女,各种纯洁啊美丽啊等词汇往上面砸,但主要工作就是把大表哥舔的更加干净一些。

    榻上苏武表示意识形态还是要看物质基础,你说你一个漂亮妞的精神世界是为了丰富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可最终不还是指着老夫的开元通宝活么?

    阿罗本倘若知晓某个上国天使和上国土狗还是姻亲,大概会当场脑溢血

    若能在此间传教,我派大兴,就在当世啊。

    感慨一声,阿罗本心中也是有些澎湃,他来唐朝时,一路东向,不管是哲学观还是价值观,都得到了提炼,更加让他震惊的是,唐朝的整个社会,是不断地区域和平,一切的对外的战争手段,也都是为了长时间的和平作努力。

    尽管时候皇帝同样会拿胜利来装裱功绩,但对外的威势,远不如对内的修德更加有含金量。

    至于其它,阿罗本眼中只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口,是罗马和波斯加起来都无法比拟的富裕之地。他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居然还会有中原如此之大,连绵广博的耕地,而且普遍产量都是叙利亚的三倍。

    一切都是巨大化的,水利设施君王宫殿战争机器官僚团队甚至连教派的门庭,都是如此的巨大。佛门道门的山门,贞观朝多见历朝历代的遗迹,但都是相当迫人的巨大。

    ‘地上魔都’,就见一见这‘魔都’的君王吧!

    阿罗本打定主意,他来唐朝十多年,早就知道天下的概念,也知道皇帝远比任何波斯罗马的统治者更加权威,这是真正可以一个人的威权碾压千万人的地方。

    纵使如何癫狂,也不会是个例外。

    阿罗本内心如此点评着张德,然后起身:走吧。

    一干教众,皆是穿着宽袍大袖,然后前往江汉观察使府。

    陆续穿过数道门,到了中厅,阿罗本便见一人穿着官袍,正在喝茶看报,见到他们来了之后,起身道:诸法师快快请坐,**师请。

    伸手示意,众人都是还礼之后入座。

    入座之后,便听张德笑呵呵道:诸位来武汉之意,本府已经清楚,不过本府只能遗憾的说,传教是不可能的,有圣旨也没用。




第二十八章 被摩擦的人生经验
    听到张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阿罗本那张脸极其震惊,表情无比丰富。他来贞观九年入长安,武德朝便和汉人打过交道,深知天朝皇帝之权威,乃是人神一体,地方诸侯实力只要不够的,无一例外,都不敢僭越。

    作为一个叙利亚的神职人员,阿罗本游历的地区相当辽阔,在大马士革第一次遇到汉人驼队的时候,他为之惊叹的并非是塞利斯所产的丝绸花椒麻布漆器。器物再精美,还是要人来用。

    他惊讶于驼队商人的多智,以及别开生面的思考方式,从汉人的口中,尽管都是一鳞半爪只言片语,但阿罗本在青少年时代,就已经知晓东方有一片土地,它是连成一片如沙漠一般广大,但它却全部都是耕地。

    一亩三百斤以上的粮食产出,和叙利亚一亩一百斤的粮食产出相比,这是一个极为恐怖的比较。

    阿罗本曾经以学者的身份前往罗马的故土,当时已经是达戈贝尔为王的法兰克王国,金发碧眼的蛮族将罗马旧族彻底赶到了乡野和地中海的半岛上。

    但显然学者的身份并不能让他接触到王国的贵族,别说宫相,即便是乡下贵族同样对于知识毫无追求。采邑的收益,足够供养贵族一家,曾经的罗马遗族和新来的金发碧眼奴隶,完全是在多重剥削下在无知中悲惨死去。

    阿罗本连法兰克王国法典多看一遍的心思都没有,而东方的罗马在和波斯人的纠缠中消耗太过,整个环地中海都没有叙利亚智者渴望的生存土壤。

    直到下定决心东行,隋朝皇帝还在位的时候,他在霍拉桑第一次见到了大量的纸张,这种昂贵的被命名为蔡侯纸的书写材料,更是让阿罗本迫不及待地想要前往塞利斯,在河中逗留了整整五年,因为突厥人在内战,西突厥个吐屯对西域的盘剥使得阿罗本没有机会前往塞利斯。

    更何况,西域传来的消息,同样让阿罗本有些惶恐。

    塞利斯爆发着叛乱,皇帝被杀死了。

    这和阿罗本从汉人那里听到的皇帝威权不一样,他一度怀疑,是不是皇帝的权力,比法兰克的王还要低,需要拿土地去收买别人。

    但很快,情况又发生了变化,突厥人自己开始了一场厮杀,争夺水草和部族,然后阿罗本跟着混乱的队伍,进入了西域。

    又呆了几年,就听说改朝换代了,有一个英雄成为了塞利斯的统治者,而这个统治者五年就统一了塞利斯,解决了大部分的对手。

    只是丝路被封锁,阿罗本迟迟找不到机会入关,他在疏勒且末河中时常走动,因为这时候的局面已经稍微好了不少,大规模的战争明显变少了。没过几年,阿罗本听说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情,突厥人在争吵着要不要去朝贡。

    很快,消息传到了西域,原来突厥最强大的一个部落,他们的可汗,居然被活捉到了塞利斯的首都。而这个可汗,哪怕是在西突厥内部,同样有大量的军阀认可。这让阿罗本更加确信,他的机会来了。

    伴随着从东方不断流窜过来的鲜卑人羌人,阿罗本知道这是一个名叫吐谷浑的国家,彻底被灭亡。他第一次见到了唐军,一支骑兵,二十人的规模,却在追杀十倍以上的鲜卑人。

    令人印象深刻的画面,叙利亚的学者千辛万苦,终于进入了汉人聚居的地方,从敦煌开始,一路向东,任何一个城市,放在叙利亚,都是一个军阀才应该有的规模。而每一个城市,都会有忠于皇帝的官员和驻军,他一度以为这里就是长安。

    尽管羞愧于自己的无知,但阿罗本更加肯定自己的前行是正确的,同时也更加确定,皇帝的确如驼队的商人说的那样,具有着令人震撼的权力。

    有别法兰克人的统治,塞利斯并没有大量的军阀贵族掌握着采邑,当他描述法兰克人的统治方式时,西北州县中的学者,感慨了一句有类殷周。

    阿罗本第一次听说殷周,此时的他已经能够很流利地翻译梵文佉卢文,也能说一些绕口的关中方言,但对于殷周,他并不了解。

    讨论过后他才知道,这是一个相隔千年以上的时代

    君王的权力不在于其征服,而是统治,阿罗本的见闻及知识,让他清楚地知道,真正像一个地上神明的君王,只有塞利斯的皇帝。权力延伸扩展的范围之大,接受人口之多,让阿罗本欣喜若狂。

    因为只要影响了君王,就等于影响了一切。

    贞观九年在长安西郊,他是这样想的,并且自豪帝国的丞相前来接见他,这是很多教派无法做到的事情,但他阿罗本做到了。

    尽管皇帝只允许景教在胡人中传教,且只允许建设一个教堂,但在阿罗本看来,这开了一个好头。

    之后塞利斯,确切地说是唐朝,国家的变化快到让阿罗本根本来不及去记录。大量的战俘出现在了长安,一个又一个阿罗本曾经想要去看一看的国家就这么灭亡了。

    然而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在长安城安定祥和的氛围中发生的。再后来,唐军进入了西域,他曾经呆过的疏勒且末,先后被唐军攻击。他担忧曾经的老朋友,结果老朋友来到长安的时候欣喜若狂尽管只是作为遗族,被限制在了长安。

    当皇帝决定迁都的时候,西突厥人同样已经开始一路向西,皇帝的威权开始延伸,不但延伸,而且更加深入。

    整个帝国似乎一直在昂扬上升,阿罗本看不到有什么地方可以威胁到皇帝,在他看来,所有人对皇帝都会臣服,哪怕再不满,哪怕有大自然的伟力作为围墙栅栏阻隔着,但依然只能是臣服,并且解散或者削弱手中的武装力量。

    他不相信到了这样一个强大的时代,还会有人忤逆皇帝的意志。

    直到他来到武汉,发现无往不利的圣旨,居然被当作了厕纸说到厕纸,阿罗本很喜欢它,毕竟,在没有厕纸之前,阿罗本不想回忆之前几十年拭秽的方式,不管是波斯还是叙利亚还是罗马还是法兰克。

    本来已经重新梳理过的三观,在某条土狗吊儿郎当甚至相当轻佻的语气下,立刻又变得无比复杂,就像是孔圣显灵过后没几年就倒塌的文王庙,有无数种碎裂的声音在阿罗本的脑海中响起。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阿罗本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几十年的人生经验一次次地遭受冲刷,本来是应该坚韧不拔坚不可摧的,可这是怎么了?

    他拿到了圣旨,这可是圣旨啊,这可是能够在天竺蕃地,随随便便就能召唤几万人马的圣旨啊。

    这是皇帝意志,犹如皇帝亲临。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像疯子一样呓语,轻佻地浮夸地无视了它,并且还毫无畏惧?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阿罗本心中自问着,然后猛地身体一震,啊的一声,直愣愣地向后倒去



第二十九章 “狂妄”
    哎哎哎,**师,你他妈可别死我这里啊卧槽!

    老张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阿罗本这个洋和尚眼睛一闭就直挺挺倒过去,别说骂这般番僧,就是摁在地上殴打,他张某人也不会有半点麻烦。可要是死在这里,那就是有说道了。

    事涉僧侣,还特么揣着圣旨的,还特么是当年被房玄龄接见的,还特么是被皇帝老子特许建庙的。人可以瞎浪,但不能瞎死啊。

    情急之下,老张都特么快尿了,上去就给阿罗本俩耳光,啪啪啪又抽了几下,接着掐人中。一摸脉搏,好,还有脉搏,继续掐人中,阿罗本终于醒了过来。

    陛下!陛下!陛下——

    卧槽什么鬼?

    连喊三声陛下,老张差点跟着吐一句臣妾做不到,松了口气,抖擞精神又站了起来,老张看着这老货,无奈道:**师,你还是先去休息休息吧。

    鬼知道这老货心里到底转过多少个念头,突然就闭气过去,实在是太恐怖了。

    阿罗本脑子还是懵的,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手一抬:扶我起来。

    门徒把他扶了起来,阿罗本看着张德,半晌,才虚弱地说道:我们以前在长安,说笑你是‘地上魔都’的王,现在你果然是此地的王。

    嗳!**师,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老张是无所谓老番僧如何编排他的,横竖他也不信什么主,就算是拜个上帝,那也是国产上帝,昊天上帝听过没?至于非法穿越这件事情,说不定哪天物理学的大牛就给宇宙糊了张大饼,它就成了呢?

    老番僧要是用冒险家学者的身份前来,那没说的,好酒好菜走你。学术上可以有争议,生活上依然可以一起撸串嘛。可老法师现在打的主意大大地坏,想跑来武汉忽悠信众地干活,那老张没请他吃前沿菜品花生米炒豆腐,已经是雅量非凡。

    前阵子听说突厥人两破大马士革,跟对手在大马士革玩起了抢劫竞赛,让不少景教教众好生为阿罗本老法师担心,而老张心想王八蛋突厥狗能去大马士革抢劫是为什么?源头多少跟自己沾一点关系,所以也就没那么粗暴。

    不过现在看来,粗暴不粗暴也没啥,人老法师压根就不是**上的伤痛,显然是因为某些原因,刺激了脆弱的玻璃心,精神上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

    使君抗旨不尊,同‘谋大逆’何异?

    阿罗本气的跳脚,猛地又情绪激动起来,脖颈上青筋暴出,一副要过来咬人的样子。

    得亏老张左右都是本家护卫,自己又常年撸铁,别说一个老法师,眼前这一窝景教教众一起上,都不够他三五拳的。

    抬手阻拦了护卫上前,老张笑呵呵道:**师说我抗旨,这是对的。说我‘谋大逆’说我不尊,却是差了。

    知道阿罗本是个什么样的性子,那就好说了。

    老张跟他讲起了道理:皇帝陛下雄才大略,世人皆知。不过,再如何雄才大略的英主,也难保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时候。**师,你当皇帝的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托大说一句,我未入京之前,长安城也没几家可以跟我斗富。

    一看老张炫富,阿罗本又是一口老血,感觉眼前这个江汉观察使,真他妈是个混账。本以为他要讲道理,结果他炫富,而且还是炫二十年前的富。

    当然了,二十年前的江水张氏还是有钱。

    之所以跟老法师说起某家资,倒也不是炫耀。只是于你有个说道,这长安的富贵,也就是增补个‘贵’罢了。

    言罢,张德又示意了一下景教门徒,让他们把阿罗本扶回椅子,于是他回转拿起茶杯,吃了口茶,接着道:**师可知道皇帝仅仅是准备给皇后修的陵寝,要多少钱粮么?

    阿罗本一脸懵逼,但隐隐觉得有很多秘密,似乎就要揭开。

    一年税赋。

    什什么?!

    作为一个大马士革僧侣,他当然知道贵族的富丽堂皇都是建立在无数贱民身上,即便是养活一个有马战士,就需要一个村落尽心尽力的供奉。而一个王,需要的自然更多。

    但在唐朝,阿罗本来得太晚,贞观九年的时候,太子糖在漠北一度成为硬通货,冬季几乎就是当宝石来交易,直到皇后完全接手,才改变了这种涸泽而渔的现象。

    贞观九年的唐朝,已经可以浪的飞起,中央财政的改善是有目共睹的。

    再加上新修宫室,翻新九成宫洛阳宫,你以为就凭贞观四五六年那点家当,能修起来?

    老张负手而立,看着阿罗本,皇帝还变不出钱来。

    使君是何意?你莫非想说,这些钱,还是你变出来的不成?

    冷笑一声,看着张德,阿罗本满脸的嘲讽。

    不错。

    青筋暴出,差点又闭气过去,猛地,阿罗本眼睛一闭,却是深吸一口气,没有发飙,他静候下文。

    **师莫要以为某在自夸,不拘是定襄军粮白糖冰糖精炼海盐河东麻料河套羊毛沧州棉花东关瓷器长安水机岐州玻璃武汉蚕种老张并没有炫耀的神色,而是在说微不足道的事物一般,没有我,它们也许也会出现,不是今年就是明年,十年不行就来百年,总会出现。但现在贞观朝需要它们出现,于是我就让它们出现了。
1...523524525526527...82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