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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娘子,莫非这个张使君,还是个正人君子?

    李婉顺眼神相当复杂地看着侍婢,他要是正人君子,至于声名狼藉?总不能都是别人泼的脏水吧?

    当年在洛阳,他可是还跟柴二郎当街争抢女郎,把柴令武搞的无比狼狈。

    那郑氏敢怒不敢言这么多年,是假的?

    呵

    马背上,老张打着呵欠,揉了揉眼睛,困的要死。牵马的亲随还是觉得奇怪,表情有点严肃:宗长,可要叫巢氏吴氏过来看看?

    亲随琢磨着,是不是宗长被人投毒了。怎么这幅鬼样子。

    就是累,实在是困乏的不行。少待回去,要昼眠一番。

    言罢,张德又道,如非要紧的文件,让武汉的秘书自行处置即可。

    是。

    一旁跟着的梅姬见他如此,心中窃喜,暗暗道:殿下果是好手段,我们四个轮番上阵,钢筋铁骨也要融了去。

    回了隆庆坊,也没力气跟李丽质说道说道,看见软软的床榻,当时就趴了上去。

    和衣而睡,实在是困的不行。

    趴被子上不多时,就是鼾声大作。

    把他翻过来,衣服都剥了去。

    李丽质从屋内走了出来,隆庆宫之主面带微笑,阿郎可还好?

    回禀殿下,那边有个女班,都是豆蔻小娘,姿容都是上上之选,舞技想来也是承自宫中。不过郎君看着看着,便睡了过去。

    嗯?

    听到梅姬这么说,李丽质顿时掩嘴笑出了声,想来那贱人的表情,定是好看。

    闻喜县主当时都惊呆了。

    梅姬也是笑了起来,原本不觉如何,便是见她惊诧神情,奴婢料定,闻喜县主是有心算计郎君的。

    嗯,很好。

    手虚按挺大的肚子,李丽质一头长发只用了一条丝巾打了个结,随意地耷拉在肩头一侧,略作走了两步,感觉到又来了胎动,她站定在那里,一脸幸福道:要说郎君不爱美娇娘,那大概是假的。只是这许多年,予便没见过他寻的哪个女子,是没有跟脚来历的。

    隐隐约约,李丽质觉得张德跟十二姑姑安平公主,可能会有点感情。

    只不过看到阿史德银楚李葭李月之后,她便知道,感情什么的,即便有,大概也是寡淡如水。

    公主们对江南子的感情付出,远远多于江南子的回馈。

    薄情寡义铁心心肠,说的就是这种人形畜生。

    虽说入眼处皆是厉害,可李丽质也不得不承认,张德从不把利益摆放在女郎们的案桌上,不会恶心她们。

    幻想就算是个泡泡,没人主动戳破,那就是真的!

    琅琊王氏如今重新冒头,虽说只是个地方豪门,可相较当年几近全灭,这种恢复能力,已经是相当恐怖。而琅琊王氏能够起来,其厉害关系,尽数在江淮江东。

    其中的桥梁纽带,大约就是安平公主至于有没有和祖父李渊有来去,李丽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殿下,那闻喜县主此来,岂非其本意?

    阿娘不放心罢了。这么多年,李丽质回望过去,心中也推演过,要是没有张德的出现,大概舅舅长孙无忌,应该会掌控中枢。到那时候,为了拉拢权臣以及外戚,大概自己就会和亲长孙氏。

    她将会成为长孙氏的嫡长子之妻。

    世事变幻,岂能预料?

    略微感慨,李丽质心知肚明,有得有失,想要万物事己,这不过是白日做梦。和失去的比起来,李丽质感觉自己得到的,比失去的多得多。

    倘使真成了拉拢长孙氏的工具,她岂会有成为隆庆坊乃至隆庆宫之主的一天?

    古往今来,似她这般的公主,一个都没有!

    而这一切的一切,冰雪聪明如她,自然晓得,是榻上这只鼾声大作江南土狗的缘故。

    把枕头放低一些,这鼾声,怕不是呼吸不畅了。

    是。

    梅姬带着竹三娘,将张德的枕头放低了一些,果然,那轰轰烈烈的鼾声,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沉重有力的呼吸声,倒是让人觉得舒服了不少。

    某条江南土狗睡的很死,大宁坊内的闻喜县主就睡眠质量差了不少。她想到了很多种结果,就是没想到张德会睡着。

    张德只要醒着,哪怕应景拍个手鼓个掌,她都能有理由把一队豆蔻美娇娘送到张德那里消遣。

    偏偏江汉观察使公务繁忙,在长安城劳累到这等地步。

    真是恐怖如斯!

    虽说有武汉的探子,也说张梁丰是个加班狂,可这也不至于吧,加班到这种地步?

    这是要疯啊。

    唉

    一声叹息,李婉顺夜里当真是睡不着,不眠之夜除了自己没机会跟张德勾搭一番之外,皇后那里的安排,也彻底被打乱。

    第二天一早,闻喜县主就带着人先行返转京城。

    回到洛阳之后,长孙皇后目光冷冷地看着李婉顺:这等事体,你居然失手了?

    臣知罪

    李婉顺匍匐在地,没有任何分辩的意思。

    失手是错,分辩是错上加错。

    把事情搞砸了,上峰要的,不过是你一个知错能改的态度。争辩,只会让上峰放弃你,觉得你桀骜不驯,觉得你不堪大用。

    他少年时,便极为好色。便是予为陛下所选‘秀女’,他也狗胆包天,收入房中。郑氏白氏萧氏崔氏还有湖州徐氏。

    气质越发强悍的长孙皇后语气略微停顿,看着匍匐在地的李婉顺,手一挥,起来吧。

    谢陛下。

    李婉顺并没有表现得战战兢兢,而是极为恭顺地低着头,等候着女圣的发落。

    此事,本就是得之我幸。既然不得,也是无妨。长孙皇后说完,语气肃然道,从武汉借人之事,总不会也失手吧?

    回陛下,引入楚才之事,已经妥当。

    和勾引张德,往他身边塞枕边人比起来,人才引入,才是正经大事。

    如今行商之事,不同往昔。

    是,臣必不负陛下所期。

    退下吧。

    是,臣告退。

    又是一拜,这才缓缓退去,等离开之后,李婉顺走到宫门口,这才掏出丝绢,擦了擦额头上逐渐渗出来的冷汗。

    回到家中,郑观音见她又是这幅模样,连忙将蜜糖水端了上来,糖水碗中还有红枣枸杞莲子银耳桂花。

    尪娘怎么这幅模样,不是才入宫么?

    李婉顺先把糖水一气喝了,这才回道,之前去长安办的差事,失了手,适才在宫中,被皇后点了几句。

    听到这个,郑观音连忙默念几句佛祖保佑,这才拍着胸口道:能平安回家,就是很好。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啊。

    也不知道有没有过路的佛祖来保佑她们,喝了一碗糖水精神好了不少的李婉顺倚靠在椅子中,对郑观音道:母亲可知道当年那梁丰县男,如今是个甚么模样?

    甚么模样?

    郑观音一愣。

    又高又壮,须髯浓密,半点文士风流都没有,是个看小娘起舞也能睡着的粗鄙老汉

    噗!

    听李婉顺这么一形容,郑观音顿时笑出了声来。




第九十八章 讲究
    皇后借的人,有点意思。

    长安东市华润号,原本只是一个小铺面,如今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以往一万多家的商铺,此时早就十不存一。能够留存下来的商铺,大多都只是做东市本地的生意,不管是衣食住行生老病死,已经鲜有再做外边的。

    整个东市,发展到现在,早就不以实物交易为主,而是纸面交易。

    一张在东市起早的买卖合约,可能跟东市长安甚至整个关中都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它可能只是远在万里之外的某块土地的所有权变更。

    又或者,发往西域的某一种牲口精料,价值十万贯八万贯,也不过时东市某个旮旯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档头掌柜,互相盖个章签个字。

    仅此而已。

    关内道河东道剑南道以及六诏地区的农副产品大型交易,都是在东市完成约定或者合同的。

    东市现在也仅仅只有地理位置上的意义,其变化,早就脱离了武德朝老人们的固有印象。

    噢?有甚意思?

    大多都是精于算学的,有几个,还是在临漳山读过书的。最差的一个,也是入行三年,给陆公做过账房。

    岂不是都管过账?

    正是如此。

    此事还是要禀告宗长。

    正有此意。

    华润号在长安城的正副档头,都是张氏族人,在大事上,想法自然要简单一些。发现有点微妙的不对头,就把事情上报。

    老张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有些诧异,之前没注意,现在才反应过来,长孙皇后要的人才,居然清一色跟一线技术人员无关。

    这是要干什么?

    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但大概方向,肯定跟计算有关系。

    让人去打探消息,也没多久,一天功夫,就从京城传了消息过来。皇后居然把手头掌握的钱庄钱铺票号重组,原先二三十家大大小小涉及现金借贷存柜业务的铺面,重组整合之后,变成了一家银号。

    之所以叫银号,是因为皇后手掌,掌握了规模极为庞大的白银。仅仅是银锭数量,现行在巨头之间流通比较广泛的五十两银锭,皇后手上掌握六万锭。而这个标准,是武汉的规制,因为当年武汉定准的时候,没有采用旧有的计量。

    于是这么多年下来,巨头之间的银锭,也多是以武汉规制的五十两为多数。至于市场上流通的,则是银元,银锭是不会出现的。

    按照这个计算,长孙皇后手中仅仅是五十两规制的白银价值,就超过三百万贯。如此庞大的财富把整个大唐江山搅个血雨腥风没有任何压力。

    更何况,长孙皇后并非只有白银,金银铜铁锡,她没有哪个少了。

    她不仅仅是帝国数得着的超级地主,还是帝国数得着的超级财主。而几百年如此,长孙皇后还是觉得自己很穷非常穷!

    六部能够调动的资金,都未必有长孙皇后这么富余自由,更何况,白银就是现金。融了铸造成银元,还能多赚一笔。

    可即便如此,长孙皇后还在疯狂地累积财富这让老张觉得不可思议。

    大唐帝国这家夫妻店,经营的真心霸气红火!

    妈的,六万锭这又不是纱锭,怎么做到的?六万锭五十两的白银!就算是做海盗,抢劫十年也抢不到这么多吧。

    这么多现银,长孙皇后一个人就能把市场砸垮。整个大唐帝国一年的财政收入才多少?

    来人。

    宗长,有甚吩咐?

    自家人在长安,现在多住在哪里?

    普宁坊有百几十家,都是亲随子弟。本家多在修行坊跟中山张氏毗邻,张德立之子洛客为渭南令时,有本家人跟去做事。

    张德立?张行本?

    是。

    张德微微点头,张行本能力不差,家底也是不凡,跟江水张氏原本也尿不到一壶去。不过伴随着张公谨张德的崛起,天下张氏又多有拜祭挥公的习俗,鲜有拜祭开宗祖先的,这就使得张氏凑一块攀交情,要容易一些。

    好听点叫容易相处,不好听点,大概就是下限设置的门槛比较低

    正常情况下,哪有世族门第出身的,跟一个土鳖寒门窝一块做邻居的。

    都是姓张,含高贵量的差距,如果不是某条土狗乱入唐朝,这就是天堑鸿沟,李皇帝到死都没可能把这破事儿给料理干净。

    老夫要点几个人去京城。

    是。

    亲随应了一声,又小声问道,宗长,可要安排个地方?

    去应国公住处。

    是。

    盯着老张行踪的人不少,想要偷偷从隆庆宫出去不被人发觉,没点布置还真不行。

    寻了个日子,武士彟虽说有点尴尬,但还是清了个场地出来,让张德开会。

    这小郎瞧着面善,像是哪里见过的。

    都是本家子弟,其中几个面孔,看着就有点眼熟,只是年纪要轻得多。

    北宗老家人,是张礼青家的三郎。

    噢?

    张德顿时露出了讶异的表情,没曾想,他家三郎,都有这般年纪了?

    庶出的三郎年纪不大,也就十四五岁,和当初那些长安少年的成熟比起来,张礼青的三子明显要青涩多。安定祥和的社会环境,自然而然地改变着人们。艰苦岁月能把人垂怜的老辣成熟,而安逸的日子,便让人的青春期,似乎都要漫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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