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王爷,王妃爬墙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楼楠
这还是那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意气风发的太子爷吗
白启怔怔的看着司马铖的侧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从前几日昏迷醒来后,司马铖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原来那么生龙活虎、雷厉风行的一个人,就这么被人一瞬间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只短短半月的时间,人也急剧消瘦,脸都瘦的几乎变了形,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病重时的体重,而精力却比着当年战败中寒毒时还要差上很多。
一天下来更是说不上几句话,没日没夜的坐在案前望着手中的作战图还在下面压着的那根玉簪发呆,就算偶尔说出几个字,最多的也是杀了吧,全杀掉之类的
白启知道,他哪是在看玉簪,哪是在分析作战图,分明是在想这二者的主人,因为这张图是临行前夫妻二人合力画的,而玉簪则是元宵节他为左沐买的。
白启有时候是真怕,怕司马铖就这样沉沦下去,怕他这样心中只有仇恨,不停的杀杀杀,只为了给左沐报仇,如果这些仇人都杀完了,还有什么能支撑他活下去。
“还不走,是也想劝我吗”就在白启心思百转之际,突然,不知何时司马铖抬起了头,正定定的看着他。
“哦,我暂时倒没怎么想劝你,既然你这么做,肯定有你这么做的原因。”
白启收回思绪,轻叹道,
“只是我仍有些不太明白,你明明很清楚那名城墙上的女子分明就是一个骗局,为什么还要装作信司马克的样子
你知道的,那个女人是王妃的可能真的是微乎其微,最起码就冲那个六七个月的大肚子和王妃真实怀孕的月份都不符,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现在胜利就差临门一脚了,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也许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们不知道又要等多长时间,付出多少努力。
你这番作为,总要给我个解释才好,毕竟我明日还要出去面对那帮人,就算是死,你也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司马铖认真的盯着白启,看了很久,半晌才低下头,目光转回手中的玉簪上,淡淡道,“白启,人活着,总要留点希望,有个念想,不是吗”
尽管司马铖说这话时,已经将语速放到了很慢很慢,极力在掩饰自己的情绪了,但是白启仍是深深的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无助和绝望。
心中一痛,白启走上前,轻拍了拍司马铖的肩,毅然道,“我懂了,你放心,剩下的事交给我,我去说服他们。有什么事,我来扛。”
外面的世界如何腥风血雨,战争变得如何惨烈,左沐自然不知道。
她只感觉自己特别特别困,好像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也怎么睡也睡不醒。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努力,左沐艰难的睁开了双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顶淡紫色的床幔,将整个宽大的拔步床朦朦胧胧罩了起来,充满一种迷幻和浪漫的色彩。
低头,身上盖着的也是清一色淡紫色的锦被褥,一看就是上等的料子。
微风吹来,窗边一阵叮叮咚咚、清脆悦耳的风铃声传来,床幔被轻轻吹起一个角,空气中一缕淡淡的花香趁机调皮的钻了进来。
左沐受好奇心趋势,伸手将吹起的那缕床幔捉住,顺着香味望去,就见床边小几上
393我都想你了
“啪……”就在左沐心绪起伏之时,伴着门帘一声轻响,就见一个穿着绿色衣裙的小姑娘,手中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个汤盅,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走到房屋中间的圆桌旁,姑娘好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好像是除了自己房间里有人在注视自己,
无意中的一抬眼,和左沐四目相对,一时不备,吓得姑娘圆圆的眼睛瞬间睁的老大,
怔了一会,半晌反应过来,将手中的托盘放中间的圆桌上一放,转身飞速奔了出去。
这姑娘……,
什么情况
吃惊的难道不应该是自己吗怎么能把她吓成那个样子
就在左沐为小姑娘的反应感到好笑时,就见很快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扑通扑通……”,听声音是两个人,一轻一重,并且应该都不是那种强壮的中青年人。
转眼,门帘再次晃动,下一秒左沐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
只见一老一幼两个身影疾步进了房间,
原来竟是小姑娘跑出去,很快就拉了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陪她一块过来。
不过,不待老者靠近,伴着淡淡的药香味隐隐飘来,左沐又很快的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这位仙风道骨的老者,看来应该是自己的同行,一名大夫。
果然,老者来到床前,二话不说,伸手就开始为左沐把脉。
慢慢的,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老者也从最初进屋时的眉头微觑,到后来慢慢舒展开来,
甚至待最后终于诊完脉后,那老者就高兴的爽朗一笑,抚了抚花白的胡须,喜悦道,“恭喜公主,贺喜公主,您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大人和孩子都很健康。只身上这些外伤,按时敷药,想来不日即可痊愈。”
半个月后,
午后,和煦的阳光暖暖的照着,不时有成双成对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放眼望去,厅院里鸟语花香,小桥流水,风景很是怡人。
一角的凉亭下,一个着宽松衣裙的年轻女子,正面带微笑的坐在石桌前,心情愉悦的画着画着什么。
边画,还边时不时的咬着嘴角偷笑两声。
突然,肚子不合时宜的动了几下,女子放下手中的笔,抚了抚肚子,轻声哄道,“宝宝别闹,娘亲正画父亲呢,乖乖的等着哈,等娘亲画好了一会第一个给你看。”
好像真的听懂了她的安抚似的,肚子果然消停了不少。
很快,伴着几笔收尾,画成功画好了。
只见画中的男子,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并没有束,而是随意披散着,席地而坐在窗下,嘴角微微上扬,骨节分明的大手,优雅的抚着面前的古琴,
夕阳从窗口射进来,正打在男子脸上,长长的睫毛倒映过去,竟像是两中振翅欲飞的蝴蝶。
而最点晴之笔是,窗外刚才有两只真的蝴蝶飞进来,正好落在男子头上,呼扇着翅膀,乍然看上去,竟见兔子的两个耳朵。
看起来女子对自己的画作非常满意,拿起来,细细的欣赏了一会,开始耐心的冲着肚子讲解了起来,
“宝宝,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父亲!
今天娘亲这幅画中的父亲,虽然萌了点,蠢了点,没有昨天那幅骑着战马穿着战袍的英勇,可是这也是你的父亲呀!
你父亲曾说过,男人就要有很多面,不仅在外面要有男人的一面,在家时也要有外人所不知的柔情一面。
你长大了也要做一个像你父亲一样的人,既上上马定乾坤,又能回家弹古琴,
唉,就是不知道,这么长的时日下来,他一直找不到咱
394奇怪的送菜人
结合这些,再通过周围幽静的环境,日夜没有一点嘈杂之声,左沐已大致推断出这里应该是在一座深山的别院,并不在城池里。
左沐现在很清楚,自己现在惟一要做的,就是尽快想办法走出这院门,探清楚这院子周围的山路和环境,
至少她得保证出了这院门后,自己不能像没头的苍蝇似的乱撞。
如果是左沐自己,她自然是什么都不考虑,毫不犹豫的冲出去就走人,
但是现在毕竟她是一个母亲,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就算不为自己,她总也要为孩子的安全着想。
算了算时间,这个点,那送东西的马车应该就快到了,看来今天就要着手,先做点什么了。
可能是自己不安的情绪,影响到了孩子,左沐刚刚做了决定,就见肚子竟激烈的动了几下。
“宝宝不怕,你要相信娘亲,娘亲是有能力保护好你,带你安全离开这里找到父亲的。”左沐抚了抚肚子,轻声安抚道。
“沙沙沙……”身后忽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
左沐垂了垂眼睛,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幅山茶花画,盖在了司马铖的画像上。
很快,就见,依旧是那个穿绿色衣衫的小丫环,小跑着,将一碗热腾腾的药放在石桌上,“啊……啊……啊……”轻轻比划了几下,示意左沐趁热喝了。
“辛苦你了叶子!”再抬起眼时,左沐脸上又挂上了熟悉的笑容。
“啊啊啊……”叫叶子的丫环比划着,大致意思这些是她应该做的,能够服侍左沐是她的荣幸之类的。
左沐并没有多言,轻笑了下,端起药碗直接一饮而尽。
“嗯嗯嗯……”见左沐今天这么痛快的竟一气喝完了药,叶子也是高兴坏了,激动的不停的向左沐竖大拇指,一个劲的夸赞。
“咳咳咳……”不料,她刚夸赞完接过药碗,人都还没来得及走开,就见左沐忽然趴在石桌上猛咳了起来。
“呀呀……呀……”小丫环一见急坏了,一脸的担忧,又是帮左沐拍背,又是不停的用手势询问左沐的情况。
左沐轻挥了挥手,示意叶子自己没多大事。
“今天的药太苦了,苦着肚子里的宝宝都不高兴了,小叶你能帮我拿点甜食吗,像果脯蜜饯之类的”半晌左沐努力止住咳,皱着眉头指了指肚子,轻声对小叶道,
听到左沐说想吃甜食,小丫环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嗯嗯嗯,”使劲点了点头,转身捣腾着两条小细腿,又快速朝着后院跑去。
小丫环身影刚冲进后院,就听前面院门口一阵叮叮铛铛的声音传来,想来是送东西的马车到了。
左沐慢慢站起身,朝着后院张望了一眼,
果然,小叶的身影并没有及时出现。
想来也是,因为左沐平时并不爱吃甜食,所以小叶是从来不准备蜜饯这些的,估计这会应该是正在后院的小库房里翻腾,等她找到了食材,再帮左沐弄好端来,估计且得一会呢。
前门的铃铛声还一直在响,左沐抚了抚肚子,出了凉亭,信步朝着院门走去。
院门打开,果然有一辆简朴的马车停在那里,看样子车上装的应该是新鲜的鱼和蔬菜。
不过出乎左沐意料的是,赶车的竟是个非常清秀的年轻男子,白白嫩嫩,一脸的书卷气,
乍然看到左沐,对方好像也很吃惊的样子,怔怔的看着左沐,半天没动弹,竟好像忘了干活这档子事。
直到车上又跳下来另一个小身影,不满的狠推了他一把,年轻男子方终于反应过来,红着脸仓促的扛起一篓新鲜的鱼,大步朝着院子里走去。
可能也是太过紧张的缘故,走到门口时,一时不慎,脚下被一
395果然是女生外向
“怎么了这是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我怎么没发现,这里有什么特别迷人的风景呢”
就在左沐以为一切都万无一失的时候,只听身后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左沐心里一跳:我去,要不要这么巧,自己刚做好不辞而别的准备,人就真的回来了。
看来若还想照原计划不辞而别,恐怕还真就不行了。
站在那里缓了缓神,左沐慢慢转过身去,
就见身后一袭白衣的男子正静静的伫立在身后,手握梅花扇,淡笑着注视自己。
微风吹来,一袭白袍随风飞扬,看着倒是和第一次相见时的白衣大侠风格相似。
这养眼造型,看着倒是无害的很,恐怕任谁也不能想到,这位就是集各种名誉与权利于一身,名震天下的天机阁阁主、月氏太子——慕琛吧。
“站在这里不欣赏风景,还能做什么”左沐做出一副坦荡荡的样子,轻笑着反问道,“你不稀罕那是因为你见的多,哪像我们这笼中之鸟头发长见识短的,
只是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倒是吓了我一跳。”
“自然是走着上来的,听你这语气,倒像是早就猜到我会来。”听到左沐的语气,慕琛挑了挑眉,爽朗大笑道。
“对呀,”左沐狡黠一笑,了然道,“因为那老大夫每次都喊我公主,而这里显然又不是安南,所以我思来想去,琢磨了这么些日子,恐怕也只有你这里了。”
“哈哈哈,还是我们丫丫聪明。走,回去吧,外面风凉,别受了寒。”慕琛轻笑着,揽着左沐往院子里走去。
两人走到马车旁,就见那对小夫妻还在卸东西,尤其是那小姑娘,看到两人朝他们走去,不知是害羞,还是怕人,竟哧溜一下又缩回了马车,
等他们走进院门了,才又悄悄探出头来,对着二人是打量来打量去。
感觉到身后探寻的目光,左沐渐渐起了逗弄的心思。
不期然的猛一回头,四目相对,小姑娘吓得哧溜又缩回了马车。
这小东西,倒是可爱的紧,该不会是属泥鳅的吧。左沐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很显然,慕琛倒是对这两个送东西的并不感冒,自顾自的走进凉亭,率先倒上一杯温茶,递给左沐道,“你就不好奇,我怎么会隔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直到今天才来”
“好奇呀,如果琛太子愿意告知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左沐接过茶,慢条斯理的喝了两口,从善如流道。
瞥了瞥左沐那心不在焉的样子,慕琛坏坏一笑,故意轻叹道,“哎,说来说去,还不得怪你那夫君找的事……”
“我夫君……”左沐一怔,茶碗都没来得及放下,一把抓住慕琛的衣袖,紧张追问道,“你说的是司马铖吗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可有中那司马克的计谋”
“哎呀,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女生外向呀!”
看到左沐这副着急模样,慕琛自然是一肚子的不满意,就连语气中都透着股酸气。
“我这来了半天你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怎么一提到司马铖就瞬间来了精气神,像被突然打了鸡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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