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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大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夕秋月

    这佘开得点了点头就走了过去,这时候也看见一个男子坐在厢房外的石阶上打盹儿,便也猜到这可能就是那云姑娘的男人了,他也没觉得奇怪,因为据他所知这种大户人家里有这种勾当是很常见的事。

    佘开得推开了门,便看见云姑娘正躺在榻上,一手撑着腮,一手在石榴裙时不时地往上撩,露出白白的腿来:“来啊!”

    佘开得不得不承认这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就算是下人也比自己村里的女人诱人,于是,这佘开得便急不可耐地解了汗巾子,而这云姑娘则也已软成了一滩泥。

    但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佘开得正要蓄势进去的时候,这云姑娘却关了门户,死活不肯了:“您还得再给钱,再给二十银元,不然我就不依,还要叫喊出来,说你想要强了我,到时候我们老爷知道了,定饶不了你的!”

    这佘开得这个时候正着急得很,哪里受得了这种折磨,忙不迭地把最后剩下的二十银元给了这云姑娘,然后才得偿所愿,在这云姑娘身上借着肥皂水的香味,流着哈喇子,入着万人进过的洞,一时间只觉得大户人家的女人和村里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第二天早上天刚刚亮时,这佘开得才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这云姑娘的地方,一出来便看见她的男人还躺在青青草地里打盹儿,也没说什么,只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间,然后提着个已经没有银元的空布袋向周监生告了辞。

    直到离开了周监生的家,佘开得才有些后悔起来,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值当,跟一个周家的下人婆子睡了一夜竟然就白白的把五十银元花了出去,比去南京的秦淮河花船过夜还要贵。

    周监生这时候也来到了云姑娘这里,也没理会这云姑娘的男人,只问着云姑娘:“银元呢”

    “回老爷,都在这里!”发髻散乱的云姑娘也不去系半敞开的衣襟,只把抹胸半0露,将一堆银元捧了过来。

    “你自己留五块!”

    这周监生说着就也挑了挑这云姑娘白净的下巴,然后又把一块银币往这云姑娘抹胸里一丢,即也扑了上去。

    而这云姑娘虽然身体配合着但嘴上则说道:“老爷快离了奴家这里,奴家脏得很!”

    “脏,有什么脏的,你要是脏的话,那松江府就没干净的了!快让老爷我亲亲”,这周监生说着就也在这云姑娘身上动了起来。

    外面的云姑娘丈夫见屋里又是阵阵娇音,只得把酒又多喝了三口,然后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周监生也从这云姑娘的房里走了出来,恢复了以往严肃庄重的样子,在乡民间扮演着良善乡绅的样子,利用各种方式把乡民们的棉花和生丝给收到了自己商行,当然也时不时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把乡民的银元赚到了自己腰包里,还能让这些乡民自惭形秽,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占了人家乡绅的便宜。

    与周监生一样,松江府的其他乡绅也差不多是如此,手段或许不同,但目的却是一致,一个个利用自己控制基层民间的优势把纺织业的棉花、生丝等上游产品给垄断,从而使得新开的织造局一时无法采购到大量棉花与生丝。

    “干爹,我们都奉旨抬高市价五成采购棉花与生丝了,这些百姓似乎并不怎么积极响应,眼下我们织造局蒸汽纺纱机都已经安装好,工人们都等着棉花收来开工干活呢”,织染局太监刁永不由得对罗祥说道。

    而此时,又有一名织染局的太监赖恩急匆匆跑了来:“干爹,孩儿打探后得知,许多士绅也在趁机大肆采购棉花与生丝,以高于市价半成或一成价格,百姓不信我等真以高于市价五成价格采购,因而现在都把棉花和生丝给这些士绅们了!”

    “这可如何是好,没有棉花,我们织造局拿什么纺纱!干爹,你快快想想办法吧!”

    刁永不由得慌张起来,看着罗祥说道。

    “陛下说,这些士绅就是读书人,而这些百姓就是群众,




第288章 士绅们全面落败(二合一)
    “……臣王守仁启奏陛下,近来宣府试炮,火药多以泥沙掺杂,俱需更换,一旦有敌情,后果将不堪设想!而京中管火药之官,必有贪赃者,请陛下严查,不然是毁我大明根基也!

    ……宣府地方,从总兵以下皆从中瞒报,臣收千金而得其密,查此事,与宫中大珰魏公公有关,臣不敢贸然臆测,特告知陛下,请陛下决策……”

    朱厚照看完王守仁的密奏后,神色凝重了起来:

    “魏彬此人现在兼管着火药局的差事,朕倒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敢勾结边军将领,搞火药掺假的事!

    这么说来,这魏彬是贪官无疑,朕久在上位,难免看不见灯下之黑,朝中阁臣也没有察觉他们为何还要推荐魏彬”

    朱厚照有种预感,预感到自己好像在被所有人给骗了,或者说自己被所有人在当傻子利用。

    但无论如何,朱厚照觉得自己至少得坚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无论罗祥和魏彬谁更合适去松江府开办新织造局,但至少现在不能临阵换将。

    而内阁阁臣们以用人不当的理由来劝自己换人无论是对是错,至少他们的推荐的魏彬似乎并不是更好的人选,这说明这些内阁阁臣要么是荐人不明,要么是在昧着良心,换句话说,推荐魏彬的人如果不是傻那就是坏!

    朱厚照将侍从室的文征明叫了来:“拟旨,告诉罗祥,正德十八年春榜揭开之前,如果他还不能把新织造局开办起来,便让他自缢!不必回京见朕!”

    朱厚照给罗祥下了最后通牒,他相信罗祥就算是头猪,也会被自己逼得想出办法。

    皇帝朱厚照没有换掉罗祥,只是以下死命令的方式要求罗祥的方式,让内阁首辅王琼等皆是吃了一惊,他们有些失望,失望的是陛下没有按照自己设定的圈套走,但他们也没有再想办法阻止皇帝,因为对于松江府的士绅,他们也只能帮到这里。

    同时,他们现在不得不认真思索皇帝为何会突然改变了主意。

    ……

    此时的松江府。

    罗祥也知道自己如果再这么拖下去,既会导致龙颜大怒,也会给这些士绅和他们背后的文官们趁机诬陷自己的机会。

    但罗祥也没有坐以待毙。

    或者说,大明的时局没有坐以待毙,整个社会的形态是在流动变化的。

    为了揭穿士绅们给松江府百姓编造的谎言,彻底把士绅和百姓这两股势力分开,为自己这个内廷大珰的公信力,罗祥拿出了一万银元,且表示前十位向织造局出售棉花与生丝的将会一次性获得一千银元的奖励。

    现在的大明,银元与旧时的白银在价值上差距不大,而一千银元在这个时代也相当于一笔巨款,基本上可以让人直接发家致富!

    这种诱惑下,自然有敢于尝试的百姓拉着一车棉花与生丝来到了织造局。

    罗祥如数支付了这一千银元,而且还多给了他们一银元,要他们替自己织造局高价采购棉花的事传播。

    罗祥这种方式颇有一种城门立木的方式,但这样做的效果的确也很明显,只要让他们真的确信了内廷是真的要以高价采购棉花与生丝后,也都蜂拥而来,而不再管罗祥是不是宦官,甚至为了得到一千银元奖励,连夜赶着把自家的棉花与生丝运来。

    除此之外。

    也有已经把棉花与生丝卖给士绅,或约定卖给士绅的百姓们,也开始纷纷改变主意,要求着购买自己棉花与生丝的士绅们加价或者退还,理由是这些士绅们骗了他们!忽悠了他们不去相信织造局以高于市价五成来采购他们手里的棉花与生丝的事。

    士绅们自然不会答应,还拿出了契约。

    这一下子就造成了士绅和百姓们的关系开始出现了裂痕。

    佘开得也找到了周监生,央求道:“周相公,您就退了我这订单吧,我把定金还你如何,本来你说了你收我这棉花与生丝就是吃了亏的,如今既然织造局真的是要以高于市价五成的价格收棉花与生丝,那还不如就把这些棉花与生丝卖给织造局,反正也是他们吃亏,这样也不至于让您亏损,您说呢!”

    这佘开得现在是万分后悔当初信了这周监生的话,而把自家的棉花与生丝以高于市价半成的价格都约定售卖给了这周监生,而如今织造局的确是以高于市价五成采购的消息传开后,他自然也来找到了这周监生。

    不过,他也不好直接说周监生诓骗了自己,只委婉地央求着周监生,希望周监生大发慈悲。

    而周监生怎么可能把已经签好了的大批棉花与生丝订单让出去,也就没有答应这佘开得:

    “佘老叔,白字黑字您都签了,也按了手印,哪能说反悔就反悔,你不想让周某亏是你的好心,但买卖还得按照契约来!”

    这佘开得知道自己单枪匹马也惹不起这周监生,也只得忍怒离开了这周监生府邸,但旋即却带着一批乡邻去了周氏祠堂大闹,要求周氏族人主持公议,把从乡邻手里诓骗去的棉花与生丝还回来。

    周氏族人自然也不愿意还,毕竟他们手里有契约,也忙纠合族人甚至还说动华亭知县带人来镇压闹事的农民。

    而佘开得等农民自然也不愿意就此罢休,纷纷也来官府告状,而他们来的也是松江府知府衙门。

    同佘开得等农民一样,松江府其他各县,许多不愿意自己的棉花与生丝就这么被有商人背景的士绅给诓骗了的庶民与小地主皆也与自己当地的乡绅乃至是同族乡绅都发生了纠纷,甚至不少也直接发生了械斗,乃至打伤人命之事也有。

    当然,来松江府知府衙门告状的也不少。

    一时间。

    因为罗祥的新织造局以高于市价五成的高价收购棉花与生丝的事,而直接导致了松江府士绅与庶民的关系一下子就从如胶似漆变成了水火不容!

    一下子,士绅与庶民就被分裂开来。

    甚至士绅和庶民的矛盾还愈演愈烈,有些士绅仗着自己有宗族族权禁止同族庶民与小地主将棉花与生丝卖给织造局,而庶民与小地主自然是不甘失去赚钱的机会,自然也就站起来反抗宗族。

    在城镇化已经高度发达的松江府,庶民与小地主大都有些近代市民的影子,再加上教育普及程度提升后,这些庶民与小地主与士绅斗起来倒也不相伯仲,士绅能联合官府镇压他们,而他们也能逼迫官府镇压士绅。

    此时。

    最为头疼的还是松江府知府熊浃。

    现在的他是左右为难,一边是来自南京六部乃至勋贵和大官绅威吓要他最好出兵镇压一些闹事的刁民,而一边又是来自巡抚乃至京城要求他不要激起民变要妥善处置的严令。

    熊浃也没想到士绅与庶民关系会突然变得这么糟糕。

    但他也只能两边安抚,一面把已犯了刑事案件的乡绅与庶民都抓了起来,一面也严令各县将无故羁押进的班房的庶民与乡绅放回去。

    同时,熊浃也只能将先将警务兵的力量增强,把在松江府各乡镇都增设了警务局派出所,甚至有的大镇还设了两三个,以维持治安,避免再出出现大规模械斗事件。

    这样,在无形之中,倒也把由士绅宗族控制的基层进一步收回到了朝廷官府手里,增强了朝廷官府管理基层的控制力度。

    而士绅集团也因为他们也因为自己在商品经济表现出的自私与唯利性,开始逐步失去在庶民与小地主阶层中的公信力,而逐步失去对基层的管控力度,让官府不断加强了介入民间管控的力量。

    但带来这一切变化的最初原因却仅仅是因为罗祥来松江府开办织造局且悍然以高于市价五成的高价采购松江府基本经济产物即棉花与生丝,才导致了士绅失去了市场垄断的权力,而庶民们则多了一个出售自己剩余劳动价值的更好渠道,即他们可以不再只能依赖士绅才能获得财富。

    不过,现在,导致这一切变故的罗祥和他的织造局却并没有再发生动荡,很顺利的在松江府上海县建立起了江南织造局,且正式开始了利用蒸汽纺纱机进行纺纱缫丝的生产活动,短短数日之内,整个江南织造局便开始源源不断纺出新纱与缫出新丝来。

    而附近百姓也开始纷纷把棉花与生丝运来织造局,甚至还有从湖州、苏州等地赶来的,原因无他,江南织造局采购价格高。

    士绅们也都知道了自己输了这场有关纺织原材料市场争夺的战争,甚至也因为这场战争,导致自己这些士绅与同族或同村庶民也开始关系恶化,而给了朝廷渔翁得利的机会。

    但他们不明白的是,代表着皇家与朝廷利益的新织造局为何敢以高于市价五成的价格采购棉花与生丝!

    “难道他们织造局就不想赚钱吗!”

    周监生此时便有这样的疑问,他不明白为何新织造局为何该抬高这么高的价格。

    “陛下的这些家奴抬高棉花与生丝的收购价格,无非就是想从我们手里夺走百姓们手里的棉花与生丝,百姓从此以后不依从我们而活,而是依从他们而活,如此一来,朝廷官府自然可以任意拿捏我们这些士绅!

    不过,这样一来,老夫就不相信他织造局还能赚出更多的钱来,出口的棉布丝绸价格今年下调半成,老夫倒要看看,他织造局敢不敢把出口的价格下调不成!”

    此时,南京工部尚书周用则在周监生面前坐着,冷冷笑了起来。

    “犹如兄长所言,他们织造局已经把采购棉花与生丝的价格调高了五成,再把出口的价格下调半成,他们织造局只怕得亏死!即便皇帝陛下不追究,作为陛下的官员们岂能不追究,到时候只要兄长让巡按御史按例去查查他织造局的账,如果赚得少乃至亏了,就参织造局一本,到时候看罗祥怎么办!”

    周监生也同样冷笑着说道。

    “只怕也不用这么麻烦,朝堂上的诸公只怕早已劝动了陛下,把这个罗祥调回京,到时候织造局新的掌印大珰,自然会是跟我们这些士大夫是同气连枝的”,周用说道。

    “如此更好,若是新的掌印大珰来了,这织造局怎么采购棉花怎么出口,自然还是我们说了算,新的公公只要肯识时务,自然能明白这织造局开的再好终究是皇帝家的,只有落进自己腰包的才是真银子!”

    周监生说后就告辞了自己兄长,然后立即赶回了松江府。

    正巧,这周监生在回松江府的途中,也遇见了传奉的宫中内宦,也就以为是朝廷调罗祥回家的旨意,也就不由得笑道:

    “定然是朝廷要调他罗祥回京的事,如此看来,家兄猜得没错,宫中的诸公劝动了陛下!让这不通人情的阉狗要滚回京城去了!走,去织造局衙门看看,看看他罗公公灰头土脸的样子,想想都让人兴奋,哈哈哈!周某还没见过太监失落的样子呢!”

    这周监生来到了织造局衙门,而这时候,他打听到的消息则是皇帝陛下只是下旨敦促罗祥把织造局尽快开办起来,而并不是要把罗祥调回京里去。

    “居然会这样,朝中诸公没能让陛下把罗祥调回京”

     



第289章 整肃朝纲
    但周监生打死工人的事却和松江府知府熊浃有关,作为官府的代表,他不得不出面,何况,如今已经有很多百姓围在了他府衙外面喊冤。

    “老爷,您是否应该三思一下,先派人去问问这周监生到底是怎么回事,直接派人去拿了他来,只怕不好,他毕竟是南京大司空的胞弟,据说,被他打死的工人也是族里的人,这宗族内部,族长用族规处置族人,历来官府也没有追究,毕竟清官也难断家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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