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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大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夕秋月

    无论如何,王华现在对朱厚照是越来越敬畏,他不知道自己的陛下到底学的是什么,为何十年前知道钱法之道,设皇家银行,硬是把自己王家还有其他几个家族绑在了一起,硬是逼得自己王家和其他几个家族不得不想尽办法为国库增加收入。

    而且目的也不都是那么高尚,王华不认为焦芳以及刘瑾等几个太监真的是为大明着想,他知道他们想尽办法为国库增加收入只是因为只有增加国库收入,才能让皇家银行利润上涨,才能让自己家族获得更多宏利。

    但偏偏就是这种目的,让这几个内外官员死心塌地的跟着陛下改革,先考成法后又清丈田亩,乃至收复河套开边贸通商两广,饶是自己都鬼使神差地同意了取缔路引制度与移民实边的政策。

    王华更佩服皇帝朱厚照的就是能够建立起更合理的制度,甚至还发明了许多新词,比如制度一词,王华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在想到这个词时完全不觉得惊讶了,甚至还有经济、国家、文明这些概念。

    “难怪自己儿子会说皇帝陛下是古今第一圣君,不过,王云这小子似乎的确比为父这个状元首辅要聪慧得多,硬是多年前就意识到陛下非寻常人,而捐出所有家产资助陛下,以至于给王家带来了天大的富贵和权势,连带着他自己还琢磨出了心学,自己开宗立派起来了!”

    王华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自己那远在江西的儿子王守仁,不由得脸上露出些许自豪地神色,心想或许自己儿子比自己更了解陛下。

    尽管王华承认皇帝朱厚照不是一位简单的帝王,但他的确对皇帝朱厚照喜欢不起来,他总觉得自己这位皇帝陛下不像是一




第240章 惯性力量的强大
    文华殿旁的文渊阁内,王华身着大红公服,坐在首位,看着眼前的文官们只先说道:“诸位同僚,也许你们会已经在心里问,本官为何突然主持廷议,原因无他,只是有两件事要给诸位说一说。”

    “第一件事是关于本官辞官的事,本官决定辞去内阁首辅一职”。

    王华说后就看向了满堂的官员,而官员们皆是一脸惊骇,有的已经在心里嘀咕,暗想这王华好端端为何要突然辞掉内阁首辅一职,难道是惹了陛下

    “诸位不必瞎猜,此事与任何人无关,只是王某年老力衰,无力辅君治民,且也已经无法洞晓治国真理而已。”

    王华说着又道:“接下来,老夫还得说第二件事,王某辞官后,望诸位同僚务必从此以后要洁身自好,勤勉政事,不可对天子阳奉阴违,与百姓为敌,路兆吉的下场你们也看见了,以后别以为自己是官,就可以欺压良善,大明还需要诸位去开启万年盛世,而不是因为诸位的**导致官逼民反。”

    “如今的天下变了,商民越来越多,务工者越来越多,识字之民越来越多,关心国政者越来越多,我们这些为官者就更得谨小慎微,清廉自守,不然民意相逼之下,若从太祖祖制贪污就得被剥皮实草,而且也会遗臭万年!”

    “无论如何,王某希望我等士大夫,既已天下为己任,就当以为天下人谋福祉而奋斗”,王华说着便起身拱手道:“在此,王华向诸位告辞!”

    说着,王华就走出了文渊阁,宣布廷议结束。

    作为一个亲身经历了正德朝各种朝堂变故的文臣,王华有很多感触,也很想和自己同阶层的这些文官士大夫们说些什么,但他又好像知识匮乏的很,说不出什么,似乎唯一能提醒的还是只有清廉自守,谋福于民。

    尽管王华这最后一次廷议没说多少,但在场的文官们似乎也都明白了内阁首辅王华的意思,他们也都起身向王华拱手,没有人在此时站出来说王华不应该辞官,也没有说王华真应该早辞官。

    对于整个帝国的文官士大夫而言,他们是迷惘的,是彼此分裂的,甚至是恐惧的。

    迷惘是因为不知道到底怎样才算是开盛世治理好了天下,彼此分裂是因为大家开始信奉不一样的治国理念,恐惧则是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在将来因为贪污或其他罪行被严惩,毕竟本朝十族与剥皮实草这些酷刑都出现了。

    说到底,大明帝国以后会怎样还是看皇帝朱厚照的选择。

    百官们现在也只知道跟着皇帝的指挥棒走,无脑服从永远比质疑后的学习更容易适应,也更容易获得实际上的好处和避免可能出现的危险。

    所以,文官们觉得,无论怎样,不要和皇帝作对就是了。

    因而,王华让他们不要与天子为敌,他们内心也都是非常赞同的。

    但其实,朱厚照并不是希望百官向奴才一样无条件服从自己,毕竟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一个可以我行我素的帝王,他的目的是把大明变成一个民主与自由的国度。

    朱厚照知道自己现在这个皇帝可以通过暴力统治让自己想干嘛就干嘛,人的自然权利是生命、自由、财产,自己这个皇帝在这个大明都可以拥有,自己甚至可以剥夺他人的生命和自由以及财产,并可以因此让自己变得更加富裕与自由,可以随心如欲,想干嘛就干嘛。

    但是,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自己这样做只会激化自己和其他人矛盾,如果自己持续性剥夺他人生命、自由和财产权的话,毕竟这是人最基本的权利,自己一旦激化这个矛盾,其他人就会想尽各种办法对付自己。

    而自己这个皇帝也不得不陷入每天的忙碌之中,来维护自己的暴力统治,但依旧不免活在担惊受怕中。

    朱厚照不是害怕斗争的懦弱者,但他也的确不想去剥夺他人的拥有生命、拥有自由、拥有合法财产的权利,毕竟他是一个从现代穿越过去的文明人,不是从原始社会穿越过去的野蛮人。

    何况人有生命、自由、财产这些自然权利,也有自己的社会义务。

    朱厚照作为皇帝也有自己的责任,他不会只享受自己的权利而不去承担作为一名皇帝的责任。

    朱厚照承认自己在最初的时候因为面对文官对君主的压制,而采取了过于极端的手段,但他也不后悔,对付野蛮就得利用野蛮的手段,如果将来有野蛮的势力出现后,他还是会举起自己的屠刀。

    但这不代表他就会放弃建立文明世界的秩序。

    朱厚照尊重了王华辞官的选择。

    同时,朱厚照也按照既定惯例选择了刘宇当内阁首辅。

    刘宇也按照惯性推荐了王琼做次辅,荐举了康海入内阁,参与机务。

    无论是皇帝朱厚照还是帝国顶层的文官们似乎依旧还遵循着固有的惯例去行驶自己的权力,以保证帝国权力分配的公正性。

    按照现代文明,天赋人权,主权在民,国家这个政体应当是民众选出来的,是民众把赋予了国家管理自己的权力。

    也就是说,内阁首辅这种可能会拥有帝国最高行政权的官员应当是民众选举任命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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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宁王反了
    进士出身的丛兰也是学识渊博之人,他能肯定古文典籍中没有出现过这三个词。

    丛兰此刻很想站起来问问吏部左侍郎张璁这三个词是何含义,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这种冲动。

    因为大明朝的官场规矩告诉他这里是京师,他奉旨进京习学治国之道,首先要做的就是恪守规矩,恪守吏部左侍郎张璁提前说明的上课规矩,即上课必须举手示意得到讲师同意才可发言。

    丛兰举起了手,说实话,他内心对于这种上课方式也感到很惊愕,他小时候也是上过私塾的,但基本上是一间屋子几条案桌,先生摇头晃脑地在上面念,学生摇头晃脑在下面跟着读,中间挂着至圣先师的画像。

    可哪里像现在这样,一间一侧高一侧低有阶梯教室,每级阶梯上是一长排木桌和条凳,一次性可以做几十甚至上百名学生,因为讲课的先生在阶梯最低的地方,总给丛兰一种自己学生反而俯视老师的感觉,弄得丛兰很不适应。

    但无论如何,这是朝廷的安排,丛兰也只能认真听课。

    张璁见丛兰举手,便也示意丛兰站起来说话。

    丛兰站了起来,向张璁先行一礼:“敢问先生,不知人权、国家、分权三词出于何典,是为何义”

    张璁现在负责教授国家行政学院进修官员的政治学,丛兰自然也就以先生称之。

    不过,张璁也没有因为自己是国家行政学院的教师而托大,毕竟丛兰在官阶上还比自己高一品,便笑道:

    “丛公请坐,这三个词出于御口,无典可查,至于何义,张某待会儿会细细讲之,望诸公细细听之,但需听张某讲完后才可举手发言,不然无法讲完,待张某讲完后,会给你们留出时间询问议论。”

    张璁说着就开始讲解起来。

    而丛兰心里已经开始犯了疑:“无典可查,出自陛下之口陛下之言亦可作圣人之言而教之”

    不只是丛兰一人感到惊愕,其他来国家行政学院的的官员也感到惊愕,他们从来只知道读书当习圣人言,可从来不知道圣人就是皇帝陛下,要习皇帝陛下的言啊。

    但是,摄于皇权之威与伦常之序,他们也不敢轻视也只好认真地听着。

    可丛兰等文官越听越是惊骇,他们惊骇的是陛下居然会提出这些言论,不由得心想,陛下为何要强调人权,难道陛下是要让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意识到自己也有权利那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的圣人言作何理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真要讲究这人权的话,那岂不是要让我们抗旨从死陛下这是要让我们造他的反吗

    丛兰觉得这个理论很荒谬,但又觉得有些道理,但这里是京师,在自己面前授课的是陛下宠臣吏部左侍郎张璁,他也不敢说不听,也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去学习。

    其实,这也不怪丛兰等文官感到惊讶。

    毕竟这种开启近现代文明的启蒙思想在历史上也是经历了十七世纪到十八世纪的漫长时间建立成熟起来的。

    在相信君权神授的这个时代,谁也不会想到君权是民众授予的这个概念,甚至也没想到国家这个概念,乃至国家是由民众组成的这个概念。

    丛兰等文官有很多疑问,也一下子仿佛收获了许多,他们第一次发现原来在王朝之外还有国家这个概念。

    “王朝是属于皇室的,而国家却是属于所有人的!王朝之事,君臣等肉食者谋之;而国家之事,则是由天下人谋之,匹夫亦有责任!”

    张璁的话让丛兰等进修的文官很受震撼,他们从接受教育以来所学者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但说实在的,他们从未想过王朝与国家的关系。

    在他们看来,为朱明王朝效忠是因为自己是朱明之臣,是守本分,但如果自己是前元之臣,为前元皇帝效忠也是本分,但他们没想到,今日自己才知道原来王朝之上还有个国家,这个国家名之为华夏!

    朱厚照此时也正站在窗外看着这些文官们震撼的样子,给这个时代的人灌输国家意识与民族意识是他组建国家行政学院的根本目的,甚至也是他当初开办京师大学的根本目的,他可不希望数百年后华夏如果再遇到异族入侵,汉人依旧认为那只是改朝换代而已,甚至视当汉奸为顺从天命,使得抗击侵略的民族英雄反而成了阻碍统一的罪人。

    不过,当朱厚照看见丛兰等文官表现出同当初他给张璁与夏言等人宣讲人权与国家等思想时一样震撼的时候,他并没有如当初那样感到多么的兴奋。

    因为,现在的朱厚照已经明白,单纯的改变几个文官的思想其实与大环境并没有显著的效果。

    譬如,张璁和夏言在接受自己的思想后,依旧还是得遵从这个时代的规则,去当知县当巡抚去按照这个社会的伦理规则处理问题,如果他们不按照这个社会的伦理规则处理问题反而遭受到整个社会的抵制。

    比如父母杀子孙则不用判死罪,百姓皆可以接受。

    但是子孙如果杀了父母则需



第241章 本官顺的是人心
    虽说春雨贵如油,可此时的南康府百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田里的青苗被宁王的兵匪践踏成泥。

    在南康府城务工经商的百姓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因为宁王兵围南康而造成工厂停工,商路被断。

    南康府的百姓没想到在这个吃得饱穿的暖的时代,还会有人造反。

    但对于此时正站在南康府城的江西巡抚副都御史王守仁而言,宁王造反已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王守仁没有想到的是,宁王会趁着他来南康府城巡视时突然造反,还一举拿下了繁华的南昌城。

    看着城外遍布整个平川的宁王叛军,和被宁王让人举到自己面前的人头,王守仁也依旧淡然地指挥着自己麾下的官兵将火炮填充好火药,火枪兵做好射击准备。

    对于那颗人头,王守仁认得出来,那是按察副使庄典的人头,明显是被宁王给砍下来祭旗,借以震慑自己这些朝廷官员的。

    但王守仁失望的是,明显英勇不屈的官员不多,现在自己能知道的只有按察副使庄典,而布政使裴新与按察使庞政家则已经投靠了宁王,其中裴新更是摇身一变成为了宁王麾下的御史中丞,还来到了城外,劝降自己。

    “伯安兄,正德并非孝宗血脉,乃民间野种,一草莽无赖,十四痴儿,荣登大宝,建豹房纵情声色,斗鸡走马,诛杀奸臣动辄十族,如今更是以民意诛忠臣,大兴剥皮实草之酷刑,可谓残暴之君!”

    “吾宁王殿下乃太祖血脉,礼贤下士,不忍大明江山败坏于昏君奸臣之手,乃顺承天道而举义诛昏君,裴某特封宁王殿下钧旨,望伯安兄识时务明忠奸,投靠吾王,以免南康府百姓惨遭涂炭!他日成大业之后,吾王也必将以高官厚禄相赐!”

    这裴新说后,王守仁也站在南康府城上笑着回道:“你顺承的是天道,可王某顺承的是人心,宗溥兄,伯安劝你最好现在自缢,也可免去九族之祸,王某也会在奏疏上写你是骂贼自缢而死,给你留一个忠臣之名!”

    “哼!他朱厚照乃昏君,亦非孝宗血脉,裴新既为大明之臣,怎会认他一野种为君!王守仁,裴某再劝你一句,你最好现在投降,顺从天道!不然,宁王麾下十万大军破城之后,必让你南康城鸡犬不留!”

    裴新有些恼羞成怒起来,再次说了一遍。

    “王某不想与你废话,你若真顺天道,王某只从人心!不信,王某替你问问城里的百姓!”

    王守仁说着便回头看向自己身后民兵,大声喊问道:“诸位乡民,你们想跟着这个宁王殿下造反吗”

    “不愿意!谁愿意造反啊!如今世道这么好,官府屡次减租减息,也只有吃饱了撑的才会去造反!”

    其中几个比较胆大的百姓回道。

    这些年,宁王因为扩充兵马,屡屡侵占官田民田,致使流离失所的百姓越来越多,王守仁每每都会趁此将这些流民招募到南康、九江一带开垦新田,或者直接在南康城开办工厂招募为工人,并暗中以剿匪为名和吉安知府伍文定暗中训练兵马。

    所以,此时南康城的百姓也没有因为宁王狠刮地皮而走投无路,相反对宁王这种反叛行文很反感,尤其是在王守仁让随行的忠君社背景的官员暗中宣传后,都知道宁王是想要造反当皇帝把天下搞得大乱,收留一些大盗到处劫掠的野心家。

    正因为此,此时王守仁这么一问,南康府城的百姓皆附和起来,表示自己不愿意造反。

    “那你们觉得当今皇上是好皇上吗,当今皇上把贪官污吏杀掉是错的吗当今皇上要推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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