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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兰芝

    龚毓见自己多了一个帮手,心里很欢喜,她虽不知道徐妃到底能不能完全相信,但从此自己身边还是多了一个人,就不再是独自孤军奋战了,一切荣华与富贵一定要自己争取,不然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出手晚了,还有什么其他可言。谁又能保证自己不是下一个桐阳,任人宰割,听天由命龚毓想到这些,轻蔑地一笑,心里暗暗说道:“你蔡素安有什么了不起,等着瞧吧,我要让你输得一败涂地。”

    徐妃又对龚毓道:“那姐姐,太子最近回东宫都是什么态度”

    龚毓明白徐妃指得是什么,平静地说道:“太子只是从顾山回来的那一晚去了太子妃的新仪宫,此后几日一直把自己关在携芳斋里,闷闷不乐的。这两天太子一直都来我的齐平宫,昨晚因为一件事情还发了脾气,要知道太子难得与人生气的。”龚毓敞开心扉与徐妃说了一切。

    徐妃带点疑惑:“什么事情”

    龚毓便把昨晚玉簪的事情原原本本描述了一遍,又遗憾地说道:“本以为太子会去责问,没想到似乎不了了之了。”

    徐妃看着龚毓道:“姐姐得好好抓住机会了,这可不是小事。”说完便靠近龚毓附在她的耳边叮嘱了一番,说的龚毓连连点头。

    太子一干人回东宫时已经是深夜子时初了,此时徐妃早已从东宫回到自己与七王爷的临时府邸,龚毓也已睡下,她的心情大好,在徐妃回去后还与倾儿说了一会儿话,身体也舒服了些。

    一排宫人拎着朱红的水晶如意纹宫灯在两旁引路,夜空有些细雨,天上看不到一颗星星。太子与素安并排走着,一路没有说多少话,季林与梓珠紧跟在后。

    “龚毓妹妹这会儿怕是已经睡了。”素安语气很平淡,她是在故意提醒太子。

    太子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没有任何表情,只淡淡说道:“去你新仪宫吧,正好我也有些话要与你说。”

    素安有些心虚,这么多天来太子一直还没有认真和她说过话,今天桐阳的事情总算结束了,会不会该问责于她了

    素安没有猜错,一到新仪宫,太子便招手支走了所有下人,坐在椅子上,脸色冰冷。素安忐忑不安,走到太子面前,低着头,双手交于面前,轻轻叫了一声:“太子。”

    太子没有看她,只顾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准备倒上茶水。素安见状连忙抢着来倒,太子没有留意,结果一不小心茶杯“砰”一声摔在了地上,素安愣了一下,咬紧了嘴唇,太子无奈地摇摇头,微微叹气。

    素安看看碎片,有些想哭,强忍着说道:“我去找人收拾一下。”说罢立即转身。

    太子叫住了她:“不必了,明天再收拾,已经很晚了。”

    素安左右不是,只能掉过头,踱步走到太子身边空着的位置上,慢慢坐下,她的头却一直低着。

    太子一只手放在桌上,另一只放在椅子上,眼睛凝视着前方。

    素安知道不能就这么坐着,她主动道:“太子是在为九妹的事情一直对素安耿耿于怀吗”

    太子冷声问道:“你怎么这么糊涂”

    素安抬头,看着太子的侧脸:“我又怎么能够做得了主。”似是责怪自己的无力又似是在责怪太子的无辜斥责。

    太子说道:“我知道你无能为力,可你为什么不早一些给我书信如果我回来,劝住母亲,也许事情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说完还是轻声叹息。

    “我以为桐阳知道这是既定的安排,会同意的,毕竟嫁谁还不是嫁。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素安有些激动,虽然她的心里想的是“就是因为怕太子知道,才在最后几天告诉太子的,因为如果不是这个结局,这场婚事不论对谁都是绝对有利的。既然这样,太子你回来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太子被她的一句“毕竟嫁谁还不是嫁”说得有些恼火,眼睛紧紧看着素安,拍了一下桌子,吼道:“嫁谁也不能嫁宋函启。桐阳的个性你又知道多少,你以为她不过是从小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可她偏偏不是,她的勇气与个性又岂是你们能够企及的。”

    太子一句说完稍稍稳定了情绪,继续道:“我看着她长大,她虽与我不是同母所生,可我待她却是如亲妹妹百般呵护,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如今她选择这条路,我又何尝不心疼。你们是太不了解桐阳了。”

    素安被太子的态度吓住了,这么些年太子从未对她大声吼过。她有些心凉,不愿再与太子争执下去,戚戚说道:“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懂桐阳,不懂母妃。也,不懂太子。”

    太子听到素安的话,知道是自己过于激动了,没有再说下去。两人开始沉默,素安的心像这逐渐冰冷的夜,一点一点慢慢凉透。

    东面不远的一座府邸里还稀稀亮着明灯,那是七王爷萧绎的临时住处,他随着太子刚刚回来,这会正在徐妃的房间里。徐妃从龚毓的齐平宫回来还没有入睡,她一直在等着七王爷。

    “王爷,我们何时回江陵”徐妃拿着绣花样子问正在换衣裳的七王爷。

    “估计要到年后。”七王爷随口说道。

    徐妃想了想:“那还有一段日子。”

    萧绎停下手中的事情笑对她说:“怎么,想回去了”

    徐妃轻轻咬下一段绣线,说道:“我想在建康多呆些日子,年后我去龚毓姐姐那住些时日。”

    七王爷有点疑惑:“可是东宫的瑜妃”

    徐妃点头:“嗯,是瑜妃。今晚上和她聊了很久,她邀请我去她那住些时日,然后派人送我回江陵。”

    七王爷道:“随你。我大概初六左右便回去了,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我大哥年后也要回顾山,你去陪陪太子妃和瑜妃也好。自己多注意些就行,东宫可不比湘东王府。”

    徐妃没有和七王爷说起晚上在东宫和龚毓商量的一些事情,她不想告诉七王爷。她放下手里完工的绣图,边收拾东西边说:“我自己知道的,事事留意便是,不会给王爷添麻烦。”说完把绣图压在箩筐里。

    七王爷看着她的举动,说道:“怎么还自己亲自做针黹,让下人做就好。”

    徐妃嫣然一笑:“我给王爷绣的平安符,怎可由别人代劳。”

    七王爷笑道:“原来是给我的,那可真劳驾你了,自己多休息。”

    徐妃起身道:“王爷和我客气什么。我见九公主的事情闹得不甚安宁,便想着做个平安符给王爷,可保王爷出入平安,健健康康才是。”

    七王爷握住徐妃的手,静静看着她说道:“你费心了,我回去的日子,你在东宫要自己保重身子,我多留些人随着你。”

    徐妃望着他道:“不用了,不必太张扬了。我留下姒云随我左右便好,其他不过四五人就够了。”

    七王爷点点头:“好,你看着办吧。别太委屈自己就行。”

    徐妃伏在七王爷的肩头,紧紧拥着七王爷。

    “倾儿,都打听清楚了吗”清晨,有些微冷,龚毓披着一件白色鹤氅站在屋檐下,只微微梳了简单的随云髻,手拉着衣服的两旁,问身边的倾儿。

    倾儿凑了过来,轻声说道:“回娘娘,都打听清楚了。”说完站直身子,声音提高了几度,正色道:“娘娘,外头风大,我们还是回屋去吧,可千万小心身体。”

    龚毓明白倾儿的意思,点点头:“嗯,进屋吧。”

    倾儿行礼:“是,娘娘。”

    龚毓走在前面,倾儿紧跟在后,其余的人都留在了门口。在几案旁的榻上坐下,倾儿拿过一个铜制的福纹小手炉递给龚毓:“娘娘拿着吧,天怪冷的。”

    龚毓接过去,问道:“说说你知道的吧。”

    倾儿是龚毓最信任的丫头,跟随龚毓已经六年,对龚毓一直死心塌地,无话不说,但对别人却十分知道分寸,凡说话都有意留几分。龚毓十分看好她,从不把她当普通的丫头对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会交给她去处理。

    “奴婢昨晚连夜打听了,都问清楚了。那日娘娘在新仪宫见到的礼物确是白庭居大人送的,里面物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异域珍品,据说是从婆利国带回的。最贵重的藏在了最底下。”倾儿一脸小心翼翼,又看看左右,走近一些说道,“那日太子妃令梓珠收好,梓珠只以为是些寻常珠宝,便交给了小信子,让他照例拿进暖冬阁,暖冬阁是太子妃平日摆放普通杂物的地方,小信子只道又是太子妃舍不得扔掉的旧东西,便随手丢在了东边的小角落里。这会子怕是大家都把这事给忘了……”

    龚毓笑道:“你打听得倒还真清楚。没有被别人知道吧”

    “当然没有,娘娘尽管放心。”倾儿摇摇头,又悄悄道:“娘娘知不知道,那个匣子底下还有一封信。”

    龚毓疑惑道:“信什么信”

    倾儿媚笑道:“娘娘您忘了,白庭居大人可是我们太子妃的表哥,这么多年,可还一直没有婚娶呢。”

    龚毓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他倒一直念念不忘呢,可真难为他了。”

    “可不是嘛,可惜我们太子妃看都不看一眼,就丢进了暖冬阁。”倾儿有些得意,“他那些不知从哪找来的奇珍异宝算是送错人了。”

    龚毓捧着雪白的茶盏,冷冷一笑:“看来我们有必要邀请太子去暖冬阁做客了。”龚毓眼神凌厉,闪过一丝神秘。又用手招了招倾儿,倾儿立即凑上脸去,龚毓附在她的耳边低语了一番,倾儿听得连连点头。

    太子在自己的书斋里早早起了身,昨晚他并未在素安的新仪宫过夜,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今日天气不错,太子心情好转,披了一件薄薄的貂毛裘衣坐在窗口,暗红漆木的窗户半开着,并没有风,却时时闻得一阵阵寒梅的香气。

    太子不由出了门




第168章 地方
    既是太子的话,守阁奴婢虽知这是太子妃的地方,常人轻易不可进入的,但因是太子,他们也不敢怠慢,立即照做。几个奴婢过来扶龚毓,几个进去打扫,阁里倒也清雅,物品虽不少,但摆放井井有条,还安置了一张精致的红木雕木槿花睡榻。

    龚毓和倾儿刚踏进阁子,便不谋而合地看了一眼东边的角落,果然不出她们所料,那里摆着那只龚毓在新仪宫见到的模样普通,却很精美的匣子,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想到里面装着奇物珍宝。

    倾儿搀着龚毓到睡榻边坐下,太子也过来坐在她的身边,关心地问道:“可好些”

    龚毓微笑着答道:“真劳太子费心了,前些日子头就有些疼,没想到今日……真是破坏了太子的兴致。”

    太子笑着:“怎么这样想,你没事就好。等会太医过来让他仔细瞧瞧,你自己也要多注意些。”

    龚毓很温顺地点头,心里很开心。不一会儿太医便到了,奴婢们为瑜妃放下浅红色绣着大朵玉兰花的幔帐,太医仔细把了脉,又详细问了病情,对太子道:“太子尽管放心,没有大碍,吃几贴药便可,只是瑜妃娘娘须得注意保暖,尽量少走动。娘娘身体虚寒,冬季保暖当为第一。”

    太子点点头,对季林道:“你随太医去拿药。”季林应声:“是。”便随太医一起出去了。倾儿听到太医的话立刻拿了手炉过来,交给龚毓。暖冬阁里也随即添了一盆炭火。

    龚毓从榻上坐起,倾儿给她拿来了一件浅黄色金丝滚边夹套,又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

    “好些了么”太子关切地问。

    “好多了。素安姐姐的阁子虽不大,倒也暖和。”龚毓四下看看说道。

    太子听到素安的名字,微微蹙眉,昨夜在新仪宫的不欢而散与近日的诸多事情,太子心里多少有些芥蒂。

    龚毓察觉到了太子的异样,装作不知,趁机惊异地指着角落里的那只木匣对倾儿说道:“倾儿,那,那只匣子可不是我们那日在太子妃的新仪宫里见到的那只吗”

    倾儿附和:“可不是嘛,还真没有注意到。娘娘好眼力。”

    太子有些诧异,问道:“什么匣子”

    龚毓忽作一副小心翼翼地样子,怯怯说道:“恕臣妾多嘴。就是,上次我和太子提到的白大人送的……”龚毓话说了一半,又小心看了看太子。

    太子明白了,命令守阁的奴婢:“去把那只木匣给我打开。”话语里明显有了怒意,却还是压制住了。

    一个小丫头说道:“回太子,这只木匣是梓珠姑娘送来的,配了两把钥匙,一把在梓珠姑娘那,一把在清漪姑娘那。”清漪是素安的另一个近侍,只是素安对她不如对梓珠信任,倾儿能够知道匣子里的一切还多亏了她的帮助。

    太子一听更为恼火,用力一拍旁边的几案,冲几个奴婢喊道:“那就给我砸开。”大家极少看到太子发这么大的火,都吓得不敢作声,连龚毓也被吓住了,倾儿竟也有几分胆颤。

    一位带头的宫婢马上招呼身边人:“还不快去。”

    “乓,乓……”几声之下,木匣便被砸开了,铜锁被丢到了一边。大家不敢开启,太子就亲自走了过去,右手猛地一掀,匣子稍稍错了位,盒盖翻开,和龚毓那日所见一样,珠宝琳琅,目不暇接。太子知道都是名贵的东西,且都不普通,心里知道是异域精选的珍宝,随手翻动了一下。龚毓也走了过来,她心里知道底下有一封信,可不好明说,便作好奇的样子说道:“上次匆匆一见,却已惊异万分,今日再见,还是如此华美。”

    太子没理龚毓,只说道:“私底下藏了王侯之礼,竟还是如此珍品。不知道她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她把我定的规矩就这么不放在眼里。”

    龚毓知道太子在说素安,只当不知晓,顺手翻动匣子里的珠宝,无意地抽出信道:“太子,这,是什么”

    太子见是一封信,疑惑地皱起眉头,从龚毓手上接过,拆开来读过,共是三页之多,洋洋洒洒,太子越读越有怒意,没有看完便扔在了地上。太子看了身体欠安的龚毓,硬是压抑住没有发作,稍稍缓和地对龚毓道:“你先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情。”说完没有等龚毓回答便拂袖而去。

    龚毓浅笑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没有说一句话。她默默走到阁子的窗口,放下手里的暖炉,慢慢打开窗户,一阵梅花的清香顿时扑鼻而来,龚毓蓦然却有些心酸,闭上眼睛,想起刚刚与太子赏梅的情景,似乎还在刚才,却也许永远不会再有。想到这,龚毓的眼睛有些濡湿,眼里又浮现了自己刚刚入东宫的时候,最爱到万鹤园看梅花,那时的自己似乎爱梅花,爱得那么真挚。

    太子一路返回,并没有去新仪宫责问素安,他不想见素安,一刻也不想。

    新仪宫里,素安昨晚彻夜未眠,她不知道太子为什么会那么对她,她如果知道桐阳的婚事会成为那样,她也许真是会竭力劝阻贵嫔的,只是她不知道,她猜不到,即已成为现实,她感到深深的内疚,她无时无刻不在谴责自己,但她已经无能为力。素安坐在铜镜前坐了许久,想了很多,清晨时分,不觉趴在梳妆台上浅眠了片刻,一觉醒来已是卯时末了,身体稍感不适,额头有些微热。

    梓珠进来时,素安有些恍惚,迷迷糊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梓珠看到素安红红的脸颊,感觉有些不对劲,没有说话,按往常给素安梳洗。梓珠无意间碰到素安的手臂,赶忙缩回,有点惊异地说道:“娘娘,您的手怎么那么烫”

    素安头有点晕,无力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全身都很热。”

    梓珠服侍素安多年,知道素安怕是感染了风寒,急切地说道:“娘娘,我去请太医。”没等素安发话,梓珠便跑了出去。

    没有多久,太医便到了,梓珠是在路上碰到太医的,正好季林在送太医出去。问了才知道,太医刚给瑜妃看完诊。梓珠没有惊奇,她知道瑜妃生病是常事,便没有多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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