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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兰芝

    太医给素安看诊,知道素安的确是感染了风寒,便叮嘱梓珠一定要好好侍奉太子妃,让太子妃注意休息,切不可熬夜,尽量少动肝火,多饮一些温热的茶水。梓珠一一记下,十分恭谨地送走了太医。

    素安躺在床上,头发披散在两肩上,脸依旧红彤彤的,这会儿有些睡意,便对梓珠说道:“梓珠,在这个偌大的东宫里,也只有你对我好,不离不弃,其他谁也不在乎我。”说着眼睛有些湿润。

    梓珠只当太子妃随口一说,便微微笑着安慰素安:“娘娘,这东宫里,人人都和梓珠一样,盼着您好呢。尤其是太子,大家都看得出来,太子疼您。娘娘别乱想便是。”

    素安沉默了一会,闭上眼睛,摇摇头,像是在呓语:“他不在乎我,根本不在乎。”

    梓珠以为太子妃有了睡意,便帮素安掖好被子,轻声俯下头说道:“娘娘休息吧,睡一觉就好了。奴婢去给您煎药。”

    梓珠替素安放下帐幔,动作极轻,她看着幔帐里的太子妃,轻轻叹息,在她的眼里,太子妃太执着,对太子一往情深,那个男子已经成了她全部的所有。

    梓珠蹑脚走到几案换了一支茉莉玫瑰玉粉香,味道柔和了许多,又去关好窗户,只留了几扇较小的窗户通风。梓珠做完了一切才放心地离开。素安的事情梓珠一直尽量亲力而为,这个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她疼爱她,像疼爱自己最亲的亲人。

    “太子,我刚刚在路上遇到了新仪宫的梓珠,她说太子妃身体不舒服,大概是生病了。”季林见太子没有陪伴瑜妃,而是在自己的翰泽轩里翻阅书籍,便随口通报了太子。

    “生病请太医看便是。”太子的怒气并未消解,把手上的书往几案上一丢,转身来到窗口。

    季林不知道原委,也不好多问,便挠挠头,不再说话了。

    天色将晚的时候下起了纷纷大雪,早上还是晴好的天空不消一会就昏暗下来。太子思前想后,觉得早上的事情不能就此不了了之,于是冒着雪,披着灰色的斗篷只身一人来到了新仪宫外。

    新仪宫颇为宁静,宫外的宫人没有多少,太子摆摆手让她们下去,她们行礼退下,轻声轻气,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宫内的灯还浅浅地亮着,似有烛火在窗前摇动。太子叹了口气,悄悄推开门,宫内没有宫人,梓珠也不在。远远望去,半掩的红色帐幔里素安在安静地睡着,脸依旧红彤彤的,右手臂露在被子外头。太子忽然心生怜惜,无奈地摇摇头,走过去把素安的手臂轻轻掖在被子里,却不料还是惊醒了素安。素安吃力地睁开眼睛,见是太子,心里有些慌张,也有些惊喜。她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太子有些抱歉,坐在床沿扶起她:“把你弄醒了……”

    素安摇摇头:“太子,没有,素安本也是半醒着的。”素安的脸色非常不好,嘴唇苍白苍白的。

    太子知道素安是故意这么说的,再看看素安的样子,竟丝毫没有了责怪她的心。他不觉又叹了口气,素安见太子满腹心思,不禁问道:“太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以往太子有什么事情是经常会和素安说的,这次太子果断还是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什么事。”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责怪素安,似乎这一切并不是她的错。

    素安笑道:“和太子在一起快十年了,素安还能不了解太子吗太子若是有什么事,尽管直说便是,素安永远都会听着的。”

    太子沉默了一会,没有看素安,素安倒是在直直地看着太子。

    “素安。”太子唤了一声,终于决定还是说出来,素安解释也好,掩饰也好,他只想得一个答案,至于其他,他根本不想再过问多少了。

    素安抬起清亮的眸子,依旧看着太子,她在等着太子发话。

    “你告诉我,白庭居送你一盒奇珍异宝是什么意思”太子的声音多了低沉。

    素安稍稍一惊,愣了一下,回想一番,知道太子说的应该是那盒前不久白庭居送她的木匣。那日她本没有在意,便让梓珠收下去了,她不知道太子为何会知晓这件事情。

    素安诧异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白大人是什么意思,我本没有细问。”

    “不知道”太子不信,不屑地一笑。

    素安实在不知道太子为什么会这样盘问她,况且她真得是不知道。素安淡淡地说道:“太子信也好,不信也罢。素安不会骗太子的。”最后一句她说得异常坚定。

    素安想了想




第169章 诧异
    刘孝绰对太子的回答非常诧异,他本以为太子一定会过完新年再回顾山镇,可实在没想到太子无心留在东宫。他不禁问道:“太子何不过完年再去也好与皇上贵嫔多聚些时日。”

    太子带点苦笑,不似先前的欢快:“大家留在顾山,都没有回去,我作为太子又怎该贪恋这繁华与享乐。何况因为九公主的事情,宫中颇为不宁,母妃也打不起精神,我亦无心留在建康。待这几天与父皇母妃说明,我想他们会同意的。”

    刘孝绰见太子语气虽然平淡,却很坚定,似是去意已决,没有再劝说,只道:“那臣在顾山恭迎太子。”

    太子看向他,笑着点点头:“到时候我或许会让我三弟七弟过去同游一番。文家相聚,岂不快哉!”

    刘孝绰捋捋胡须,高兴说道:“三王爷与七王爷都是才华横溢之人,后生可畏,老臣期待着。”

    太子心情很好,便邀请刘孝绰:“老师可否与学生一游这浣花汀这里只是一隅,往南还有一片,亭台楼阁,样样不缺,更有假山叠石,虽不足为奇,却能呈现四季景色之不同姿态,实是东宫奇景。”

    刘孝绰本也是极爱山水园林之人,欣然同意:“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顾山的天气不如建康明朗,早上还见些太阳,到了下午竟淅淅下起了小雨。郑语因为那日父亲的话,便打算今日去香山寺请徐公子。

    郑语是一个人出门的,那时天气还算好,天空依稀可辨云彩。等到郑语走到集水镇时,小雨开始飘起,郑语本没有在意,可当她走至顾山山脚时,雨倾盆而至,不一会儿,她的头发衣服已经淋湿了,郑语连打了几个喷嚏,也顾不上其他,一步一步爬上山去。待她走至寺前时时,浑身冰冷,不觉抱紧了手臂,站在香山寺的檐角下躲雨。

    她抬头看着天空,这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郑语见自己一身狼狈,忽然不想见徐公子了,她害怕徐公子见了她心生嫌隙。郑语呵呵手,想去寺里借把雨伞就离开,她稍稍整了一下头发,转身向寺里走去。

    郑语走在寺内的走廊里,一直低着头,湿重的衣服让她走得极不自在。

    “王姑娘……”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郑语心里正在挣扎,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着。

    男子追上来,边走边喊:“王姑娘,王姑娘……”郑语这次听见了,转头一看,正是徐公子,郑语的脸顿时红一阵白一阵,非常不自然地低头站在原地。

    远陵走到郑语面前,面带笑容,温和地轻声叫道:“郑语。”

    郑语第一次听到徐公子这样叫她的名字,愣住了,抬头看着徐远陵,不知该说些什么。

    远陵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微笑地说道:“随我进屋去吧。”

    郑语见自己浑身湿透,不好意思地道:“这,不太好……”

    远陵明白她的意思,笑笑:“我隔壁住着一家从东海过来暂居的商人,有女眷,我帮你借衣服换上。”

    郑语没有开口,因身体寒冷,不觉又打了几个喷嚏。远陵见状,也不问郑语答不答应,拉起她的手就走,一边开玩笑地说道:“再不换上衣服,可就要冻着了,我可担当不起呀。”郑语嫣然一笑,任由远陵拉着走过去,那一刻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泛起一阵温馨的暖意。

    远陵的屋子离寺门口不远,不大却十分温暖,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只小巧的吉兽镂空熏炉里燃着几片沉香,烟气袅袅地消散在房间里。

    远陵把郑语带进来,说道:“你等会儿,我去去就回。”

    郑语没有推辞,点点头,看着远陵出门去。她低头见自己衣服淋下的雨水湿了地,非常歉疚,不觉走到了门口去稍微拧了几下。果然没有一会儿远陵便回来了,他抱着借来的衣服,看到郑语傻傻地在门口拧衣服,忽然大笑,郑语看他笑得前仰后俯,自己也跟着笑了,两人站在门口就这样相视笑着。

    远陵把衣服递给郑语,是件淡蓝的碎花长裙,质地很厚且做工非常精良,看得出是上等的料子。郑语接过说道:“这么好的衣服,我怕被我给弄脏了。”

    远陵一脸柔和地看着郑语道:“怎么会。你快去换上,别着凉了。”

    郑语抱着衣服,看看远陵,踯躅不前。远陵立刻明白郑语的意思,抱歉地笑笑:“我刚刚借衣服回来得匆忙,都没和人家道谢,我这就去谢谢人家。”说完就离开了。

    郑语知道远陵为人,反而内心过意不去,进屋关上门,去内处布帘后面换上了衣裳,又把自己的衣服带了出来,终于使劲拧干了雨水。郑语打开门时雨还在哗哗下着,屋檐的飞角一滴一滴快速流淌着雨水,郑语倚在门框上,痴痴地看着如断线珠子般的雨滴,“也许我要的幸福便是这样,看着你,看着雨,安安稳稳。如果能一世如此,那么此生当无悔。”

    “你穿蓝色的衣服也是这般好看。”远陵过了好大一会才回来,看到郑语已换好衣服,赞叹地说道。

    郑语扑哧一笑,言不由衷地假意嗔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前都不好看喽”

    远陵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穿什么都好看。”

    郑语不逗他了,笑道:“我明白。”

    远陵低头亦笑道:“你明白就好。”又见外面较冷,便对郑语道:“进屋吧,门口风大。”

    郑语点头,跟着他进去。

    “你身上这件衣服是隔壁家金小姐的,她比你小一岁。他们也是东海人士,算我的半个老乡,所以没几天便和他们熟悉了,金小姐二话没说就把衣服借给我了。”远陵边走边说,到了一张桌子前摆好椅子让郑语坐下。

    “看来你和人家小姐挺熟的嘛。”郑语坐下随口问道。

    远陵一时没反映过来,回道:“倒也是。他们在香山寺住了快一个月了,离我这也近,金小姐的父亲经常邀请我去喝酒,所以慢慢就熟了。金小姐是家里独女,为人和雅,性情温婉,脾气也好,待人也热情,倒是不摆架子的。”

    郑语有些生气地说道:“是你个头。”郑语忽然一句冲得远陵一头雾水。

    远陵不明白郑语为何突然生气,不知所措,小心说道:“我说得是实话而已。”

    郑语见他愣头愣脑,实在无可救药,便胡乱说道:“不和你说了,你爱怎样怎样。我来找你有事要说。”

    远陵见郑语这么说,连忙道:“行行行,王姑娘请说。”

    郑语以为他不耐烦,便道:“我脾气不好,既不和雅,也不温婉,更不热情。若是公子听得不高兴,可别怪罪便是。”

    远陵连连点头,忙说道:“我怎么会不高兴,郑语你说就是。”

    郑语喝了一口茶,平静地将双臂放在桌上:“徐公子与萧公子与我们友情甚厚,又有恩于宛青,送予我们礼物。正值新年,所以我爹爹想邀请两位公子前去与我们同过新年,只是萧公子已经回家,所以我特地来邀请徐公子。”

    远陵道:“劳烦你们费心了,乔姑娘的事情本与我无关,礼物也是萧公子托我相赠的,我反倒成了你们家座上客,多有过意不去。”

    郑语说道:“徐公子可是答应过我们的,这会儿怎么推却了”

    远陵不好意思,只道:“今年新年我的确不能回家,可是我在这里还有几个朋友,他们有的年纪比我长了许多,我须得陪他们一起过这个新年。况且……”

    远陵没有往下说,倒是郑语问道:“况且什么”

    远陵顿了顿,有些为难地说道:“况且金家前天邀我同过除夕和新年,我也已经答应,只怕不能够推辞。”

    郑语听懂了远陵的意思,心里有些难受,不过还是面带微笑道:“郑语明白徐公子的意思了。我们小门小户的自然比不得人家富甲一方,公子不愿意就算了。”

    远陵见郑语误会了,忙说道:“郑语,你想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郑语站起身:“我不怨公子,公子以后有空随时可以过来,郑语自当恭候着。”

    远陵有些着急:“我真得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答应金家在前,所以……”

    郑语此时倒真有些误会了,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客气地说道:“我不打扰公子了,衣服我隔天送过来,郑语先告辞。”说着就要往屋外走。

    远陵起身一把拉住郑语的手臂,郑语转身,脚下没站稳,扑在了远陵的怀里。远陵顺势紧紧抱住她,郑语使劲挣扎着,远陵低低叫她的名字:“郑语,郑语……”郑语不再动,闭上眼睛安静地依偎着他,把头埋在远陵的怀里。

    远陵温和地说道:“郑语,我真得没有别的意思。你知道吗从第一次在集水镇遇见你,你的温婉大方就一直让我深深无法自拔。我,我真得很喜欢你。”远陵很激动,有些语无伦次。

    郑语静静地听着他的话,心一直在不停地跳动着,忽然有一种泪流满面的冲动。她知道,她也喜欢他,只是她一直怕自己是一厢情愿,今日她知道原来她喜欢的人一直也喜欢着她,她很幸福。她默默地听着他的声音,她愿意永远这样依靠着他。

    “郑语,遇见你,我一直觉得是我来到顾山最幸运的事情。而最幸福的事情便是,我此刻这般相拥着你。”远陵面带微笑,平静地话语里掩盖不住他的兴奋与喜悦。

    “远陵。”郑语叫着他的名字,“我也是。刚刚说的你别在意。如果可以,我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永远永远。”

    远陵抱紧了郑语,久久没有说话,就这样天长地久。屋外的雨淅淅地滴落着,落在瓦片上,落在梧桐枝叶上,落在芭蕉蒲叶上,世界如此静谧与安稳,平凡却这般静好。

    过了许久,郑语抬起头,看着远陵,浅浅一笑:“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远陵默许:“好,有空我去看你。”

    郑语狡黠地笑道:“你只要心里有我就好。不可以想别人,比如金小姐……”

    远陵笑着:“放心,别想太多了,我只把她当我萍水相逢的一个朋友,况且他们家年后不久就要搬去建康了,而我可是要在顾山住很久的。”

    郑语靠着他的肩膀,点点头:“我放心。不过这么长时间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住在顾山”

    远陵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郑语,随口简单地说道:“我是陪同萧公子过来编撰文稿的,你不懂。”

    郑语轻笑:“你们的事情我自然不懂。但我见萧公子不像寻常人家的公子……”

    远陵遵守太子对他的叮嘱,他不能告诉郑语,便故意说道:“萧公子父亲在朝为官,家中颇有资产,萧公子不愿从仕,更愿意安静地读书,他父亲也通情理,便为他找到顾山这块不错的地方,交代他认真读书,也算学有所成,有所交待。”

    郑语似懂非懂地点头,又问道:“那你告诉我,萧公子可曾娶亲”

    远陵不知道郑语为何会问这个问题,如实回答:“萧公子已有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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