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瞧,都敢直呼宁止的名讳了。云七夜抽气,迅速退到了一旁的墙壁上,瞪大眼睛看着那三人手里的刀剑,面露胆怯。秦宜和那些护卫哪里去了堂堂九殿下的别院,怎能允许这几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小贼来去自如最要紧的是,还连累到了她……
她眼珠微转,猛地反应了过来,拜她和宁止所赐,现在的别院,已经非同往日,可谓是波涛暗涌,危险四伏。流凰令现世,聚在乾阳的江湖人士已经跃跃欲试,宁止不怕死地散出流凰在别院的谣言,她接着不知死活地拆了门墙上的暗护侍卫。现而今,只要功夫中等,短时间内,都可以闯进别院。
“宁止,流凰公子和流凰令在哪里!”那三人欺近,这才发现角落里还有个女人。
两相对视,云七夜的冷汗出得更厉害,那三把剑靠她更近了,森冷的金属寒气,看得她刺眼。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不着痕迹地朝宁止那边挪了挪,宁止大人,您的功夫俊,您的臂膀好宽广,一定安全。
然。
“诶,今晚宁止成亲,这个肯定就是柳家小姐吧”其中一人看着她,喊了一声。
038狠人
几名黑衣人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镇静,谁想宁止居然如此绝情,自己的女人都可弃之不顾,简直冷血得令人发指!
一时,几人进退两难,面色焦躁。
就这点能耐,还敢擅闯他的院子宁止不屑地看着几人,笑,“想拿女人威胁我呵,简直是笑话。”他又睨了云七夜一眼,声音戏谑,“你且安心,等你死了,我会把他们三个当做陪葬品,给你陪葬。”
啊呸,一顶三,她宁愿宁止陪葬!
云七夜恨恨地瞪着宁止,眉眼忽的一动,紧皱了眉头,抽了一口凉气。方才那黑衣人拽扯了她的左臂,恰恰碰触到了左臂上未愈合的伤口,这一会子功夫,那伤口终是慢慢崩裂开来,有黏热的液体渗涌出来,很快浸湿了内里的衣衫。
钻心的疼!
她皱眉咬牙,微微挪动右手,死死地扣住左手腕,生生抑下痛苦地哼声。额上渐渐有汗珠溢出,痛苦令她的面容骤然苍白,失去了血色。
宁止正对着她,她的面部表情,一举一动,他看得甚是清楚。她瞬间突变的脸色,竟是比他的脸还要苍白。他视线微转,面无波澜地看着她扣着的左手,分明有一股血红流出袖口,顺着她的五指滑落到手背上。
他们……扯伤她了
他眉眼微动,握着茶杯的手指一紧,只是云七夜那平静又隐忍的目光,叫他微惊,为何不哭这般的痛,莫说女人,就是男人,也该哭喊出声了。
下一瞬,他眸光流转,带着阴郁的邪气,开口的声音,半分也不肯妥协,“下次找对女人,再来威胁我吧。”说到这儿,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食指微摇,顿了顿又道,“不对,没有下次了。”打他懂事起就知道,对付这些作祟的虫子,必须当下铲除,永绝后患!
宁止的神色,与其说是无所谓,倒不如说是自信。莫不是他有什么后招几人看着,心里更是没了谱,甚至有些心虚。
这几日,江湖传言漫天飞。其中有一条,吏部没有流凰令,而那晚出现在死人堆里的流凰令,更是假的。还有一条更劲爆的,流凰公子现世,就在九皇子宁止的别院里……
但是,这后一条谣言,大部分人是不信的。而他们三人,则是那信了的少部分人。于是,趁着今日宁止娶妾,他们动了心思,以为别院里的防卫会松些。诚然,别院是很好进,不止他们,今夜足有十几人暗闯这里,别院里的一干侍卫早已忙得不可开交,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里鸡飞狗跳呢。
他们三人趁乱遛了进来,不想柳思月也在,本以为手里有女人当筹码可以略胜一筹,可人家宁止根本不屑一顾!
为首的男人扫眼,不经意看见了浴桶旁的衣衫,那是宁止方才换洗下来的,斑斑血迹溅于其上,已经凝结成了暗红色,望上去触目惊心。
是啊,他们心虚个什么劲儿啊宁止可是有名的病秧子啊!男人心下顿时一喜,怯态全无,眼见宁止咳了那么多血,肯定虚弱得狠,他们怕个什么劲儿啊,倒是被他唬住了!
思及此,他当下挥剑直指宁止,狠狠道,“殿下言之过早吧,
以我看来,没下次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宁止偏着头,一手撑着下巴,神情淡漠得如同一潭深秋的湖水,波澜不惊。他的血气本身就乱,拜方才那一掌所赐,五脏六腑的血气早已乱窜不已,揪扯得难受,很痛。
只不过,这一身的痛楚,一直没有人问罢了。直到那女子问他,“殿下你很难受,咳了那么多血,你不疼吗”
怎能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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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快跑
想动他们大哥,没那么容易!
三名黑衣人不甘示弱,身形快若闪电,挥舞着手里的剑,齐齐朝宁止劈斩而去!
宁止凌空,全然无视加身的剑芒,挥脚踢开其中的两把剑!身形一转,扇面猛地刺向了另外一名黑衣人——方才,就是他扯伤了云七夜的胳膊!
那黑衣人大惊,这才反应过来宁止是虚晃一招,他真正的目标是他!
然,为时已晚!
“嘎啦!”只听骨头断裂的声音,宁止的扇子已然斩在了他的左臂上!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乍起,响彻整间屋子!血液喷溅,黑衣人痛苦地倒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左臂,方才它还在自己的身上,此刻赫然飞出半空,掉在了数米远的地上,鲜血横流!
望着地上的那条断臂,云七夜皱眉,说不出什么滋味,和断臂之痛比起来,她的胳膊好像也不那么疼了,宁止啊……
她抬眼,就见宁止面无波澜地看着她,淡淡开口,“送给你的。”
恶,哪有人送这么血腥的东西她厌恶地后退了几步。
“老三!”震惊地看着满地打滚痛叫的男人,两名黑衣人慌得后退了几步,谁也不敢相信这一切就这么发生了。一招,只用了一招,宁止居然就断了老三的臂膀!
为首的男人难掩震惊,冲着宁止大叫道,“你……你居然……你,你没病!”
“方才,你不是说我有病吗”宁止转头,愈发苍白的面,笑得诡异,“这才一会子功夫,就改口了那你倒是说说,我到底有没有病”
素闻宁止狡诈,只不过多年病弱,药石罔效。
……莫不是,他一直在装病
思及此,黑衣男人愕然,一瞬,恐惧加身!
“时候不早了,早些杀了你们,我也好休息。”看似调笑,宁止懒得再多说废话,他的血气已经翻涌到嗓子眼了,那就速战速决吧!
他出扇,率先出手,冲其中一人的面部刺去!
顾不上在地上翻滚喊叫的男人,两名黑衣人不敢轻敌,唯有死死地握住剑柄,不顾一切地回击!今日,是不该擅闯别院的!既是到了如此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两相斗绝,宁止的身形微晃,凌空跃起之时,有一瞬的滞慢。
“咳……”几不可闻地闷咳,他的眼里划过一丝异样,生生抑住翻滚的气血。不能再动内力了!思及此,他手中的扇面一晃,只见数柄小扇飞出,宛若无数匕首小箭,锐利地袭向对手!
不想那把扇子里居然藏着暗器,两名黑衣人慌忙收剑,翻转剑花抵挡,只闻“当当”的声音响起,密密麻麻地小扇,一柄接一柄的落地!
顾此失彼,正中宁止下怀!
半空中,他强忍着那口气血,迅速合扇,悠长的扇骨宛若一把剑,冲着靠前的那名黑衣人破风一斩!
顷刻,血花再次四溅!
甚至来不及叫一声,靠前的黑衣人眼珠瞬时凸出,只觉脖颈一凉,世界一瞬间颠倒,腿部打弯……
下一瞬,男人粗壮的身子直直扑到在地,双目圆瞪,已然断了气。脖颈间,潺潺涌出鲜红的血液,惊得另外一名黑衣人惊叫,“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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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眼见自己的兄弟一死一伤,接二连三地出事,为首的男人惊叫一声,毛骨悚然!他扭头望着宁止,这男人出手太快了!他,他不是人!
宁止落地,以手指拂去扇骨上的血污,讨厌的人,连血的味道都是讨厌的。他看着为首的男人,指了指死去的老二,道:“这个,是送给你的。”
黑衣人吓得不轻,慌得朝后退,“九……九殿下,我们……有话好说。”
呵,不自量力的人,到了最后,都是这样的嘴脸吗
宁止刚欲张口,然,身形一瞬踉跄。他低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不刻,有
040出手
云七夜,初初见她,便是他二人的洞房。
从第一眼,他讨厌她的呆傻,恼怒她的迟钝。遂而按初始计划,算计她、利用她。可惜,她根本不按他的预算下棋,几乎乱了他的计划。
然后,她开始露馅了……
她身上有淡淡的野姜花香气,萦绕在他的鼻间。他闭眼前,整个世界都成了一片殷红,异常刺眼。锥心的痛楚侵袭着全身,他压制着身下的女子,死死地咬上了她的肩膀,直至穿破她单薄的衣衫,咬出了丝丝血腥。
他能感觉到她的紧绷,可是却止不住想要咬她的欲念。到了最后,唇齿间满是腥热,他也分不清,那些血是他的,还是她的。
一瞬,不愿放开她,因为温暖,像在一个冷寂的梦里,找到了一个温暖的怀,再也不舍得松手。他紧紧地钳制着她的腰身,缓缓阖眼。
刹那,万籁俱寂,所有的喧嚣不复,不疼。
那淡淡的野姜花香,在梦里重新萦绕,像是一种安抚,将他牢牢扣住。
被宁止死死地压在身下,云七夜咬牙隐忍,被迫承受着他全身的重量,他尖利的牙齿狠狠地咬着她的肩膀,疼得她险些咬住自己的舌。本就扯裂的左臂,被宁止方才狠狠地磕碰,一股股腥热从伤口渗出,止也止不住……
很快,宁止齿间的力量倏地一松,紧钳着她腰身的力量亦随之消解,他闭眼,终是彻底地晕死过去了。
“老三,你的胳膊!”不远处,为首的男人蹲在老三跟前,焦急地低呼,“老三,你还能撑得住吗”
躺在地上,唤做老三的男人痛苦地捂着血肉模糊的断臂,脸色苍白,满头汗水。他转头阴狠地看着晕死过去的宁止,强忍着疼痛开口,话中的怨毒直直入了骨,“……能,我……我还能撑住。不怕,我……我点了穴,还能忍……忍忍,大哥,快,快扶我起来,我……要亲手杀了……宁止,剁了他的胳膊……嘶,和脚!”
“好!”见宁止晕死了过去,男人完全不复方才的恐惧,忙不迭将老三扶了起来,托着他的身子,杀气冲天地朝宁止和云七夜走去。
望着那两道刺眼的剑芒,云七夜瞳孔微缩,不过还有一个月而已,却又出了这样的岔子,她的左臂康复之日遥遥无望了。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她伸手将宁止头上的丝线轻巧扯下,而后将他小心翼翼地推到了一旁的地上。随着一系列动作的扯动,那条几近全废的左臂微微有些痉挛,她硬生生忍着,从地上坐起,缓缓地站起了身来。
相互对视,两名黑衣人不屑地盯着她,“不想死的话,赶紧滚!”
云七夜抬头,面上的怯弱不复,甚至可以说是淡然,但见她不慌不忙地将一根几近透明的丝线缠在了右手的五指上。幸而,她还有条右臂。
这女人在干什么两名黑衣人有些纳闷,老三不耐烦道,“大哥,既然来了……嘶,就不要留活口。这女的,一并杀了!”
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了。云七夜扯唇,傲然迸发于全身,周身渐进溢满了杀气。手指微动,指上的丝线宛若皎月初升,透明的光泽流转。诡异的是,她的右手慢慢变成了银色,好似带上了一只银色的手套,贴合在手上。
这画面有点诡异,那一身红衣,银手,无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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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妖女
这妖女居然还知道他的名字!
江震心肺俱颤,吓得如同筛糠,腿脚一软,“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脸上涕泪纵横,“求求您,放过我!我不知道您老人家居然……居然也在乾阳,求求您!饶了我,饶了我!”
“饶你”好似听了一个笑话,云七夜俯身望着男人,眼里光芒灼灼,“若是我饶了你,那我在别院的消息,岂不是会走漏你说,我该不该杀人灭口”
江震心下“咯噔”一声,不由自主从心底战栗,终是完全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以及对方的身份。他抬头,惊惧地看着云七夜,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那透明莹亮的丝线晃得他眼睛生疼,宛若一只蛰伏在深渊的幽灵,终于露出了獠牙。
半晌,他断断续续地嗫嚅,“不会的,不会……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发誓,我对天发誓!”
云七夜眼神一黯,低声喝道,“江震,这半年你躲哪里去了我找你找得辛苦,没想到今日你自己找上门来了。我听凤起说,你们三兄弟团结一心,趁着北齐战乱,抢掠了好几个村镇,杀了不少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烧杀淫掠,你们兄弟三人几乎是无恶不作了。”
这乱世,那些村民不被他们三人所杀,也会死在辛乌士兵的手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三个也不过是顺应天命罢了!要怪,就怪这妖女和凤起多管闲事!
江震跪在地上,知晓云七夜定是不会放过自己,可他不想死!他狠狠地咬牙,眼里一抹决然,下一瞬,他使力,猛地从地上跃起,向窗边冲去!
是生是死,全在这最后一搏!
身后,一声轻蔑的笑。那声音清冷冷的,于江震而言,无异于催命的音符。只听“嗖”的破风声起,那只银手张开,丝线立时划破空气,直直朝江震的腿部袭来!
眼看窗户就在眼前,江震心下一喜,就要逃出生天了!然,下一瞬他皱眉,只觉得脚踝处生疼,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上了,那东西将他用力朝后拖拽,将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震的生疼!
下一刻,只听“嘎啦”一声,骨头脱臼的声音!他撕心裂肺地喊叫出声,满头的汗水,他颤颤巍巍地往自己腿部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踝骨被那根丝线生生地扯断了!
不不不,不能,不能就这样死了!
他发了狠挥剑,狠狠地斩向那根丝线,却不知那丝线是什么做成的,他的剑好似碰上了棉花,那丝线砍也砍不断,连个裂痕都没有,纹丝不动!
他疼得厉害,抬头恨恨地看着云七夜,挥剑的动作一滞,不期然看见云七夜左手,丝丝鲜血顺着手背朝下滴落。再仔细看,左手的衣袖,已然被鲜血濡湿了大片。
这妖女的左手有伤他眼里滑过阴狠,顾不上脚踝处钻心的疼,他挣扎着起身,吃力地扑向云七夜,挥剑斩向她的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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