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你还没听。”白灵一愣。
“我的确无能为力。”这话说得坚决,不给白灵任何回旋余地,能少惹麻烦就少惹麻烦,能不惹麻烦就不惹麻烦,总之就是祸事迎面来,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过。
“那好吧。”白灵也不强人所难,嫣然一笑,轻身离去。
第二日,叶纱起身告别离去,“多谢一夜款待,小女告辞了。”她动身往大门走去,白灵弹指拿小石子击中叶纱,把她左脚给崴了,害她重重地摔了一交。
白灵很有演戏的天分,一脸担忧地跑过去,大喊一声,“哎呀!叶大人摔伤了,来人,快把她抬回去!”一帮子家丁好似早就等着这句话,匆匆上前,七手把脚的把人抬回客房。
“……”叶纱生无可恋。
第四天,叶纱再次告辞别过,走了几步,背后忽觉一阵风,她迅速闪身,让开了一颗小石子,奈何一脚受伤,一时站不稳,又重重摔在地上,自己把自己的腰给崴了。
白灵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连忙大喊,“来人!快把叶大人抬回去!”
叶纱第几次被抬进白家客房了快记不清了。她无奈地甩头,全身酸疼不已,想着这几天的荒唐,她居然被软禁在这。哎,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一瘸一拐地敲开白灵的门,无奈道,“白灵,你究竟要我帮什么忙”
“你总算来了!”白灵轻笑出声。
“再不来,我怕我迟早会顺便把自己的脖子崴了。”这样也就省得再呼吸了。
白灵关上房门,给叶纱斟了一杯茶,凝色道,“你可知前任文官是谁”
“白闲宜。”
“嗯,她是我姑母,为人温柔,待我一向不薄,她仓促地去世一直让我心有芥蒂,她才三十不足,虽不习武,但身子一向硬朗,可是就眨眼间……”说到这,她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话语哽咽在嘴里。
“你是怀疑她的死因”
白灵点头道,“当时,我去商行谈生意,听到这噩耗,连夜赶回家里,只是还未见着她尸体就被下了葬。”她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叶纱问道,“凡是去世之人都会经过仵作验尸,立字据,可有”
“有,说是胸郁气绝。可是第二天,那仵作便回乡去了,再找也找不着人了。”
“哦,我尽量试试。”叶纱点头,起身告辞道,“可否给我一本你家族谱”
“正本不能给你,明儿个我帮你手抄一本,你可别让外面的人看见了。”
“嗯,可否先让我写张纸给家里人报平安”
“当然可以!”
白家主父,一妻一妾,膝下三子,长子清风,次子玄夜,幺女白灵,正妻乃同行富商千金,所出长子幺女。妾乃歌姬,曾与白当家一夜情缘而有孕,既是蔗出。
白家世代以商为主,无论子系旁系,凡是白姓及有血缘之人,皆可选任当家,做为主父,掌管旗下百间商行,决策各大商资周转,只凭个人能力,以及踏入商界之日起所立的业绩。
这两段话被叶纱用黑线划了出来,白家人从商也是出于自愿,如莲家杀手一样,不会强迫,像是白灵,她自小的心愿是当武官,奈何被人给抢了去,只好退而求其次,安份地当起她的商人。
她是个不安于室的女子,绣花弹琴还不如舞文弄武,白家也有女子当家主母,但她没这个野心,只是希望能为白家尽一份力便可。
白闲宜,死于前年二月初,胸郁而气绝。再然后,仵作又不明事理的消失,这死因的确蹊跷,若能再开棺验尸,或许还能有些蛛丝马迹,但无凭无由,白当家绝对不允许,这有损他白家脸面。
没头没绪,叫她如何查起叶纱揉了揉眉心,转头看向一旁的几个人,更是胸闷到想狠敲自己脑门。
那日叶纱写信回去报平安,第二天,叶纱一家三口全搬进白家,不仅如此,还附带旋铭,从此光明正大地住进白家,白吃白喝。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皮老是跳个不停,本想把事情回掉算了,可是已经答应了人家,再反悔也说不过去。
叶纱起身对众人说道,“我出去走走,你们自便。”她起身走了出去,想理理头绪,奈何只是徒劳。
眼前突然闪过一个影子,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眼皮又开始跳了起来,心想会不会是白闲宜不甘寂寞,想出来溜达溜达
嘁,她自嘲地笑了笑,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上门。
她反身回屋,正欲躺一会儿。不提防窗户悄悄被打开了一条缝隙,青色的身影倒挂在屋檐边,一双贼眼透过那缝欣赏着床上的人。
叶纱忽然不觉,突然间一阵巨响,门被大破,她反射性闪开身,鲜红色的火焰刺入她肩胛,痛随之蔓延开。
窗外之人吓了一跳,也跟着破窗而入,抽起腰间短棍劈向歹人的面门,那人抽回剑,血顷刻洒溅一地,叶纱痛苦地捂住肩膀上的伤,往下跪去。
“你还好吧”这软倒的身子被白清风拦腰接住,见着她血染白衣渗至胸口,无名的怒火席卷他的理智,抬眼对上那火热的身影,手一震,“镪”的一声,手中短棍伸长三尺,银白通透的棍身燃着嗜血的光芒
!
他安顿好叶纱便上前厮杀起来。
旋铭听见剑棍碰撞的声音,连忙抽剑赶来,才进院子,便见一抹鲜红的影子,刺得他一阵反胃,那人居然还没死!
很快,火焰对阵两大高手,已然落于下方,他见形势不对便轻身退去。
他们想追上前,叶纱捂伤倚靠在门边,气虚道,“莫追。”
夜深,还不知是不是调虎离山,现在最要紧的是处理伤口,不然就算杀了那人,自己也要因为没人相救流血而亡了。
很快,大夫给叶纱包扎好伤口,又命人配了几帖药方,旋铭看她惨白的容颜,心里一阵内疚,有负于殿下所托,他禁不住垂头叹了口气。
众人纷纷围在床边,或坐,或站,又庆幸伤口不深,医得及时,真不知老天还要让床上的女孩遭受多少磨难才肯罢休。
这一次次没完没了的生死搏斗,老天不厌,可他们一旁观看的人都厌了,更何况是身在戏中之人,她的身心已经疲惫到何种地步
她的外表何其坚强,笑对人生,内心呢懂她的人知道她的脆弱,而如今,连唯一脆弱的权利都
036分杯羹
二夫人真是个一言难尽的妙人,全身珠光加盖,萦绕头旋至脚。
正月初最是寒,她却大敞衣襟,露出幽深的弧线,身子颤一下便晃动两下。蛮腰用深红的纤带勒成一条线,看得叶纱差点喘不过气来,打算先为她而亡。
“找我有什么事吗”二夫人一出声,叶纱抖落好几根毛发,嗲嗲的嗓音只适合在床边细语,她却拿它出来当饭吃。
叶纱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生出那么一个灵气脱俗的儿子
她一声不吭地坐在她们旁边,随她们去聊。
二夫人摸了摸手上的玉戒指道,“白灵啊,不是二娘要说你,你也快到婚嫁的年龄了,就不要再东奔西跑的,一个女孩子家像什么样都怪你娘死得早,又怪我没好好教导你,让你变成这副德行,我看改日还是帮你找个婆家算了。”
白灵状似细细地聆听,脑子却想着他处,当她是放屁,反正每次见她总是这几句话。
“我们白家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不要老是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家,这些人一脸的穷酸相,怎么配得上咱们白家。”她一边说一边斜眼瞄像叶纱,她说的那些人是谁再明显不过,一点也不顾及白灵的脸面。
白灵扭头,歉意地朝叶纱点头,毕竟二夫人是长辈,再无礼怎可顶撞反正叶纱是左耳进右耳出,就当没听见。
又聊了一会儿,两人便起身回房。路上,白灵出声致歉,“我二娘人就是这样,话刻薄了点,你别放心里去。”
“没事,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说。”
“你二娘和你姑姑感情怎样”
“老实说,她们在家一直吵,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你从商几年了”
“两年不到。”
“你大哥呢”
“他从小便入了商行,很有商业的天分,不过他比较喜欢练武,就只花了三分心力在家业上。”她顿了下又道,“我二哥七年前从商,大概是我们白家最有天分的人了。”
“怎么说”
“他花了三年的时间就超过我大哥七年的业绩,连我都佩服他,家父打算把家业托付给我二哥。”
“哦。”入商七年,仅三年的时间业绩飞跃,要么他是奇才,要么就有鬼。
叶纱回了房,出发前能把这件事搞定吗哎。
肩上的伤虽愈合了,却仍隐隐做痛,折腾得她合不上眼,心理又烦闷,想着这里的事,想着五天后的事,想着那红衣刺客的事,还有宁希那边的情况又是如何,这么多烦恼怎么比得上肩上的伤
不刻,琴音悠然流泻而来,隔着几厢房,听似模糊却又更顺畅,每一个断点被刻意的忽略,每一曲又榛榛缭绕,叶纱起声走出门外,走向琴声的来源处,想来能弹出幽怨味的,应该是白玄夜。
他在对月弹琴,脸仰望着天,眼却无神,空洞到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便再也爬不出来,这种孤寂的感觉她能明白,以前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她能用笑来掩饰自己,他也可以用冷漠来掩饰自己。
琴音快要结尾,他却戛然而止。
“为何不弹”叶纱站在他背后问道。
“情已无可弹。”随即他收琴离去。
“等一下……”叶纱想追上前再问几句,眼一晃,她人居然跑到了屋顶,两脚还悬空着,叶纱惊讶地转头,一道磁性的声音倾泻而来,那人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知道叶纱姑娘可否一起赏月”
他放下叶纱,拍了拍肩角的月光,然后便对月吟诗,“一曲舞断中破天,望襄夜,今归月圆缺。茫茫回璇思情念,乍暖慊,吟唱佳人诀。这是在下有感而发,随心而作,见笑了。”明月照上清风俊秀的脸,他一笑,如沐春风般。
叶纱撇开头,背对月光,将一脸的鄙夷埋进黑暗,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拿二代宰相大人给她妻子的情诗掰成是他的随心之作。简直呕呕呕。
“叶纱,老实跟你说吧,我其实对你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所以我一直有种非你不娶的感觉,在这茫茫大海之中能遇见也算是一种缘分,你说是不是”
白清风把她敲昏扛回家,打算娶来当老婆。其实说白了,就是因为死要面子,认为所有的美女都应该为他不凡的容颜而着迷,就因为叶纱忘了说句以身相许,才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白清风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在害羞,心里一阵窃喜,自己的魅力果然无比,他闭上眼,慢慢上前搂住她,打算给她一个的热吻。
手臂一收,空了
白清风睁开眼帘,四处转头找啊找,人怎么又不见了屋檐上独独站着清风,被冷风吹,被月亮嘲笑。
“多谢旋大人相救!”叶纱被旋铭拦腰抱起,躲在一旁的树干上。
旋铭无奈地摇头道,“大人,夜都这么深了,以后就不要乱跑,这白家到处都是毒蛇猛兽。”一不小心要是出了事,他怎么向王爷交代啊。
……
一间书房里,点着幽燃灯,宁希的左肩露在外面,包扎的白布上透着几丝殷红,突然他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眉心,转头望向窗外那尊明月,思卿佳人。
门外轻扣声响起,有人来报,“王爷,属下得到消息了!”
“怎么说”
“叶大人四天前受得伤,伤势不重,如今可以下床了。”
闻言,宁希松下几日来悬着的心,但要再次确认一下,“可属实”
“绝对属实,而且属下刚收到密令,皇上派叶大人一同前来助阵,五日内出发,约莫七天到这!”
叶纱要来了!宁希挑眉,情所依处,心中空落的感觉立刻被填满。
……
出发前四日。
白清风一大早就被他爹赶去护送布匹至城南,他轻骑在林道上,心里一股怨念,从昨晚开始就不曾消停。
那个叫叶纱的,那个女的是不是眼瞎了还是她审美观有问题没看见这么好看的俊男摆在她眼前吗
真是,像他这么优良的条件,世上哪里还能找得到
想着想着,他又伸手撩撩秀发,拍拍肩膀,直到满意自己的装扮为止,随即便是自信一笑。
一旁的家丁早就见怪不怪,反正他们家大少爷就是这副德行。
没走多远,拉布匹的马突然嘶鸣起来,车夫极力安顿骚动的马,奈何它就是不肯再往前踏出一步。
有情况!白清风迅速抽出自己的短棍,指向一旁空无一物的树干,杀气也随之散开,竟然让骚动的马匹安静了下来。
树旁悄声走出个红衣男子,冷眼看着清风,两个高手,火焰敌不过,只好个个击破。
两人只隔三丈远,未兵戎相见,却早已用眼神对仗数百来合。瞬时,两双眼一瞪,飞身而去。突然身后又传来一阵马蹄声,阻止了他们的搏斗。
火焰不敢置信地张大双眼,怎么是她
白灵也一愣,他怎么会在此,而且还在跟她大哥在缠斗,她刚想问出口,那人倏地一声消失不见。
清风想追上去,白灵急忙喊道,“哥!你还得顾着商布,丢了怎么和爹交代”
听了她那话,清风停住了脚步好奇的问,“你来这做什么”
“你忘了把这次的样料带走。”白灵边说边摇头叹气,“你怎么老是这么粗心爹都骂了你好几回了!”白灵下马把布料塞进清风的胸前又忍不住提醒道,“别再弄丢了。”
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何会如此亲密躲在远处树旁的火焰阴沉地看向前面一对碧玉良人,眼里的血丝涨得通红,如同他身上的衣服一样。他被宁希设计掉下陡坡,正是那个白衣女孩子救了他。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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