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等等!”
白清风刚想转身上马,白灵叫住了他,伸手帮他拍落后肩的一片残叶。
这一幕落入远处,顷刻,五指深深插入树间,入木三分,每根指上都殷红泛滥,沿着树干滴落下来。
白清风领着人离了去,白灵却留在原地,像似在等人,她在等谁白灵默默问着自己,不禁笑起自己的傻,他避她如蛇蝎,又怎会出现她等他只是想要他一个解释,为何他会在此只是希望渺茫,便转头也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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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全呆了
“白灵,你来帮我看看这本册子。”
白灵接手细细地看了半天,“怎么一页页撕碎了没有顺序的吗”
“没有,你就将就着看下吧。”
这也能将就白灵无奈地拿着碎纸张摊在桌前,来来回回看了数遍也没看出哪里不对劲。“这些碎帐就这样是看不出来的,改日我去查查这货的来源和流向便知。”
“算了。”叶纱拿回纸张,皱眉道,“不用去查了,我没多少时间。”她就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里要查出全部,光靠查这些货源根本就不可能,还不如白让玄夜自己说出来。
叶纱拿出一张纸就往外走,停留在白玄夜的屋前,躲在墙角,等他出现。
不久,一抹身影渐入眼帘,叶纱自然地走过去,就当路过般,见着来人笑着打了声招呼道,“白兄弟夜安!”
“哦。”玄夜错身而过,脚下一个疙瘩,他停住了脚步,挪开发现踩到了一张纸,捡起来一看,倏地转身瞪向叶纱,却只看见她离去的背影,一抹杀气从他眼里散开。
他捏碎了那张纸转身冲进厢房,噼里啪啦的乱挥一通,扫光桌上所有的笔墨,砚台,帐册。
……
“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旋铭在一旁偷看,见着她居然把好不容易偷出来的纸又还了回去,而且是明目张胆的露馅。
他连忙问道,“你这不是要打草惊蛇吗他连自己的姑姑都要杀,如今让他知道我们在调查他,要是他心狠起来,也会要杀了你!”
“旋铭,我大后天就要去王爷那了,这里的事能尽快解决就尽快了结吧,我们无法主动就让他送上门来让我们宰。不出明日,他定会过来把我绑去,你就当是没看见,等我套出虚实来,你再来救我。”
她故意让白玄夜疑以叩实,再则逼其反兵,尾巴让他自己送上门来。
“不行!王爷交代属下要保护大人的安全,你这样做太危险了,属下绝不同意。”
“旋大人,这事我若没八成的把握也不会以身犯险,只是缺个帮手,大人能否帮我一把”
旋铭犹豫了半晌,终于肯了。他细细听着叶纱的计划,就怕遗漏了半分,威胁到叶纱的性命。
一出计中计又在黑夜中生成。
夜刚落幕,叶纱一早就躺在床上,窗前闪过几抹黑影,趁人还没进屋,她裂开嘴角笑了。
不出所料,叶纱前脚被人掳走,旋铭后脚就抓着白灵和白清风追了去。
叶纱被捆绑在一栋废屋里,白灵担忧地问,“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不上去救她”白灵根本就不知道绑叶纱的人是谁,叶纱还未跟她说过任何一句话,就莫明的被人绑走了,更奇怪的是,她的护卫居然在这冷眼旁观。
天已蒙蒙亮了起来,他们三人躲在废屋的角落,从破窗的细缝里往去,里面有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地监视着地上的人,等着他们的主子出现。不久,身后的那扇木门被打开,走近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旋铭连忙捂住白灵的双唇,她激颤地看着来人,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向旋铭,用眼神在问,为什么是他
那人走向前,浑身散发着冷冰冰的感觉,似要把周围都冻成冰才罢休。
“为什么你要多管闲事”白玄夜睨向地上的叶纱,冷然地说道,“别告诉我你只是为了钱,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叶纱垂目不语,只是淡然一笑。
“你若真是要钱,我可以给你,只要你别再管这件事便行。”
“玄夜,你不过就是想要当白家主父罢了,我可以帮你的。”
“帮就凭你”白玄夜蔑视道,她不就是个只会哭泣的女人罢了,只会在男人脚下摇尾乞怜,奢望人来怜爱的废物,她有什么能耐说要帮他
“我既然能拿到你的秘密,你说我有多少能耐”
“哼!就凭这张废纸”简直就是在说笑话,一张废纸而已,他不相信她能拿到他所有的帐本
“当然不只是这一张。你身边那七十三本帐册全部在我手里,每本帐上最重要的那页也被我撕了下来,你若不信,我兜里还有一张。”
怎么可能玄夜愣了一下,依然不肯相信,从她兜里翻来覆去,果然又搜出一张纸。他迅速扫过,冷静不复,怒吼道,“哪来的!”
这上面的笔迹可不是他的,明显是被摘抄下来,难道她真的把他所有的帐本都摘录了回去玄夜定了定心神,阴森道,“你把帐本都还给我,你要多少钱,随你开口。”
“钱一花就没了,我不会那么傻。”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怒气被挑了起来,他一把揪起叶纱的领子凶狠地的吼道。
“我帮你夺了白家,我们五五分成如何”
好个黑心的女人,“把帐册还我。”
“你若不答应,我就不还。”
“哼!你既然知道是我杀了我姑姑,你就不怕我也杀了你吗”
窗外两人一顿。
白灵再也沉不住气,倏地从窗口冲了进去,激动得喊道,“二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她那与世无争的二哥所为,虽然他们平时不怎么有交集,但她一向都以他的才华为傲,如今居然得知是他杀了她敬爱的姑母。她带泪,不禁又问出声,“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玄夜见着白灵的闯入,懵在原地,脸色倏然变的惨白,事情已经完全败露,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他一把揪起地上的叶纱,最后的理智燃烧殆尽,吼道,“你居然设计我!”短短的六个字满含杀意。他抽走旁边大汉的剑搁在叶纱的脖子上,双眼布满了血丝,威胁道,“你们都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旋铭后悔没及时拉住白灵,坏了大人的好事,把她推至这般危险的地步,若是大人出了事,他要怎么跟王爷交代!
“二哥,你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这个千金大小姐怎么会知道为什么!”
“二哥,你到底在说什么”从没有见过他这般愤恨世俗的眼神。
“你!”白玄夜激动地拿剑更往叶纱的脖子上顶去,一条殷红的血丝沿着锋利的剑身滑落,另一只手指向白灵的鼻子,“你根本就不明白!”
他心中的苦能跟谁说
叶纱悄悄伸手握住剑身,趁他激动甩手的那刻,徒手挥开致命的利剑,跑向旋铭,一双手又是鲜红一片,这伤不足为奇,为了活命,再疼还是要忍,她一生都活在刀口上,不想死,就只能用手去挡,直到伤痕累累为止。
身后,白玄夜绝望地摇着头,失去了最后的屏障,手里徒剩一把刀,看着前面的四人,他笑了,笑得猖狂,笑得疯痴,声音如鬼魅般凄绝,又同挣脱枷锁的野兽,在叫嚣。
良久,他笑得没力气了,慢慢举起手里的剑对准自己的脖子。
众人一惊。
白灵差点扑上去,又被吓退回来,泪水止不住,哽咽着声,“二哥,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好像很恨我,你给我个理由好不好”
“理由”白玄夜恢复了一丝冷静,那双眼里居然还带丝奢望,凄凉的声音幽弱到听不见,“你知不知道我活得好累,你们俩个都活在阳光下,哪见的着活在阴暗中的人。”
“你怎么说这种话,你不是我二哥吗”
“哈!二哥你在叫我吗”他如疯子般嗤笑着,“你是富商之女所生,我呢我只不过是个妓女的儿子!”
白灵不敢置信摇晃着头,没想到,一向与世无争的二哥,内心如此卑微。
“你长这么大,有没有招人白眼过没有!你没有经历过我的感受,你又怎么会明白”白玄夜四处乱挥着剑,像是要砍断身旁所有的白眼,“从小,你们俩受尽父亲的疼爱,而我呢只能坐在一旁就等他来垂怜,他一次都没抱过我,一次都没有……”
声音越来越弱,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我好想能和你们一样,让他注视到我。我努力从商,拼命学习,就算不喜欢,只是为了讨好他,我去贩卖私盐,不小心被姑姑发现了,她要告发我,我就失手杀了她,哈哈哈哈!”
“私盐那是死罪啊!二哥!”苍流一向缺盐,基本上七成的盐都是从他国引进,利润颇高,盐是官家所售,未经得批准,商家不得私售。
“死罪”白玄夜歪着脑袋,他已经完全疯掉了,笑道,“死了也罢,活着那么
038挺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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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居然怀有身孕,这是何等的耻辱!
“你!”白清风气到语不成声,拿起剑一阵乱挥,“我们白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所有的不堪都砸在白灵的身上,她一一承受着,火焰跪在地上,忍着断臂之痛,悄悄伸手想去抓她的小腿,还没碰到,又退了回来。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马上给我让开,我要杀了他!”
“不要!”这一句话,她一生坚信,“你若要杀,就连我一起!”
“好!好!好!”
白清风干脆遂了她的心,当棍往她娥眉砍下,火焰一惊,连忙把她拉倒在地,用身子覆盖住她,等着致命的一击。
许久,没有任何动静,火焰抬起晕眩的头,瞧向四方,居然只剩他们俩,其余的人都离了去。
火焰挣扎地坐起身,捂住右胸的心脉处,止住留血的伤口。白灵从怀里拿出止血的药罐,想为他上药,却被他一手挥开,连退开身,吼道,“你别碰我!”
他又拒绝了她,“为什么”不问清楚她不罢休。
火焰不答话,艰难地站起身蹒跚着离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那晚根本就不应该来的,是你先招惹了我,如今又要抛弃我,这算什么耍我吗”白灵追了过去拉过他的身子,疯狂地追问着缘由。
“你别碰我!”他依然甩开她,伤重的自己被弹靠在树上,扯到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不让我碰你,那你又为什么来碰我”
“我……”火焰撇开眼,唯一的一只手揪起自己的衣领,艰难吐出几个字来,“你不知道,我……我很脏。”
“我从没有嫌弃过你!”
“你根本就不明白!”他羞耻地吼出声,“我很脏,你知不知道,我的身子很脏!我配不上你!你滚,我不要再见到你!”
在没有遇见她以前,他从没有如此唾弃过自己,因为他不在乎自己,把自己都抛弃在地狱里,却被仙子般的她所救赎,只是份孽缘罢了,他一身的肮脏怎么配的上她!
他的怒吼声吓了白灵一跳,后退了一步,她冷静了下来,看着自卑的他,手伸向腰带,轻解罗衫,衣服渐渐落地。一片凝白立在那里,她轻柔道,“你若嫌你自己脏而配不上我,那么,就请你把我也弄脏,我要和你一样。”
震惊,激荡,难奈的心就因为她一句话而沉沦。
火焰愣了许久,摇头道,“你会后悔的。”
“不会,只要你不负我,我爱了便爱了。”
一旁树后隐约传来一阵抽气声,叶纱连忙捂住双唇,她好嫉妒她,嫉妒她那句爱了便爱了,如此勇敢地踏出她最为艰难的一步,若她能向白灵那样该有多好!她问自己做的到吗
闭眼沉思了片刻,转头对旋铭轻语道,“我们明日先行出发吧!”
“好!”
……
二日后,宁希正伏案撰写文书,突然笑着抬首问旁边的人,“叶大人是否后天就到”
“是的,王爷!”
他满意地低头继续写,突然门边一阵脚步声,来人急报,“王爷,叶大人带着家眷已经抵达城门边了!”
“你说什么”文案掉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宁希理也不理,冲出府邸,往城门奔去。
城门前,他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马车,再也迈不出任何一条腿,就待车停下,钻出他等待已久的人。
车上布帘掀开,宁希裂开嘴角向前想接人,出来的居然是旋铭,他嘴角一抽。
帘布又被掀开,宁希忍不住再次向前踏去,出来的是旋铭的未婚妻,第三次是元宵,然后是……
宁希一个毛火,管他接下去出来的是谁,他没耐心等了,冲上去把帘子一掀,对上司徒空的蓝眸,两人对眼三秒,宁希毫不客气地把他拎出来,像拎只小猫似的往后扔去。见叶纱正要出马车,他一把把她推了回去,她早点不出来,现在就不让她出来了,随后自己也钻进马车。
一双大手撑在车壁上,圈住叶纱,细细的盯着她的容颜,是否和他想象中有所差异是瘦了还是胖了
宁希伸出一指刻画着她的脸颊,那一轮弯月眉,眼下带了些许黑轮,揪疼了他的心,不知道她又受了多少苦。
他缓缓倾身而去,唇角温柔的落在她眉间。
这温柔一直相伴于她,叶纱闭上双眼,轻轻吸取着他的香味,记得以前她对他排拒,不是源于对他的憎恨,而是对自己的抛弃,孤立了自身,决然了自己。
很累,就同白玄夜一般,不同的是,他选择用死来解脱了这一切。
叶纱伸手揪起他的衣服,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宁希错愕地抬高双手,不知该怎么拥抱她,从没想到她会这样主动。
上次在岩洞中,她的亲近就换来一个巴掌外加两个拳头,现在她又想要做什么宁希疑惑地看着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就怕她又搞小动作。
“王爷,我……”她有很多话想跟他说,话到嘴边又吐不出半言篇语,她在宁希的怀中想了许久,终是开口道,“王爷,我从没有嫌弃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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