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夜里去哪儿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梦缘
岳出云唇角微微勾起,“你不知道吗顾老师是你们学院院长的外甥女。”
叶随风懵然当场。怪不得上次顾老师对着院长疾言厉色,院长也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原来他们有这样一层关系。
岳出云朝她摆了摆手,便朝自己宿舍的方向走去了。
“社长!”叶随风在他背后叫道,“谢谢你!”
岳出云步履不停,没有回应,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叶随风也转身去了辅导员办公室,这次没有人暗地里打小报告,也没人背后给她泼脏水,她请假请的也很顺畅。
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她就径直回了自己的宿舍。她们专业上午头两节没课,叶随风回去的时候,宿舍里的人都在。
她一夜未归,宿舍里的人也没有什么阴阳怪气地讥讽。王萌萌趴在书桌上奋笔疾书地写着什么,抬头没有温度地看了她一眼,也没多说一句话,也许是叶随风走之前的气势余韵未散的缘故吧。
没人问她去哪儿了,叶随风也不会自讨没趣地多嘴解释。她把昨天匆匆忙忙扔在床上的水红襦裙和手绢包着的首饰收到自己柜子里,又从柜子里挑了件扬清和能穿的长袖t恤和牛仔长裤。
她背对着舍友们规整东西的时候,感觉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一瞬间,没有翻书声,没有笔尖落在纸上的“唰唰”声,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叶随风虽如芒刺在背,她却是力求动作如常。
当她回过身来,屋内又是一派繁忙景象,每个人都在忙忙活活,声音细微却杂乱。
叶随风勾着笑容扫视了一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这一刻她才真正懂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句话的真谛。
接下来的几天,叶随风也没正经上几堂课,大多时间都是陪着扬清和待在医院里。
初知自己失明的谢龙翔情绪暴躁异常,频频失控,吊瓶架碰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初识季秋
叶随风扬扬手,“不用啦,我只是走路走得急了,让我倚在这儿一歇就成。”
宇文述学凝了凝目光,落在叶随风憔悴的面容上,抿了抿唇,却什么也没说,把袍子搁了回去。
他伸手拉开满满当当的书架,重重书籍之后居然别有洞天。
满载着书的书架是一个折叠门,打开之后也是一层层的搁架,比书架要更窄更密,上面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
宇文述学三指轻捻其中一个青花瓷瓶,只听“咔嚓”一声微响,药架子竖成两段向内翻折,一间密室映入眼帘。
叶随风一时间也忘了疲累,坐起身来向内张望。
却见内里黢黑如夜,什么也看不清楚。
宇文述学只进去一小会儿,出来时手里捏着一个通体乌黑描绘着金边祥云的小瓷瓶。
宇文述学将瓶子递到叶随风跟前,言道:“此乃乌金丹,有强身健体、凝神祛毒之功效。随风精神不济,身体赢弱,服用此药百益无害。”
叶随风握着黑瓷瓶,心里疙疙瘩瘩。
乌金丹……
她隐约记得好像《西游记》中孙大圣给朱紫国国王吃的那个马尿和着锅底灰的药丸就叫乌金丹,她惊恐地盯着瓷瓶,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液。
叶随风朝着宇文述学讪讪一笑,“那个……能不能告诉我……这个药的有效成分是什么……我……担心会过敏……”
“抱歉,此乃门派机密,便是随风也不可言说。”宇文述学目光深切,“随风安心,此药对你大有益处,我断然不会害你。”
他的目光牢牢锁在她的身上,带有温和的威迫。
叶随风自是知道宇文述学不会害他,即便真是《西游记》中的乌金丹,也非凡品。她眼见着逃是逃不掉了,心想权当是保健品吧。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怯怯地拔开瓶塞。
一股与预想不同的清幽香气飘逸而出,这个气味让叶随风对药丸的排斥大大的减少了。叶随风把鼻子凑近瓶口,幽香渐郁,却并不熏人,反倒让她精神大振。
鉴于此,叶随风迫不及待地从瓶中投出几粒丹药,她仰着头问道:“吃几粒”
宇文述学即答道:“如无内伤重病,一次一颗即可。”
叶随风又放回去几粒,手掌仅余一颗绿豆大小的红褐色丹药。
叶随风托着这一粒药,环顾了一周,见宇文述学并没有给她预备服药用的水,自己也不好多事地提过多的要求,只会硬磕。
不过她也已经习惯了,每次吃钙片往来都是硬磕的。只是钙片并不难吃,硬磕还能磕进去。叶随风对怪味还挺敏感的,若是这个乌金丹味道太难吃,她只怕会咽不下去。
不过箭已在弦,她也只能在宇文述学的注视之下硬着头皮猛咽了。
药丸划过唇齿,盈向喉头,一股甘甜沿途流过。
药丸入口即溶,很好吞咽,吞下之后犹有一股清香萦绕口中,淡淡的涩味缓缓浮出,是叶随风还能够接受的程度。
一道清凉感沿着药丸行进的路径下移,像是一支无形之笔,将她的消化途径描绘了出来,让她能够清楚的感知到。
待到药进入胃肠,叶随风顿觉眼前明亮,头脑清晰,精神也随之旺盛起来。
叶随风瞪着亮晶晶、明晃晃的大眼,讶异地对宇文述学说道:“这个药真心厉害!你若是开个铺子卖,我觉得即便开出高价也会售之一空的!”
精气神回来了,叶随风的情绪也随之高昂起来。
宇文述学却是但笑不语。
叶随风瞅了瞅尚大开着的密室,心中了然——被收藏的这么严密,又是保密配方,想来定然十分珍贵吧。
如是想着,叶随风便把瓶子交还到宇文述学眼前。
“谢谢你,我已经好多了!”
宇文述学却没有伸手去接。“便
第一百一十二章 初识季秋(二)
宇文述学像是察觉到叶随风的视线落点,遂道:“随风已经发现了吗季秋身形与随风有几分相像。”
原来不是她的错觉,季秋的轮廓、身材都很接近她。
叶随风仰着脸看着宇文述学,等他接下来的解释。
宇文述学凝着她,目光蓦然放得温柔,“随风执意入朝为女官,当中渊源我不想深究了,但有一点,随风却是不曾设想周全。”
叶随风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随风似风如云无常性,饶是我盈虚门最精锐的探子也无法洞悉你的行踪。”
叶随风笑容一僵,原来宇文述学曾经派人查探过自己的身份吗幸好他未曾查明,否则自己当真是百口莫辩。
宇文述学坦然道:“随风莫怪,与你初识之后,我确曾派人调查过你,然而一无所获。但在与你深交之后,便不曾再有过了。一直未对你明言,是我的过错……”
叶随风却大气的摆了摆手,“无所谓啦,我明白的。凭空出来一个像是我这样奇异的人,确实是很值得怀疑的,你调查我,也无可厚非。你我之间,无须言谢,更用不着说对不起,一句话,我信你。”
宇文述学眸子波光潋滟,荡漾着的是前所未见的明艳神采,这一个眼神足以让世间万物陡然失色。
他的唇边勾起一抹笑容,浅浅的,淡淡的,平和中的如沐春风,能抚平眉间的褶皱,能抹煞心头的失意,由衷的舒心,沁人心脾。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笑,是宇文述学的完全版,是尹空悦出事之前的宇文述学。
叶随风怔怔地凝视着他,迷失在这一派携着融融暖意的光华之中。她只觉得眼睛微微发热,嘴角却不由得随着他一道也上扬起来。
殊不知,这一切的光芒来源于“信任”二字,全心全意的信任。
信任之中蕴含着巨大的力量,能拨云见日,亦能成看似不可能之事。
宇文述学眸中精光久久不散,却稍稍侧了侧脸。
叶随风的视线蓦然中断,她也从痴迷中醒来,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也悄悄将视线移开。
她微赧道:“我什么事情没有想周全……你还没说完……”
宇文述学继续言道:“你若是当真当了女官,却不能日日点卯,可当如何是好”
一语惊破梦中人。
叶随风一时僵直,听说能当女官她兴奋过了头,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忽略掉了。她气恼了自己,愤愤地直拍脑门。
宇文述学轻轻拉下她的手,停止她蹂躏自己脑袋的行为。
“随风莫急,此事不难解决。”
叶随风瞅着他张张合合的两片柔唇,仿佛听不懂他的话语。
解决,要如何解决她总不能留在大铭不走了吧,便是学也不上了,她也受不住日日无法睡眠的折磨啊。
“一切交由季秋。”
叶随风疑惑的目光移到了季秋身上,又听宇文述学言道:“季秋乃是易容高手。”
易容
叶随风的眉头缓缓舒展开,豁然开朗。
怪不得季秋脸型跟自己相似,怪不得季秋身高也不高,原来这当中有此深意。
叶随风对宇文述学更加崇拜起来,他不仅是神通广大,更是心思缜密啊!
叶随风看向宇文述学的目光也不禁流露出崇敬的神情,只是有一点,她还是颇有疑虑。纵然外貌可以做到惟妙惟肖,可说话、行为方式又岂能如出一辙呢
更何况,叶随风瞧了一眼季秋那宛如覆着假面具一般面无表情的脸庞,自己如此情绪化,她怎么能装得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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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初识季秋(三)
季秋定睛看着叶随风的手心,又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叶随风,平静的面庞终起一丝涟漪。
“这是乌金丹……属下身体无碍,受不起此珍稀良药,还请小姐收好。”
叶随风歪着头问道:“这个……很珍贵有多珍贵”
“药材珍稀难寻,制药工艺更是复杂,若在丰年……一年也只可制得百余颗,且当中大多数皆归少门主所有。”
少门主……又是讨厌的“英语”。
叶随风听季秋这么一说,惊得差点把手中的珍贵的乌金丹掉到地上。
季秋抱拳道:“属下无碍,又未曾屡立奇功,受之有愧。”
叶随风见她执意不肯收,便只好将这一粒药又放回了黑瓷瓶。拔出盖子的时候,叶随风往里瞅了一眼,里面还有小半瓶,约莫二三十粒的样子。
昨天见宇文述学把药瓶递给自己的时候云淡风轻的,虽然自己猜想这个药或许挺珍贵,却还是低估了它的价值。
照季秋这么说,这小半瓶子药不知道宇文述学攒了几年。怪不得他伤重之时也不曾见到他服用这个药——他自己不舍得,却大方的送给自己挥霍。叶随风思及此,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吶,为什么门主之位不传给宇文述学呢他是长子不是吗”叶随风捏着黑瓷瓶的瓶口,将埋藏在心里多时的疑问问了出来。她之前也问过宇文述学本人,但他似乎是有意回避这个问题,总是将话题转向别处。
“这个……”季秋言出迟疑。
“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不是吗对我难道不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更何况,这个话题是咱们姐妹的闺房秘话,是咱们两个人的小秘密,你无论如何言说,宇文述学他也听不到,怕什么。”
“姐妹……”季秋定定地看着叶随风,眸光深了几分。
叶随风抿了抿唇,对着这张熟悉的脸,说话也有点没轻没重了,她跟季秋不过认识两天,说是姐妹,不禁让人感觉有点套近乎似的。
不成想,季秋却很受用。她的面容终于不再那么紧绷了,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的起伏,线条却柔和了许多。
“少主是前任门主夫人所出,婚事是已仙逝的老门主定下的,看上的是门主夫人‘金算盘’的名号跟名下的产业。当时的门主几次忤逆老门主之意,最后却还是不得已迎娶了门主夫人进门。门主对门主夫人始终很是冷淡,也许是日子不如意,夫人在诞下少主之后没几年便过世了。夫人过世之后没几个月,门主便将继夫人娶进了门,彼时少门主已经一岁多了。”
叶随风眉梢跳动,咬牙切齿道:“这是公然的婚内出轨,宇文述学母亲还健在的时候,他爹便跟别人生了孩子要我,我也得气死。”
听到叶随风的奇异词语,季秋只是微微一顿,却没追问。
她继续言道:“少主虽是冰雪聪明,可无论他如何出众,也得不到门主的青眼与爱重。老门主在世时,尚能庇护他一二,得悉心栽培。可老门主亦是没过几年就驾鹤西去了,少主便彻底放任自流了。”
季秋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勾画了宇文述学一个凄惨暗淡的童年,即使只有寥寥数语,叶随风依然能隔着门帘听潇潇风雨声,感知沁骨凄凉意。
叶随风嘴角微垂,心中一阵紧缩,这或者就叫做同病相怜吧。怪不得他能对自己的苦楚感同身受,怪不得他待自己这般宽厚。在寒天赤脚趟过河的人,自然懂得不穿鞋在地上走的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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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初识季秋(四)
“你知道宇文述学为什么迟到吗”
叶随风心有戚戚然,替宇文述学遗憾。却也疑惑不已,宇文述学一贯稳妥、周全,这么重大的事他不会轻易迟到的,他即使无心争位,也不会不顾礼数不到场的。
季秋摇头,“我不知道,少主不曾对我们明言,我们也不便多问。”
叶随风心想,便是去问,他也是不会说的。
经过这一次畅谈,叶随风感觉跟季秋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季秋也不再紧绷着弦,让叶随风也不那么紧张了。
只是一点,晚上睡觉时,季秋实在是太易惊醒了,弄得叶随风既不能睡觉,也不能动弹,她累,季秋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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