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去哪儿
作者:左更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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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去哪儿 分卷阅读1
第1章阴阳先生
海南岛,海口市,市区郊外,一座大学的背后,一片池塘。塘边有个年轻人正在钓鱼,手拿着鱼竿,眼睛紧盯着水面上的鱼漂。此时正是傍晚六点多种,太阳快要落山了,但阳光依旧刺眼。年轻人眯着眼,神情专注。
突然,水面上的鱼漂坠了下去,年轻人眼疾手快,把鱼竿提起,一条红色的罗非鱼跃出水面,上钩了。年轻人并不高兴,回鱼竿,把罗非鱼摘下鱼钩,又扔回水里。擦擦手上的粘液,把鱼竿起来,嘟囔一句“这罗非鱼真烦人,咋就没有鲫瓜子呢。”
年轻人叫于塘,东北人,只不过长得不像,因为他个子不高。
于塘拎着鱼竿准备回学校,他今年大三,学心理学,挂了八科。但这并不能影响他享受生活,他没啥爱好,就是钓钓鱼养养乌龟,偶尔抓鬼。因为他在东北老家的时候就是个阴阳先生,说出来谁也不信,不过他也从来不给别人说,特低调的一人。今年16年,他刚好22岁,没有对象,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再说于塘,刚要离开池塘边,就听对岸传来一声女生的尖叫。于塘微微皱眉,感觉有事发生。刚才自己钓鱼的时候,就看到有一对情侣钻进了池塘对面的树林当中。这事本来见怪不怪,大学的小情侣钻树林,干点不为人知的事,于塘也没多在意,就是记得那男的穿了个沙滩裤衩,特别花。不过现在听到女生的尖叫,怕不是出了啥意外吧!
于塘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呢?万一真有意外,自己得帮忙啊。可要是没啥大事,只是女生一不小心被虫子吓到了,自己贸然过去,打扰人家小情侣干柴烈火的那啥,可就尴尬了。
“救命啊!”
又一声呼救传来,于塘心说我别墨迹啦,这肯定是出事了,再犹豫一会人家都凉了屁的。想到这儿,于塘放下鱼竿就沿着池塘边往对岸跑。
海南这地方环境好,空气棒,雨水足,树长得贼高贼大,草也高,而且还茂密,脚下的路很难走。于塘跑不快,就听着对岸的呼救声越来越小,他有点心急。好在这个池塘不算特别大,于塘跑到对岸也就用了两分钟。对岸是一片树林,这些树作为外地人不认识,反正不是杨树林,但是他知道,这树林遮天蔽日的,林子里光线不足,阴气重,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希望这对小情侣别遇到。
他钻进树林左看右看,就见一个男生蹲着一棵树下捂着脑袋发抖。看衣服,穿了个大花裤衩子,认出来了,就是刚才那对小情侣,就是不知道喊救命的女生哪去了。于塘走过去,一拍他脑袋,把他吓得“嗷”的一嗓子跳起来就跑。这一嗓子把于塘也吓一跳,好悬没尿裤子了,好在还控制得住,憋的紧。
这男生撒腿就往前跑,只不过树林里残枝落叶比较多,他面前有一棵倒了的树干横在地上。“啪叽”,他被树干绊倒了,来了个狗抢屎。于塘撇撇嘴,心说这孩子也怪胆小的,还眼瞎。他走过去扶起男生,看清楚男生的脸,长得有点小帅,就是脸色煞白,像萝卜排骨汤里的白萝卜成了似的。于塘问:“你跑啥呀,你对象呢?刚才不喊救命了吗,你们俩玩啥啦这么刺激?”
男生一看于塘,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一手抓住于塘的胳膊生怕他走一样,一手指了指一旁的树上。
“哎呀你松开我,干哈呀抓的我这个疼。”于塘尿尿唧唧地白了他一眼,然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女生挂着树上。
于塘先是一愣,但马上看清,这女生不是挂在树上,是飘在树上。女生低着头,长头发垂下来,是个吊死鬼。
“天上飞的那个是你女朋友吗,充氢气了吗,咋还飘了?”于塘问。
那男生刚要回答,突然手指着空中说不来话,紧接着眼皮一翻,昏过去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于塘叹了口气,心说这倒霉孩子胆这么小在家待着不好吗,干啥还跑这树林里玩呀,真是没谁了。于塘一边想着,一边回头看是啥把男生吓晕了。刚一回头,一张鬼脸贴了上来,四目相对,脸对脸,嘴对嘴,鼻尖对鼻尖,对方还是个女鬼,长头发缠上于塘的脖子,弄得他痒痒的。于塘脸一红,哎哟卧槽,太突然了,都没做好心理建设,快三年多了,头一回跟女生靠的这么近。虽然知道对方是女鬼,脸也比较狰狞,但是出于礼貌,于塘还是稍微硬了一下表示尊敬。
可尊敬归尊敬,这女鬼整张脸都贴了上来,贴的太近了,于塘都快要对眼了。他往后撤一下,女鬼就往前凑一下,一人一鬼贴着脸,场面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不过于塘见多识广,手在兜里偷偷掏出一张黄纸符,贴在掌心。于塘是阴阳先生,拜的是三清,依仗的是三清道法,黄纸符就是三清符。再说于塘,准备好三清符,猛然后退,那女鬼还要凑上前贴脸,于塘抡圆了胳膊,“啪”地一声打了她一巴掌,掌心上的符也粘在了女鬼脸上。
女鬼惨叫一声,被打倒在一旁,原本一半脸白一半脸青,现在粘着三清符的那半脸被自己打烂了,皮呀肉的一块一块的直往下掉。于塘这才看清楚,这就是刚才飘在树上的那个吊死鬼。明白了,这是小情侣在树林里遇到吊死鬼了,女生被吊死鬼上身啦,所以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对于塘来说,眼前的吊死鬼好对付,特别好对付,打他就跟打四岁小孩似的。但是吊死鬼上了女生的身,自己不能出手太重,就说:“喂,哪来的吊死鬼呀,死了还不老实,赶紧麻溜利索的从人家身上走开,要不然看我不削死你袄!”
女鬼显然不愿意妥协,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朝于塘飞来。两只手伸得直直的,指甲又长又黑,看来是打算把于塘戳死。于塘自然不会束手就擒,掏出三张三清镇魂符,向前一掷,口中念咒:“韦陀护法,灵官伏魔,六丁六甲,神将敕令!”,手结镇魂印,“皆!皆!皆!”
只见三张镇魂符绕在一处,如同金刚圈一般铐住女鬼的双手,越是挣扎,铐得越紧,疼得女鬼目眦欲裂,发出阵阵嘶吼。女鬼此时明白,打不过于塘,转身就要跑。于塘哪能让她得逞,心说你跑行,但是得把人家白萝卜的女朋友留下呀。就见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女鬼的头发,往后一拽,女鬼站不稳,踉踉跄跄。于塘双手合拢,食指中指伸出,自下而上,抵住女鬼的下巴,用力一顶,“负阴抱阳,冲气为和,滚!”
一招下去,立见成效,吊死鬼吱哇地叫着窜出了女生的身体,于塘也不去追,任由它逃了。这女生也腿一软,倒了下去,于塘赶紧上前掐人中,“喂喂喂,美女醒醒啊,别往地上躺,地上埋汰还有大蚂蚁,咬人可疼了,三天都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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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也不知道是掐人中好使还是于塘的碎碎念管用了,总之这女生清醒过来了,看着于塘,她哇的一声就哭了。
“哎哟,你还是不哭的时候好看一点”。于塘也不知道咋安慰,随口说了一句,这女生马上就不哭了,抽噎半天,才说:“谢谢你救了我,我男朋友呢?”
“那白萝卜...不是...你男朋友在前边躺着呢,他没啥事,不用担心,就是吓昏过去了。”于塘说完领着女生来到男生身边。女生一股哭腔地问:“他怎么样才能醒呀?”
“容易”,于塘微微一笑,笑的是那么的坏,“你想让他醒呀?”
女生点点头,“当然啊。”
“那你往边上靠一靠,腾出点地方,别影响我发挥。”于塘说着,一脚跨在男生身上,然后抡圆了胳膊,“啪”打了他一巴掌。这男生一下就醒了,醒了之后也不管谁打他的,站起身就跑。
女生急忙拉住他,没等说话呢,男生就把她推到在一旁,自己一边跑一边喊:“你走开,你走开,不要吃我,鬼来啦!”那跑的叫个快呀,裤衩都跟不上。
看来这男生是心有余悸,惊弓之鸟了,一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还以为是吊死鬼呢。于塘走上前扶起女生,吧唧吧唧嘴,说道:“啧啧,哎哟,这种货色你咋也能看的上呢?除了脸能看还有个用。天黑了,赶快回学校吧。我也是这学校的学生,咱俩顺路。”
女生刚被鬼上身,又被男朋友抛弃,现在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于塘的一句话让她倍感安全,就点点头,跟着于塘往回走。
俩人先是回到刚才钓鱼的地方,捡起鱼竿之后,继续往校园里走。女生就问:“你叫什么啊?我怎么感谢你呀?”
于塘指了指一旁的水面,说:“这是啥?”
“鱼塘啊。”女生答道。
“对咯,我就叫这个。至于感谢嘛,不用了,俺们东北银都是活雷锋,做好事不求回报。”于塘摆摆手,叮嘱道:“不过今天这事你最好别和别人说,说了也没人信,还会把你当神病。”
女生点点头,说:“你不问问我叫啥名吗?”
于塘摇头,说:“不问了,就当今天咱俩没见过面,以后校园里碰到了也当不认识。”
“为什么啊?”女生不解地问。
于塘:“不感兴趣。”
“那好吧”,女生颇为失落,眼前不远处就到了校门口,她向于塘再次感谢,随后俩人告别,女生独自跑进校园。于塘则摇头晃脑地一手摇着鱼竿,一边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往寝室走。
“姑娘叫大莲,
俊俏好容颜,
似鲜花无人采,
琵琶断弦无人弹呐,
奴好比貂蝉思吕布哇,
又好比阎婆惜,坐楼想张三。”
等于塘晃悠到寝室楼下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刚要上楼,突然手机铃声响起。于塘拿出手机一看,来自家乡吉林长春的电话,接通之后,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声音:“塘子,最近过的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于塘撇撇嘴,电话那头的人叫高思继,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啊?”
高思继:“有个事,我有一个香港的朋友,他想找一个阴阳先生半个私事,出价80万,人民币。我都帮你答应了,定金30万都了。机票已经买好了,明天直飞英国。我和他生意上有来往,你就当帮哥一个忙,好不好?办成这事,回头我再给你20万,给你凑个整,万事亨通,百事可乐!”
于塘:“啥,你都替我答应啦!你怎么可以......”。
“100万哟。”
“我是有原则滴。”
“100万哟。”
“哪天飞?”
“明天上午9点整。”
“等等,为啥飞英国?”
“具体事他没说,说是等你到了英国会亲自跟你讲,放心了,哥不会坑你的。”高思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于塘坐在寝室楼一旁的台阶上想,高思继不会骗自己,自己和他多年的交情,甚至还有一层师徒的关系,连上学都是他资助的。但是,保不准他会不会坑自己。可想想100万,真把这笔钱挣到手了,足够自己买房买车的了。就是一趟浑水,自己也该去趟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致敬林正英《非洲和尚》,从小九叔就是我的偶像,可惜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世了,但是我会永远把他当偶像,毕竟他是能给我带来安全的男人!另外,也请大家去看我的《盗马金枪传》《狐狸吹灯图》!谢谢啊!
第2章满清轶事
“我今年三十七岁。现在,我正坐在波音七四七的机舱里。这架硕大无比的飞机正穿过厚厚的乌云层往下俯冲,准备降落在汉堡机场。十一月冷冽的雨湮得大地一片雾蒙蒙的。穿着雨衣的整修工、整齐划一的机场大厦上竖着的旗、bmw的大型广告牌,这一切的一切看来都像是法兰德斯派画里阴郁的背景。唉!又来到德国了。
这时,飞机顺利着地,禁菸灯号也跟着熄灭,天花板上的扩音器中轻轻地流出bgm音乐来。正是披头四的“挪威的森林”,倒不知是由哪个乐团演奏的。一如往昔,这旋律仍旧撩动着我的情绪。不!远比过去更激烈地撩动着我、摇撼着我。
为了不叫头脑为之迸裂,我弓着身子,两手掩面,就这么一动不动。不久,一位德籍的空中小姐走了过来,用英文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答说不打紧,只是有点头晕而已。
“真的不要紧吗?”
“不要紧,谢谢你!”我说道。于是她带着微笑离开,这时,扩音器又放出比利乔的曲子。抬起头,我仰望飘浮在北海上空的乌云,一边思索着过去的大半辈子里,自己曾经失落了的。思索那些失落了的岁月,死去或离开了的人们,以及烟消云散了的思念。”
以上几段话是于塘在脑海中回想的,回想他在一个闲来无事的夜晚,意外的翻开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这本小说,这是第一章开头的内容。此时此刻,于塘所经历的和书中描写的是那么的相像,只不过他去的不是德国,而是英国,波音七四七准备降落的不是汉堡机场,而是伦敦希斯罗机场。
二十二小时的飞机旅程让于塘浑浑噩噩,头脑发胀,不过并没有英籍的空中小姐走过来关心他,他只有自己捏了两下额头,告诉自己挺住,100万正向自己招手。
想想昨天,自己还在东方古国大天-朝的树林里打吊死鬼,今天就跑到了日不落帝国的大城市铁岭。
哦不,是伦敦,这个和美国纽约齐名的世界最大金融中心。
飞机稳稳降落在跑道,人们纷纷解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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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带,开始从柜子里取出手提包、外套。于塘则依旧坐在座位上,等其他人都下的差不多了,他才站起身取下自己的行李,缓缓走下飞机。跟随着人流,走出机场,站在机场大厅外,左瞧右看,在无数的英文接机牌中,一个写着方块字的牌子特别显眼。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欢迎于塘大师来日”。
哎呦,色情,太色情了,于塘撇着嘴想到,这字写的贼磕碜,抓一只蟑螂放进墨水瓶里再拿出来放纸上爬出来的字都比他写的好看。等于塘走进了才看清,那行字下面还有四个更磕碜的小字“不落帝国”,连起来是“欢迎于塘大师来日不落帝国”。
举牌子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小帅哥,小帅哥年轻,花容月貌皮肤白,染一头棕色的短发,比于塘高一头,帅的不要不要的。于塘看的直眼了,好半天才回过神,那小帅哥也注意到于塘了,走上前一伸手,小脸一笑,露出颗小虎牙,像男版的广末凉子。
于塘和他握手,感觉他手凉凉的,小帅哥飙了一句英语,于塘就听懂了一个“welcome”。
小帅哥看于塘一脸懵逼,急忙改口说着汉语,“歹丝呀雷好呀!”
于塘一愣,“歹丝?”
小帅哥憋了半天,才发准音,“大师呀你好呀,我叫金颜森,雷可以叫我阿森啦!”
“哦,你可以叫我塘子。”于塘客气道。
“不不不,我还系叫你歹师啦”,阿森马上又纠正自己的口音,“大师!”
“大师,辛苦你啦,走,我们先去吃饭。”说着,阿森伸手要拉于塘的行李,于塘一摆手,“不必了,我自己来。”
两个人出了机场,阿森开着一辆红色敞篷跑车,于塘根本不认识是啥车,反正是高级的不行,从来没见过。在路上,于塘知道了,阿森比自己大两岁,但是怎么看都比自己年轻。他还是海外华侨,长期居住在英国,从小就受资本主义的教育,于塘心想,这从骨子里就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呀。
再说阿森直接把他带到了一家豪华得不知道几星级的饭店,两个人对面而坐,阿森说道:“大师,这次我请你来呢,主要系想请你帮个忙啦。”说着递过来一个册子。
于塘直摆手,说:“我看不懂菜单,你随便点吧。”
阿森:“大师呀,这不系菜单啦,菜我已经点好啦。”
于塘尴尬的笑了笑,翻开册子,每一页上面都有一个文物图片,大多都是瓷器和青铜器,图片下面都有一段英文。于塘虽然看不懂,但也猜得到,这些英文是对文物的介绍。
“大师,翻到最后一页啦。”阿森提醒道。
于塘把册子翻到最后一页,这一页上面是一个尸体,穿着清朝的官府,带着官帽,帽上还有清朝官员标志性的孔雀翎。
“大师呀,这个就系我的祖宗啊,系我的grand、grand、grandfather。”金颜色解释道,但是看于塘皱起的眉头,马上改口道:“系我的曾曾曾祖父。”
“你祖宗成文物啦?那挺好啊,肯定很值钱。”于塘打趣道,“僵尸最值钱了。”
“大师不要开我的玩笑啦,这是明天拍卖会的册子,我祖宗要被拍卖啦。实话跟你讲啦,我只有把祖宗买下来,送回香港,我的家族才肯认我,我才能继承我爷爷的遗产啦。”阿森脸色不好看,叹了一口气,说:“不怕你笑话啦,我的家族人不认我,因为我爹地死的早,现在我爷爷去世了,按理说他的遗产也有我一份的,但系家族里人都不认我了。说系只有我把祖宗带回香港,才能继承爷爷的遗产。”
“哎哟,那你爷爷的遗产肯定比你祖宗的价位高很多啊,要不然你何必折腾他呢。”于塘揶揄道。
“洒洒水啦!”阿森摆摆手说道:“总之啊,我要把祖宗带回香港,明天无论如何都要买下来。但系你也看到啦,我祖宗变成了僵尸啦,我很怕的啦,才托朋友找先生来呀。高仔和我有交情,就把你介绍给我啦!大师呀,只要你能帮我把祖宗安全带回香港,钱不是问题啦!”
于塘刚要说话,服务生端菜上来了,于塘就没开口,继续看册子。等服务生离开之后,于塘才开口说:“你祖宗是个大官呀,这一身九蟒五爪蟒袍,红起花珊瑚顶戴,双眼花翎,起码是个二品啊。”
“大师真是厉害,怪不得高仔向我推荐你啦。你说的不错,我祖宗可系清朝的贵族,你先吃着,一边吃一边听我给你讲啦!”阿森让于塘吃饭,于塘早就饿了,拿起刀叉,吃起牛排和伦敦炒面。
阿森说道:“我祖宗可系大清的蒙古科尔沁旗人,叫那尔苏。你可能没听过他,但系他爷爷你一定听过,就系得道光、咸丰两帝宠信的正蓝旗蒙古都统、镶白旗满洲都统僧格林沁啦!”
于塘一愣,停下手中的刀叉,说:“僧格林沁?蒙古博尔济吉特氏的僧格林沁?这可是个名人啊,曾经对战太平天国和鸦片战争的英法联军,只是后来在山东菏泽高楼寨被伏击,遭捻军所杀。”
“系的啦,就系他。”阿森没想到于塘懂得这么多,直挑大拇指,“后来僧格林沁的儿子伯颜讷谟祜成为博多勒噶台亲王,膝下有三个儿子,分别是那尔苏贝勒、温都苏贝勒、博迪苏贝勒。”
于塘挑着一块牛肉塞进嘴里,斜着眼歪着眉问:“既然你祖宗是清朝的贵族,咋又跑到英国当文物啦?难不成英法联军洗劫圆明园的时候把你祖宗也当宝贝儿抢过来了?”
“大师听我继续往下讲啦”,阿森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祖宗那尔苏可系聪明伶俐,深得光绪帝赏识,被封为执豹尾枪一等侍卫,专门保卫慈禧太后和光绪帝。在慈禧太后五十四岁寿诞那天,因为鞭炮骤响,惊了坐骑,冲撞了老佛爷的銮驾,本应该处死的,却因长相俊美被老佛爷看中,非但没被处死,反而被她临幸,那年我祖宗三十三岁,正当年华啊。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尔苏与慈禧太后有染,传到了他爹博多勒噶台亲王伯颜讷谟祜的耳朵里。伯颜讷谟祜知道,这事如果传扬开来,慈禧太后肯定会为了保全颜面而诛灭自己的族人。为了家族的延续,伯颜讷谟祜想出一个办法,向光绪帝请了两个月的假,带着三个儿子回老家祭奠僧格林沁,并趁机逼死了那尔苏。”
“那尔苏也知道,只有自己死了,慈禧太后才会罢休,才能保全自己的族人。伯颜讷谟祜亲手折断手上的金镏子,让那尔苏吞金自杀,可事实,虎毒尚不食子,他哪舍得杀自己的儿子呢?只是对外宣称那苏尔死于疾病,暗地里送那苏尔到了李鸿章门下。因为博尔济吉特氏以前叫孛儿只斤,那苏尔便更名为金。”
“18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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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李鸿章出访欧洲,42岁的那苏尔跟随保护。到了英国的时候,我祖宗和英国女人生了孩子,这才有了我的家族。但系后来英国人想要暗杀李鸿章,我祖宗挺身而出,移花接木,冒充李鸿章大人,死在了英国,所以现在被当成文物拍卖。所以于情于理,我都该买下祖宗,送他回东方。”
于塘听明白了,眼前这个大清朝的遗老遗少还是个中英混血的杂种,怪不得长得这么帅。他想要自己的祖宗回家,倒也说得过去,毕竟中国人有落叶归根的传统。这个那尔苏的一生也挺传奇的,李鸿章是大清的肱骨重臣,也是晚清不可多得的人才,那尔苏替他死也是壮举!我也该帮阿森这个忙,况且还有钱赚。想到这,于塘打了个饱嗝,怅然道:“慈禧太后太淫狂,懿旨圆房豹尾枪。可怜贝勒那尔苏,诚遵父命吞金亡。唉,死后流落异国他乡,也是挺惨的,金少爷放心,只要你把祖宗拍下来了,我一定把他安全护送回国!”
阿森开心坏了,“大师呀,谢谢你呀,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很靠谱啦!不过你别叫我骚爷,叫我阿森啦。”
说着,阿森拿起酒杯和于塘碰杯,饮了一杯红酒。于塘不会喝,呛得满脸通红。
当晚,两个人下榻酒店,住在同一间房里。阿森作为大清旗人的后裔,却从来没有踏足祖先的龙兴之地关外东北。偏巧于塘就来自东北,阿森就缠着他讲东北的事。到了夜里十二点,两人才一同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