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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官笙

    想了又想,陈武咏叹了口气,道“两条路,一个,要么老实的配合周大人,第二就是辞官回乡。不要做其他想,张永廉之鉴不远。”

    众人听着陈武咏的话,心里很是哀叹。

    要是跟着周正去做事,那得得罪多少人那是自掘坟墓,将来朝廷有一天要是清算,他们肯定要跟着陪葬的

    那,只能回家种地了

    这他们如能接受读书就是为了升官发财,谁肯轻易辞官

    陈武咏看着一群人的表情,有些无奈的摇头。

    他能保住他不去凤翔府已经不错,没有多余能力再保这些人了,交代几句就走了。

    他要收拾行囊,去永平府上任。

    而胡清郑这个时候也在收拾行囊,走马上任河间府知府。

    在周正忙碌着的时候,朝廷再次发生一些大事。

    如蓟镇总督刘策因为建虏从喜峰口入关,被弃市,也就是斩首。而袁崇焕的案子还在审,或者说,朝廷内部在激烈的争斗,没有定案。

    兵部侍郎梁廷栋上任蓟辽督师不过两个月接替申用懋,升任兵部尚书,接替蓟辽督师的是原南京兵部左侍郎张凤翼。

    首辅李标上任内阁没多久,被群起而攻之,在三月底终于撑不住,上书致仕,继任首辅的是阁臣成基命。

    比如陕西民乱越演越烈,发展到了数万之众,攻克诸多州县,朝野震惊。

    再比如,卢象升因为在蓟州守卫有功,升任右参政兼副使,出京整顿北直隶的大名府,广平府,顺德府三府军备,与周正是一南一北。

    到了四月中,周正在天津卫梳理的差不多,这才将曹变蛟,姚童顺,祁连给招来。

    三人都知道周正的意思,神情很是振奋,蠢蠢欲动。

    周正看着三人,笑着道“准备好了”

    曹变蛟率先道“大人,属下已经整肃天津卫的士兵,严格淘汰,目前有五千精锐,加上永平府带来的五千,总数一万人,足够成事了。”

    姚童顺随即道“大人,天津卫这边已经基本建制,六房,各司以及相关的官吏都准备好了,只等朝廷颁布设县的命令,原属的各级官衙隶属也已十分清楚”

    祁连跟着道“大人,河间府各县的情况基本摸清了,除了主动向大人靠拢的,其他十二个知县都已经拿到确切把柄,可以直接拿下。”

    周正看着三人,点头道“是做过一遍的事情了,不需要本官多废话,永平府是怎么做的,河间府也是一样凡是违法乱纪,一定要铲除干净,本官要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是”三人齐齐抬手。

    周正道“明天,本官会联合河间府知府胡清郑胡大人联合发布剿匪公告,同时展开安定行动,其他官员对于户籍,田亩相关事宜也要准备到位,随时听命”

    姚童顺道“是下官已经从永平府抽调数十人,都是经验丰富,手段灵活之人,一定能比永平府更加快速的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务”

    曹变蛟道“大人,属下采取分兵包围战术,从外围张网,逐步的向河间府中心河间县进发,用半年时间,扫灭境内一切匪患”

    祁连道“大人,胡大人已经将河间府的兵差之权授予下官,下官从永平府抽调二百人,再从河间府抽出三百人,由河间县开始,由内而外展开安定行动,扫灭一切不法之徒”

    周正听着他们的战术十分清晰,心里倍感高兴,道“好你们现在就动,三天后,本官前往河间府坐镇”

    “是”曹变蛟,姚童顺,祁连三人齐齐应道。




第三百六十七章 哭爹喊娘
    崇祯三年,五月。

    周正命曹变蛟十面张网,一万大军分成十路,在河间府由外而内,进行了轰轰烈烈的剿匪工程。

    而祁连则由内而外,展开安定行动。

    河间府顿时一片热闹,喧沸于上,不知道多少人被搅动。

    单单三天,曹变蛟就剿除了十多处匪患,抓捕了近三百匪盗,缴获钱粮无数。

    祁连早有准备,非常有目的性,在河间县一天就抓了近百人

    河间府,人心惶惶,谣言四起,官民全都坐立不安。

    周正到了河间府府衙,与胡清郑对坐下棋,喝茶。

    胡清郑身后站着贺龚,卫重二位府丞,看着二位大人喝茶,下棋,低头,面上凝色。

    胡清郑虽然糊弄事,棋力倒是不错,看着周正散乱的棋局,心里憋着笑,脸上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难怪在京城的时候那么多人弹劾你,你能撑到现在真是走运。”

    大明官员想要做事,以现在混沌不堪的朝政必然会得罪很多人,那么弹劾的人就不会少,这样的结果往往就是被弹劾之人要么主动辞官,要么就等着下狱问罪。

    别说这些地方官了,就是朝廷六部,内阁的大人物,又有几个能逃得过

    崇祯朝短短三年,首辅已经换了六个,六部尚书更多,阁臣,六部尚书入狱比比皆是。

    阁臣钱龙锡,刑部尚书乔允升被遣戍,前不久的消息,乔允升已死在卫所。

    周正认真的下着棋,道“这么快就有人弹劾你了”

    胡清郑又叹了口气,生无可恋般的看着棋盘,道“估计在路上了。从昨天开始,找我陈情的官绅多达几十人,你说我怎么办”

    周正落了一子,淡淡道“你要么站出来支持我,要么就默不作声,你要是乱说话,我就关你进司狱司。”

    胡清郑抬头看了眼周正,见他没开玩笑,默默一阵,道“这样下去,你迟早会出大事的。”

    周正道“人人都像你这样,我大明就该亡国了。”

    胡清郑知道劝不了周正,无奈的道“我在朝廷会尽量帮你想办法的,你好自为之。”

    周正顺手拿起茶杯,道“你不要动,我有我的办法。”

    胡清郑眨了眨眼,也跟着抱起茶杯,砸了砸嘴,心里很是好奇周正的办法。

    贺龚,卫重听着胡清郑与周正的对话,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忧虑,惊悸几乎一模一样。

    河间府不同于永平府,这里人口众多,士绅密布,紧邻京畿,有一点动静京城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何况现在这么大动作。

    祁连抓捕的人遍布河间县,不说地痞无赖,富二代官二代的纨绔更是不少,甚至于,还有一些皇亲国戚,勋贵之后,一股脑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了,这是要捅破天的

    周正放下茶杯,抬头看向卫重与贺龚,道“本官要换了府衙的六房与司狱司,经历司,你们有没有意见”

    两人连忙抬手,道“下官没有意见。”

    他们两人早就商量好了,他们的态度就是没有意见,将来周正要是被朝廷问罪也与他们无关。

    周正不在乎他们,只要不给他添乱就行。

    周正嗯了一声,道“将各县知县,县丞,六房,经历司,司狱司等所有人叫到这里来见本官,只要不来,不管什么理由,一律罢除。”

    六房等吏员,完全是知府,知县任命,不算官,只是吏,在大明官场是最底层的存在,最接近于官,却不是官。

    贺龚,卫重犹豫了下,还是道“是,下官这就去传令。”

    在周正与胡清郑喝茶下棋的时候,河间县县衙却一片闹腾。

    一个中年妇人哭喊着向中年人,泣不成声的道“老爷老爷,您可就岩儿一个儿子啊,不能被抓走啊”

    中年人就是河间县知县,宁山。

    宁山倒竖着眉,一脸怒容的喝道“我平时怎么跟你说的他做了那么多混账事你全都替他遮掩,以为有我就万事大吉,无法无天了,现在知道哭,晚了”

    “老爷,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救救岩儿吧,他才二十岁,他还是个孩子,你不能救死不救啊”妇人哭的撕心裂肺,满脸泪水的瘫软在地上,紧紧抱着宁山的腿。

    宁山拧紧眉头,想骂又骂不出声,满腔怒气发泄不出来,越发的恼怒。

    这个时候,一个白发老太太在丫鬟搀扶下,快步迈进来,看着宁山就哭腔的急声道“老二,你一定要救出岩儿,我们宁家可就这一根独苗,你不能让宁家断了后啊”

    宁山看着老娘都来了,满心怒气也化作有气无力的无奈,道“娘,我去想想办法。”

    老太太连忙道“快去快去”

    那地上的妇人慌忙起来,一脸紧张不安的看着宁山。

    宁山看着一家人的表情,心里难受无比,大步出了门。

    还没出衙门,就有一群人堵上来。

    一个大腹便便的商人模样的中年人急吼吼的道“宁大人,我儿子向来本分,从来规矩,宁大人,求求你放他出来吧,我平日可没少孝敬,多少银子您随便说”

    “宁大人,我孙子才十九岁,一直乖巧,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还请宁大人明察秋毫,放我孙子出来。宁大人,您可是从县学出来的,我还教过你几天”白发苍苍的县学教谕,颤巍巍的说道。

    “宁大人,我们家那几个仆从虽然平时惹些事,但从未出过人命官司,算得上是守法,还请宁大人开恩。县里不是要修河,我捐一千两”说话的人文质彬彬,香门第之后。

    来了十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话向宁山砸过来,都是河间府有头有脸的人物。

    宁山绷着脸,还嘴都不行。

    怎么说,说他儿子也被抓走了说抓人的虽然是河间县的兵差,却不归他管他也管不了

    宁山无话可说,憋着一肚子气甩手转身就进门,门房慌忙将门关上,将要涌进来的一群人死死堵了回去。

    宁山听着外面的叫喊声,又看到迎面而来的老娘与夫人,眉头一皱,什么也没说,大步向后门走去。

    宁山自然没别的地方可去,直奔府衙。



第三百六十八章 就拿你立威
    周正与胡清郑还在下棋,说着一些有的没的。

    胡清郑看着凌乱的棋盘,十分无奈的道“你今后还是别下棋了。”

    周正自然知道他的棋力,心里多少有些尴尬,脸上却不动分毫,依旧自顾的落子。

    贺龚,卫重仿佛没有看到,眼观鼻鼻观心。

    这时,有衙役来报“大人,宁知县求见。”

    胡清郑看了眼周正,见他不说话,便道“让他进来吧。”

    周正仿佛没有听到,继续盯着棋盘,思索着赢之道。

    宁山进来,见周正与胡清郑在下棋,暗自拧眉,上前抬手道“下官见过二位大人。”

    胡清郑到底是河间府知府,转过身,摆着官仪道“你找本官有什么事情吗”

    宁山一路上想好了措辞,不卑不亢的道“回大人,安定行动在河间县闹的民怨沸腾,谣言四起,官吏人心惶惶,无心用事,下官敢问大人,这安定行动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被抓之人,该如何处置还请大人示下,给下官一个章程,下官也好给河间县上下一个交代。”

    胡清郑刚要张口,周正捏着棋子,淡淡道“什么人散播谣言什么人信谣传谣哪些官吏人心惶惶,无心用事你给本官列一个名单来,本官亲自处置。”

    宁山看着周正的侧脸,神情不由微凝。

    他与周正只见过一次,就是河间府欢迎钦使到来的接风,其他时候,包括陈武咏去天津卫见周正他都没去,没见过周正。

    这是第二次。

    周正脸角分明,神色从容,淡漠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宁山瞥了眼胡清郑,见他不说话,只好道“大人,现在有几十士绅堵在县衙,要求下官给个说法,还请大人示下。”

    周正依旧没有看他,道“要说法让他们来找本官,来人,将府衙打开,让他们进来,本官在这里等他们。”

    立即就有一个衙役应着,快速去开门。

    周正身后的楚金使了个眼神,有四十多个侍卫在各处涌出,在路两旁侍立,从府衙大门一直排到了宁山身后。

    宁山看着这一幕,嘴角抽了下,知道再多说无益,只好抬起手,道“周大人,下官之子也被官差抓了,不知所犯何罪”

    周正本来捏好的棋子,慢慢的放了回去,转头看向宁山,目光冷漠,道“将卷宗拿来。”

    贺龚看了眼宁山,心里暗叹,答应一声,快速让人调来。

    刑房的人一直在梳理,宁山之子是排在前十的人,自然好找,卷宗很快就拿来了。

    周正翻看着卷宗,给宁山念道“天启七年,宁涛与宁家豪仆在青楼与人争风吃醋,打伤七人,青楼走水,烧死三人。同年,宁涛打死县学生员,你以童试要挟,要家属息事宁人。崇祯元年,宁涛强抢民女,打死其丈夫,将告状的父母推下楼,一死一伤,案子悬而未决。崇祯二年,宁涛为了做生意,勒索官绅三万两,将进省,进京告状的人关入大牢,打死三人,现在还有十几人在牢里。今年,一个月前,宁涛纵火,烧毁民宅十六间,烧死五人,案子还是不了了之。半个月前,强迫良家妇人卖人青楼,逼死三人。宁知县,你给本官解释一下”

    宁山听着耳后冒出冷汗,脸角绷的铁直。

    这些事情,有的他知道,有的他不知道,而今不管知道不知道,心里悔恨无比,只怪当初没有严厉约束那孽子,任由夫人、老娘宠溺,犯下如此多的大错

    宁山是个孝子,也是个好丈夫,也希望做个好父亲,他满脸痛苦,双眼里都是挣扎,良久,噗通一声跪地,道“大人,是下官糊涂,让这孽子造下这么多孽。下官愿意赔偿受害之人,下官即刻辞官归乡,再不入仕,只求大人放过小儿一命,下官永世不忘大人恩德。”

    周正冷哼一声,道“你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抵消了那么多任命抵消了宁涛所做的所有恶行还行,你徇私枉法,因私废公,有什么脸面做官来个,给本官拿下”

    四个侍卫顿时扑上来,将宁山按倒,旋即锁链脚铐全都给他加上。

    宁山大惊,完全没想到周正不按官场规矩,直接就来的狠的,急声道“周大人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即便你是钦差也不能随便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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