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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官笙

    李恒秉自然不可能在都察院里把周正怎么样,但这一刻,他的心底真的迸发出了强烈的杀机,恨不得将周正立即杀死在这里,亲手!

    好一阵子,李恒秉闭着眼,而后猛的睁开,盯着周正冷冷的吐出一个字,道:“滚!”

    周正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李恒秉就是那个人,他们的战争,从这一刻开始了!

    李恒秉看着周正离开他的班房,神色阴沉,收回握着桌子的拳头,发现几只手指的指甲已经碎裂,流出鲜红的血。

    “周征云!”

    李恒秉低吼,目光狰狞欲裂。

    周正出了李恒秉的班房,回到他的班房,坐在椅子上,心里不但没有压力,反而轻松不少。

    姚童顺一直在这里忐忑不安的等着,看着若无其事进来的周正,小心的问道:“大人,李御史怎么说”

    周正抬头看了他一眼,啊哦一声,道:“没什么,一切照旧。”

    姚童顺不知道这‘一切照旧’到底是什么意思,却也不敢多问。

    周正挥挥手,打发了他,而后便静静的思索着。

    其实,对于李恒秉的怀疑周正一开始就有,魏希庄一直在查李恒秉从诏狱逃脱的根由,既然已经确定,又是你死我活,周正必须要正面与李恒秉斗上一斗了。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周正出了班房,径直到茶楼等魏希庄。

    魏希庄匆匆赶过来,听完周正今天的遭

    遇,顿时冷笑一声,道“这李恒秉的心思还真是歹毒,上次的登闻鼓是李实,这一次的乾清宫轮值是黄立极,这是要活生生的逼死你啊!”

    说着,他也觉得后怕,神情紧绷。因为这李恒秉的手段太可怕了,借刀杀人,而且借的都是那种周正,甚至是他魏希庄都抗衡不了,没有活路的刀!

    周正对李恒秉深为忌惮,开门见山的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魏希庄拧着眉头,道:“这件事,说真的,还真是诡异,我动用了一些特殊关系,还是查不到什么,只是查到,可能关乎田尔耕与崔呈秀。”

    周正神色微惊,道:“你确定”

    田尔耕,




第八十四章 周清荔的手段
    周正对辽东的事情只是稍微想了想,没有过多深入。

    他现在还没有资格考虑那么多,看着周老爹,道:“李恒秉会不会狗急跳墙”

    周清荔背着手,看着朦胧月色,道:“对付李恒秉这样的人,没有那么难,你去休息吧。”

    周正看着周清荔黝黑的侧脸,神色若有所思。

    若说了解清流这些人的脾性,周正远远比不过周老爹,他试探着问道:“爹,你打算怎么做”

    “先给他找点事情做,”周清荔背着手,脸上仿佛出现了一抹笑容,道:“比如,他的门生举告他受贿,卖官鬻爵。”

    周正眼皮顿时跳了下,暗自佩服,周老爹这招真狠。

    被门生举报,这是私德;贪污受贿,买官卖官,这是公德;双管齐下之下,若是往常,李恒秉就得急着上书自辩,而后为证清名,坚决辞官了。

    但是现在的李恒秉是绝对不会辞官的,少不得要忙碌着处理这件事,年前是没空搭理周正了。

    这就给周正腾出了时间,徐徐找出对策。

    在周正暗自佩服周老爹手段高明的时候,魏希庄也押着银子进了魏公府。

    所谓的‘魏公府’,就是魏忠贤的在宫外的府邸。

    魏希庄进去的时候嬉皮笑脸,出来的时候也是嬉皮笑脸,一路上都有管家相送,一路上谈笑风生,相当的客气。

    魏希庄出了魏公府,没走几步就脸色微沉,眉头拧紧的深吸一口气,缓解心中的压抑。

    魏希庄在魏家的地位很特别,是那种不求名利,只求开心的‘废物’,除了跟着阉党抄家,弄银子之外,别无长处。

    是以,魏府上下对他很客气,但不亲近,其他的魏希孔,魏希孟等人与他也不怎么往来,就更别说其他阉党之人了。

    也就是他姓魏,与魏忠贤沾亲,仅此而已。

    魏希庄深明他的处境,是以关乎魏忠贤的事,向来尽心尽力,尤其是银子的事情,从来不敢耽搁分毫。

    魏希庄走出魏公府范围,这才暗自放松,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迈步向不远处的酒楼。

    魏希庄上了酒楼,算算时间,让小二将一盘盘上好的酒菜摆上桌。

    不多一会儿,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身穿精致的云绸,面容得意,一进来就随手扔掉手里的一根纯金短刀,大声道:“找我什么事情,说吧,我忙着了!”

    这个男子说着就坐下,拿起筷子就吃起来,丝毫不像有急事的样子。

    魏希庄连忙陪着笑,拿起酒壶,道:“知道你好酒,上好的女儿红。”

    男子闻着酒香,双眼大睁,连忙抢过就喝,滋滋的灌了一口,满脸的陶醉,眯着眼,回味着,道:“好酒,这壶酒就值得我帮你了,说吧,是不是银子又没凑够”

    魏希庄陪着笑,道:“要是银子我哪敢麻烦老客你啊,我就是想从诏狱里捞个人。”

    这个人,名叫客光先,奉圣夫人客氏的亲弟弟。

    客光先挂的也是锦衣卫‘都督’的名头,毕竟是野路子,走不了正路仕途。但他为人心狠手辣,在北镇抚司狱的地位仅次于田尔耕。

    客光先不在意,喝着酒,道:“你想捞谁”

    “林成贵,城东的一个商人,被牵扯进高攀龙的案子。”魏希庄说道。这个人自然是不重要的人,不然魏希庄绝不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求到客光先面前。

    客光先对这些人自然熟烂于心,摆了摆手,道:“一千两,让他们明天带着银子去赎人。”

    &



第八十五章 我要反击
    周正倒是没想到,李恒秉还有这样的雄心大志。

    周正没有隐瞒,隐去周老爹,说了李恒秉要去辽东出使的事情。

    魏希庄听着就惊喜道:“现在辽东乃虎狼之地,建奴凶恶成性,这一去很可能回不来,李恒秉只怕不愿意去,他一定会想办法推脱,有一段时间顾不上你了……”

    周正想着李恒秉曾说的‘年前不会再出手’,伸手拿过茶杯,道:“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魏希庄抬起头,道:“你打算在这里面设局”

    周正喝了口茶,道:“不是。”

    李恒秉这个人的手段太狠了,放在外面一刻周正都不安心,随时随地都可能再挖坑害他。

    魏希庄好奇,道:“你打算怎么做他身后站着田尔耕,崔呈秀。”

    田尔耕还好说,掌握锦衣卫,他是魏忠贤手里最锋利的刀,朝野并没有什么权势。但左都御史崔呈秀就不同了,他凝聚着阉党相当大的一股力量,顾秉谦就是他逼走的,能将一个首辅逼走就足可以想见这个人的能量与权势。

    周正看着魏希庄,拉开抽屉,拿出一道奏本,递过去。

    魏希庄疑惑的接过来,翻过来看去,没多久,顿时惊讶的道:“李恒秉以前是湖州的监察御史”

    周正这些天在班房里看奏本可不是白看的,历任湖州监察御史的各种来往公文,上书的奏本等等附录,他都看过了。

    其中,就有李恒秉的!

    魏希庄继续看着,很快就讶然的道:“他弹劾孙承宗,认为他是坏辽东事的最大祸首应该下狱问罪”

    孙承宗去年被弹劾,罪名是冒领军饷,波及朝野,一时间群起汹涌,不得不辞官,其中科道出力最大。

    周正点头,道:“嗯,他还主张朝廷放弃关外之地,固守山海关即可,这也是我当初拿砖头砸他的原因。”

    魏希庄已经匆匆看完这道奏本,深以为然的道:“虽然我不学无术,但也知道,要是让建奴白得那么大的地方,就显得我大明太无能了。”

    这里面自然不是什么无能,而是在战略上大明已经输了,是主动放弃对辽东的主权,日后再无光复的可能,当然,亡国的速度会更快。

    周正拿回这道奏本,道:“我打算上书弹劾李恒秉。”

    魏希庄听着,神色有些奇怪,道:“你弹劾他有什么用这种奏本不知道多少人写过。”

    周正看着这道奏本,漫不经心的道:“三天后,我将轮值入朝。”

    明朝的科道官是要轮值上朝的,按照排班表,三天后,浙江道,江西道总共有六个监察御史入朝听政,奏事。

    魏希庄愣神,继而神色大惊,道:“你要在朝上公然弹劾李恒秉”

    周正神情随意,道:“也不算公然弹劾,我想借此做些事情。”

    魏希庄不明所以,很是担心,道:“你要做什么你可悠着点,朝堂是虎狼之地,你可千万被廷杖了。”

    廷杖,触怒皇帝的官员,会被扒裤子打屁股。

    这对很多官员来说是荣耀,堪比撞金柱,凡是被打,必然闻名海内,声望沸燃——而后高升。

    魏希庄可能也懂,但他还是觉得,被当众扒裤子打屁股是十分丢人的事情。

    周正倒是不在意所谓的廷杖,道:“你那边找几个人,给我十二个时辰的盯着李恒秉,隐蔽一些,我要知道他这几天见过谁,做过什么事。对了,不要用锦衣卫的人,你应该有外面的人吧”

    魏希庄听着,回忆一番,道:“倒是有几个,但跟人怕是不行。”

    李恒秉进出都有人跟随,跟踪技巧不高明很容易被发现,周正也知道,沉吟片刻,道:“这样吧,我给你出银子,你找锦衣卫内的高手,暗中训练一些人,不说现在,将来肯定也用得上!”

    魏希庄无不可的道:“倒是可以,不用你的银子,我来办就是。”

    周正嗯了声,说完这些,他心头轻松不少,又道:“你近来也小心些,李恒秉知道你跟我的关系,我担心他连你一起算计。”

    魏希庄晒然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凶狠,道:“以前不知道他是谁,我还担心,



第八十六章 嘴上没毛的周正
    周正心里惊讶,脸上也没有隐藏,抬着手道:“原来是二位,真是失礼。二位,是特地来找我的”

    田珍疏见周正没有傲慢色,暗自点头,一双铜铃大眼看着周正,道:“你我皆是江西老乡,本来早该拜会。”

    “确实如此。”郑守理跟着道。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周正看着二人的神色,心里思索着,顺手请道:“那也是我拜会,失礼了,请。”

    二人连忙也说了请字,跟着周正进了周府的前厅。

    下人上茶,简单客套之后,田珍疏,郑守理对视一眼,田珍疏道:“周御史,你可听说,袁崇焕与王之臣不和”

    周正刚刚入仕,交际圈也少,对朝政关注还极少,但他隐约知道这件事,点头道:“略有耳闻。”

    袁崇焕,辽东巡抚。王之臣,辽东经略。

    巡抚,经略都是官职,主要还针对军事,在辽东这个地方,自然就都是军务。

    郑守理一脸怒色,道:“我听说,有人上书,建议撤销经略一职,召还王之臣。”

    田珍疏或许是觉得周正年轻,刚刚入仕不了解其中的关系,肃色道:“辽东设有巡抚,经略,原本二人不合,朝廷调整为袁崇焕主关外,王之臣主关内。但宁锦之战后,二人越发不合,袁崇焕有宁远大功护身,若是王之臣召还,袁崇焕一人独大,后果不堪设想……”

    郑守理接着进一步解释道:“我大明军制废弛,全赖将帅招募士兵,若是袁崇焕掌握辽东,谁人可制朝廷又有何法”

    周正听着,神色不动,心里却明白了这二位的担忧,他们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袁崇焕杀毛文龙是以赏赐为名的‘骗’,崇祯杀袁崇焕是‘议饷’的名义‘骗’入宫,孙传庭杀贺人龙,也是‘骗’。

    朝廷对于这些将帅的控制,辖制几乎没有,全凭这些人的‘忠心’,日后听宣不听调将成为常态。

    周正听着他们的话,大概明白他们的意思,道:“二位打算怎么做”

    田珍疏,郑守理对视一眼,田珍疏沉色道:“周御史,两日后上朝的总共有六个监察御史,若是我们三人联合呈奏,加上有识之士,或许能阻拦这条乱议!”

    郑守理看着周正,眼神里一片期待之色。

    周家出自江西九江府,与他们是老乡,常理来说,他们就是乡党,理当同进同退!

    但周正却摇头,看着二人道:“我听说,袁崇焕给魏忠贤上了贺表还在辽东广建生祠”

    这里面的话不言而喻,袁崇焕投靠了魏忠贤,算是阉党,朝堂之上可尽皆是阉党!

    田珍疏铜铃大眼睁的更大,有怒容,道:“我们知道,但大事临头,由不得我们退缩,哪怕断头,我们也要拼死一搏!”

    郑守理看着周正,似乎见他有退缩之意,怒道:“周御史,莫非你怕了你父可是将墓碑驻在墙头的人!外面都传言你投靠了阉党,莫非是真的不成!”

    周正眉头一皱,没想到这些居然已经传的这么广了。

    他抬头看着二人,顿了顿,道:“想要阻止朝廷罢经略,不让袁崇焕一家独大,不能硬上,得有稳妥的办法,确保功成,而不是邀功成仁。”

    郑守理听着就大怒,但田珍疏却一手压着他,道:“周御史,你有什么办法”

    周正随手拿过茶杯,慢慢的喝着茶,双眸灼灼闪烁着微光。

    想睡觉就送来枕头,这件事,倒是正好可以用一用。

    周正沉吟片刻,看着田,郑二人,徐徐的说道:“第一步,我们应该向朝野申明关内外的重要性,关外绝不可丢,尤其是宁锦一线!若是丢了,会有什么样的可怕后果……第二步,我们要让朝野明白,辽东目前的真实情况,袁崇焕是否有能力统帅辽东的军队,统合各方势力,包括辽东各族,将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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