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官笙
这封信,是漠西漠北蒙古的联合信,他们表示希望与明朝结盟!
这个事,周正内心已经期待很久了,他不确定会不会发生,直到看到这封信,才放下心!
历史上,蒙古曾经向建奴臣服,而今大明灭了建虏,他们就调转了方向!
周正知道,漠西,漠北都不止面临天灾,还有着外敌的威胁,就是不断壮大的俄罗斯势力!
西面面临强敌,他们要缓和东方,同时想要获取一些援助,以应对灾情造成的民生困难。
丁琪已经看过,他也很激动,道:“二哥,怎么办?”
周正一怔,旋即就明白过来。
这些人如果药结盟,肯定要在一个地方举行仪式,这些大汗估计没胆子来北京,那明朝这边就要派人去甘肃镇。
朱慈烺不可能去,周正也走不开,那派谁呢?
丁琪看着周正的表情,神色骤然警惕,道:“二哥,不能派卢象升,我建议擢升秦良玉,由她代表朝廷。”
周德悭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咬着苹果道:“他是女人,那些蒙古人怕是觉得我大明轻慢他们吧?”
丁琪一怔,想了想道:“那就让给钱谦益去,他是首辅,正好。”
周德悭旁若无人的大口咬着苹果,吃的稀里哗啦,道:“钱谦益要是去了,乘机抬高声望,想要送走就没那么容易了。他看似老实,背地里不知道搞了多少事情。那孝庄的事情,没他掺和,我打死都不信……”
丁琪一直在阻止卢象升去,听着周德悭不断给他添堵,顿时没好气的道:“给我扔了!一天天的,能不能不要跟你那个混账学,那么多人,那么多优点我就没看你学半点,就这些混账事学的快!”
周德悭愣了愣,完全不知道他舅舅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拿着苹果看着他二叔。
周正知道丁琪的意思,摆了摆手,道:“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请孙阁老走一趟?”
孙阁老,孙传庭。
丁琪双眼一亮,道:“这个倒是可以。”
周德悭这会儿又道:“孙先生走不开吧,现在那么多事情。”
丁琪直接抬脚就要踹,周德悭觉得莫名其妙,还是躲开,道:“舅舅,你今天怎么了?”
丁琪冷哼一声,想打又打不了,转向周正道:“二哥,这孩子都是你们惯的!”
周德悭更加糊涂了,吃了口苹果,眼神在两人之间看着。
丁琪看他这个模样,越来越像上官烈,直接道:“去去,找那个混账去。”
上官烈近来要纳妾,还是一个风月女子,闹得上官家上下不宁。毕竟上官家现在也是显赫,多少名门望族盯着,上官烈偏偏为了一个青楼女子闹得家宅不宁。
这件事也闹到上官清了那,上官清哪会管。老岳母又找到周正,这种事周正也没法办,几次想要开口也没说出口。
上官烈似乎也感受到压力,直接将那女子养在外宅,现在那女子怀孕,弄得上官家进退失据,着实不好看。
这也是丁琪骂同为周家小舅子的上官烈混账的原因。
比起丁琪这个舅舅,周德悭确实更喜欢上官烈,咬着苹果就真的走了。
周正看着舅甥俩的模样,直接头疼,拉住周德悭,道:“我还没问你回来干什么。”
周德悭哦了一声,道:“本来说是要打吴三桂的,后来又不打了,我带着无聊,就回来了。”
周正对这个家伙也很无奈,道:“你打算做什么?”
周德悭顿时来了精神,道:“我想去曹总兵的军中。”
曹总兵,就是曹变蛟了,他的骑兵准备扩大到五万人,是一支明朝柱石般的骑兵部队,就驻扎在密云。
丁琪听着,登时冷哼道:“你还嫌不够乱,要么去四川,要么去云南,要么就给我待在府里,好好读书准备应试。”
周德悭对他舅舅不感冒,直接道:“我跟我爹说了,不应试。”
不应试,那就意味只能走军旅。
丁琪登时脸色铁青,道:“你爹答应了?”
周德悭预感不妙,盯着丁琪轻轻点头。
丁琪气的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道:“你!你们!你们简直要气死我!”
丁琪也不顾周正在场,一把扯过周德悭拉着就往外面走,道:“跟我去见你爹,我倒是看看,他怎么跟解释!周家的孩子不科举,你不要脸,我这个舅舅还要!”
周德悭眼见舅舅真怒了连忙向周正道:“二叔,二叔……”
周正懒得掺和了,直接转身向屋子里走去。
明廷 第七百四十三章 临别之言
周正没有去掺和他大哥周方一家的事情,忙着蒙古来信的事情。
明朝的各种机构正在趋于完备,周正也没有独断专行,将消息传到内阁,自然就让朝廷各机构都知道了。
原本以为事情会很顺利,却没想到还未成型的‘议政会’居然出了个幺蛾子。
内定的‘军备审议团’,总共五个人,突然写了一道奏本给内阁,要求朝廷发兵,灭了蒙古,完成明朝两百多年的夙愿。
这一道奏本,还真的在朝野掀起了不小的动静,大大小小几十个官员上书,言辞慷慨,字里行间十分激烈,俨然就要亲自带兵讨伐的模样。
不管是这些人想要真打邀功,还是搏名出位,真的掀起了不小的动静,连朱慈烺都坐不住,亲自询问。
这一下子惹恼了有‘铁公鸡’之称的户部尚书高弘图,他直接上书,对这些人言论大肆批驳,针对军备,战场,对敌了解,国库钱粮以及运输等问题,几乎是全方位的驳斥。
高弘图讲的是十分务实以及专业,将朝野压的再无声音。
由此,内阁会议,决定派孙传庭为明朝特使,前往甘肃镇,与蒙古诸部落相会,商讨相关盟约事宜。
针对这件事,内阁里,周正,卢象升,孙传庭等前前后后商议了七八个时辰,这才定下章程。
在孙传庭临行的这一天,周正送着他,两人并肩走着,周正道:“与蒙古的谈判,无需让步什么,态度要强硬,我已经命满桂随行,你在与秦良玉等筹谋,必要的话,就打一架,和平,是打出来的……”
孙传庭明白‘打一架’的意思,速战速决,展现明朝的军力,若是长久战,明朝可能会一败涂地。
孙传庭认真听着,道:“军情处那边显示,各个蒙古部落的情况都很不好,尤其是漠北,大人真的没有想法,将漠南,漠北趁机收入囊中?”
周正一笑,道:“还是你懂我。不过不是时候,现在拿了,还得花力气养着,等等吧。”
孙传庭也笑了,道:“漠西那边,我大明很不了解,还需时间,和硕特是很强的。”
和硕特部是漠西蒙古的盟主,统治诸多的蒙古部落,实力不容小觑。
周正点头,道:“当年的成吉思汗以及后代,还是很雄才大略的,他们所占领的领土超乎想象,漠西以西,从情报处所侦查来看,大部分是蒙古以前的领土,现在除了一个俄罗斯,几乎就是他们在内斗。”
蒙古帝国以及后裔真的是不能小看,漠西蒙古面对的威胁,出了不断崛起,四处扩战领土俄罗斯,还有哈萨克汗国等,包括后世的印度,现在也是蒙古后裔在统治。
孙传庭自然也看到了这些,望着周正,微笑着道:“他们口中的盟约,我们之上的‘臣服’,将漠西纳入我大明版图,大人这是计划深远了。”
周正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道:“不着急。先让他们打一打,我们赚点好处,恢复民生。”
孙传庭道:“兵器,铠甲,火气,以及其他生活类用品,大人真的要开放给他们?”
周正沉吟一阵,道:“给和硕特部,漠北也可以給一给,控制数量。至于什么丝绸,瓷器,甚至酒品等奢侈品,不在战略物资之类的,可以放心的给,咱们省吃俭用的给他们,只要他们拿得出换的东西。”
周正现在也不喜欢黄金白银,这些东西是死的,他更喜欢粮食,牛羊马匹这些活的。
孙传庭明白,道:“我让范文景去漠西走一圈,看看这些蒙古各部落以及漠西的风土人情,国家间的势力。”
“张骞出塞吗?”
周正思索着,点点头,道:“可以,他谈谈路也好,可以打着通商的旗号,让他多带点东西,走出一条路。我大明地大物博,能卖出去的东西太多了。”
孙传庭向着苏州府的那个海贸码头,这边又要一条路,暗道:看来,大人对贸易真的很执着。
周正看着不远处的车队,道:“你没有什么话要留给我吗?”
孙传庭沉吟片刻,道:“我知道我说出来,大人可能会不高兴。”
周正一怔,笑着道:“我们相识也十多年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孙传庭神色微肃,道:“因为我了解大人,大人重情重义,信任一个人后,很难再起疑心。”
周正眉头皱起,他又不是傻子,能让孙传庭这么煞有介事的说起的,朝野没有几个人。
“卢建斗?”周正似自语的道。
孙传庭盯着周正,道:“外面都说,卢象升的‘社稷之功’不差于大人,加上他的底蕴,现在朝野相望,将他视作大人的劲敌,而非左膀右臂。他现在入阁,心思都在兵事,大人真的就一点都不防备吗?”
周正对卢象升有着特别的情绪,这一点孙传庭也感觉到了。所以,周正身边的人,不管出于什么袁咏仪,试图阻止卢建斗入阁,现在也在不断的试图限制卢建斗的权力,影响力,孙传庭都不曾说话。
周正默默一阵,道:“有证据吗?蛛丝马迹也行。”
孙传庭摇头,道:“没有,大人应该清楚,卢建斗跟我们不一样,我们要的是‘大明中兴’,卢建斗要的是什么,大人可曾想过?他如果忠心于皇帝,会不会在某个时刻,请大人退位让贤?他或许没有在意权位,只是希望归本还原呢?或者他就认为大人是这么想的,有一天发现不是呢?”
周正看着孙传庭,道:“你是想我以莫须有的罪名赶走卢象升?”
孙传庭平静如常,道:“下官不是秦桧,也做不出那等事。只是希望大人能有所警觉,在我们万众一心的改革的时候,朝廷之中,有一个特殊的,能一举破坏我们所有事情的人在,这个人讳莫如深,格格不入。”
孙传庭几乎是最后一个劝说周正,对卢象升进行提防的人了。
周正想了想,道:“我知道了。”
孙传庭看着周正这个表情,心里轻叹,他也不能说周正有什么错,顿了片刻,道:“大人能否答应下官,下官回来之前,不能对吴三桂等人用兵。”
周正果断应着,笑着道:“放心去,即便卢建斗有什么心思,暂时我也压得住。”
孙传庭对于周正的宽慰之言微微点头,抬手道:“下官告辞。”
明廷 第七百四十四章 前人后人(完本)
周正目送孙传庭西去,好一阵子才转身上马车。
马车外,刘六辙骑着马,一直没有说话。
周正掀开帘子,道:“你今天很奇怪啊。”
刘六辙一愣,旋即嘿笑着道:“我猜到孙阁老与二少爷说什么了。”
周正哦了一声,沉默片刻,道:“都是这么想的?”
刘六辙瞥了眼四周,小心的凑过来,低声道:“二少爷,你也别怪他们。咱们做的事情,虽是千秋之事,却也冒着太大的干系。将来某一天,被秋后算账几乎是必然的。他们所想的,无非就是拖一拖,将事情都夯实了。清算我们可以,但事情不能推翻,不能像宋朝那样。”
宋朝的改革,可以说是翻来覆去,这个皇帝改,那个皇帝推翻,三翻四次,将宋朝弄得党争不断,耗尽国力。
周正暗吸一口气,拉上窗帘。
刘六辙也没有再说,他知道,他家这位二少爷向来重情重义,要他卸磨杀驴,赶走卢象升,做不到。
周正回了城里,来到办法,虽然在做事,孙传庭的话却一直萦绕在耳旁,令他神思难属。
到了晚上,周正刚要下班回家,卢象升忽然提着酒,少有的笑呵呵的堵着周正道:“定国公,今夜月色正好,喝一杯?”
卢象升入京后,一直回避着周正,对于朝政也寡言少语,今天这样的热情,周正还是第一次,让他想到了当年在西安府两人的初见。
卢象升也这样提着酒,两人抵足而眠,聊了一整夜。
周正顿时笑容更多,揽着他的肩膀,道:“走,去我府上!”
卢象升当即道:“那就不能只带酒了,路上再买几斤牛肉。对了,我记得你喜欢吃烧鸡,买几只!弟妹的手艺好,请她做两盘。”
周正见卢象升前所未有的热情,心里忽然微动,笑呵呵的应着道:“好,走!”
两人肩并肩的出了内阁,离开内阁大院,一路上不知道引来多少目光。
卢象观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两人的背影,表情有些默然,不像以往那么多的话。
周正与卢象升突然的动作,在内阁大院引来不知道多少目光,又有多少忐忑。
各种各样的声音在四处乱转,传播不知道多远,多少地方。
周正与卢象升并无所觉的离开了内阁大院,来到街上,亲自买菜,一路上说说笑笑,从相见之初开始谈,这些年的兜兜转转,话语几乎就没有停过。
到了周府,两人一边解开包装,一边犹自说个不停。
卢象升道:“当初你不知道,我在牢里看似无味挖掘机,实则也怕得很,身前身后,都得顾及啊……”
周正撕开烧鸡,直接拿出一只肥嫩大腿,狠狠咬了一口,又喝了口酒,忍不住的道:“舒爽!当初啊,我在先帝面前力保你,立了军令状的,我当时就想着,大明不能没有你,怎么也得保住,跟你说句实话,我当时还花了不少银子给内监……”
卢象升见周正毫无顾忌的喝他带来的酒,眼神笑意一闪,也撕了个鸡腿,咬了一口,喝着酒,嘴里有些含混的道:“我知道,家里几个兄弟一直都念叨,说要凑银子还给你,我说还了显得生分,哪知道,这笔银子没还,以后就没有还的清的时候了……”
周正挥着鸡爪子,道:“平心做事,不求回报。你这些年替我南征北讨的,又受了多少委屈,从来没向我提一句,咱们,贵在交心……”
卢象升咽了一口,道:“说得对,他们不懂,来,喝酒……”
两人喝着酒,吃着肉,当真是爽快。
而不远处则围满了人,周方,上官清,刘六辙,丁琪,卢象观多多少少有十多人!
周方沉着脸,自语的道:“我很久没见征云这么开心了。”
上官清则有些担心,道:“他好像有些喝醉了。”
倒是刘六辙好像看出了什么,转向卢象观。
卢象观默不作声,欲言又止。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周正,卢象观酒足饭饱,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卢象观半躺着,双手抱腹,看着周正感慨道:“我一直想,我当初要是死在狱里,或者放出来,最终的结局会是什么?战死沙场,或者死在牢里?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征云,当初西安府那一夜,当真是命中福寿禄。”
周正打着嗝,道:“我家婆娘在,不要说这样奇奇怪怪的话。”
不远处的上官清听着清楚,眉头轻轻皱起,神色不善。
没有人因为周正这个玩笑而笑,包括卢象升。
卢象升抬头看了看黑下来的天色,道:“自古以来,事事两难全,你我的情谊与这朝政是格格不入。倒也并非是权力作怪,而是你站得太高,走的远,我隔得太远,来的太迟了。”
周正满脸的酒红,好像喝醉了一样,道:“越说越奇怪,外面的人都说我不纳妾是惧内,你不要再给制造谣言了。”
卢象升没有理会周正的插科打诨,看着周正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道:“杨嗣昌已经围了台湾,虽然有些难打,但最迟明年中应该能打下来。蒙古那边问题应该也不大,建虏被灭,漠南以及漠北臣服是必然的。剩下的,就是一个吴三桂等人了。”
周正见他终于说到今天的正题,看着他,沉默不语。
卢象升伸手,摸了摸头顶,叹道:“我知道你不会马放南山,但用得着我的地方也不多了。给我五万人,我去云南,给你将他们扫灭,咱们就算两清了。我回乡著书立说,实现我另一个愿望。”
周正看着他,语气平静道:“他们说的,做的,不代表我的想法。”
卢象升一笑,道:“我知道。不然你不用将我抬入阁,不瞒你说,当初我是拒绝的,后来想着或许还能做点事情,我毕竟也是进士及第。后来发现,我居然做不来。现在也不瞒你了,元辅找过我。皇上私底下也派人对我威逼利诱。而且,你的人里面,也并非铁板一块,我从那些话里能猜到,有些人的心思与你不一样的。”
周正听着他的话,知道他去意已决,或者,在内阁的时候就知道了。
周正沉默良久,轻轻一叹,道:“我知道。我也知道你应该也是倾向于我将来某一天还政于皇上的。那样才能保持社稷的稳定,大明的长盛久安。”
卢象升看着他,道:“不是我,应该是绝大多数人。你看看你身边的那些人,或许他们眼下是跟着你变法,意志坚定如铁,可将来某一天,他们或许也会突然发现,还政于皇上,才是最好的选择。他们不会允许你做皇帝的,也不会允许你们周家出一个曹丕,我大明不是汉末三国。”
卢象升这是推心置腹了,说了一些别人不敢说,却又都知道的话。
周正拿起酒杯,有些艰难的喝一口,道:“在世二十年,顾身后十年,再十年就鞭长莫及了。”
卢象升审视着周正,笑道:“我都要走了,你能不能透露一下,你将来到底怎么打算的?这些事情,可都是你藏着掖着搞出来的。”
周正看着他,沉默了好一阵子,道:“这件事,要么二十年后再说,如果我活不到二十年后,就在我死之前来问我。”
卢象升目光深深,道:“看来,你这个想法也是不容于世的。”
周正一笑,道:“也不是,只是需要些时间。”
卢象升会意的点头,忽然道:“今晚我跟你睡。”
周正嘴角一抽,叹气道:“你是非要给我制造谣言啊。”
上官清已经懒得听了,转身走了。
周方等人也无声的离开。
周正与卢象升同时站起来,勾肩搭背的,犹自说笑着,回忆起在西安府时候的那一晚。
周正与卢象升突然爆发的热情,亲密,在京城上下掀起热议,同时有不知道多少人惶惶不安,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
第二天,阁臣卢象升主动请缨,前往云南征讨叛逆吴三桂,唐通等人。
内阁批准,将云南,福建,广西三地兵马尽归他节制,由他择机征讨。
京城自然是一番舆论地震,不知道多少人或明或暗的指责周正排斥异己,卢象升是周正逼走的。
周正懒得理会,送走卢象升,继续埋头做事。
纷纷扰扰之下,很快安和三年渐渐尾声,即将步入安和四年,历史上的崇祯十七年。
周正要忙的事情更多了,除了年终总结以及明年的规划,还有‘议政会’的事情。
议政会暂定为每省二名‘议员’,内阁另外可以指定十人,内阁阁臣,尚书自动兼任议员,皇帝可以只认五人,每名总兵可以举荐一人等。
总数加起来,七十五人。
在年近尾声的时候,周正还忙着给这些人上课。
在内阁大楼不远处的一个联排的房子里,周正敲着黑板,看着面前的三十多人,道:
“第一步,立法。今后的立法工作以及权力,应该在议政会,术业专攻,议政会要学习怎么立法,你们代表的是全国百姓……”
“第二步,你们的工作是审计,审计朝廷的各项支出,是否合理,是否调配得当,也包括复核,是否用到实处,有无贪污,克扣等……”
“第三步,对国政的谏言,朝廷各项政策,计划,要进过充分的讨论,取得最大共识……”
“第四步,对各级官员的弹劾,复核……比如,朝廷出现重大的事件、人事抉择,需要议政会投票决定……”
“第五,议政会对内务,外事都将有一定的话语权……”
“第六……”
“第七……”
周正指着小黑板,一边写,一边说着。
下面三十多人,埋头记,并且心里也在激动的思索。
这么大的权力,谁人能不激动!
他们一边听,一边记,还在思考。
他们也都知道周正刚才的‘骑马看路’的意思,一切还得边走边看,不断完善。但即便是这样,既定的一些权力已经足够他们垂涎三尺了!
周正不断的讲着,不远处的门旁还有不少人在旁听,包括首辅钱谦益等内阁要员。
半个时辰后,周正讲完,对着一群人道:“都是想法,想要付诸实施,还需要仔细的研究。议政会的详细章程,内阁六部已经草拟的差不多,年后第一件事,就是召开大会,认真的定下来,议政会开始工作。争取三到五年,可以初步完善,十年左右,成熟运用……”
一群人纷纷站起来,抬手而拜道:“谢定国公教诲。”
而今的周正,有资格叫别人一些东西,无关乎他的秀才功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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