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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疾奴家有药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沧海明珠

    “你……你是谁?”姜老五磕磕巴巴的问。

    “听清楚了——爷是靖西候府世子,沈、熹、年。”沈熹年一记冷眼扫过去,已经把姜老五划到死人的行列。他不再理会姜老五,径自走到忘忧跟前,小心翼翼的解开她身上的绳索,又把人上下左右检查了一番,发现除了绳索勒出来的痕迹之外并无外伤,又问:“没事吧?”

    “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忘忧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沈熹年弯腰把忘忧捞起来放到车辕上,随后赶来的阿平手中的利剑已经压在了姜老五的脖子上。

    在沈熹年转身之际忘忧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怎么了?”沈熹年回头问。忘忧摇了摇头,以眼神示意他别弄出人命来。沈熹年伸手按了按忘忧的头,说:“放心。”

    沈熹年安慰的按了按忘忧的肩膀,抬手放下车篷的布帘子,然后也不理会姜老五而是走到钟玉林面前,拱了拱手,问:“这位就是钟秀才吧?”

    “在下钟玉林,见过靖西候世子。”钟玉林忙拱手还礼。

    沈熹年深施一礼,说:“多谢你出手相救舍妹,这份恩情我靖西候府记下了。”

    钟玉林忙还礼:“不敢当,不过是举手之劳。倒是林姑娘出手为家母治病,玉林十分感激。”

    “这些客套话我们容后再说。”沈熹年朝钟玉林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向姜老五。

    “世子爷饶命!”姜老五立刻跪下了。

    “阿平,把跟他有关系的所有人都绑来钟家。”沈熹年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上前牵着驾辕的水牛往钟家去。

    这几年沈熹年经常在外行走,身上自然不会短少了银子,当时他便把杂货铺的那人叫过来又丢给他一块银子,那人没多会儿便送了米面鱼肉等东西过来。钟母去厨房张罗,忘忧也跟进去帮忙。沐霖和李舒等人赶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饭。

    彼时,忘忧刚好端着一盆莼菜羹从厨房里出来,抬眼看见急匆匆风尘仆仆的沐霖,忙甜甜地叫了一声:“哥!”

    沐霖顿住脚步瞪着忘忧半晌没说话,一颗心七上八下,喉间堵着千言万语,只在看见她平安的时候都化为虚无。

    “我没事。”忘忧放下汤盆上前去拉住了沐霖的手,宽慰道:“让你们担心了。”

    一场惊涛骇浪过去,天地归于平静。

    沐霖默默地揉了揉忘忧的脑门,叹道:“渴了,有茶吗?”

    “钟大娘家里没有茶,我煮了汤,你们快坐吧。”忘忧说着,忙拿了一只粗瓷碗给沐霖盛汤。

    沈熹年把事情跟沐霖大致说了一遍,方问:“这个姜老五你说该如何处置?”

    “你觉得呢?”沐霖皱眉问。

    “钟秀才说着个混账东西在这一带欺男霸女放印子钱,可谓无恶不作。依我的性子把挑了他的手筋脚筋丢到江里去喂鱼也算便宜他。不过忘忧不叫弄出人命来。”

    沐霖又看向忘忧,问:“你想怎么办?”

    “朝廷自有法度,把他交给官府处置就是了。”忘忧说。

    沈熹年冷笑道:“他想要拐卖你是真,但终究没做成。就算是送了官府也不过是申饬一顿酒放了。在这,他有这么大的胆子胡作非为,指不定地方官跟他是一条藤上的。”

    忘忧想了想,说:“这倒是,那不如把他们带去江宁府查办好了。”

    “……何必这么麻烦?”沈熹年摇头说。

    “身为朝廷命官不能枉顾刑律。”忘忧悄悄地瞪了沈熹年一眼。

    “行,行——你说得对。”沈熹年端起汤碗来吸溜着喝了一口莼菜羹。

    钟母原本想挽留忘忧一行人住一夜再走,沈熹年跟沐霖商量之后决定不再停留,晚饭后直接登船离去。

    拎走的时候,忘忧把沈熹年,沐霖以及李舒身上的银子都翻出来交给了钟母,又写了一个药方给钟玉林,让他照着方子煎药,说:“只需月余,钟大娘的病可痊愈十之**。”钟玉林接了药方却执意不肯收银子,忘忧知道他读书人的心性,便说:“这只当是我借给你们的,等你将来金榜题名之后再加倍还我就是了。”

    沈熹年提议钟玉林带着钟母一起去江宁府寻个出路,无奈钟母不愿离开故土,钟玉林乃儒家子弟,自然要奉行“父母在,不远游”的信条,留下来守着母亲读书度日。

    钟母依依不舍的总到江边,眼看着这一行人压着姜老五以及他的帮凶姘头一行几十个人乘船逆流而上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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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夜审,先一步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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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深沉,薄薄的云彩遮住了月光,赵承渊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自己休息的院子里,便见衣衫单薄的丁素云迎了出来。

    “王爷可算是回来了,这都要三更天了。”丁素云一脸关切地看着赵承渊,又低声问:“可有忘忧的消息了?”

    “还没有。”赵承渊摇了摇头,转身在院中的凉榻上坐下来。

    丁素云忙上前两步蹲下身来揉捏着赵承渊的小腿,又问:“王爷晚饭可用了?妾用小灶煨着百合粥,王爷要不要吃一点?”

    “没有胃口。”赵承渊侧身在凉榻上躺下来,又说:“我在这里略躺一会儿等消息,你自去睡吧。”

    “妾睡不着。王爷只管养养精神,妾就在这里守着,绝不吵您。”丁素云伸手拿了一件贡缎披风来搭在赵承渊的身上。

    盛夏的夜风中带着湿热的气息,即便是夜里也让人烦躁难安。

    赵承渊自然是睡不着的,他只是闭着眼睛默默地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忘忧出事了,所有人都去寻她,沐霖是她的兄长,沈熹年是她的青梅竹马,这两个人为了她抛下一切自然无可厚非,李舒是原东宫卫统领,奉旨而来自然不是赈灾的。他们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关心她,唯独他不行。

    想想身边坐着的丁素云来江宁城的缘由,赵承渊从心底冷笑——说什么帮忙料理婚礼?吴王府跟林家和秦家不沾亲不带故,用得着一个侧妃来帮忙吗?更何况丁家跟林家还有不懂戴天之仇恨。天子分明是在提醒自己是有妇之夫罢了。

    丁素云坐在旁边用团扇为赵承渊赶着蚊子,赵承渊合着眼睛假寐,没多会儿的功夫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有人急匆匆的进来,把丁素云吓了一跳。然她尚未说话,赵承渊忽然睁开了眼睛。

    “王爷,我回来了。”来人低声说。

    赵承渊看清来人是阿寺之后忙坐起身来,急切的问:“怎么样?”

    “已经找到林姑娘了,林大人和舅爷一行人乘船往回赶,估计天亮之前便能回来。属下先一步回来给王爷送信,免得王爷担心。”

    “嗯,好!找到就好——人没事吧?”赵承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有惊无险。具体事宜王爷可亲自问林姑娘。”

    丁素云轻笑道:“我就说忘忧吉人天相不会有事嘛!王爷这下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睡不成。”赵承渊把身上的披风掀开转身下了凉榻。

    “这眼看就四更天了,王爷还要出去吗?”丁素云忙起身问。

    “有件急事,需得立刻料理了。”赵承渊说完便急匆匆离去。

    丁素云挫败的叹了口气,在院子里愣了一会儿方自己回屋去睡了。

    赵承渊出门后叫了两个心腹随从直奔大牢。阿寺无声无息地跟上了赵承渊的脚步。

    牢房里值守的狱卒正在打瞌睡,猛然听见动静正眼看见到赵承渊很是诧异,忙上前行礼:“王爷,您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朕去看看赵世苓夫妇,你不必跟来了。”赵承渊说着,径自往里走。

    狱卒还想问什么,却被阿寺手中的剑挡住了脚步。

    赵世苓夫妇被单独关押在最深处的一间牢房里,因为刘氏断了一条胳膊,赵承渊让人找了一个郎中来给她包扎了一下伤,倒也不是他心底仁慈,而是怕刘氏嘴里没有真话,找不到忘忧还得继续严刑审讯。

    恰好是黎明之前的时候,连牢狱里的人都沉沉的睡着,鼾声和睡梦中痛苦的沉吟声相互交错,带着牢狱里特别的韵律。赵承渊在刘氏的牢房门口停住脚,看着草铺上那个发丝凌乱一身血污的妇人,沉声咳嗽了一下。

    刘氏顿时惊醒,睁开眼看见赵承渊后她愣了一下,许是因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又闭上了眼睛。

    “刘金枝。”赵承渊叫了她一声。

    “王爷?”刘氏再次睁开眼睛,并推了推身边睡得死猪一样的赵世苓。

    “嗯……嗯?!”赵世苓从梦中惊醒,看见赵承渊后吓了一跳。

    “刘金枝,出来吧。”赵承渊说。

    “王爷,这么晚了您还有什么要问的?我该说的都说了……”

    “你是不是把该说的都说了,我自然有数。”赵承渊冷冷的看了看身旁的护卫。

    护卫把牢房门打开,进去把刘氏提了出来。

    “王爷,王爷!你要把她带到哪里去?”赵世苓忙扑过来问。

    “赵世苓,管好你自己,从现在开始,你跟这个妇人再没有关系了。”赵承渊说完,转身便走。

    “王爷,王爷……”赵世苓把着牢房门口看着赵承渊带着他的婆娘出了牢房,心中细细的琢磨着,这是要把人带去哪儿?

    刘氏被赵承渊从牢房里带出来并没有出牢狱,而是换了一个相对宽敞的牢房。这间牢房不但宽敞而且干净,还摆着一张书案和一把椅子,显然是临时问话的所在。

    “把刘七他们几个都带过来。”赵承渊说着,在椅子上落座。

    片刻功夫,广济堂的刘叔平和赵世苓府里的管家吴仞以及给沐霖婚宴上帮忙的两个厨子都被带到了。

    赵承渊显然已经没什么耐心了,他看也不看这几个人,只伸手从靴子里拿出几分供词放在桌案上,皱着眉头斜靠在椅背上说:“你们几个人的供词有些对不上,管家吴仞说刘氏叮嘱他要把林紫苏弄死再丢到船上,让船顺水漂走。而刘金枝则说自己只是想吓唬吓唬林紫苏,叫人把她打晕丢船上顺水漂走。现在你们两个当堂对质一下,究竟是谁说谎了。”

    刘氏跟吴管家立刻撕咬起来,刘氏说自己就是要吓唬吓唬忘忧,并没想杀人毁尸。

    吴仞则一口咬定是主母吩咐一定要弄死忘忧出这口恶气,自己只是负责传话,具体事情是刘叔平办的。

    刘叔平又说自己不忍心对一个小姑娘下死手,只是把她打晕了弄出去交给了吴仞,是吴仞把人放到一艘漏水的船上,又把船推走了。

    这三个人各执一词,一时争执不下。

    赵承渊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地说:“刘叔平且到一边去等着,吴仞和刘金枝,你们两个究竟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本王给你们片刻时间考虑一下,若再不说实话,两个人都大刑伺候。刘金枝,你已经丢了一只手了,还想再把另一只手也丢了吗?”

    “我……”刘金枝瑟缩了一下,咬着牙不说话。

    吴仞歇斯底里地朝刘氏喊道:“夫人,你因为恨林家兄妹把你囤积的药材都挖了出去,又见他们二人占了赈灾头功,又封赏有娶亲,说着天下头等好事儿决不能都让他们兄妹占了去!所以你让我找叔平一起把林姑娘弄死,再抛尸江中。又怕在江宁沉尸会被发现,就让我弄一艘破船把她放上去顺水漂走,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算王爷和陈大人查问也无从问起……夫人,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主意,你就招了吧!省的零碎受罪啊……”

    刘金枝看了看两边的刑具,终于放弃了挣扎。

    “这是供词,画押吧。”赵承渊点了点桌案上早就录好的供词。

    吴仞和刘金枝都画了押,赵承渊又对刘叔平说:“到你了。”

    刘叔平又把自己如何混进婚宴上喝喜酒,又如何装醉躲了起来,趁着两个厨子去纠缠李舒的时候,他瞧瞧摸进了忘忧的屋子,原本是想用迷香,然而忘忧对香料十分警觉,没得逞,他只能出其不意用帕子沾了药粉捂住了忘忧的口鼻强行把她迷晕,他的同伴打晕了丫鬟茉莉,两个人用被子把人卷起来从角门运了出去。

    说起来也是巧,赵承渊把钱家的宅子拨出来给沐霖成婚用,而这座宅子原本是刘叔平极其喜欢并原打算据为己有的。所以他对着宅子十分熟悉,甚至还偷偷留了角门的钥匙。

    “行了,如此便都弄明白了。”赵承渊收了供词,对阿寺使了个眼色便先一步走了。

    忘忧一行人连夜赶路,果然在天亮的时候到了江宁码头。

    丁素云和秦青茵一早起来便套车来码头等着,秦青茵远远地见沐霖抱着忘忧下车,心中一慌,忙迎上去问:“不是说有惊无险吗?这怎么……”

    沐霖宠溺一笑,叹道:“她没事,只是睡得太沉了。”

    “哎呦,可吓死我了!”秦青茵舒了口气。

    “走吧。”沐霖把忘忧送进了马车,又转身拉着秦青茵上车。

    沈熹年绕到前面去跳上车辕跟车夫坐在一起,李舒则压着姜老五等几个人跟在马车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江宁府衙而去。

    马车里,秦青茵小声对沐霖说:“今儿早晨我刚听吴王妃说,刘氏在牢里暴毙了。”

    “怎么会?”沐霖一愣,皱眉说:“那个妇人身体好得很,所谓暴毙就是被人处置了。吴王为何这么做?”

    秦青茵摇了摇头,低声说:“我总觉得这个人城府极深,怎么都看不透似的。”

    沐霖看了看靠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忘忧,低声叹道:“想来,他是怕刘氏的嘴巴不严,会扯出一些见不得人的丑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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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落脚时,何处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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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钱实秉的宅邸,马车在门口停下,沐霖想要把忘忧抱下去,低头却见她已经醒了,于是皱眉说:“醒了就自己下车,这么大个人了,还等着谁抱你吗?”

    “唔……到家了吗?”忘忧睡得有些迷糊,随口问。

    沐霖却愣了一下,心头涌起一股酸涩——家?这样温暖的字眼儿已经被尘封在记忆里许久了。

    “明天你就回京去吧。”沐霖把忘忧从自己的腿上推了起来。

    “啊?”忘忧不明白兄长为何忽然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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