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要离婚!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侃侃无倦
“哦,对了,没什么事了!您可以走了!”
外勤这才想起来,告诉赵然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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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浅挂断了电话,轻哼一声,思索着那天晚上想好的主意,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眼睛眯成两弯月牙,像一尾狡黠的小狐狸。
法医这个工作,忙起来的时候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没案子的时候相对还是很轻松的。
可是对于秦浅这样刚参加工作的小嫩瓜来说,需要学习的还很多。
秦浅他们局里,法医职位中,只有秦浅一个女生。
不是性别歧视,但是不能忽视的是,法医工作中很重要的一项工作就是要搬运“老先生”们,没有一把好力气,还真是胜任不了。
女孩子,天生在力量方面就比不过男孩子,倒也不怪公检法在招聘法医岗位时,偏爱男性。
以前,招聘时,也有成绩不错的女生被留下,可是日子不长,法医工作中无法避开的难以忍受的各种环境和长时间面对尸体以及不可描述的案发场景,让女生们陆续离开了原本的法医岗位。
再加上女孩子结婚生子后,往往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在家庭和孩子上,所以时间一久,无法很好平衡家庭与工作,这也是很多女性转岗的原因。
工作单位,时间长了也有了经验,投入精力培养一个可用的女法医,最后往往不能坚持在岗位上,所以,很多单位,从招聘时也就对性别有了要求,即使没有明确说明,不招女生,但是实际选聘过程中,也更倾向于男生。
秦浅体力比一般女生好一些,可是和男生比起来还是差一些,实习时,搬运尸体的工作还是需要有人帮忙的。
本来局里的老法医们也不看好秦浅,尤其是带秦浅的师父周鹏春,一开始根本就没把秦浅当成是一个预备法医来看待。
带教周老师,在培训的时候,更多的是对男实习生的指导,实际操作中练手的机会大多也是分给了男生。
为期半年的实习期刚过两周,秦浅就明显感觉出师父周鹏春对自己的“照顾”。
秦浅平时话不多,一副漂亮样子也自带冰山美人的味道,所以遇到那些“难以接受”的事大家都不自觉绕开她。
老法医周鹏春更是觉得秦浅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根本没有锻炼她的意思。
秦浅慢慢也感觉出了这种特殊待遇,暗暗较劲,把师父周鹏春写的关于30年法医从业来的案例心得一一细读,有了实际操作的机会,自己也主动开口,要求上手。
可是这些改变并没有能让师父和男生们对秦浅的看法有多少改观。
就拿一次解剖来说吧,师父周鹏春喊男生们去试试开颅,秦浅也主动请缨,在男生们意味明显的笑意中,师父周鹏春面无表情地把骨钳递给了秦浅。
师父虽然没说什么,可是秦浅看得明白,师父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眼睛里全是质疑,周围三个男生眼睛里甚至有些等着看好戏的意思,她知道他们没恶意,只是习惯的认为女生干不来这种活。
秦浅虽然主动要求,可是自己心里也一直打鼓,她给兔子开颅倒是挺顺手,可是给人心里还真是没什么底气。
秦浅一贯高冷的作风在这个时刻倒是给她提供了极好的掩饰,那如常一样的生冷让人难以发现她心里的紧张。
拿着骨钳,想着解剖课上拿兔子做实验时的场景,秦浅心里一阵默念,“各位英年早逝,为科学献身的兔子大仙们,保佑我开颅成功!”
秦浅看似淡定的走上前去,操起骨钳,仔细看了看位置,就开始动手,秦浅使了很大力气,觉得胜利就在眼前。
可是,一股劲下去,秦浅愣在那里,师父周鹏春和三个男生脸上紧张的神情一松,立马变成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秦浅就差使上了吃奶的力气,依然没什么效果,纹丝未动,只留下不深的白色划痕,**裸暴露在颅骨上,似乎也在嘲笑秦浅的无力一般。
看着男生们动手,秦浅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比力气的项目上,自己和男生之间还是存在很大的差距,那是不容否认的。
从那次以后,师父给自己安排的工作就更倾向于物证鉴定,她呆在dna实验室的时间更长了。
男生们明里暗里也都表示出羡慕她,工作环境好的不是一丝半点,最起码不用担心直面尸体和各种不可描述。
面对师父的“特别照顾”和男生们的“羡慕”,秦浅其实更愿意和师父一起出现场,因为她最喜欢的专业课是法医病理学,既然学了法医,只呆在实验室,对于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可是一次出现场,师父周鹏春对秦浅的看法有了转变。
秦浅记得那时实习一个月的时候,师父忽然接到电话,要出现场。
本来师父委婉说出,要秦浅留下的想法,可是秦浅却一直坚持,“师父,本来就是实习,如何也要见一次现场,能见识的还是要看看吧!”
看着秦浅眼睛里的坚决和渴求,周鹏春不好在说什么,点头同意了。
到了现场,才知道那是一具高度腐化的尸体。
闻着那无法形容的气味,秦浅的心里防线开始奔溃,一路上的心理建设,本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所向披靡,可是到了现场,才知道那不过是小儿科的自我哄骗罢了。
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理建设,只觉双腿发软,由于肾上腺素飙升,周身出于极度兴奋敏感的状态,一蹦一跳,基本上就是受了过度惊吓,吓破胆的兔子。
跟着师傅,秦浅只觉得自己此时也不过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看到尸体那一刻,秦浅的心脏基本已经在嗓子眼了。
想起那句出名的广告词,“下雨天,巧克力和音乐最配!”
秦浅想到的是,和现在这场景最配的大概就是惊声尖叫了。
不过,秦浅并没有让这发生。
在自己不受控制要大叫出声的一刻,秦浅用带了一次性手套的手捂住了自己张大的嘴,把尖叫堵在了嗓子眼。
可是嗓子眼里还有一颗小心脏顶在那里,于是那尖叫声不上不下,一直在口腔里横冲直撞。
秦浅已经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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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浅走在下班的路上,身上慢慢有了黏腻的感觉。
虽然已经五点多,快到傍晚了,可是空气中烈日的余威依然明显,燥热不断,柏油马路也冒着热气,仿佛是受够了烈日的烤问,现在也不管不顾的开始折磨别人了。
秦浅走在人行横道上,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行道树的茂密枝叶,看着翠绿的树叶,心里盘算着明天休息,心里不由轻快起来。
秦浅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秦浅弯了弯嘴角。
“喂,王杰,你终于有空想起我来了!”
秦浅语气充满调侃和埋怨。
自从秦深病倒,王杰到医院探过两次病情后,王杰就开始了加班熬夜的日子,一直不得休息。
电话那头的王杰听见秦浅语气不善,软了口气,陪着小心。
“浅浅,人家早就想你了,工作太忙,别人不理解,你要理解,好歹你也是一个战壕里的同志嘛!”
王杰知道秦浅不过是借题发挥,乘机过过嘴瘾罢了,不是真的和自己生气,不由撒起娇来。
“哎哎哎。。。。。。打住,谁和你同一战壕刘萌才是你同吃同住的同志呢!”
秦浅语气里的暗示,要是换做别人,怕是早就生气了,不生气,脸怕是也红的和猴屁股一样了。
不过秦浅和王杰那是穿一条裙子,睡一个被窝,从小就厮混在一起的打不破拆不散的异性亲姐妹。
架照吵,仇照结,但是并不影响好一辈子的感情。
所以,王杰听了秦浅的话,并没有一丁点难为情。
“怎么了,你羡慕了!我和刘萌就是同吃同住,你眼红了”
王杰反唇相讥。
“好,算你厉害!我认输!”
秦浅败下阵来,赶紧认错止住话头,不然王杰又要念叨个没完了。
可是王杰并不打算收手,趁胜追击,趁热打铁,抓住机会就要教育秦浅一番。
“秦浅呀,不是我说你,你这么漂亮的模样,都26了,连个男人的小手都没拉过,你说你是不是心里有问题!”
秦浅一阵后悔,自己最近犯小人,见好不收,自找苦吃。
引火烧身,果然没几句话,王杰又扯到自己身上了。
“秦浅,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王杰语调一转,尖着嗓子问秦浅。
“唉,王奶奶,您饶了我吧,就您家刘萌那体型,我惦记谁也不能惦记您呀!”
刘萌长得人高马大,又是一男的,可是却叫了这么萌的名字。
大概这就是最近流行的最萌反差吧。
秦浅想着王杰居然把自己归为同性恋一类里,心里不禁一阵丧气。
“喂,秦浅,你在不还”
听着一阵沉默,王杰追问道。
“在。。。。。。”
秦浅多希望此时自己耳朵听不见。
“哦,那我的再说你几句,你看看你,现在一接电话就像吃了火药,肯定是内分泌失调,阴阳失衡,雄激素过剩,你呀,赶紧找一男的,以毒攻毒,才能恢复温柔!”
秦浅听着王杰越说越离谱,简直没法听了,赶紧打断。
“快打住,不然我挂电话了啊!你一**妇女,说的话没法听,好歹顾及一下,人家还是个纯洁的黄花大闺女呢!”
“行!行!不说啦,说正事!”
王杰让步。
“浅浅,明天周六,有安排没估计也没有,一个单身狗,还能干嘛!”
秦浅听着王杰自问自答,心里一阵光火。
“老娘有安排!没时间理你!”
秦浅凶狠的挂断了电话。
来往过路行人,都怪异地看着秦浅。
秦浅刚刚轻松的心情一去不复返。
推开爷爷家小院的大门,秦浅就看见秦奋正在勤奋。
秦奋正皱着眉头,全身僵硬,两只手不知如何摆弄,与那一沓点钞纸较劲呢!
看见秦浅进来,秦奋把手里早已散乱的点钞纸仍在小桌上,眼睛里全是烦躁。
“你说这是谁出的主意,每天点这玩意,不是有点钞机吗,干嘛费这劲呢”
秦奋一阵抱怨。
“你这态度很危险,刚实习几天,就烦了,将来人民的财产怎么敢交到你手里!”
秦浅变相劝说着秦奋。
“银行工作环境多好啊,待遇也好,就是这么一点小任务,你就开始发牢骚了!莫非天底下的好处都让你一个人占了才满意!”
秦浅说完,转身进了东边小屋,看见父亲秦深正在看电视,母亲林清显然还没有回来。
“爸,我妈是不又要加班”
秦浅看着父亲坐在轮椅上,孤寂的背影,心里一阵酸。
秦深看到女儿下班回来,心里高兴,冲着女儿点点头,眼睛里笑意满满,似乎在告诉秦浅不要埋怨她妈妈。
秦浅也知道,今天生孩子的特别多,妇产科的楼道里都住满了人,待产的住科室前面的走廊,刚生产完的住科室办公室对面的走廊,那里相对隐秘安静一些。
吃完饭,爷爷秦海让秦浅去给她妈妈送饭。
“你妈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小心累出个好歹来,你一会吃完给你妈送饭去,补充营养!”
这是爷爷秦海亲自下厨做的。
秦浅拦了出租车,往医院的方向赶去。
坐在车上,秦浅看着手里的保温桶,心里复杂起来。
“母亲林清真是很有福气,父亲秦深不但长得好,人品也好,工作还不错,就连爷爷也很疼爱母亲,母亲还常常喊着要离婚,那天要不是母亲和爷爷说了离婚的话,爸爸也许不会病倒!”
想到这里,秦浅心里感叹,“大概母亲上辈子拯救了地球吧!”
秦浅刚买上三楼妇产科的楼梯,就听见楼道里传来的混乱,里面有人在哭,也有人在骂着,还有人咄咄逼人的质问着什么。
刚进了楼道,映入秦浅眼中的就是慌乱嘈杂的人群。
秦浅看见产一科张护士长正被人群围在正中间,和一个年轻男子说着什么,一旁,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蹲在走廊墙边,哭丧着脸,一语不发。
秦浅想着,十有**又是医疗纠纷。
秦浅看着张护士长一脸严肃,和那年轻人解释着,心不由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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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周鹏春上班的第七个年头,在业务上,他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这一年的周鹏春刚做父亲不久,他的女儿一岁多一点,正是似懂非懂,牙牙学语惹人爱的年纪。
全家人在一起,目光聚焦,肯定都在女儿身上。
小家伙聪明伶俐,很会讨人欢心。
周鹏春那天刚上班,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周鹏春没有像往常一样,接到任务就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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