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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临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L鹿鸣M

    三太太也很是为难。

    齐大太太想了想,便道:“要不暂且将容姐儿先留在这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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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相熟
    后院里小厮进进出出地送东西。

    女眷们便在前院的宴息室里落脚喝茶。

    齐大太太便跟魏大太太和三太太介绍了院里的管事六子和一干下人。

    “这都是家里调教出来的,办事很是稳妥,若是有什么只管吩咐就是。”

    “自家若是有带来的,回头让董管事给配个牌子,方便进出。”

    “哥儿们若是有什么饭食上的讲究,也同管事说一说,后厨那边自会改进的。”

    “孩子们读书不易,我们帮不上什么忙,也就只能在饮食起居上多照应一些了。”

    魏大太太和三太太闻言都是点头。

    齐容坐不住,便跟着齐谦一块去了后院,帮他收拾屋子。

    魏弘正站在中厅前看匾额上的字,就听后面有人道:“前面那个大个子,快来帮我一把!”

    魏弘愣怔地回头,就见一个姑娘家自己捧着一只大箱子站在那里。

    她的两条胳膊摇摇欲坠,那箱子眼看就要从手里掉下去了。

    他赶紧上前去帮着抬住,才觉得那箱子真是沉手。

    不由问道:“这么沉的箱子,怎让你一个姑娘家来搬”

    齐容缓了口气,回他道:“这箱子里都是我哥哥的宝贝,怕小厮没轻重的碰坏了,我便自告奋勇搬了,却没想到这么重。”

    “多亏你帮我一把,不然就要毁在我手里了,我哥哥定然要很久都不理我了。”

    “你哥哥哪位”

    齐容示意了一下方向:“就是住在那间厢房里的,齐谦,是我同父同母的兄长。”

    魏弘惊讶:“原来你是齐家的小姐。”

    他还以为她只是个小丫鬟,没想到竟是正经的小姐。

    可小姐太太们不都在前厅喝茶吗这里进进出出的都是男子,她怎么一个人跑过来了

    魏弘觉得不妙,下意识地就要拉开距离。

    齐容感觉骤然失了助力,手里的箱子就又开始往下滑。

    她嚷道:“你这人竟然松手……我……我拿不住了……”

    魏弘反应过来,忙又伸手稳住那箱子,看她憋红了的脸,又索性咬咬牙直接接过来,转头替她送进屋里去了。

    齐容一边活动着发酸的手臂,一边跟在他身后问:“好端端的,你方才松手作甚”

    魏弘头也不回道:“我先前不知你是齐家的小姐才出手相助的,男女男七岁不同席,何况这院里只有你一个女子,容易招人误会,你还是快些回前院太太们跟前吧!”

    齐容瞬间懂了,笑道:“你这大个子,脑袋竟然这么迂,这院里进进出出的这么多人,我们又没有私相授受,有什么好避嫌的”

    魏弘听她说自己迂腐,顿时有些不高兴了,同她辩道:“就是进进出出的人多,才要避嫌,人多嘴杂的,谁知道会传出去些什么,又不能管住他们的嘴……”

    齐容满不在乎道:“既然管不住嘴,那就应该直接轰出家门去,留这样的下人在家中伺候,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魏弘道:“哪里像你说得那么容易即便是一家之主,也是要权衡利弊多有忌惮的,防人之口甚于防川,若是都恣意妄为,早晚是要自食苦果的。”

    齐容闻言,愈发奇怪地看着他。

    “在外自然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谈举止,不能轻易给人抓了把柄,可在家中何须如此谨慎”

    “那可是你自己的地界儿,既然做了这地界儿的主人,那便是要所有人奉你为主的,听你的吩咐,尽心竭力办事才对。”

    “若有人不听差遣或事混账惫懒,一警告二家法,再有三次直接轰出府去,或事找人伢子发卖了,处置了这一个,后面的人就看得清楚,知道怎样当差办事了,这家里也才有了规矩。”

    “若是在自己的家中都不能说一不二,还要夹起尾巴来做人,整日怕着这个防着那个的,那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

    一番话抢白地魏弘哑口无言。



第一百五十三章 吵嘴
    魏媛明显感觉母亲今日心情很好。

    不但脚步轻快了许多。

    竟然还主动提出要去铺子里逛一逛,看看有没有上眼的东西可买的。

    魏媛也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只是觉得能这样悠闲地出来走走就很好了,便挽着魏大太太的手臂一边与她说话一边陪着她走动。

    一连逛过了三家珠宝铺子,魏媛看见对面就是棠梨斋,便怂恿着魏大太太一起去瞧瞧胭脂水粉。

    魏大太太也听过棠梨斋的名声,只是她素来不太注重这些,寻常里用得胭脂头油都是由院里的妈妈去采购的,便也不计较是哪家出的货,只觉得用得顺手就是。

    可魏媛正是要好好打扮的时候,去买些上样的好货也是应当的,就算自己不用也可拿来送人做礼的。

    棠梨斋前几日刚推了新,这几日正好是新鲜劲过了,人不多不少的,倒也逛得松泛。

    魏媛先选了胭脂,又试了口脂,魏大太太见她用着好看,便让人都包了。

    那服侍魏媛的伙计见状,便笑吟吟同她们推销起铺子里妆奁来。

    那盒子是朱漆钱金链瓣式漆奁,内有棠梨斋的四大镇店之宝:玉女桃花粉、海棠胭脂、螺子黛和烟霞口脂。

    另还有一柄玉梳篦和一把手持的象牙铜镜,无论是梳篦还是铜镜,做工都极其细致,上面的雕纹美轮美奂,一看就是极其用心之作。

    如此精致的一套妆奁,自然也不便宜。

    魏媛本来是有些心动的,但一听那报价,顿时就有些犹豫起来。

    虽说她家里不是用不起这些,可只在胭脂水粉上就花费这么多,的确也让人心痛。

    魏大太太看出她是真喜欢,又觉得这棠梨斋的东西的确是货真价实的,便咬咬牙,要下了。

    还是一下要了两间。

    将魏媛惊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魏大太太付银子却很是干脆。

    铺子里的人见来了大主顾,自然是殷勤的很,赶紧派了人去将魏大太太要的东西妥妥地包起来送到马车上去。

    碍着这么多人在,魏媛没好意思说话,待回到马车上便忍不住发作了。

    对着母亲抱怨道:“那棠梨斋的东西虽不错,但名声大多是炒出来的,倒把那价给炒了上去,寻常里买个胭脂水粉的倒也尚算,可那妆奁也太贵的离谱了些,母亲怎得这样干脆就定下了,我瞧着都有些心痛了。”

    再过月余就要到年节了,家中需要用银子的地方本就多,若是再遇上一两门亲戚上门吃拿卡要的,谁能负担得起。

    魏媛想着这些就担忧其来,只觉得那两个妆奁盒子就像是烧红了的炭块一样烫手。

    心里直埋怨母亲太冲动了些。

    魏大太太却觉得没什么。

    “棠梨斋的东西一贯就是这个定价,况且你不是说他们家胭脂水粉好用吗你们现在正是打扮的年纪,胭脂水粉挑好的用也无可厚非。”

    魏媛道:“那也不必非那妆奁盒不可吧”

    “随便买盒子胭脂香粉不就行了,那些银子够在别的香粉铺子里买上六七个妆奁盒都有余了,我又不是那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哪里用得上这般奢侈的东西,真是想想就觉得心里不安了。”

    “况且马上就要到年节了,到时候才买置办、迎来送往的,又是流水的银子花出去,母亲手里还有多少富余,经得起这样折腾!”

    魏大太太听她絮絮叨叨地数落自己,只觉得是大惊小怪。

    况且那些好东西还不是为她买的,没得了半句好不说,倒好像是欠了她的似的!

    想到这,魏大太太不禁有些生气,道:“不过是个妆奁盒子,至于这般大惊小怪又不是买了院子买了地的,多少银子值得你这样心疼到气急败坏”

    “我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堂堂一个官家小姐,买点东西都斤斤计较的,跟那寒门小户



第一百五十四章 心痛
    魏大太太有些不可思议:“裁缝几年不是来府上两三趟了吗……难道她没做衣裳”

    丫鬟点点头:“只吩咐着做了您的和公子的,裁缝每次来的时候,小姐都说她衣裳多,穿不完,便将那裁缝打发出去了。”

    “可我听小姐身份服侍的茯苓说,小姐那裙衫都有些被勾破了,便回来自己补上,却又怕穿出去被人瞧见了笑话,就特意吩咐她将那些同披风一起挂着,若是穿时一定要披上披风,好能盖住……”

    魏大太太不忍往下听,只觉得心里酸楚得很。

    魏家虽然算不得什么高门大户,但老太太出身富贵,嫁妆颇为丰厚,只那名下的田庄、铺子,每年的收益就不少。

    而魏大太太自己的娘家那边虽是读书人,但家里有个大伯却是行商贾之事,赚下家财无数,她的父亲和小叔都是三分了份子,娘家的日子过得很是富足。

    当初她嫁人时,虽说赶不上十里红妆,但满满的三十六抬的嫁妆,也是风风光光抬进魏家门的,何时需要为钱财发过愁

    魏大太太想着魏媛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只觉得心疼的紧。

    她不禁道:“这个傻孩子,家里又不是没有银子,她何苦这样苦着自己……”

    丫鬟自觉说得多了,却还是忍不住道一句:“咱们府上亲戚来往众多,住下的吃穿用度是一笔花销,不住下的,上了门便又是一笔钱子跑不了。”

    “这样东一笔,西一笔的散出去,连您都说咱们府上又不是那金山银山,早晚有挖空的一天,小姐她听了能不担心吗”

    “况且大爷如今还没有成家,日后下聘的聘礼,成亲的花销,这可都是板上钉钉的。”

    “小姐她本就是闺阁之人,手上那点银子也不过靠着父母兄长平日里给点花销,她能做的也就是将那些个银子攒下来,日常花销节省点,除此之外她还能怎样呢……”

    魏大太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揪住了一样。

    她手上从未缺过钱,库里有嫁妆,娘家有接济,庄子里和铺子里有收益,所以一开始魏家那些亲戚上门打秋风的时候,她都是带着几分施舍的心态,一边在面子上做好人,听他们恭维,一边在心底鄙夷。

    只是没想到,那些人闻风而动,上门的次数越来越多,来的人也越来越五花八门。

    散出去的银子自然也越来越多,可那些都还没碰到魏大太太的底线,又有老太太在那里圆场,她便没多说什么,但心里较之从前却有些不舒服。

    便自己劝自己道,那不过是几个银子的事,何必这般斤斤计较,又不至于因为舍了几个银子给穷亲戚们,自己就揭不开锅了。

    况且银子还能再生,但若是为此招惹了旁人的口舌非议,那可就是舍本逐末了。

    虽说她能想得开,但有时遇到那脸皮厚不知羞耻的,既打着银子的主意,又想要在别处沾点便宜的,魏大太太也会忍不住同女儿抱怨几句。

    说这些人只当魏家是聚宝盆不成流水一般的银子送出去,早晚有一天会把家里给掏空了。

    魏大太太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好像从那些个亲戚将主意打到魏弘身上之后,自己的抱怨就频繁了起来。

    有时是对着老爷,对着屋里的下人。

    但更多的时候自然是对着自己的女儿。

    可这些话不过是她气急时逞得口舌之快,过后自己也忘了。

    没想到魏媛却都记在了心上。

    还想出这样的法子,靠着苛待自己缩减府上的用度。

    魏大太太一想起那些个哭丧着脸来诉苦,得了银子又高高兴兴离开的亲戚。

    再想想自己亲生的女儿,在烛火下缝补旧衣裳的场景。

    就觉得心里有一团火燃起来了。

    又是愤怒,又是心疼。

    她登时就坐不住了,也顾不得刚刚跟魏媛吵过嘴,便急急忙忙地站起身来去了魏媛的屋里。

    魏媛正在榻上读话本。

    一抬头就见母亲一脸焦急地冲进来了。

    她顿时忘了先前的不悦,脱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却不成想被魏大太太一把拥进怀里。

    魏大太太喊了一声:“娘的心头肉!”便失声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忍不住敲打魏媛。

    骂她何必如此苛待自己,惹得她这个做母亲的这般心疼后悔。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夜谈
    齐容只身一人从拱门下走出来,手里提着个漆木的食盒,脸上一派笑意。

    齐谦瞧了一眼魏弘,对着齐容板起了脸来。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跑来这里作甚,娘知道吗”

    齐容撇嘴:“我不过是来给你们送些好吃的,至于把脸拉这么长吗”

    她避开齐谦,将食盒递给齐证。

    “我今日陪娘去街上逛,中午在这家酒楼里吃酒,娘夸他家的叫花鸡和芦花青鱼做得好,念叨着要让你们也尝尝。”

    “傍晚四叔让府里备了酒菜,叫爹一起去同邹大人吃酒,这才知道你们今日过了先生考问,明日就能去鹿堂听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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