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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萧金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观犹在

    李倾城在一旁道,“范掌柜,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两位是要跟大人讨人情呢。”

    范无常猴精,哪里会不知这事儿,在苏州府,阎王难见,小鬼更难缠,他们故意刁难,正是不想让自己轻易进去,想到此,从怀中掏出了二两银子,假装上前,左手一搭肩膀,右手一拉差人手,将银子塞了过去,低声道:“小小意思,请两位差爷喝茶。”

    高差人脸色这才稍缓,一边说我们哪里好意思收范掌柜的人情呢,一边将银子随手放入怀中,两人哈哈大笑,勾肩搭背,将范无常等人迎到了后院。

    周潇为一州之长,住在苏州府衙。

    府衙设计的极为精致,前院衙门办公,后院私人住所,是四进的院子。头一进是知府会客、办礼所用,二进是宾客大厅、书房,三进和四进则是内宅和起居之处,假山、流水、花园,布置的错落有致。

    这次宴请酒席,在后院头一进。苏州城内有头有脸的士绅、官员,都被请到了上厢房,其余商贾、江湖门派及没落的乡绅,则在院落之内就坐,等级分明。

    大院之内高搭院台,如今宾客未满,从昆山县来的戏班子,正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戏,萧金衍也没听清楚是什么,大约是好像是一个叫李二嫂的寡妇要改嫁之类。

    高差人带着范无常去随礼,萧金衍将礼盒往傧僚一放,道:“金佛首一尊。”

    有小厮唱诺,“苏州城范掌柜,送金佛一尊!”

    席间有人认出范无常,见他出手如此阔绰,心说这铁公鸡竟改了性子,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转念又想,对了,听说前不久他吃了官司,差点没把小命丢进去,经此一难,这算是金钱看淡,花钱买命了。

    高差人道,“范掌柜,今儿老太太喜事,除了能亲自给老夫人磕头外,大人还从新开的天香楼请了头牌杨笑笑大家前来献唱,这次您算来着了。一会儿给您安排个雅座儿。”

    萧金衍嘀咕道,“要知一块铁疙瘩就能来看戏,前两日就不该去那天香楼。”

    “你说什么”

    萧金衍连哈哈道,“我说久仰天香楼杨大家之名,托大人洪福,今日有缘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这时,有人喊道,“范乡绅!这边坐!”

    范无常闻言,不远处桌上坐着三人,看穿装打扮,应是江湖中人。范无常并不认识这三人,不过在这种场合,有个认识之人,总聊胜于无,于是带着三人坐了过去,一脸茫然的看着对方。

    为首那人道,“范乡绅不认识我们了”

    范无常疑惑道:“三位是”

    为首大汉哈哈一笑,




第15章 府衙命案
    众人循声望去,周潇身穿正四品的红色常服,从内堂慢吞吞踱步走了出来。原本嘈杂的内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在台上唱戏的戏子,纷纷起身下跪。虽然说南直隶应天巡抚衙门也在苏州城,但他才是苏州城的父母官,名副其实的府台大人。

    赵无极见周潇出来,冷笑一声,对二人道:“算你们走运。”负手站在了一旁。

    周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环顾四周后,才悠悠道:“各位大人、同僚、乡绅,还有江湖上的朋友,多谢今日能来为高堂捧场。”他端起一杯酒,接着道,“大家可能奇怪,家母上月刚做了寿,周某为何又要设宴实不相瞒,今日设宴,是因为我周家出了一件喜事!”

    一人问:“老夫人有喜了”

    周潇闻言脸色笑容一滞,微微摇头:“当然不是。”

    他冲属下一名衙役使了个眼色,那差役上前将那说话之人拖了出去,那人喊道,“凭什么赶我,我可是随了份儿的。”旋即,门外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

    周潇若无其事道:“上月来的朋友,应该知道家母原本头发全白、牙也掉光了,可是十天之前,家母一夜之间,生了满头黑发,又长了一口新牙,这种稀奇之事,天下少有,本官思索良久,应是我大明国祚保佑,皇上圣恩隆兴。所以,本官今日设宴,要与诸君共庆。”

    一人应声道:“周大人,此乃苏州城的祥瑞啊,我大明朝以仁治国,以孝齐家,老夫人有此造化,实乃周大人一片孝心感天动地啊!”

    周潇笑着点头,“孝乃做人之本嘛,既然你这么说,那以后每月十五,周某都在府衙设宴给夫人尽孝便是!”

    自打周潇上任来,苏州城士绅百姓不堪重负,从去年到现在,光姨太都娶了七八个了,每次红事,知府大人必会大操大办,甚至公然索贿,如今听周潇要将这种事常态化,恨不得把接话那人给掐死。

    众人纷纷噤声。

    这时,一声“噗嗤”轻笑,在场内响起。

    萧金衍第一次出席这种宴席,本就觉得好笑,刚才周潇一番话,终于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周潇冷冷的望着萧金衍,“你是何人”

    萧金衍拱了拱手,“在下萧金衍。”

    周潇面无表情,“你好像对本官有意见啊”

    萧金衍说:“我本人对大人并无意见,就怕在座的诸位的钱袋对大人有意见。若这样下去,恐怕苏州城的地皮都要下陷三尺了。”

    旁边师爷怒道:“大胆萧金衍,你一介草民,竟公然诽谤朝廷命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给我把此人轰下去!”

    萧金衍说别啊,我也随份儿了啊。

    几个兵丁上前,就要推搡萧金衍。这时,赵无极忽然道,“今日是府上喜事,大人何必跟一个江湖人一般见识”

    周潇是宇文天禄的门生,知道一笑堂赵无极与宇文大人的关系,赵无极能来周府已是给足了周潇面子,见赵无极开口,于是道:“既然赵大人替你求情,今日又是大喜之日,本官饶你一次。”

    萧金衍有些奇怪,他怎么也想不通,方才赵无极跟他们还剑拔弩张,想要取他性命,怎得此刻却为他求情不过,想不通的事,他向来懒得多想,冲他微微颔首,坐了下来。

    周潇又说了些片汤话,无外乎今年苏州城风调雨顺、粮食满仓,皇恩浩荡,对苏州去年水灾的几个地区减税,即便如此,苏州今年收到的赋税又创新高等等官话。

    “今日虽说是为家母做寿,也是为了大明美好的未来做宴,今日府中略备薄酒,招待不周,还请海涵,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有人道,“周大人,还是请老夫人出来,一来我们也沾一沾祥瑞的福气,二来也有机会给老夫人磕头请安。”

    周潇脸色微变,尬然道,“大家先听戏,我这就去后院请老夫人出来。”说罢,向众人敬了一杯酒,向后院走去。

    鼓瑟声起,戏班子开始吹吹打打。

    有人道,“我们要听红拂夜奔!”

    “别介,还是听李逵打虎吧,应景儿!”

    众人轰然大笑。

    萧金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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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周潇有些奇怪,低声与李倾城交代了两句,起身就要出去,范无常问他干嘛去,萧金衍没好气道,“人有三急嘛。”他从侧门出去,见几个兵丁在门口拿着一坛酒分了吃,纵身一跃,绕过守卫,来到了后院。

    来到书房,萧金衍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母亲大人,如今外面那么多客人都在等着给你磕头,你却在这里使性子,这样不好吧。”

    一老妪道:“周潇,不,黄诗仁,我和姚师爷跟了你也五六年了吧。从东平县令做到如今苏州知府,你少说也搜刮了几十万两银子了,戏是我们一起演,银子你却拿了大头,依我看,这个分成也该改改了。”

    周潇道:“你们俩什么意思,是,赚的银子,我拿的多,可我花出的也多吧,你们赚的是纯利,你们早不说,晚不说,非要现在才闹腾,存心让本官出丑不是”

    老妪道:“行了,别装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晓得当年你就是德州府的小混混,看到与新赴任的东平知县周潇有七八分相似,心生歹意,用毒药害死了周探花,冒名顶替上任,这些年来,若不是我跟姚师爷帮你照应,你能有今日”

    姚师爷连道:“嘘……小声点。”

    “怎得,敢做,还不敢承认了嘛,方才撺掇我摊牌的,不也是你嘛”

    萧金衍听了这番话,心中大惊,原来这苏州知府,竟然是冒名顶替的西贝货!难怪,上任以来,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不管百姓死活,只管巧立名目搜刮地皮,竟然还有这等公案在里面。早就听闻,江湖八门之中,有蜂麻燕雀四行,想不到这苏州知府、师爷、还有老夫人,竟是这雀(缺)行中人,只是隐藏了这么多年没有被人发现,也算是道行高深了。

    周潇听到老太太如此说,也动了火气,冷然道:“本官当年能杀周潇,自然也能杀你。”

    老妪也冷笑,“你舍得杀我你杀了我,就要丁忧,哪里去捞钱去再说,我刚生了黑发,还准备再活个三五十年,转眼就暴毙,你怎么跟苏州城百姓交代”

    姚师爷道,“行啦,你也别让周大人为难,周大人不会亏待我们的,是吧”

    周潇考虑片刻,才道,“好,从今日起,赚来的银子四六分成。”

    老妪这才道:“乖,这才是为娘的乖儿子。姚师爷,快把首乌拿过来,帮我把头发染了。”紧接着,书房内一阵手忙脚乱,“我的假牙呢”

    萧金衍见再听也没什么东西,施展轻功,从书房上跃了下来,回到了内院之内,却见范无常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口袋,将酒席上的一只肘子装了进去,又揣到怀中,不由笑道,“范老板可真会过日子。”

    范无常说礼物都送了,若不带回点东西,岂不亏死了

    李倾城问,“有什么发现”

    萧金衍将方才在后院发生之事简单说了一遍,李倾城摇头苦笑。赵拦江却霍然起身,两人拦住问,“你要做什么”赵拦江沉声道,“杀狗官。”

    萧金衍上前将赵拦江按到座位上,“此事从长计议,就算要杀,也轮不到你出手,来,喝酒!”

    过了片刻,有人喊道,“知府周大人与老夫人前来答礼!”

    鼓乐声中,周潇搀扶着一



第16章 一笔交易
    整个知府衙门乱作了一团。

    知府大人办红事,收礼收到了一个人头,大明开国三百年来,恐怕这是头一遭。有人开始趁乱向外逃窜,六扇门总捕头苏正元见状,早已派人从前院调兵,将所有出口守住。

    周潇也没有料到,命令丫鬟将老夫人抬下去,一脸阴沉的望着范无常,“你来解释一下”

    范无常早已吓傻了,他明明送来一座佛首,怎么不到一个时辰,佛头便成了人头,听到周潇问话,脑袋一片混沌,胡乱道:“一点心意,礼轻情意重嘛。”

    周潇冷笑,“阁下的心意可算不轻啊。苏正元,将这恶徒关入大牢,本官稍后会亲自审问!”苏正元连忙领命,几名差人当场将范无常锁住,送到了大牢之内。

    赵拦江正要阻止,被萧金衍拦住,“此事大有蹊跷,应当从长计议,范乡绅被关押,对他反而是好事。”赵拦江问,“为何”

    萧金衍说稍后再解释,上前两步,来到大堂内,将人头反转,心中咯噔一惊。这个人头,不是旁人,正是昨日有一面之缘的登闻院监察,奉命前来暗中调查谋反之事的钦差温哥华。

    萧金衍只觉得一团火在心中燃烧。

    当年在登闻院,温哥华与他关系甚好,萧金衍年少轻狂,闯了许多祸事,若不是有他照拂,恐怕早已被李纯铁打个半死不活。想不到,日前才见面,今日便命丧苏州城。

    萧金衍觉得奇怪,与他同行的那位传剑,武功不弱,而且与他形影不离,温哥华武功虽不高,但寻常高手也不是对手,又如何会遭了暗算他瞥了一眼赵无极,只见赵无极也一脸愕然,若有所思的样子。

    周潇与苏正元商议片刻,苏正元大声道,“此人乃城南万盛赌坊的混混,日前与人斗殴致死,尸体停靠在前院尸房,今日有人恶作剧,与周老爷开出如此玩笑,真乃蔑视我大明王法,若被我查到谁干的,绝不轻饶!”

    周潇显然从方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道:“今日之事,还请诸位保守秘密,若传扬出去,本官决不轻饶。”话虽如此说,但这种命令,显得苍白无力,无法堵住悠悠众口。旋即又道:“十日之内,本官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当夜,苏正元命令所有参与之人,纷纷写下了承诺,不得将此事外传,并保证未来一月内,不得离开金陵城,随传随到,这才将众人放行。

    后院。

    当得知死者是即将来苏州督办苏锦的钦差大人时,周潇浑身的血都冷了。若是寻常混混,那也就算了,朝廷钦差死在了自己辖区,这种事情若传到了上级衙门,那是杀头的祸事。

    他喝了几口热茶,缓了口气,“赶紧收拾细软。”

    师爷问,“大人,您这是”

    “钦差死了,我们不跑路,难道还等着别人来给我们收尸嘛”

    姚师爷说:“大人糊涂啊,这里是大明天下,就算要跑,您又能跑到哪里去呢更何况,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要不,这个知府你来当吧。”

    姚师爷分析道:“他这次来是微服私访,大家谁也没有见过钦差。实在不行,到时候弄个冯京当马凉,只要找到他的文书、印鉴,来苏州城内走一出,大人来个大操大办,在全苏州城眼皮下将钦差送出城,到时候是死是活,与我们何干”

    “这不是欺君之罪嘛”

    姚师爷说都什么时候了,该便宜行事,更何况,当年你不也是这么干的嘛。

    周潇这才明白过来,说这也是办法,这事儿就你去办,谁也不准透露风声。

    姚师爷又道,“还有,这次礼物不是范无常送的嘛,大人不是一直惦记着他家的产业嘛,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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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利用这个机会,嘿嘿……这也算是一举两得了。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那钦差大人的身子,还有告身、官印。”

    周潇一颗悬着的心定了下来,“这事交给苏正元去办吧。”

    周潇再看书房内这颗人头,也没有那么害怕了,问,“那这个人头怎么处理”姚师爷说人死为大,还是找个棺材给厚葬了吧。知府大人说我那个便宜娘亲在后院不是有口棺材嘛,还是金丝楠木的,就用这个,便宜了这个人头了。

    老太太此刻已经清醒过来,正好走到书房,听到这话,连说不行,这口棺材是留给我百年后的,你们不能这么动了。

    周潇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这个,你若喜欢,明儿送你买十个八个,到时候你去了那边,想住套院住套院,想住单间住单间。随即吩咐人,将棺材打开,将钦差的人头放了进去,人头在棺材内乱滚,又找了一团棉花,将棺材塞住,就地埋在了官府后院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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