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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姐今天也不乖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顾翩然

    “……”姜酒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一时无声。

    她跟温相柳相识一场,但是也毕竟不是什么亲近的人,她帮不了他什么。

    温相柳不肯去上课,楼下的人找来找去,他就蹲在窗台下抱着腿发呆。

    一直到楚燃给她叫来的佣人们进来了,才有人发现他,把他带走了。

    离开的时候,温相柳还跟她挥了挥手,这才随着温家的人从她的住所离开。

    小孩长得很快,三年没见,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小豆丁,单薄而纤细的背影,似乎能令人窥视到他少年时候的身姿。

    不管是音容笑貌还是周身气质,他都一点也不像温西礼,可能是放在温凤眠那边长大,他更像温凤眠一点。

    以后随着温凤眠的失势,温相柳今后在温家的地位和身份,恐怕会越来越尴尬也说不定。

    不知道当年楚晚宁算计温西礼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孩子如今现在的遭遇。

    她摇了摇头,收回了视线。

    令姜酒有些意外的是,温夫人竟然没有住在温家了。

    说是一年前,她就已经从温家老宅搬了出去,现在跟着自己的丈夫住在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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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骂我也行
    姜酒凉凉嘲讽:“下午不刚见过。”

    “……”温西礼顿了顿,“你骂我也行。”

    “……”

    姜酒噎了一下,这家伙三年没见,倒是变成受虐狂了。

    “没兴趣骂你。”

    姜辞已经上楼画画,姜酒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没搭理温西礼,她看了一会儿综艺,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手机还没挂。

    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你继续看,我还没睡。”

    “……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没看电视”

    男人轻轻地笑了一声:“呼吸近了。”

    姜酒呼吸微微一窒。

    她没说话的时候,他隔着手机,在听她的呼吸。

    心里某个角落被冲荡着,静不下来,电视里的人声嘈杂,也传不进耳里。

    她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蜷缩在沙发上,隔着一只手机的距离,静静的等待情绪的平复。

    “温西礼。”

    她轻声道。

    男人应道:“嗯”

    “我要睡了。”

    她冷冷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掐断了电话。

    第二天,姜酒并没有去医院看他。

    温西礼的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她也就没必要天天去守着他,多看他几次,反倒还令人更加生气。

    可能是因为她断断续续的去,温西礼怕她跑了,在她回来半个月以后,他不肯再住院,闹着要出院回家,楚燃没办法,只能求着姜酒按时去医院报道,就算不呆一天,呆一个小时也好啊,要不然温西礼这闹下去,真的是要出人命的。

    姜酒是真见识到了一个大男人任性起来,能有多不要脸。

    连威胁出院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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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
    一眨眼,姜酒就在芝加哥过了一个月了。

    温西礼的主治医生也在温西礼的软磨硬泡下,同意他一个月里,可以有一个星期回家去住。

    当天,温西礼就喊楚燃过来,把他从医院里带了出来。

    还一口气直接带回了姜酒现在住的地方。

    当姜酒吃完饭从餐厅里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男人的时候,也不禁微微挑了一下眉。

    楚燃累的一头汗,见姜酒出来,拍了拍手,对她道:“人就放你这里了。他在这里住一个星期,有事情给老教授打电话,他会开车过来看他的。”

    说完,他就要走。

    “站住。”

    姜酒冷冷呵了一声。

    楚燃浑身一凌,看了端坐在沙发上的温西礼一眼,然后才看向姜酒。

    女人俏丽的小脸没什么表情,只是走过来打量了温西礼一圈,才皱了皱眉头,“他可以出院了”

    “哦……”楚燃松了一口气,“教授说他身体体征各方面都趋于稳定,回家住一趟也没关系。”

    女人挑了挑纤细的柳眉,语气不太愉快:“那你放我这里做什么”

    “咳。”

    一直没吭声的温西礼轻咳了一声。

    当着当事人的面说这种话,也太残忍了一点吧

    姜酒转过身,淡淡凉凉的睨了他一眼。

    温西礼对楚燃道:“你先回去吧。”

    “那我先走啦!”

    楚燃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当电灯泡,闻言,立刻脚底抹油的从大厅里溜了出去。

    姜酒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然后才似笑非笑的瞥向温西礼。

    男人坐在褐色的沙发上,削瘦,单薄的白衬衫,露出苍白的锁骨。

    病弱而无力。

    见她看过来,他立刻抬起头,对上了她的视线,漆黑的眸子,沉静而专注。

    姜酒没什么表情的收回了视线,转身上了楼,敲了敲姜辞的房门。

    “小辞,你爸爸回来了。”

    姜辞正在调颜料,听到姜酒的声音,立刻把门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了小脑袋。

    姜酒:“他现在在楼下。”

    姜辞放下手上的画笔,立刻跑了下去。

    姜酒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回到楼下,姜小辞已经坐在了温西礼的腿上,父子两正搂在一起看电视。

    他们长相酷似,一看就是亲父子,姜酒想到很久以前,温西礼曾经跟她说,要她生一个孩子给他养……

    如果他的身份不那么特殊,他只是一个普通男人,他们之间或许比现在要过得幸福多了吧

    然而也只是如果。

    姜酒看了他们几眼,也没有再走过去,折身回楼上休息去了。

    晚上。

    姜酒躺在床上,瞪着推门进来的男人,看他不知廉耻的妄图爬上她的床。

    她一脚踹过去:“滚。”

    看在他是病人的面子上让他一起住已经给他面子,现在蹬鼻子上脸,还想上她的床。

    做梦!

    大概是忌讳他如今看起来很脆弱的骨架,姜酒这一脚没多大力度,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扣住了脚腕,捏在了掌心里。

    男人的手指温凉,肌肤纹理光滑,住院令他手上的笔茧和枪茧都淡下去了,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脚心,姜酒痒得想收回来,被对方不轻不重的捏住。

    “放开。”

    她瞪他。

    “不放。”

    男人似乎是笑了一下。

    姜酒瞪着他,有点不爽,而且一只脚被男人握着的姿态,十分不雅,她穿得睡裙,裙子底下都被他看光了!

    她现在跟他没关系,才不要白白给他看!

    “温西礼!”

    她阴沉沉的喊他的名字,暗示他识相一点。

    男人微微的抿起唇,收敛起一点笑意,盯着她,低下头用柔软的唇,在她脚趾上亲了亲。

    “!!”

    姜酒痒得蜷缩起脚趾,下意识的把腿收了回来,男人顺着她的力道,也不躲,扑在了她的身上。

    手臂适时的撑在她的两侧,他低头,目光温柔的看着她的脸。



你认真的?
    翌日。

    姜酒醒的很早。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睡在她旁边的温西礼还沉沉的睡着,呼吸轻缓,一缕垂落在他颊边的碎发,随着他的呼吸声徐徐浮动。

    看起来,睡的还挺香。

    姜酒也没那么不人道,自己醒过来了就不管他睡够没有,手脚都放轻了,从床上坐了起来,轻手轻脚的进浴室里洗漱。

    她下楼一会儿,姜小辞也醒了,被保姆带下来,还睡眼惺忪的,见到姜酒,奶声奶气的喊了她一声,伸手要她抱抱。

    他平常都是很独立的一个小朋友,只有刚睡醒一会儿才跟她撒娇,姜酒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微笑问道:“还没睡饱”

    姜小辞点了点头,“困。”

    “吃完早饭再睡一觉。”

    姜酒道了一句,牵他进餐厅。

    母子两吃了一会儿,门口一个佣人走了进来,在姜酒耳边轻声道:“姜小姐,楚晚宁小姐在门口。”

    姜酒正在喝豆浆,闻言,轻轻顿了一下,她点头应了一声,又陪姜小辞吃了一会儿,这才跟他说出去一下,从位置上起身。

    那个找她的女人此刻就在门口。

    穿了一件黑色的长风衣,瓷白的皮肤在清晨的阳光下白皙透明。姜酒发现,她已经把长发剪掉了,又恢复成了初见时候的短发,没有做什么花样,一张精致立体的脸,越发的突出。

    见到她出来,她柔声喊了她一声:“姜小姐。”

    语气温和而客气。

    姜酒应了一声,抬眸看她,楚晚宁这些年过得看起来不是很好,她本来就削瘦,此刻更是瘦的不盈一握,黑白分明的装束下,她纤弱的骨架令人心疼。

    虽然她不知道楚晚宁找她有什么事,但是,姜酒知道,她应该是有事情特意过来找她的。

    什么也没说,姜酒引她进来,客气的给她倒了一杯茶。

    “谢谢。”

    楚晚宁接过,轻声道了谢。

     



“姜酒,我为什么,就没有你这么幸运。”
    姜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些荒诞似的,忍不住笑了。

    “你让温西礼放过他”

    她是不满温西礼这些年的欺瞒,但是,她并不是不认同温西礼的做法。

    成王败寇,当年温凤眠掌权的时候又没有对温西礼手下留情,现在叫温西礼放他一马,那根本没什么道理。

    “我以为你恨他。”姜酒看着她,“你当初对我说了他对你做得那么多事情,我以为你恨不得他早点死。”

    楚晚宁笑了一下,那笑意里有几分恍惚。

    她缓缓低下头,轻轻地道:“我也以为是这样子的……”

    只是,等他快要死了,她发现自己竟然……

    放不下。

    “我可能真的是疯掉了吧。”温软的嗓音,没有什么情绪,只有深深的迷茫,好似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为那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我现在别无他求,只求他还能活着。”

    “你现在为他求命,那些因为他死去的人,又有谁放过他们的命”姜酒坐在沙发上,语气和表情都冷了下来,她没跟温凤眠生活过,不懂楚晚宁对他的感情。

    但是,就算是为了蓝雅,温凤眠也应该抵命。

    “姜小姐……”

    “楚晚宁,”姜酒打断了她的话,“我不可能会为他求情的。你找错人了。”

    楚晚宁低下了头。

    从姜酒的角度,能看到她苍白纤细的脖颈,骨节突出,她瘦的好似比温西礼还有厉害,只剩下一把骨架。

    姜酒看着,有些不忍心,低声道:“楚晚宁,你能不能醒一醒他死了,你就解脱了,你是受虐狂吗”

    “解脱”楚晚宁抬起头看向她



倔强
    姜酒不知道她所谓的“留住一点点”是什么,但是也没什么兴趣知道。

    她对楚晚宁道:“我不会帮你的,楚小姐,你求错人了。”

    楚晚宁缓缓低下头,“姜酒,当年晚上的事,我会帮你和西礼解释,你帮帮我好不好”

    姜酒看着她,语气冷淡强硬:“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不需要你解释。”

    “……”

    楚晚宁脸色逐渐苍白了下来。

    她良久的没有发出声音,一直到姜酒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姜酒回头,就看到温西礼从楼上下来了。

    男人睡的头发乱翘,脚步都懒洋洋的,看到了沙发上的楚晚宁,他动作顿了一顿,眉心轻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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