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众生皆草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步为吟
弗陵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有时候弗陵也能从唇形中辨别出对方说的话,但也只是猜出个大概。
“你说什么”
姜哲从被子下拉她的手,“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
弗陵嘴角轻轻地扯着,又抿了抿唇,“我好不容易过上精致的生活,是有多想不开才自杀”
姜哲紧声:“那你看到对方是谁了吗”
弗陵点头,眼神不自觉地望向他身后的壁灯,光从他身后打了过来,衬得这人刚毅的外表下多了几分柔和。
听了她的话后,姜哲忍不住紧了紧眉,手掌放在头上,枕着头去瞧她。
弗陵瞧他面色的狐疑揣测,挠了挠他手心。
“她不会放过我的,你到底帮不帮我。”
“周笙,我有时候判断不出你到底说真还是说假。”
弗陵不太高兴地抿了抿唇,将手抽了回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渐渐阖眼。
“你是不是生气了”姜哲觉得好笑,双手撑着床沿,指尖戳了戳她后背。
“周笙,你只要把护工赶走,我就相信你说的。”
夜里,已经退下的高烧又重新烧了起来。
医生得到消息疾步匆匆地去了隔离间,费劲了两天功夫才将她的高烧退去。
最开始以为是药物反应,但经过彻查,是护工在照顾她的时候,因和曾携带登革热病毒的患者接触过,导致弗陵病情复发。
彻查中发现,护工在此之前并不清楚她接触的对象患有登革热病毒。
而护工身份干净,但那个携带者是受人指使,带着目的来接触护工,目的是不让周笙活下来。
管舟顺蔓摸瓜,找到了那个携带者的幕后主使。
周怀隽却一直按兵不动。
“是不爱我了吗”
弗陵一直没听说周怀隽有什么动作,自问自答。
姜哲眉眼微沉,喂药的动作微微一顿,“周笙,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弗陵皱了皱眉,摇开他的手去抓水杯,“好苦。”
姜哲却故意把水杯放远了,也不拿水给她,就让她苦巴巴着一张脸。
“黄叙还是其他人”
“水。”弗陵手捂着嘴,难受得面皮直皱。
“姜哲,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我现在是你雇主。”
他却是勾了勾唇笑了,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蜜饯,凑到她嘴边说。
“身份人人生而平等,虽然说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但就算是个看护也有自尊......这个很甜的,小姐,您要吃吗”
“你给的东西不知道有毒没毒。”弗陵抿着嘴角,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其实你就是想吃,但又碍着面子。”
他故意捏在手里,凑到她嘴边后又故意把手缩了回去,有意逗她。
弗陵撑着双臂,从床上坐了起来,抓过他的手拽下后,一把咬掉他手中的蜜饯,扬着唇冷笑。
“姜哲,别拿着鸡毛就当令箭,要是我那天不需要你了,你的结局也只能跟黄叙一样。”
“真是卸磨杀驴,我还以为我至少跟黄叙那个倒霉催的不一样。”
姜哲故作遗憾,指腹摩挲着那丝柔软的触感,俯下身来,手扣住她的后脖颈,抵着她的鼻梁骨。
弗陵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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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棂处不时有蹊跷的声响,像是猫爪子在玻璃上沙沙地剐蹭着,弗陵瞧了瞧那处,窗户隐约透出来的橘黄色身形。
弗陵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瞧着甫一见面就横冲直撞到自己身上的大橘。
拎着它的后脖子道,“怎么变得跟招财一模一样了不知道我什么情况就随便往上扑过来吗”
“怎么又说起那个蠢狗”大橘张牙舞爪,忿忿不平,“我还不是担心你,快放我下来。”
弗陵左手抵在唇角边轻咳着,“我没事。”
大橘喵喵呜呜地叫了两声,眼底尽数是对她的担心及挂虑。
“我刚才听那王八蛋说,要送你走,你不是答应过我要陪我去找我的帝国的”
弗陵嘴角轻轻扯着,冷不丁一笑,“是答应过,可这里这么多海岛……”
“一个不是就换另一个,总有一天能找到是。”
弗陵抿了下唇,思索着,“这么多年,挟持你的恶龙在逮着你回去后又把它们都给咬死了……”
“你是不是还想着回去找那蠢狗”大橘怒气冲冲地瞪眼盯她。
弗陵头疼,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皇位,有必要吗
姜哲拿体温计给她测量体温时,盯着忽然从床尾冒出头的猫道,“你怎么在这里”
大橘身形飞速地蹿到弗陵身边,往她手臂下藏着。
“谨小慎微都被他发现了,如今只能殊死一搏。”
姜哲眉心微深,“周笙,你现在身体还很弱,这些猫又不知道有没有携带传染病毒或者细菌。”
弗陵见他那只蠢蠢欲动已经伸到大橘脖子的手,道。
“我说要留它下来。”
姜哲剑眉微锁,将她体温计取出,“周笙,你总是惹我生气,你看昨天好好的37.1现在都变成38.6,肯定是接触了猫的缘故才会忽然这样,你现在还要留着它”
弗陵挑了挑眉,不以为然。
“你要是觉得我麻烦可以选择就走,我又不是少了你还活不下去了。”
姜哲紧抿着唇,直到唇瓣发白才道,“依你。”
弗陵瞧他那副委曲求全的样子,一时间觉得好笑。
“看在你低三下四照顾了我这么久,想要什么”
姜哲眼帘微垂,漫不经心地掀唇,声音愈发低了,似是自言自语。
“我要什么,你能帮我弄到我想要个手机给招财打个电话,问问它最近还有没有挑食,你能帮我搞到”
弗陵身体好后,周怀隽出现的次数也在依次减少。
弗陵有一次瞧见他过来,不知道和姜哲在门口说起什么,周怀隽便离开了。
看他们说话间熟稔的样子想来已经在周怀隽面前有了几分重要性。
不久,听说死了一个人,当初照顾周笙的护工,据说是管舟安排来的人,如今溺水死亡了。
“姜哲说是他杀。”
大橘说完,又虎视眈眈地瞅着她手上的饺子。
弗陵夹了个饺子放在它面前,食指剐蹭了下它鼻头,抵住它的额头。
“先别吃,他们具体说什么来了”
“姜哲说溺死的人鼻子和嘴巴都可以看到泡沫,耳朵里有少量出血,这事从鼻子和嘴巴里进去的谁对耳造成的压迫关系,但那个护工身上没有这些征兆,是已经死了才扔进水里的。”
“管舟也承认,他早些年跟白家鑫枪林弹雨出生入死,但自从徐艳来了后,白家鑫身边的人接二连三地倒台,如今死的死伤的伤,前些天死的全福,他担心自己也会有一天走他的老路。”
“这次是发现白家鑫对你很在意,设局诬陷徐艳,把害你的罪名都推脱到徐艳身上。哪知道败露了,如今,管舟已经死了,黄叙则是被徐艳给逮住了。”
大橘喵喵呜呜地叫着,“可以把饺子给我吃了吧”
弗陵眼帘垂下,覆住阴沉的目光,“你至少还有饺子可以吃,可我的面包却被人给抢了。”
“什么意思”
弗陵见它吃得正欢,叹道,“他这么高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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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哲狼狈十足地从海面下爬了起来,脸色苍白如纸,喘着气,倒在沙滩上缓缓地吐着。
“怎么忽然惹到她了”
徐艳眉头紧了紧,将他身上的绳索解开。
“你小心一点,最近这段时间,他对你印象不错。至于小笙,你最近还是别过去她那边。”
姜哲皱了下眉,撑着双臂坐了起来,扯着嘴角轻声笑了,“我之前跟她开玩笑,她说过要扔我下海喂鲨鱼,果不其然。”
“喂,小姐叫你,快起来。”
保镖的声音从身后突如其来。
姜哲有气无力地说道,“好叻。”
徐艳见他还准备回去,拽住他的手臂,“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她找到疑点不然她最近怎么三番两次对付我。”
姜哲剑眉微紧。
徐艳低声道,“管舟如今死无对证,但我从黄叙那里得知,管舟的确是陷害我,但背后,实际是周笙误导了黄叙。”
“你有证据”
“怀疑。”徐艳瞧那保镖盯向自己的眼神,抿唇不语。
姜哲抬眼,瞧见那不远的灯塔上,倚墙而立的身影,轻轻地推开她的手,勾唇笑了笑。
“手松松,否则她见了,我更没好果子吃。”
弗陵弯了弯唇,“你跟她什么关系”
姜哲挑眉,“你吃醋”
“在海里泡了那么久还没清醒”弗陵挽唇。
姜哲扶着头笑了笑,“你可真是心狠。”
“你跟她什么关系”弗陵敛起了嘴角的笑后,肃声问起。
姜哲无奈地叹气,点头,手抚上了脸,“你说徐艳啊她看上我这幅皮囊了,我誓死不从,如今也就只能靠你来保我清白了”
弗陵托着腮笑盈盈地看他,“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姜哲吞咽了一口唾沫,眨眨眼瞧她,“就算看在招财的面上。”
“回去洗个澡,把这身湿衣服换了,别生病。”弗陵笑微微。
姜哲见她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关心之意,抬眼见她远走的背影,目光渐沉。
两个星期前。
“我知道你的身份,姜哲,西北政法大学刑侦专业毕业后就到了顾鹰手下,做了三年的缉毒警,我可以不告发你,但你必须帮我解决管舟。”
姜哲目光盯着眼前的人,一时间困惑不清。
她不是白家鑫的女人吗
“管舟也开始怀疑你的来历,如果你不想死,就只能先下手为强。”
“为什么帮我”
小楼。
“应该的,毕竟他可是救了我一命。”
大橘舔舐了舔爪子,“那你怎么还做那些事”
“因为他不仅想得美,坏我事,抢我面包,还敢给老周戴绿帽子,这种人不丢了难道还留着过年”
弗陵趴在桌子上,指尖抠着木制的桌面,沙沙的响。
“那你怎么还放过他”
弗陵耸肩道,“应该的,毕竟他可是救了我一命。”
“......”这压根什么都没说。
徐艳这个女人,一向以周怀隽,也就是如今的老白的妻子自居。
因为周怀隽不曾公开对此解释过,她行事高调,更擅长弄权,别墅里的人多半也认同了这个说法。
也传,是老爷最钟爱的女人,没有之一。
然而这个传言在周笙到达海岛后,便不攻自破。
毕竟,自从周大小姐将海岛上的野猫全部都收留进别墅的,更任由野猫肆意在别墅内横行无忌,老爷的宠溺之心只增不减。
别墅成了动物园,徐艳烦不胜烦。
自从周笙不听劝诫且变本加厉后,大事小事都跟自己对着干后,徐艳也算明白了。
如今那大小姐势头强劲,周怀隽又迫不及待地等着认女儿,硬碰硬反而是自己作死,还不如韬光养晦。
等周笙自己那日触周怀隽眉头了,或许自己能手握着掌箍周笙的权柄。
到那时自己再小意逢迎,哪怕周怀隽还只惦记过去那份旧情
妆容妍丽,身段婀娜的女人站在门前,双手环在胸前,慢声细语地说。
“要不是你还有这么一点代价,我都不愿意留着你。想清楚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黄叙阴沉眸子半掀,喑哑的嗓音有气无力地回:“......是关于周笙的,我知道您一定会有很大的兴趣。”
屋内静谧,悄无声息,唯独更鼓层层叠叠,是佛经梵文。
周怀隽特意从泰国卧佛寺求来的,为他当初那位坠楼自杀的前妻。
每月初一十五,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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