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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众生皆草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步为吟
    周怀隽咳嗽着,越咳越急,越急吸入浓烟喉咙越疼。

    因为扭动,面目狰狞,当初被火光燎烧过的脸上,斑痕清晰明显。

    徐艳将他从暗室内推出来后,怒不可遏地盯着他。

    “你是要自杀吗你要是出事了想过我怎么办你答应过表哥要照顾我一辈子,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不管”

    她愤怒地盯着他看,越说越急,越急眼眶里的泪就越是不由自主地涌下,用手臂紧紧压住自己的眼。

    周怀隽咳嗽渐渐止住,说道,“你想多了,只是不小心将窗帘引燃。”

    徐艳哪能不清楚,只是她不这样将真情展露出来的话,多疑的他或许不会相信自己对他的忠心。

    “你不是自杀”瑟瑟抽泣地询问。

    “不是,烧佛经的时候不小心引燃。”

    “我还真以为你是,吓死我了……”瑟瑟手捏着帕子拭泪。

    “烧佛经以后还是找个空旷的地方好不好如果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要是我没有及时出现,你想过小笙怎么办没有”

    说起小笙,周怀隽的神情柔和了下来。

    “小笙近来怎么样了”

    瑟瑟瞧他眼底的那丝宠溺,心底复杂。

    即便毁了容后,眼睛依旧那么好看,灿若星辰,深邃如海。

    此时眼底的那深深的溺爱可是从来没对自己有过的。

    她承认,嫉妒周笙。

    瑟瑟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眼神平静,语气也冷。

    “她挺好的,又养了几只小动物,说真的,咱家就开成了野生动物园吧,以后我们俩就坐在门口收收门票也能过日子。”

    此时周怀隽眼神如同冬日的寒冰浸润着盛夏的暖阳,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在监控视频内看到她平日里和动物们相处的那一幕。

    她的女儿怎么就那么可爱

    不过,有一点却是让他始终耿耿于怀。

    “小笙很吸引动物的体质很奇怪。”

    徐艳不解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动物都是贪吃的,拿着点食物就能诱惑它们下来,可是这些动物都被养得贪心得不行了,最近她经常救被那烦人的猴子骚扰过。

    周怀隽盯着她瞧,温声道,“找医生给她检查检查身体。”

    徐艳咬着唇角应了声,“我会让医生给她看的。”

    徐艳满腹心思地离开出了书房,想要攻克周怀隽的心思,还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她想起从黄叙口得来的那事。

    “你说周笙过去为了钱,堕落到去卖身”

    “对,刚出狱的时候,我看到她一大早便从一辆豪车里下来。”

    “她很缺钱吗”

    刚出狱的那阵,遇上白家鑫遇袭,根本没时间和精力去找她。

    等到白家鑫清醒的那一刻,得知了于水先被捕抓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是要自己去把周笙给带回来。

    而这一个多月里,周笙究竟跟谁相处过,没人清楚。如果她年纪轻被人蒙蔽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黄叙,“她喜欢养猫猫狗狗,路边见到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就往家里带,根本就不考虑自己的经济情况,缺钱也不是没有可能。”

    徐艳,“如果再让你见到那个人,你还能否指认得出来”

    黄叙摇头,“那天早上,男人坐在一辆红色的超跑里面,我看不到他的样子。”

    “大概是什么样的男人”

    “那辆车,我记住车牌号,后来去查过,车主是个四十五岁的中年男人,叫顾鹰。”

    徐艳诧然,“那个琴行老板”

    黄叙点头。

    “周笙当初便是被我和我师(傅)......管舟从那琴行里带出来的,据我所知,周笙为了修琴,经常跟那家老板接触,在此之前,周笙经常去他家送过外卖。”

    徐艳沉着脸,神色不虞。

    顾鹰到底是什么身份

    如果周笙这段日子跟顾鹰接触过,说不定周笙已经成了别人埋在周怀隽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

    瑟瑟满腹心思都在想着该如何解决面前这个困境,瞥见黄叙还站在眼前。

    瑟瑟眉心微微发紧,“你想要什么”

    &




078 收好,我的抚养费34
    姜哲头皮发麻地给将虫子抓在小罐子里后,用木塞紧紧地塞住瓶口。

    便随手甩在弗陵手上,眼不见为净,便急急忙忙地寻水洗手。

    可心底的恶心感却没有因此消减多少,而是不自觉地在脑海中回放着刚才的画面。

    “周笙,我不舒服。”

    弗陵忽然抓了他的手臂,指着树梢上的窝,“上面有个麻雀窝。”

    姜哲头皮发麻。

    弗陵摇他的手,“我就喂它点东西吃,你就去搬个梯子过来。”

    姜哲对她的撒娇置若罔闻。

    人家在外面安家落户过得好好的,偏偏周笙总想着去打破人与动物间的生态平衡。

    可擒住她的手,用力握紧,被她的温度渥着的那瞬间,心底的恶心感消散了不少,像滑进了水中,洗净周身的疲惫和尘垢,越发不愿意松开。

    她的时冷时热,无一不吸引着,飞蛾扑火。

    “抓着我疼。”弗陵急眼。

    姜哲盯着她瞧,心底不由自主便软了下来,屈膝蹲下,单膝跪地,沉闷道,“周笙,养你一定要好多钱好多钱,难怪周怀隽会犯法。”

    弗陵怔住,嘴角轻轻地往上扬起,坐在他肩膀上,右手绕过他肩膀,被他右手攥紧,左手被他的左手扣着。

    身子缓缓站定的时候,她感觉不到任何前倾的动作,他的身体很稳,动作也慢,攥着她手的动作却十分地紧。

    弗陵借着他的力道,看着燕子窝里的那只眼神警惕的麻雀,折了一根树枝,将玻璃管里的小虫子叼出来喂它吃下。

    “在孵蛋啊,好好孵啊,要记得我今日的喂饭之恩,来日衔草结环。”

    喂得差不多了,弗陵朝下面的人道,“好了。”

    姜哲扬了扬眉,将那不安分的小腿按住,身子缓缓下移,再将人从肩膀放下来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眉锋轻挑着,故意身子往右倾斜,两人双双往前一倒。

    弗陵倒在草垛上,男人的身子压着他,双手双脚都被紧紧地禁锢着。

    姜哲指尖从后脖子爬到发梢,又从脖颈滑向下颌。

    冰凉的粗砾的掌心摩挲着脆嫩的肌肤,每触碰一寸,像是有蛇芯子在那处舔过。

    “你不是说你怕虫,怎么这回又敢去喂它们了你到底是真怕,还是只是想法子折磨我”

    她不说话。

    他握着她的手臂,压制她的双腿,把她按在身下,低下头来,很想触碰她,不仅仅只局限于这个人。

    但脑中中始终有一根弦紧紧地拴住自己,警铃撞响,在提醒着自己的任务。

    海岛的确信号屏蔽,但并不是没有办法破解。

    屏蔽器的工作原理是通过干扰指定波段的手机信号屏蔽手机的,所以只要修改手机的接受发射频率就可以防止被屏蔽。

    是以,他可以联系到外界了,也可以跟顾鹰说清楚周笙、周怀隽和白家鑫三者间的关系。

    他已经摸透了这片海域的地形,当然也可以就自己全身而退,更甚至可以联合国际追逃专案组抓捕周怀隽。

    可在这一瞬,他接近她,不带任何目的,根本收不住心思。

    千军万马在身后擂动雷霆的战鼓,催他,迫他,他单枪匹马,在一片摧枯拉朽中,只为了将她拽回。

    唇瓣贴着唇瓣,心跳紊乱,打乱了尖锐的警铃声。

    弗陵道,“我允许你亲我了”

    他眉心听得一跳,因为说话间嘴角的摩挲,也因为她话语里的不允许,身子却升起层层灼热,也被激得不太清醒。

    “不可以为什么算了,我不管。”

    为什么,你的父亲周怀隽如今摇身一变成了白家鑫

    这样,他身上背负的罪名又剁了几桩,贩卖毒品、走私军火、与国外恐怖组织纠缠不清。

    他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吮住,就像碰到黏人的麦芽糖一样,两相胶着,更加分不开。

    收不住心思,守不住心防。

    直到她喘气声渐起。

    他身子微微仰起,指尖轻抚着她通红的脸颊,动作柔得像水,将晕晕乎乎的她拉起。

    “干嘛憋着气”

    他笑笑,指腹落在她紧抿的下唇,“别咬。”

    等她终于不再喘气的时候,才缓缓地将她松开。

    弗陵将地上的玻璃瓶捡起,盯着看半晌,“姜哲,看来是上回你脑子里的水还没排干净。”

    “......”

    弗陵迄今为止养了有十六只猫,加上大橘。

    十六只猫的洗澡的事情就都落到弗陵一人头上。

    猫儿委屈巴巴地舔着爪子,没一个愿意下水,怕水是猫的天性。

    弗陵挽着袖口至手肘上,看着满是水和泡沫的浴缸,扶额头。

    “再这样,我就让兽医给你们做绝育。”

    怕它们这群深居浅出的猫儿听不懂,弗陵补充:“割了你们的蛋蛋。”

    客厅内,大橘摇着电话



079,收好,我的抚养费35
    弗陵刚踏出门口一脚,就听到大橘在问。

    “我们这是要去探险了吗”

    “嗯。”

    大橘面上一喜,“干嘛不叫上姜哲”

    “多加一个好分赃是吗”

    “我怕你一个人遇到危险,叫上他,要有危险还能拉他做垫背。”大橘一本正经。

    “……”姜哲好惨一男的。

    弗陵,“叫上他后,他肯定会说,这是不义之财,就算周怀隽是我亲生的,我也继承不了。”

    大橘,“那还是算了,姜哲那厮,骗感情,还要分你蛋糕,在老周面前蹦哒的比你还欢,估计他才是老周私生子。”

    “……”

    在大橘的领路下,弗陵才找到它们昨日所看到的暗室的入口。

    确实隐蔽,兜兜转转才找到入口,而且狭窄的洞口只能小猫的身体进入。

    大橘道,“昨天我们便是循着这个地方进去的,在里面看到了大量的枪支弹药,还有一整面墙壁的美元,我当时都觉得我是喵生赢家。”

    弗陵发愁,“可我没学会缩骨**。”

    大橘瞧着那洞口,无可奈何,“算了,我去把里面的东西叼出来给你。”

    “钱就不要拿了,但枪的话……”弗陵拍了拍它的头,声音愈发低了,“轻便小巧的手枪就可以,至于其他的,千万别碰。”

    大橘点点头,刚要转身钻进石洞内,听到身后人的叮嘱,“你记得小心点。”

    弗陵将石洞外的草丛再度遮掩了起来,便靠着不远处的树干,盘腿坐着,漫不经心地看地上的蚂蚁搬家,顺道等大橘回来。

    却不知道身前的男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面前。

    “小笙……”

    周怀隽原本是在房间落地窗往外看时,瞧见窗户的合欢树下的草皮上坐着的周笙。

    他原本以为周笙是散步走到这里来的,可从落地窗上看下来时,周笙的视线分明是在看楼上的他的。

    按不住心底的渴盼,这才疾步下来。

    周怀隽嘴角轻颤着,小心翼翼地问她,“这两天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在这里还住得习惯吗”

    弗陵望了望他,眼眶里将他的轮廓拓印在自己记忆里,又和脑海中久违的记忆互相擦碰。

    说什么

    本该是最为熟悉的人却落得这种尴尬的场面。

    之前寻思过要是见面的如何歇斯底里为周笙讨个公道,可见到了人后又觉得问清楚了他当年为什么跑路又有什么意义

    弗陵看他唇瓣一直张张合合个不停,心底竟是有些郁闷和烦躁。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个聋子吗

    之前都把她住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了怎么还能不清楚

    “小笙,小笙……”

    周怀隽看着她没回应,目光呆滞,如同死水,坐在轮椅上操纵,离她跟前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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