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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贤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方之影

    无数世家大族的亲人去世后,都会去庙里为其供上一盏长明灯,唐国公李家也不例外,去年窦氏故去的时候,李建成夫妇和李二郎夫妇一同去了洛阳城外的白马寺为母亲供了一盏长明灯,后李玄霸跟着病故,李二郎夫妇又去为弟弟供了一盏。

    四月初八是沐佛节,沐佛节是佛教一个很盛大的法会节日,李家的两盏长明灯供上的时间都不久,自然不能不去供香和添加香油钱,李家的成年男子皆出征在外,能去庙里上香添油的也就只有长孙小娘子和其嫂郑氏了。

    初八一大早,长孙小娘子用过早膳,便去了大嫂郑氏的云榭居,郑氏知道今日要去庙里上香,起得也早,长孙小娘子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用过早饭,正在循循叮嘱儿子承宗,让他乖乖听话,好好留在家里陪妹妹、不要乱跑云云,四岁的承宗平日里颇为懂事,甚少违逆母亲的教导,今个儿面对母亲的殷殷叮嘱,却闭口不言,只一脸眼巴巴的望着她。

    郑氏瞧得头疼,正准备继续和他讲道理,却听得丫环禀报长孙小娘子过来了,郑氏只好暂时抛开儿子,转吩咐丫环直接将长孙小娘子带进来,随着长孙小娘子嫁入国公府的时间日久,妯娌俩愈来愈熟,彼此相处的时候已没那么多客套。

    “咦,承宗今个儿起得这么早!”长孙小娘子一进来,便看见穿带整齐,坐在软榻上的承宗,口中惊咦一声,抬步走到软榻旁,笑眯眯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这娃不过四岁年纪,已经开始启蒙,习武却尚未开始,平常时日,一般辰时左右才起床,而现在离辰时尚差一刻钟左右的时间,这娃已穿戴整齐坐在软榻上了,显然起床已有好一会了。

    “二婶。”承宗看见她的时候,眼睛就亮了起来,现见长孙小娘子一脸温柔的抚着自己的脑袋,立即讨好的唤了一声,一双黑亮的眼珠充满期盼的看着长孙小娘子。

    “哟,承宗可是有什么事想找二婶帮忙”长孙小娘子瞧着他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好笑的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哎,这孩子,昨个儿听说咱们要去白云寺,心里惦记上了,这不,一大




第七十五章、白马寺风波(中)
    郑氏出身五大姓之一的荥阳郑家,显赫世族之女,在家千娇万宠的长大,嫁到唐国公府,是嫡长媳,窦氏又是个十分明理的婆婆,自然也没什么人敢给她气受,良好的出身和教养让她一向以温和娴静的面貌示人,但这却不代表她是个没有脾气和任人揉捏的性子,眼见这辆马车如此目中无人,郑氏的面色不由自主的沉了下来。

    她和长孙小娘子以及两名随行的丫环婆子此时正站在两辆马车缝隙间,自然瞧不见驾车的是什么人,也看不见这辆马车是哪个府上的标志,郑氏面色如水的打量了身旁的马车一眼,脚步一抬,就待穿过那狭小的缝隙,去找马车的主人理论。

    哪知脚步刚动,胳膊却被长孙小娘子拉住,郑氏转头一望,却见长孙小娘子朝她摇了摇头,在长孙小娘子看来,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家里主事的男人都不在,朝局又十分混乱,外面战火连纷飞,她们在家行事,一切皆该谨言慎行,实犯不着为这么点事与人置气。

    郑氏见状不由皱了皱眉头,不过她到底是受过极好教育的世家之女,被长孙小娘子这么一拉,很快从气愤中缓过神来,亦知此时不是与人争一时意气的时候,她抬目瞄了一眼几乎贴着自己面门的马车,停住了脚步,她脚就一停,后面的丫环和婆子自然而然的也停住了脚步,至于驾车的车夫兼侍卫,两位娘子都没说什么,他自然不会在这时候跑出来找事。

    依长孙小娘子的意思是,原打算等旁边那辆马车的主人离开之后,她们再进寺庙,哪知她想息事临人,人家却压根没这打算,旁边的马车停下之后,前面的车门很快打开,一个衣着华贵,看上去年约二十**岁的青年从里面跳了下来。

    他下车之后,并未立即离开,而转到与李府的马车相隔的间隙前,先看了车驾上的侍卫一眼,随后抬目朝两车的车缝望云,待他看清被夹在两辆马车缝隙里的郑氏和长孙小娘子,眼珠一转,笑眯眯的开口道了一句:“原来是唐国公府的郑娘子和长孙娘子,不好意思,路窄车多,驾车的一个没注意,冲撞了两位娘子,本王在此向两位娘子赔罪,还望两位娘子莫要见怪。”

    “原来是齐王殿下,殿下适才了说了,路窄车多,你的车夫没注意才差点撞到了我们,不过好歹是差了点,并没真撞着,既不是故意,又没真撞着,臣妇和弟妹当不得殿下亲口赔罪。””郑氏看到这个青年,双目不由微微一寒,随即淡淡开口接了一句,这个青年正是当今的齐王-杨暕。

    “呵呵,郑娘子见外了,我身为皇子,一言一行皆该做天下臣民的表率,身边的人做错了事,我这做个主人的哪能连个歉都不道呢,两位小娘子所站的位置太过狭窄,想必不太舒适,你们先出来,我们再叙话如何”杨暕呵呵一笑,又道。

    他此言一出,不仅郑氏的脸色不太好看,就连长孙小娘子的眉头都微微皱了一皱,当朝对女子虽不算苛刻,却也没宽松到丈夫和兄长不在身边的时候,名门闺秀或已经出嫁的娘子,可以随便独自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不相干的男子搭讪闲聊,杨暕此言乍一听并不过份,实则已经僭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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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杨氏珪娘
    长孙小娘子眼见不仅拉不住嫂子,自己还要跟着往她身上扑,惊怒之下潜能暴发,但见她一双秀目陡然睁圆,拉住郑氏的胳膊的力量陡增一倍有余,眼看着就要倒下去的郑氏嗖的一下被她拽了上来,自己而借势往下一跌,两人的位置立即来了个对调。

    长孙小娘子奋力将嫂子拽了上去之后,腿在不能受力的情况下凭着惯性被推到下面的一阶台阶,身体再也稳不住,为了不再牵连郑氏,她在跌下来的刹那间已放开了郑氏的手,眼看着就要仰面摔倒的刹那间,后背却被一股力量托住,随着这股力量,还有一道轻浮的声音传进她耳中:“长孙娘子,出门在外,要记得让婢女丫环们跟近点,不然多危险啊。”

    长孙小娘子到底是练过几年功夫的人,身体平衡之力较一般人要强上许多,此时腿上的酸麻差不多已经消散,再受身后那股力量一托,她腰肢一挺,瞬间就脱开了背后的手掌,站稳了身躯,而这个时候,跟在后面的小舞和婆子终于冲了上来,双双伸手将她扶住。(之前郑氏想和长孙姑娘说点悄悄话,丫环婆子们离得比较远。)

    长孙小娘子推开丫环婆子的手,转身望去,只见离她仅两步之遥的下一级台阶上,杨谏微挑着眉,似笑非笑的站在那看着自己,长孙小娘子双眸微微一眯,随即垂下眉目,朝前踏进半步,规规矩矩的朝他行了一礼:“多谢王爷援手。”

    杨谏见状桃花眼轻轻一挑,正待开口答话,刚刚缓过神来的郑氏已一步从上面的台阶上跨了下来,挡在长孙小娘子面前,秀面含怒,双目几若喷火般瞪着杨谏。

    杨谏瞧着郑氏的模样,双眉不自觉的微微拧起,脸上的表情亦不自觉的淡了下去,他深深看了郑氏一眼,随后移开视线,笑着对长孙婆娘子开口道:“不必多礼,你是李家二郎的妻子,从辈份上讲,我是你表兄,即便是外人,突然看到妇孺老弱遇险,也忍不住会搭把手,更何况咱们是亲戚,现你们既然无事,我就不打扰了。”话毕之后,径直离去。

    浑身怒意勃发的郑氏见状不由呆了一呆,难道刚才那一惊险的一幕竟与齐王无关长孙小娘子双眉亦忍不住轻轻一颦,随即调转目光,朝左前方看了过去,却只见人流熙攘,并无任何异状,郑氏见状,正待说点什么,却在这个时候,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娘子从下面的阶梯上跑了上来,她蹬蹬蹬跑到长孙小娘子面前,仰着头,一脸紧张的开口道:“姐姐,你,你没事罢”

    这小姑娘,正是之前在大佛殿上与长孙小娘子和郑氏照个一面,适才眼见着长孙小娘子和郑氏要一起摔倒,又吓得失声惊呼的那位小娘子。

    “我没事,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是哪家的小娘子“之前这小姑娘的惊呼,长孙小娘子已听在耳里,现再在瞧着她一脸担忧的小模样,只觉这小娘子当真可爱的紧,意念落到这里,长孙小娘子的眉眼不自觉的弯了起来,她一脸温柔的看着小姑娘开口道。

    “我姓杨,名珪娘,今年七岁。“那小姑娘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答道。

    “抱歉,珪娘这孩子从小就野,行事没大没小的,冒犯之处,还望两位娘子莫要见怪。“长孙小娘子正要答话,却见一个年轻美丽的妇人急急走了过来,一把将珪娘拉住,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长孙小娘子和郑氏笑了一



第七十八章、戒贤赠言
    不说义城公主母女的心事,但说长孙小娘子等人走进大雄宝殿,见方丈戒贤法师端坐在讲经台上,慈眉轻垂,面带微笑,聚精会神的为大家讲经。

    方丈手上佛珠因长年摩挲已有些破损,身上僧袍袈裟颜色暗淡,多次水洗捶打后满是褶皱,胡须已是花白,脸上皱纹堆叠,本是平凡无奇一老人,但见氤氲炉香中,他笔直端坐的身体仿若被渡上了一层佛光,口中不断吐出禅经妙意,似有洗涤心灵之效,让人情不自禁的生出膜拜之意。

    讲经台四周已坐满了慕名而来的听众,长孙小娘子等几人见众人聚精会神,不敢打扰,便悄无声息走了进来,用手势示意小沙弥搬来蒲团,四处寻了个空地坐了下去,听着戒贤法师深入浅出,又饱含世情哲理的奇思妙解,长孙小娘子只觉这段时日以来一直绷得很紧的那根弦不自不觉的就放松下来,连烦躁的情绪也缓和不少。

    这场经足足讲了一个半时辰,自巳时一刻开始,到午时末方结束,因是沐佛节,香客众多,寺中早早备了斋饭,今日入寺的香客,若是愿意,皆可留在寺中用饭。从白马寺到洛阳城还有一个多时辰的车程,长孙小娘子和郑氏一大早就出来了,即使用过早饭,到这个时辰也是饿了,自是要用过斋饭再回去。

    杨珪娘母子因和长孙、郑氏一起入殿听经,用斋饭的时候自然就坐在一起,杨珪娘对长孙小娘子一见如故,用饭的时候紧挨在她身边,用过饭后,杨、李两家人准备一起结伴回城,不想长孙小娘子等人刚出寺殿大门,就被一个眉清目秀的小沙弥拦住,沙弥站在她们面前,双手合揖:“阿弥陀佛。”

    小沙弥瞧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眉目间却隠有禅意,俊秀的面容皎若明月,纤尘不染,恍若那转世禅子,长孙小娘子和郑氏突然看到这样一个小沙弥拦在自己面前,不由怔了一怔,旋即合掌还礼:“阿弥陀佛,不知小师父有何指教。”

    “家师有请这位女施主前往一叙。”小沙弥的目光落在长孙小娘子身上。

    “却不知令师是”长孙小娘子面带讶色的问了一句。

    “家师戒贤。”小沙弥答道。

    长孙小娘子,郑氏以及杨珪娘的母亲杨郑氏,闻声皆吃了一惊。戒贤法师已年过六十,二十年前便是名闻天下的佛门宗师,十年前来到白马寺挂禅,八年前出任白马寺主持,他主理白马寺后,一力持俭,严格要求寺中一应僧侣持心中正,不可有半点骄逸奢靡之心。

    并每月有三日时间免费为贫苦百姓看病,(戒贤法师有一手好医术。)寺中所得香火钱银,大半用来赠衣施药,白马寺的口碑在他手中一日比一日好,香火一日比一日旺。更勿论他佛法精湛,妙慧过人,故不管是在普通百姓还是士族权贵中,都有极高的声望。

    长孙小娘子等人皆是寺中常客,自不会不认得戒贤法师,只是这位法师虽平易近人,却鲜少听闻他主动结交权贵,更不曾听闻他有正式弟子,据闻炀帝曾几次邀他入宫论佛,都被他想方设法的推脱掉,唯有天子到寺中祈福,万般推不得之时,才会带寺中佛法高深的僧人与帝一起论道讲经,祈福超度。

    至于弟子,各地名寺前来听他**说经僧侣如过江之鲫,却无一人能真正入他座下,如今突闻有人自称戒贤法师之徒,皆感愕然,不过当大家的目光再次落到这个小



第七十九章、元吉出事
    长孙小娘子从接引殿出来的时候面色颇有些凝重,侯在殿外的郑氏见状心头一紧,脚下不由自主的抬步迎了过去:“二娘,可是有什么不妥”

    “大嫂,咱们回去再议。”长孙小娘子摇了摇头。

    “瞧我这脑子。”郑氏左右环顾了一眼,忍不住抬手拍了自己一下,旋即招呼婆子丫环一起朝马车所在的方向行去。

    待长孙妯娌一行走远,接引殿后面走出来两个人,正是齐王杨暕和他的随从,杨暕眯起眼,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许久,才缓缓开口:“你说戒贤法师和她说了什么”

    随从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戒贤法师乃赫赫有名的高僧,连陛下都不能轻易请动,那长孙小娘子不过十三岁,小人实在想不出戒贤法师与她能有什么话说。”

    “是啊,连父皇都不能轻易请动的人,却偏偏主动见了李家的长孙小娘子,父皇知道怕是要伤心了。”杨暕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语意落到这里,微微顿了一顿,旋即又接着往下道:“走吧,我们也回城,本王新得了几坛美酒,回城后你去请宇文府找到宇文智,就说本王请他来品酒。”

    不说齐王的心事,但说郑氏和长孙小娘子坐上马车之后,郑氏忍不住好奇,再次开口:“二娘,我看你从接引殿出来的时候脸色不怎好看,可是戒贤法师的话有什么不妥”

    “戒贤法师告诉我,今年沐兰重午节,不可能出门,不可宴客。”长孙小娘子微微默了一默,将兜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戒贤乃有道高僧,想必不会妄言,而李家是世家名门,沐兰重午节若闭门不出,也不宴客,若无长嫂的配合,实在不易办到。

    “沐兰重午节,不宴客,不出门咱们府中成年郎君都不在,不宴客倒是不难,可每年沐兰节,各大家族都会联手举办龙舟赛,咱们若是不闻不问……”郑氏闻声神色亦不由变得凝重起来,戒贤法师名声在外,他的话实容不得人轻忽。

    “龙舟赛要推也容易,陛下亲征,洛阳城内各大望族中能主事的郎君多半随陛下出去了,没出门也大概也不太好意思在这个当口大办龙舟赛,咱们借由要在沐兰节当日诚心为亲征大军祈福诵经,想必也不会有人逼我们,怕只怕……”长孙小娘子接口道。

    “只怕什么”郑氏听得一急,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

    “怕只怕齐王和宇文府的人借机生什么幺蛾子,齐王和宇文家一向与咱们李府不睦,当时小沙弥来找我,有许多人都瞧见了,凭着戒贤法师的大名,此事恐怕早已经传开,若咱们沐兰节过份低调,他们很有可能会借机做文章。”长孙小娘子缓缓开口道。

    “那怎么办咱们是不是修书一封,将此事告之公公由他来拿主意”郑氏听得心头一慌,她平日里也是个稳得住的人,可此刻府中能顶事的郎君都不在,外面又有诸多虎视眈眈的敌人,一时间真有些慌了神。

    “不妥,公公负责大军粮草调配,本就压力很大,若我们这个时候再去烦他,会更让他顾此失彼,这事还是我们自己想法子解决比较好,现离沐兰节还有一段时日,咱们也不必着急,先走一步,看一步。”长孙小娘子摇了摇头,不赞同郑氏的提议。

    两人一路



第八十章、长孙献计 (上)
    翎儿领命而去,很快带了李普过来,李普见府里两位管家的娘子都发了怒,不敢再有丝毫隐瞒,战战兢兢的将元吉这些日子在学堂的事详细说了一遍。s免费连载小说阅

    “李普,你确定这一切不是你在胡编乱造肆意诽谤四郎”郑氏和长孙小娘子听得又惊又怒,郑氏更是气瞪圆了眼睛,伸手指着李普厉声喝道。

    “回,加大娘子,小人万不敢诽谤四郎君。”李普被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李普,事情经过我们都知道了,你先下去,翎儿,你去把吴管家找过来。”长孙小娘子心头亦十分震惊,可她却更沉得住气些,眼见大嫂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一旁的小承宗更被吓得紧紧抓住她的衣袖,贴在她身边不敢动弹,她怕吓着孩子,只能先将话头接了过来。

    “弟妹,都是我不好,我无能,公公和夫君他们不在,我这个做长嫂本该挑起家中的担子,可我等大郎回来,发现四弟变成这般模样,我该如何向他交待”待李普和翎儿都离去后,郑氏忍不住落泪,她嫁入李府已有七年,嫁过来的时候元吉才四岁,这孩子几乎是她看着长大的,情份自然与旁人不同。

    元吉性情顽劣,这一点她和长孙小娘子都知道,可这孩子平日在家里虽也调皮,行事却非没有分寸,她们万万没有料到少了父兄管束的李四郎,会这般胡来!他才十一岁,又处于丧母的守孝期,下学后不知闭门温书不说反倒那些纨绔搅在一起,溜狗斗鸡就不说了,居然还逛青楼,喝花酒一想到李普刚说的那些事,她心里就像被油煎一样。

    “嫂嫂,你莫要着急,四弟尚年幼,不懂事,咱们慢慢劝导,总会让他改过来了,咱们现在要做的是先把四弟找回来。”长孙小娘子先让人将小承宗带了下去,随后轻轻拍了拍郑氏的肩膀,轻声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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