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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仙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辽草

    猛然受惊,易歌的手掌迅速褪去鳞甲,抬头望着肖小白,挑了挑眉:不是自己人吗

    肖小白面无表情地把这对狗男女扒拉开,拽着陈默往回走,“还是旱路安全。”

    这女人要干什么!

    陈默气急败坏,死蹬着地面不肯挪窝,硬被肖小白拖麻袋一样蹭出几丈远。

    “你们要去哪里”眼瞅着到嘴的肥肉打水漂,易歌急忙补一句,“我可以送你们。”

    “好哇好哇好哇,”陈默甩开肖小白,绕着弯跑过去,眼睛都笑没了,,“有劳姑娘。”

    还有巴不得送死的。

    肖小白考虑要不要放弃这厮,紧接着就听到爽朗的笑声,侧目看到陈默分外灿烂、分外天真的小脸……总觉得于心不忍。

    考虑到美




第八章 庙
    肖小白很无奈:大姐,换洗衣物总得有一套吧

    易歌摇曳婀娜的身子,兰花指轻翘,软软糯糯地说,“

    顾不得乱七八糟的小事,江湖儿女快意恩仇,你的就是我的。”

    这女人说的是人话!

    肖小白在心里诽讥:不讲卫生还有理了

    “果然是人美心善的大家闺秀,”陈默的马屁拍得贼溜,“竟能讲出这么振聋发聩的话,令人耳目一新、醍醐灌顶。”

    醍什么灌什么

    肖小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俩人有病吧!

    “滚蛋,”背上行囊,肖小白顺着小道往前走,怕影响自己的三观,跟二人划清界限,“你俩别跟着我!”

    “这人有病吧,”吐槽完肖小白,陈默扭头含情脉脉地盯着易歌,“易姑娘,咱们不和这种没素质的人交朋友。”

    “哎呀呀~”易歌娇叱地跺脚,“人家喜欢和小姐姐一起玩。”

    陈默哪儿受得了这个,快步直追肖小白,“丑姑娘,快回来,咱们一起去平城。”

    终究没甩掉这俩祸害,倒也有好处,肖小白对外面的一无所知,脑子里只有“平城”二字,还有没有这个地方都不确定。

    “我知道,”陈默“咣咣”凿胸,信誓旦旦地说,“平城在皇都东南,隶属江南郡,人口14万,多商贾名贵,现任知府王德龙,老娘上个月刚过完八十大寿。”

    肖小白对陈默的印象有所改观,正要表扬,易歌单手搭在陈默肩头,语气夸张,“小哥哥,你真是太博学、太聪慧、太有见识了!”

    肖小白吓得眼皮直跳:听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妈炸了呢。

    陈默被夸的心花怒放,环顾重重叠叠的山岭,墨迹半天,指向西北,“就是那里。”

    这是一条蜿蜒的山间小道,铺满了荒草枯叶,鲜少遭人践踏,好几处被滑落的山石填埋,还要绕过去。

    三人出来的时候已近黄昏,等看到火光时,周围乌漆嘛黑,伸手不见五指。

    毕竟荒郊野外,天黑之后能听到狼嚎,陈默吓的直哆嗦,

    好几次直愣愣扑向肖小白。

    “你想干什么”肖小白非常警惕,将其一把推开,“耍流氓是不是”

    陈默打了个激灵,

    瞬间清醒,暗暗检讨自己:风流倜傥的人中龙凤啊,你怎么连香臭都不分啦

    走近才发现火光是从一座小庙里散出来的。

    很小的一座庙,砖瓦砌的矮屋,坐落在半山腰的空地上,纸糊的窗框却很新,晦暗的火光不断跳跃。

    敲了两下门,听到簌簌的脚步声,歪斜的门板“吱嘎”拉开一条细缝。

    门里面的妇人上下打量着三人,“你们也是奶奶门的信徒”

    “啥”陈默下意识地接话。

    门板“嘭”地一声合上,屋里恶狠狠地飞出一个字,“滚!”

    “阿婆,我们是奶奶门的,”肖小白往回找补:不管怎么说,先把今晚的住宿问题解决。

    屋里没有动静,肖小白扒着门缝解释半天,妇人才轻飘飘地扔出一句话,“往东20里有个村子,你们去哪里。”

    “诶~这又矮又胖的老太太,”陈默愤愤不平,“心灵也这么丑陋。”

    话音未落,门板突然拉开,妇人气急败坏地冲出来,“你说谁呢!”

    妇人半边身子卡住门板,面色阴沉,恨不能把陈默生吃活剥。

    肖小白悄悄退几步,双手抱胸,摆出看好戏的姿态,心里暗爽:哈哈,总算有人为民除害,撕这败类的破嘴了。

    奇怪肖小白皱眉,上下打量妇人:怎么有股腥臭味



第九章 手指骨
    肖小白被突如其来的投掷物吓一跳,压着火把鸡屁股拨出去,安慰自己: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咬回来吗

    “易歌,”肖小白夹了片笋,“奶奶门供奉的什么神仙”

    说来也怪,正堂的神像被块厚实的幕布遮挡,只把香案留外头,通过角落里积了灰尘的垫子看得出,奶奶庙没多少香火。

    易歌慢悠悠地啃鸡腿,姿态优雅,“供着世间最厉害的大神,五帝位居其下,三皇无法争辉。“

    “我知道!”陈默举起油滋滋的右手,自认为天真烂漫,拖长音回答,“是盘古~”

    易歌笑而不语:盘古是上古大神,历来备受世人尊崇,何必遮遮掩掩

    肖小白笃定幕布后面必有猫腻,十有**供奉着邪神,“我能掀开看看吗”

    易歌擦了擦嘴,“凡目睹神像尊容者,都必须加入奶奶门,终生侍奉大神。”

    “就掀开一点儿缝,我偷瞄一眼,”肖小白不清楚易歌的话几分真假,多少有些忌惮:这个邪教的纪律还挺森严。

    “哦~”易歌起身伸了伸懒腰,深明大义,“那就扣眼珠子,你要嫌不美观割舌头也行,这都好商量。”

    不愧是女中豪杰、巾帼英豪。陈默仰视易歌,瞳孔呈星星状。

    “谁稀罕看啊,”肖小白嘟囔一句,若无其事地扒饭。

    “行吧,”语气轻快,易歌迈步往偏房走,“你们慢慢吃,我帮忙铺床。”

    陈默痴痴地目送,回过神敲了敲碗,对肖小白冷嘲热讽,“啧啧,瞅瞅人家,再瞅瞅你,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的俩姑娘,饭量咋就差这么大呢。”

    哎~我吃你们家粮食啦!

    肖小白起身探过桌面,张开巴掌左右蹂躏陈默的脸颊,反复揉搓,“你小子再蹬鼻子上脸,我就弄死你。”

    撤回手掌,肖小白用易歌的手帕擦了擦,然后扔到地上,动作非常流利。

    “我去!你这……”

    “滚蛋,”肖小白把陈默的话顶回去,挑眉示意地上的手帕,一脸坏笑,“要不要这上面可有易姑娘的体香。”

    “你……”陈默憋的脸通红,正要怼回去,易歌挑开门帘,笑吟吟的,“床铺好了,早点儿休息吧。”

    一场血雨腥风就这么平息,陈默怎么说也是血性男儿,当着心上人的面,干不出打女人的窝囊事儿。

    等易姑娘不在,看我不挠死你。陈默在寻找时机。

    蛤蟆果真把铺盖换了遍,虽说压箱底的铺盖有些潮,好歹味道不冲。

    看在陈默毫无战斗力的份上,暂且把他安排在通铺的一头,俩姑娘睡另一头,虾蟆死活要守夜,谁也劝不住。

    肖小白对陈默挺放心:小样儿,像这种外强中干的货色,我一脚踹死好几个。

    肖小白睡得轻,夜里听到一阵窸窣,接着是易歌放轻的脚步声,肖小白尾随躲在门帘旁,侧耳细听。

    “仙姑,最近衙门查得紧,”这是蛤蟆的声音,“咱们的骨干落网好几个,没有足够的信徒去天镜湖献身。”

    原来那些模糊的人影都是来献身的信徒。肖小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天镜湖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不用再网罗信徒,”易歌的声音异常沉稳,“三奶奶突遭意外,奶奶门今后由我掌管。”

    三奶奶!

    本以为能摆脱过去,没想到猎手一直潜伏在自己身边,肖小白有种莫名的紧迫感:这个女人是敌是友

    蛤蟆挺会变通,不该问的绝不多问,岔开话题,“床上的俩人怎么处置瞅着也不像我们的人,要不帮您做成刺身”

    蛤蟆以为肖小白、陈默二



第十章 小宋镇
    肖小白一旁看好戏,

    嘴角挂笑:戏还挺足。

    本应该溜须拍马、积极拥护的陈默,今个儿格外反常,竟然忤逆易歌的想法,“大妈,赶路挺辛苦的,怕您吃不消。”

    “没事,”虾蟆志在必得,底气十足地自荐,“老奴皮糙肉厚,又精通各家武学,练就一副钢筋铁骨。”

    “风餐露宿、衣不遮体,饥一顿饱一顿的,”陈默希望大妈知难而退。

    “我就喜欢吃苦,”虾蟆轻松化解,“有了我,保证让你们吃好穿暖,顿顿不带重样。”

    这小老太太的做菜手艺确实不错。陈默吸了吸鼻子,直击要害,“个人卫生也是问题啊。”

    打初见面起,虾蟆身上一直散发呛鼻的腥臭,别的都能忍,这个实在忍不了!

    个人卫生虾蟆眨巴眼睛,恍惚间豁然开朗,“男孩子脏点儿就脏点儿,我不嫌弃。”

    你还嫌弃我!

    陈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左右闻腋下:这妇人香臭不知吗

    “今晚我就让她洗澡”易歌接过话,顺便挑明自己的态度。

    女神都发话了,陈默不好驳面子,搬出杀手锏,“肖姑娘怎么看”

    呵,男人。肖小白翻了个白眼,眼睛含笑,“我没意见。”

    这是一支怎样的队伍

    胖的瘦的、香的臭的、美的丑的,四个人的队伍,走出千军万马的感觉。

    作为胖、臭、丑的集大成者,虾蟆没有丁点儿自知之明,甩着肥肉前前后后地蹦跶,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灵活的胖子,陈默避之不及。

    “虾蟆,你能离我远点儿吗”陈默单手扶额,特别认真地恳求,“我头晕。”

    “小小年纪身体这么不好,”虾蟆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枚黑黝黝的药丸,直往陈默嘴边送,“吃了这颗十全大补丸吧。”

    药丸散发的气味,和虾蟆的味道如出一辙,陈默有理由怀疑:丫的这老娘们儿从身上搓的泥丸吧

    陈默拼死搏斗,狼狈逃离虾蟆的魔掌,远远避开,“别、别,你留着自己补吧。”

    虾蟆还真就吃了,边嚼边吐槽陈默,“真不知道享受。”

    享受你妹!陈默忍不住干呕,接下来每想向易歌献殷勤,身边就会浮现这个幽灵般的大妈。

    虾蟆对这一带挺熟悉,没到傍晚,众人赶到离天镜湖最近的小镇——小宋镇。

    小宋镇依山而建,南北狭长,东西街道只有百十米,中间最平坦的土地,依次有客栈、茶馆、宗祠等一系列砖瓦建筑。

    镇子特别冷清,家家门窗紧闭,偶尔有行人眼睛盯脚尖,抱着几包草药匆匆而过。

    路过宗祠,肖小白用余光扫了眼,略微一怔:大门上悬挂的,不正是自己绑的巫毒娃娃吗

    没想到客栈大门紧闭,敲了半天,才有一个高高壮壮的大小伙子,搬开堵门的木桩,把众人让了进来。

    客栈的规模不大,小伙子身兼数职,前前后后地忙活,态度还挺热情。

    把一行人让到长桌旁,小伙子自我介绍姓“高”,名“星”,是镇上为数不多的异姓,客栈是继承老爹的,不打算开下去。

    陈默刚躲开虾蟆坐下,听到这话愤愤不平:怎么地,小老弟,看不起我是吧

    高星开口辩驳,“毕竟是开门做生意,我哪有不招待的道理,只是最近灾祸连连,菜价一个劲儿地涨,怕招待不周。”

    听出高星话里话外的意思,陈默掏出荷包,底朝天倒出一团干巴巴的银票和几枚铜板。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默把银票展开,扫了一眼后,重重拍在桌子上,郑重其事地盯着高星,沉默良久,“先欠着行不行”

    高星哭笑不得,“客官,我这也是小本生意,要不您再去别家看看”

    把拉开盖在银票上的手掌,肖小白翻看银票,经过湖水的浸泡,上面哪还有印章字据,整个一黑乎乎的油纸。

    肖小白没出过村子,脑子里有“钱”的概念,却从没使过任何金银铜板,自然拿不出一个子儿。

    易歌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没想到最后要由虾蟆出钱,小老太太掏出的银锭,瞅着起码存了二十年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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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怪病
    三个年轻人特别精明,远远观望,就怕溅一身血。

    虾蟆为树立忠厚老实的形象,非要跑过去劝架,挨俩乌眼青,老实了。

    眼瞅着少儿不宜,肖小白没脸往下看,“我们先看看死者吧。”

    之前和高星的交谈中,知道死尸停在宗祠的偏房中,镇长持有唯一的钥匙。

    “这是什么”陈默伸手拿悬挂在匾额下的巫毒娃娃。

    肖小白觉得陈默早晚死于手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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