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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仙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辽草

    “有法子解吗”肖小白急切追问,“还牵扯好几条人命呢。”

    “解咒还不容易,”易歌扫了眼画像,吩咐一旁的虾蟆,“虾蟆,准备些干柴,把这幅画烧了。”

    为了让百姓放心,同时展现仙姑的大神通,焚烧的仪式在宗祠前的石台子上举行,召集所有百姓围观。

    易歌手持桃木剑,围着干柴堆瞎叨叨,随后在地上画了个“捆地符”,刺穿一叠黄纸,在供桌的烛台上点燃,连同桃木剑扔进干柴堆里。

    易歌本身的底气不错,再加上氛围烘托,这么看上去,像极了法力无边的半仙。

    肖小白的注意力全在捆地符: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术法也有一个演进的过程,眼前这个捆地符,和古籍中描述的竟如此相似。

    与焚烧一般的字画不同,这张绘有宋周的画像,在火舌的吞噬中,仿佛发出阵阵哀怨,灰烬打着卷扶摇而上,又被莫名的力量打回地面。

    画像燃尽,百姓的怪病果真好了七八分,肖小白正要松口气,长工又火急火燎地跑过来,“镇长死了!镇长死了!”

    咋还能死呢肖小白往旁边挪了挪,把易歌挪进“不靠谱”的名单。

    “怎么死的”易歌沉着冷静,开口询问。

    “高星,被开客栈的高星一刀捅死的!”




第十五章 温野
    四人离开的阵仗很大,小宋镇的百姓们都出来送行,镇上好几个姑娘看上陈默,一个劲儿地往怀里塞煮熟的鸡蛋。

    陈默冲百姓们招手致意,骄傲的笑容恰到好处,一副踌躇满志的嘴脸,脚步十分轻快。

    这厮学着精明,不再嚣张跋扈,整个人都顺眼许多。

    相比之下,易歌就低调多了,也不知从哪儿淘来的帽子,宽阔的帽檐缝了圈轻纱,遮住姣美的面容,和曼妙的身材配称。

    四人按陈默指定的方向前进,结果越走越偏僻,刚开始还能遇到几户人家,讨口水、讨碗饭,最后完全步入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

    肖小白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心里很绝望:放眼九州,江南郡是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地,怎么可能越走越荒凉

    陈默这几天一直死撑着,就算是到眼前这个境界,也打肿脸充胖子,指着远处慢悠悠的骆驼,“我一直想喝骆驼奶!”

    冷眼瞥陈默,肖小白懒得搭理智障,“易姑娘,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易歌扭头瞅向虾蟆,虾蟆硬着头皮,笑容僵硬,“看这环境,再走两天咱们应该就能出国了。”

    “什么国”陈默无脑地插一句。

    “赵国,”虾蟆讪笑着,脸色很难看,“前面应该是匈奴的地界。”

    “哦~”捋清思路,陈默恍然大悟,挠后脑勺傻笑,“江南郡是在皇都东南,我们是在江岭郡啊。”

    肖小白不怀疑陈默酝酿阴谋:这家伙的智商还没到这个水平。

    四人连日奔波,已经是弹尽粮绝,别说今晚的住宿,就连水壶里的最后一口水,也被陈默餐后漱口了。

    出门在外穷讲究什么!

    一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蠢材,吃饭要配热汤、睡前要听故事、餐后还要漱口,就连方便也要先选好风水宝地,像是有人会偷他大便。

    没出村,肖小白很难想象世事如此艰辛,多少年的糟粕,才酝酿出陈默这个极品。

    解开包裹扔在地上,肖小白活动手脚,冲陈默扬了扬下巴,“现在没外人,我忍你很久了,新仇旧账咱们算一算。”

    “干什么你想干什么!”陈默嗅到危险气息,急忙躲到易歌身后,下巴探过绵柔的肩头,“不要乱来啊,我可是读书人。”

    就这智障,还读过读书

    !

    “是男人就别怂,”肖小白伸手拽陈默的领子,陈默扯住易歌的胳膊不撒手。

    “行了,”怕波及自己,易歌扶住被碰歪的帽子,“现在不是打闹的时候,先想想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

    肖小白对易歌多少有些忌惮,松开陈默,皱眉望向易歌:谁打闹我是在取这这小子的狗命。

    四人没敢踏进戈壁滩,日头已经过了大半,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只好再往西走走,运气算不错,碰到一个放羊的老大爷。

    老大爷穿着羊皮坎肩,身材干瘦,手里攥根磨秃的长鞭,骑在一匹脱毛的老马上。

    老大爷挺热情,指路说再往西走个七八里,有个叫“石城”的地方,是塞南郡最靠北的城池。

    对老大爷千恩万谢,四人马不停蹄地奔向石城。

    城如其名,石城的城墙和建筑,全由岩石垒砌,进城的检查严苛,连荷包里的铜板都要掏出来瞅两眼。

    城池很大,也很热闹,街上的摊贩摆放各类奇异商品,行人的打扮也有很大的差异。

    从没见过这么多人。肖小白很兴奋,左右来回跑,翻看新奇的玩意儿。

    陈默摇头叹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

    肖小白正在兴头上,没注意到远处的骚动,一匹受惊的骏马横冲直撞,朝她飞奔而来。

    骑在马背的青年,上身前倾,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液,紧攥缰绳,眼睛死死盯住前方,随行的将士紧追其后。

    肖小白站在摊位前



第十六章 挥霍
    经过惊马事件,肖小白对陈默的看法有所改观:虽然这厮扫把星转身,但看温公子对他的态度,指不定能帮我美言几句。

    石城最繁荣的是枣沟街,枣沟街有座三层的杨柳楼,集住宿、餐饮于一体,是当地达官贵人聚集的最佳场所。

    “嘿!”陈默拿着菜单大呼小叫,“这里连海鲜都有!先来十二只只东海大龙虾,六斤鲍鱼。”

    “我要五斤南海绿毛蟹,”肖小白也不客气。

    陈默手指菜单上的娟秀小字,“再来两盘清蒸生蚝。”

    “八斤的鲑鱼一只,生蚝我要红烧的,”肖小白进行补充说明。

    陈默不满地打量肖小白,“煲个海参汤,多放海参少放汤啊。”

    肖小白赔笑脸,“基围虾来十斤尝尝鲜。”

    余光留意到身侧的易歌,陈默笑容谄媚,彬彬有礼地询问道,“易姑娘,你想吃什么”

    “我一般吃素,你们别点太多,浪费,”易歌的嘴角上扬,声音柔软细糯。

    还这么贤惠!陈默很感动,翻到素食的菜单,“给易姑娘拍个黄瓜。”

    “再来个红烧母猪蹄,”注意到陈默挑剔的眼神,吃人嘴短,肖小白不动声色地补充,“这几天风吹日晒的,让易姑娘美美容。”

    陈默对后半句挺受用,抬头把菜单递给店小二,“先要这些,不够再点。”

    接过菜单,店小二的内心是崩溃的,生怕这几个人逃单,“客官,大堂人多嘴杂,要不给您换到里面的雅间”

    “不用,”陈默断然拒绝。

    虾蟆虽然经常洗澡,身上依旧臭烘烘的,陈默颇为抓狂,多次有亲自监工的想法。

    平常在野外感受不到,一旦进入房屋,虾蟆身上的味道愈久弥浓,大堂空气流通还好些,把虾蟆带进雅间是想让她发酵吗

    四人吃龙虾的功夫,门外进来几个满面油光的富家子弟,手里攥着绘有仕女的扇子,走路吊儿郎当。

    进门往窗口瞥了眼,和背墙而坐的陈默打个照面,富家公子们嬉笑着,合拢的扇骨对陈默指指点点。

    陈默吃的满脸蚝油,腮帮子鼓囊囊的,边吮吸手指,边盯着往里走的公子哥们,跟对面的易歌说,“我觉得他们在嘲笑我。”

    肖小白啃蟹黄正香,头也不抬地掐断话题,“别闹。”

    陈默扭头打量肖小白,再低头瞅瞅自己,瞬间释怀:我的吃相还是挺文雅的嘛。

    雅间坐定,为首的公子哥用扇骨敲了敲菜单,“小二,上你们最贵的海鲜。”

    “您稍等,”店小二拾起桌上的菜单,扭头奔向后厨,很快夹着菜单跑回来。

    店小二打开勾勾画画的菜单,张了张嘴,没敢开口,“客官,我们的大盘鸡是一绝,您要不要尝尝”

    扇骨往桌面上一敲,语气透着痞气,“少废话,爷几个儿今天就想吃海鲜。”

    “好吧,”店小二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介绍道,“后厨还有三两皮皮虾,两斤紫菜卷,一只缺腿的小螃蟹。”

    店小二很为难,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您看给您做个什么菜”

    片刻沉寂,浪荡公子们掀桌而起,拽住店小二的衣襟,握拳要揍,“拿小爷开心是不是!”

    店小二缩着脑袋,吓得连连摆手,“不是,不是。”

    把店小二推到地上,浪荡公子哥下瞥眼白,气哄哄地说,“上最贵的海鲜!甭管多贵,只管端来。”

    店小二扬起脖子,做最后的努力,“后厨还有半吨海带,多打几个鸡蛋,要不给您炖个海带蛋花汤”

    浪荡公子哥彻底被激怒,抬脚踹向店小二,嘴里嚷嚷,“海带你马的蛋花汤,海带也算海鲜啊!”

    店小二不敢反抗,只能护紧脑袋,内心绝望:



第十七章 挨揍
    陈默打着哈欠伸懒腰,躺下要睡,“那你就去缴嘛。”

    “我哪有钱,”肖小白把陈默拉起来,“你给我的那几十两银子,早就花完了。”

    “花完了,”陈默有些吃惊,软踏踏地坐着,有气无力地瞪肖小白,“你都干吗了”

    “你不知道,”肖小白挨着床沿坐下,两眼放光,“我找到一家巫料铺,里面的东西好齐全,一激动我就买了点儿。”

    肖小白最近正钻研三奶奶留下的《术法大全》和《巫蛊大全》,由于之前接受的都是邪恶巫咒,肖小白迫切需要系统掌握术法。

    巫咒的掌握离不开实践,实践又是离不开材料的支持,所以说术士是由金钱堆起来的。

    见识过肖小白的本领,陈默表示理解:大小算个人才。

    摸出钱袋,陈默掂掂分量不对劲,赶紧拉开束带,底朝天往外倒,钱袋里滚出几枚铜板。

    陈默特别震惊,把钱袋翻了面,依旧空空如也,“我的钱呢!”

    看到温野的钱袋饱受蹂躏,肖小白干着急:你不要给我。

    “有贼!”表情一凛,陈默眯眼打量肖小白,表情严肃。

    瞅着这出闹剧,肖小白叹口气,“你算算这几天花多少”

    “没花多少,”陈默特别笃定,开始列举嫌疑人,“易歌不可能偷我的钱,虾蟆忠厚老实……”

    黑锅从天而降,肖小白主动帮忙清算。“大前天的海鲜大餐三百六十两,一间豪华客房每天五两,我们订了四间。”

    “这几天的火锅、烧烤、涮肉、饭后甜点,”肖小白掰着手指头数,“还有各种瓜果点心、小吃坚果,店小二的跑腿费,你每天送易歌的鲜花,算算一共多少钱。”

    陈默的眼白上翻,掐指细算,半天才捋清楚,“不对,还差三百两呢。”

    肖小白又抓了把瓜子,“前天,你不是让小二把城里的角儿都请来唱戏吗”

    “还没我唱的好听呢,”陈默对角儿的专业水准提出质疑,嫌弃地撇撇嘴,紧接着追问,“花了多少钱”

    “一百两。”

    目睹陈默迷惑不解的傻样,肖小白摇头叹息,继续揭秘,“你给我们每人五十两的零花钱。”

    “那还有五十两呢”陈默打破砂锅问到底。

    “房间押金四十两,”肖小白冷漠地解释道,“十两是昨天你从窗口往街上扔酒坛子的罚款。”

    陈默瞬间炸毛,蹦跶起来,“怎么罚我十两!皇城也不是这个价儿啊!”

    “人家本来只罚三文,是你喝醉了,硬往手里塞,”肖小白翻了个白眼。

    “你就不会拦着吗!”陈默吼的理直气壮,下床穿鞋,“不行,我得要回来。”

    肖小白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看钱面,这几天都是花小瘪三的钱,吼几句也是应该的。

    短短一刻钟,陈默体会到从云端坠落的感觉,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把我的钱要回来!

    像这种类型的罚款,一般由街长收取,用于公共设施的维护。

    打听清楚街长的住址,陈默顾不得洗漱,直接杀过去。

    喝茶的小厮闻风而动,跑去汇报情况。

    大堂不起眼的角落,一位裹长袍的老者站起来,把二钱银子搁桌上,跟着走出来,“小二,收钱。”

    街长尝到甜头,以为小财主来送爱心,表现的非常热情,又是嘘寒问暖,又是泡茶让糖,眼巴巴地等打赏。

    陈默很感动,说出自己的想法,“喝醉后都不算数,既然街长人这么好,还我八两就行。”

    街长一愣,“你是谁你在我家干吗再不走我报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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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不成熟的小壮举
    青裘撒下的粉末名叫“寻踪粉”,顾名思义,寻踪粉用于追踪,通过磁沙甚至能把一个人的位置,定位到一条街道、一个房间,甚至厕所里的某一个蹲坑。

    回客栈路上,陈默盘算先找谁报仇,现在他倒是冷静下来,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人。

    易歌、虾蟆外出没回来,陈默正要敲肖小白的房门,房间里传出“嘭”的巨响,紧接着门缝溢出一缕缕浓烟。

    “咳咳,咳咳,”肖小白探出脑袋,做几次深呼吸,抬头打量陈默,“你、你被人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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