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仙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辽草
陈默一把抓住肖小白的手,泪眼婆娑,“肖女侠,你可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之后的一刻钟,陈默竹筒倒豆子,叙述自己出门后的经过,最后不忘关切,“你这是什么情况”
背后响起金属掉落的声音,肖小白特别淡定,“没事,炼丹出了点儿小意外。”
“还是等易歌回来再说吧,”肖小白要关门,“她比我厉害。”
“不行,不行,”以为肖小白不愿意帮忙,陈默急忙扳回门板,“你把人定住,我上去揍他们。”
“走不开呀,”肖小白故作为难,“我还要找铁匠补炉子。”
“还补什么,再买一个。”
“没钱呀,”肖小白心里暗喜:终于叩响钱柜的小门。
反复权衡后,陈默严肃地询问道,“多少钱”
“我买的有质保,以旧换新,”肖小白张开巴掌,“三两银子,我换个质量好的。”
“成交,”想到之前白白送肖小白五十两,陈默心里不平衡:改明得找温野叙叙旧。
肖小白把这几天做的符纸都揣在身上,以防万一,还带了两张从三奶奶哪儿偷来的符纸。
知道这厮的企图,街长没上次客气,直接操起扫帚拍陈默。
陈默的身形还算灵活,左右闪躲,奔向肖小白,“肖女侠!”
肖小白扔出五张符纸,三张轻飘飘飞走,两张贴在街长左右肩。
街长没见过这阵势,怕触发什么机关,屏气站住,不敢轻举妄动。
一秒、两秒、三秒……
“哈哈哈,”以为大功告成,陈默叉腰狂笑,捋袖子要教训街长。
迟迟没感觉到异常,街长试探性地挥下扫帚,正拍在陈默脑门。
肖小白赶忙又补几张符纸,没用,街长丝毫不受影响,追着陈默打。
陈默连挨好几下,在肖小白周围乱蹿,嘶吼着催促,“蠢女人,到底靠不靠谱!”
失败是成功之母,肖小白追溯二十多代,终于有一张贴在街长后肩,朱砂微微闪了闪暗红。
肖小白定睛细瞧,嚷嚷道,“陈默让开,这张是爆裂咒。”
傻子听到“爆裂”二字都知道啥意思,街长扫帚一扔,抱住陈默不撒手,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
“别,别,别,”陈默一个劲儿往外推街长。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肖小白果断放弃陈默,嘴里轻念咒语,符纸摆动几下,“嘣”地一声把陈默镇退好几步。
街长觉得自己都要灵魂出窍了,的五脏六腑仿佛移位,晕乎乎地转两圈,直愣愣地栽在地上。
肖小白走过去,看着街长后背炸出的大口子,心里发怵:不会死了吧
街长的手脚抽搐,一个劲儿地翻白眼,颤巍巍地举起手指,威胁道,“你、你们给我等着。”
陈默把握时机,爬起来骑在街长身上,伸手扽住山羊胡开打,街长发出一声声哀嚎。
“还钱,”陈默伸出手掌,凶巴巴地威胁,“不然我把胡子一根根拔下来。”
啧啧,太残忍了。肖小白别过头,不去看接下来的画面。
街长最终没经受住陈严刑拷打,扣扣搜搜吐出八两银子,陈默一把抢过东拼西凑的银两,威胁不要报官后扬长而去。
过程虽然波折,结局还是好的。初战告捷,陈默的气焰有所嚣张,乘胜追击下一个复仇目标。
郑伟在石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行踪还是很好打
第十九章 群架
肖小白从袖口、衣襟、裤腿里取出一大叠这几天画的符纸,分门别类后,挨个发放。
肖小白走到队伍最前头,举起符印指挥着,“这种画法的贴在额头,这个贴肩膀,”拿起第三张,“这种贴后背,可以多贴几张啊。”
“什么够不着,让旁边的兄弟帮帮忙,”肖小白眺望眼前的十来号人,“掉下来的就不要了,别用唾沫粘,我再给补上。”
在郑伟的带头配合下,公子哥和小厮积极表现,好几个公子哥自己身上的符纸掉了,直接抢小厮的。
注意到所有人都贴好了,肖小白暗念咒语,最后补了句“越来越帅,多多发财”,哄得公子哥们心花怒放。
其中三、四张定身咒起作用,肖小白接着驱动眩目咒,最后念动爆裂咒,两个连中三元的少爷直接飞起来。
肖小白发出一声叹息:十张只有一两张有效,很不理想啊。
“你这疯婆娘要干什么!”
郑伟侥幸没有中招,握拳冲过来,要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肖小白一边撇符纸,一边躲避,“失误失误,我本来想给大家送祝福的。”
这边绕着院子来回溜,那边已经打起来,陈默和一个弱鸡少爷殊死搏斗,虾蟆相当强悍,连摔好几个。
与其说是敌人,公子哥们更把易歌看作胜利后的奖赏,自然而然在其周围形成真空带,甚至趁机聊骚,企图赢得美人青睐。
易歌闲的无聊,从荷包里倒出一捧瓜子,坐下来看热闹。
肖小白被追的大喘气,料想停下来免不了一顿暴打,开口质问,“你、你不是不打女人吗”
没想到一个丫头片子跑的比兔子都快,郑伟牟足劲儿,紧咬不放,“我今天就为你破例一回。”
小厮们都是十来岁的半大小子,皮糙肉厚特别抗打,虾蟆摆脱一个,就又有两个拥上来。
反复撕扯后,陈默战胜弱鸡少爷,一脚践踏对手后背,叉腰狂笑,“还有谁!我就问,还有谁!”
肖小白正愁找不到下家接盘,直接冲过去,“陈、陈默,这个人交给你了。”
郑伟都追魔怔了,眼睛里只有肖小白,由于长时间奔跑,缺氧憋得眼冒金星。
陈默拦腰把郑伟抱住,俩人就势滚在地上,手脚并用地撕打。
肖小白趁机贴张符纸,正要念咒语,闯进来一群衙役,将现场围住,随后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郑伟从陈默的腋下探出脑袋,特别激动地喊了句,“爸!”
中年男人眉头紧锁,无视儿子的呼唤,吩咐衙役们,“带走!通通带我!”
今天的府衙格外拥挤,一边是以陈默为首的四人组,一边是郑伟领衔的公子哥儿。
郑伟等人有种回家的感觉,环顾周围的亲朋好友,嘚瑟地盯着陈默:小子,等死吧!
添油加醋、掐头去尾地阐述事故的经过,不出所望,郑伟把所有责任都推到陈默身上,自己烘托得宛若白莲花般。
“爸爸,”郑伟哭的鼻涕横流,“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公堂之上只有律法,没有父子,”郑知府扶了扶乌纱帽,特别严肃地表示,“儿子,我一定严惩这几个恶贼。”
敲响惊堂木,郑知府清了清嗓子,“陈默,恃强凌弱、聚众闹事,肆意残害无辜百姓,你可认罪”
“不认,我不认,”陈默跪在堂下,梗着脖子回答。
“虾蟆,恃强凌弱、残害无辜百姓,”郑知府瞥了眼靠边的肖小白,“肖小白,恃强凌弱,企图用邪术行凶,罪孽深重,其行为令人发指。”
眼神在俩人身上逗留,郑知府顿了顿,“你们可认罪”
看来这儿的知府文化水平也不高,来回捣鼓也就两句词。
 
第二十章 贱民
“你们招还是不招!”郑知府猛拍惊堂木,脸色阴森森的。
陈默吓得打哆嗦,左右瞅两眼,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先夹他俩,我看情况再说。”
这玩意儿也算男人!
虽然知道陈默软弱无能,没想到还这么下作。肖小白的三观崩裂,基本能推导出接下来“杀鸡儆猴”的剧情。
郑知府和肖小白心有灵犀,惊堂木高举,拖着嗓音高喊,“行刑!”
“慢着,”为求自保,肖小白反戈一击,“我是受陈默教唆的。”
虾蟆紧跟肖小白的步伐,补充道,“我也是。”
还没儆猴鸡就怕了,郑知府觉得计划很成功,有商有量地对陈默说,“那还是你先来吧。”
“等等,”陈默躲开步步紧逼的衙役,手伸到衣襟里攥住一块玉牌:是时候使出杀手锏了!
陈默正要往外掏,一个衙役急匆匆地走进来,拱手禀告,“大人,镇殿大将军——温仲亲率卫兵来访。”
温仲大将军!他怎么会来公堂这不合规矩呀。
没多想,郑知府听到渐近的脚步声,起身率僚属迎接,还未迈出门槛,温仲就闯进来,身后跟着一群手持利刃的将士,温野混迹其中。
“温大将军,”郑知府隐约觉察到异常,陪着笑脸小心伺候,“什么事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这位南征北战数十载的镇殿大将军,没有传说中的魁梧、凶神恶煞,穿着刺绣修身长衫,鬓角花白,反倒显得平平无奇。
“哼,”温仲冷哼一声,快步走向陈默,“我若来迟半分,你这颗脑袋就算是砍一百次,都不够赎罪的。”
郑知府觉得温仲夸大其词,自己好歹是统辖一方的地方官,就算是砍头,也得刑部上书、圣上批奏。
就算是镇殿大将军,也无权指使从四品的官员。郑知府心里老大不服气。
眼瞅着温仲走向自己,陈默心里波涛汹涌,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慌得一笔:谁把这个老头儿喊来的!
“殿下,”温仲毕恭毕敬地行礼,对陈默说,“您怎么能跑到这儿来若不是温野告诉我,老臣至今还蒙在鼓里。”
好哇,凶手逮到了!陈默狠狠瞪向花池,温野左右看天:知府衙门的房梁不错。
无需多问,天底下的“殿下”就那么几位,个个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儿。郑知府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郑知府,”检查陈默身上只有简单的擦伤,温仲微侧脸,表情缓和,“殿下我先带回去,你没意见吧”
郑知府笑得比哭难看,“没意见,没意见。”
瞥了眼衙役手里的刑具,温仲皱眉,“郑知府,大家都知道是个误会,皇上不会怪你,贵妃娘娘不会怪你,殿下宽宏大量,更不会怪你。”
温仲一个眼神飞过来,陈默打了个激灵,连忙表示,“不怪,不怪。”
“殿下,您暂且跟着我,”温仲打量陈默旁边的朋友,吩咐温野,“把他们也带回去,详加审查。”
临出府衙的大门,温仲站在石阶上,又嘱咐郑知府,“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保证绝不会影响郑知府的前途。”
郑知府自然装作感恩戴德,心里犯嘀咕:这家伙是不是在警告我
昏暗的地牢里,肖小白双手戴镣铐,瘫坐在椅子上,被迫向两个守备交待情况。
“我保证,”肖小白的唾沫星子快喷干了,神情萎靡,“绝对是陈默对我图谋不轨,我是受害者,我是无辜的。”
守备翻了翻审讯记录,皱眉反驳道,“这和
第二十一章 媳妇会有的
陈默听得心花怒放,拍拍狱卒的肩膀,笑呵呵地许诺,“从今天起,你就是典狱长。”
肖小白额头的青筋暴起,嘴角紧绷,温习扎小人的步骤,准备往死折磨陈默。
陈默突然意识到什么,吩咐狱卒打开牢门,挨着肖小白放下餐盒,一层层打开,“红烧鳜鱼、清炒腊肉、炭烤母猪蹄,都是你爱吃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肖小白暗暗咽口水,不为所动。
“你们都先出去,”打发了狱卒,陈默陪着笑脸,拱手嬉皮笑脸地说,,“姐姐,我放你出来,你能不能教我术法。”
就凭你的智商想学术法
简直是痴心妄想!肖小白把陈默与傻子划等号,用挖苦的语气说,“以您的身份,用得着求我”
“皇室历来禁止接触术法,”陈默点明原因。
“那你还学”
“易姑娘喜欢啊,”陈默脱口而出,“易姑娘喜欢习武的少年英豪。”
肖小白觉得,陈默不仅武学一窍不通,也算不上英豪,“少年”这项暂且存疑。
“那你应该找虾蟆,”肖小白百般推脱,“她不是精通各家武学嘛。”
“不行,”陈默绷着脸,严肃地阐述道,“我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就想吐。”
我见到你还想吐呢,还不是一直强忍着。
仔细想想,反正自己没什么损失,暂时答应他也无妨,肖小白眯着眼:教不教是一回事,能不能学会又是一回事。
“我可以教你,”经过深思熟虑,肖小白妥协,“但我有两个条件。”
还敢提条件!陈默大吃一惊,不理解肖小白的脑回路,嘟嘟囔囔,“你这是戴罪立功,还提条件”
对方既然是这种态度,肖小白觉得没必要谈下去,伸手指向牢门,“出去把门关好。”
陈默瞬间转换嘴脸,翘起兰花指,指腹点了点肖小白的肩膀,含羞带臊的,“你说什么条件。”
“第一,还我自由,”肖小白眨巴眼睛,“第二,检验符纸需要试验品。”
“试验品”陈默没听明白。
“我觉得你刚晋升的典狱长就不错,”肖小白盯着探头探脑的狱卒,笑的很瘆人,“皮糙肉厚,小伙长得也敦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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