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飘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材疯子
“你放心吧!我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少爷。”
文墨上前扣门,不多时便出来一位管家,他递上一张拜帖,送了一份厚礼,管家客气了几句转身进了门,没过多久大门敞开,管家请花冲他们进去,等到了里面,几个人的眼前都是一亮,这里面雕花玉石奇珍异草,比起皇宫内院来丝毫不逊色,就连花冲都看的频频点头。
文墨一边走一边对武德说:“这哪是小京城啊!简直比皇宫也差不了哪去了,在这当个土皇帝也是不错的。”
武德接口说道:“当皇帝还要批阅奏折,哪里比得上这里逍遥快活啊!”
几个人边走边聊,穿过几座走廊在一转弯,眼前来到了待客厅,客厅里一个年轻人正在悠闲的喝着茶,看到花冲他们进来急忙起身相迎。
“京城里来的贵客,失迎失迎,请坐。”
花冲一抱拳道:“初来贵宝地,讨扰之处还望见谅。”
“哪里哪里,我想找个京城里来的朋友还找不到呢!”
这人说话倒是彬彬有礼,也算是懂得规矩,只是看起来比较精明,两只眼睛闪烁不定,来回的打量他们几人,花冲故作不知,接着说道:“早就听说花公子的大名,这方圆百里之内你可算是数的上的人物,连京师皇城都知道點江有个花四少,以后我们的生意还请花少爷多费心啊!”
“客气了,兄台这么说就见外了,
繁花易落
嗖!
桌上的茶杯一飞而起,逼退了前来的武德,花锦荣哈哈大笑。
“想不到我这小京城也有人敢闯,真是自不量力,给我拿下。”
两旁的打手闻风而动,各拿刀枪将花冲他们围了起来。
“小心点,护着点红线。”
花冲一边往外走,一边嘱咐身旁的文墨和武德,这二人点头,一左一右紧紧护住红线,四个人相互照应着往外走。
这时刀光一闪,一把钢刀斜刺里砍来,花冲摆扇一架,反手一扇打在他脸上,这人翻身摔倒,钢刀也撒手扔出,又有两人举刀向前,被文墨和武德左右开弓直接打到了院中。
花锦荣一见合身扑上,双掌连晃直取武德,他出手狠毒招式凶猛,五指连扣间逼的武德闪躲吃力,武德没想到这花锦荣看似弱不经风,身手却是干净利落,花冲眼见武德不是他对手,急忙和扇插上,扇面直打花锦荣面门,花锦荣措手直点,手指戳在扇面之上,他本想一下戳破花冲的纸扇,哪知道自己十二分的力道,不但没能戳破纸扇,反而被花冲大力推了回来,扇子迎面向他打来,他向后翻身而起,双脚在半空中向后一蹬,正蹬在扇面之上,身子借力飞到了院中,他双脚刚一落地花冲便追了上来,俩人身形换位又打在了一起。
武德一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这是花冲送给他的武器,平日里用不上都是系在腰间,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只见剑花四起唰唰带风,十几名打手都靠不了前,他护住红线慢慢向花冲靠拢,而文墨则捡了把钢刀,勉强跟在武德后面应付着。
此时花冲和花锦荣以过了数招,渐渐的花锦荣有些吃不消了,花冲的招式以快为主,而且变化奇多,他根本摸不着路数,花雕扇更是变幻莫测,纸扇舒展间尽是奇招,花锦荣咬牙应付却还是慢了一招,被花冲纸扇遮脸一脚踹在他胸口上,没等他反应过来,脸上又挨了一脚,踢的他一个跟头栽倒在地,花冲往上一跟步,想活捉他交给官府查办。
突然!
几支雕翎箭凌空射来,直奔花冲要害,他见势不妙,向后一翻身躲过一箭,又用纸扇挡掉了几支箭,然后定睛往对面一看,只见大门外来了一伙人,全部都是青衣打扮,手里都拿着长弓,为首的一人是个挫胖子,正是在饭馆里遇到的那个樊爷,他一见是花冲等人先是一愣,而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是你们,我正想找你们算账呢,想不到你们自己倒送上门来了,放箭,别让他们跑了。”
樊爷一声令下,四周的弓箭手乱箭齐发,将花冲四个人逼到院子中央,房上房下全是弓箭手,从不同角度朝他们射箭,还有的躲在暗处放冷箭,逼得他们只得不停闪躲,不光是暗箭难防,还有点燃火的弩箭也一并射了过来,只要沾在衣服上就会迅速蔓延,烧遍全身,樊爷和花锦荣在外面相视大笑,一边命令加派人手,一边吩咐手下围起一道火墙,八根木头柱子从四面围起,用火油绳套牢,把他们四人困在当中,这火油绳都是用桐油泡过的,遇火便燃且不易烧断,只要箭杆射过去就会燃起火苗,一时间花冲他们陷入了箭雨火海,眼看就要抵不住了。
此时,天已经慢慢的暗了下来,四周也点起了火把,把小京城里照的通明,两排弓箭手轮流抽射,只想着把花冲他们射成刺猬,花冲几次想越过火墙,都被火箭射了回来,还差点引燃了身上的衣服,更重要的是他担心红线的安危,在不想办法出去,恐怕小丫头要熬不住了,但他越是着急就越出不去。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闯进来一队人马,他们手持兵刃四处冲撞,把四周的弓箭手杀的七零八落,花冲在里面看不清外面的情况,但是已经没有弓箭在射进来,武德凑到花冲身边道:“公子,外面好像打起来了,有人来救我们了。”
花冲侧耳仔细听了听,摇摇头说道:“我们在这里没有朋友谁会来救咱们呢文墨武德我们出去看看。”
此时的火墙已经弱了下来,也没有了弓箭手的阻挡,花冲一翻身当先跳了出来,文墨和武德架起红线也跟了出来,此时院中以挤满了人,一伙人手拿刀剑和小京城的人对峙着,为首的是一个红衣女子,花冲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今天在街上骑马而过的那名女子,不知道为什么会和小京城的人厮杀难道是来寻仇的
花冲不明所以站在一旁仔细的看着,这时樊爷看到了这名女子,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脱口而出道:“江北红帮的人,惹不起,快走。”
原来这樊爷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早些时他召集了一班人马,打算找花冲他们报仇,但来到饭馆却扑了个空,本来他打算带人回去,却突然听说小京城里打起来了,这才带人来到了小京城,刚才他仗着人多示众,又有弓箭手做后盾,自然是有恃无恐,但此时突然杀出个红衣女子,正是江北红帮的人,他自知惹不起,这帮人来者不善,还是先保命要紧,他也不顾和花锦荣的交情了,带着他的人头也不回的跑了,花锦荣想拦住他,却被红帮的人截住,事已至此他把心一横,冲着底下大声喊道。
“竟敢来我的小京城闹事,你们想干什么”
红衣女子向前一步,冷冷说道:“干什么讨个公道。”
 
龙凤呈祥
厉红绸一见身边多了个年轻人,只见其品貌端正且身手不凡,又见他帮了自己的忙,所以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二人相视一笑刚要说话,两把长枪又相继刺到,花冲不耐烦的挡掉两枪,刚要说话,又见三人举着刀跑了过来,却被一个红脸的汉子从后面下了死手,没等跑到眼前就全死在他的双钩之下,这人紧走几步来到厉红绸身边。
“帮主,没事吧”
“不要紧,常总管,不要让姓花的跑了。”
“知道了帮主,今天就是皇帝老子来也救不了他。”
他说完厌恶的瞪了一眼花冲,然后紧跟厉红绸走了,花冲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瞪自己,刚想上去问个究竟又被两个家丁拦住了去路,这时武德从旁边赶到,一剑刺穿了一人的咽喉,又一剑削断了一人的手臂,他护主心切,削断手臂的时候一股鲜血喷了出来,直奔花冲而去,花冲见势不妙用扇子一挡,鲜血全喷在了扇面之上,然后又一滴不剩的流了下来,扇面上竟然没留下一滴血迹。
武德急忙跑过来问道:“你没事吧公子”
花冲一脸无奈的说道:“多亏你即时赶到,要不然我上哪里见这么多血去,手上越来越没分寸。”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想在找红衣女子的去向,却发现院中已起了变化,小京城的打手多半被红帮的人杀掉,剩下的人丢下武器全都跑了,花锦荣也身受重伤被押了过来。
厉红绸向花冲一抱拳说道:“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厉红绸在此谢过了。”
花冲收起纸扇也一抱拳说道:“姑娘客气了,我们也算是有缘人,不知道能否和姑娘交个朋友。”
“嗯!五湖四海皆朋友,今日你帮了红帮的忙,他日有需要之处,红帮一定倾力相助。”
正说话间一名手下跑了过来。
“帮主,外面来了一队官兵,好像是冲这边来的。”
厉红绸闻言一抱拳道:“这位公子,多谢相帮,后会有期。”
厉红绸一挥手,数十名手下跟着她转身便走,花冲急忙追问道:“何时能与姑娘在相见啊”
厉红绸回头一笑道:“有缘自会相见,告辞。”
“唉……。”
花冲往前追了几步,手停在半空还想在问,但眼见厉红绸已经走远,也就死了这条心思,文墨凑过来道:“公子,我们也走吧,让官兵遇到就麻烦了。”
花冲一脸扫兴的说道:“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我们走。”
离开小京城之后,已是华灯初上,回到提前订好的客栈里,草草的吃了点东西便睡下了。
次日清晨,花冲早早的起来,吃了早饭几个人继续往前赶路,快到中午的时候,已出了山东地界,花冲打马跃上一座山坡,放眼望去,只见四周一片萧瑟人烟稀少,眼过之处看不到任何村庄。
武德催马从后面赶上来。
“公子,此处荒凉,咱们还是往前赶路吧!前面应该有地方可以歇脚。”
“嗯。”
花冲应了一声,催马往前行,又走了几十里路,依旧看不到人家,所过之处依旧是一片荒凉。
花冲心中暗想:“怎么此地如此荒凉先前所过之处,虽比不上京城繁华,却也是饱暖无忧,为何这里却如此的荒凉连个人家都没有”
正在疑惑之际,从远处来了一辆马车,慢悠悠的朝着他们走来,文墨急忙上前去问路,车夫告诉文墨,在往前走十几里路,前面有一处村落,天黑之前可以在那里落脚,花冲听了心里有了着落,催促他们尽快往前赶。
又走了十几里路,前面果然有一处村落,村子不大,能有百十口人,花冲他们找了家就近的农户住了下来,这家人也很热情,忙里忙外的招待他们,只是这饭菜有些寒酸,除了几颗青菜外,就是看不见米粒的清汤和咸菜,看的文墨两只眼睛都绿了。
“我说大姐,家里还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吗这饭菜也太难吃了,我们公子可是贵人,吃不下这些东西的。”
农妇叹了口气说道:“不瞒您说,我们已经有些日子没吃过饱饭了,家里存的粮食早就吃光了,就是这些青菜还是特意为您准备的呢!”
“啊”
文墨夹起一颗青菜,光秃秃的连油水都没有,别说是吃,看着都难以下咽。
“此地为何如此荒凉你们的粮食呢”
花冲不解的问道。
“这方圆百里已是大旱三年,庄稼颗粒无收,能吃的几乎都吃光了,赈灾的粮食倒是每年都发,但却是越来越少,已经快到了饿
满帘春色
花冲他们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偷偷的看着,只见法台前摆着一张高大的供桌,供桌上铺满了白花花的银子,全是这里受灾的百姓捐出来的,供桌的后面是一个纸扎的龙王庙,是为了方便祭拜而临时扎的,因为后面的庙已经进不去了,只能扎一个纸的代替。
法台的中央有一个高台,四周挂着黄旗,一个年轻的道士正在做法,他左手晃着铃铛,右手摇着宝剑,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突然!他左手一指边上的黄旗,本来一动不动的旗子,突然间飘了起来,像是有一阵风吹过,然后他又一指旁边的旗子,又是一阵风吹过,几张黄纸符就飘了起来,文墨看的瞪大了眼睛,不禁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还真是高人呐!公子你看,真有呼风唤雨的本事!”
花冲不屑的摇了摇头道:“雕虫小技,障眼法而已,文墨武德,跟我上去破了他的法坛。”
“啊真要上去啊!怕是不行吧!”
“真是啰嗦!”
花冲不理他,一个人绕到了法台后面,脚尖点地跃上了法台,这道士正自做法,突然看到有人上了法台,不禁一愣。
“你是什么人怎么跑到法台上来了下去,下去,坏了本天师的法事,难道不怕龙王爷怪罪吗”
花冲摇着纸扇说道:“龙王爷现在正忙着数钱呢!哪有心思怪罪我啊!我现在倒是替你担心,这时候也不早了,万一你求不来雨,百姓们可就要怪罪你了。”
这道士先前以为花冲只是误上了法台,想几句话把他打发走,没想到却是故意找茬来了,当着底下那么多百姓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得一晃宝剑高声喝问。
“你究竟是什么人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
花冲依旧笑呵呵的说道:“求雨啊!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人会,你求得来我也求得来,而且还不要钱。”
这道士闻言大怒。
“呸,敢砸我场子,找死。”
这道士往剑上吐了口唾沫,直奔花冲而来,这时武德和文墨刚好上来,一见道士要行凶,武德二话不说飞身蹿了过去,这道士哪里是武德的对手,不出三招便把他打倒在地上,文墨从身后取来一把伞交给花冲,花冲接过伞迎风一抖,油伞立刻变成了一块布,上面画着五行八卦图,他又从袖口里拿出一颗蜡烛,凑到道士面前说:“我看你双目泛红,一定是火气太大,借个火用用。”
花冲说着在他鼻子上一蹭,噗!的一声,蜡烛应声燃起,八卦图的左上角写着个雨字,蜡烛就放在了雨字的前面,他又取出一个小碗,扣在了正中的阳字上面,这边刚一扣上,天空立刻便暗了下来,乌云密布慢慢的遮住了太阳,空气也变得潮湿了起来,这是要降雨的征兆,底下的人高兴的连连叩拜,花冲点了点头,对道士说:“在借你的宝剑用一用。”
这道士还想在挣扎一下,挥剑向花冲刺来,花冲伸二指夹住剑尖,反身一脚把他踹下法台,然后掐诀念咒嘴里念念有词。
“太元浩师雷火精,结阴聚阳守雷城,关伯风火登渊庭,作风兴电起幽灵,飘诸太华命公宾,上帝有敕急速行,收阳降雨顷刻生,驱龙掣电出玄泓。”
花冲边说边走,似模似样的舞着剑,看的文墨和武德都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花花公子竟然还会这一套,他在台上走了七七四十九步后,停在了龙王的面前。
他用剑一指龙王说道:“你算什么神仙此地大旱三年,庄稼颗粒无收,你不但不闻不问,还要享受供奉,真是枉做真神,现在命你马上降雨,否则!就烧了你的龙王庙。”
文墨在旁边听的好笑,还没见过对着纸人发命令的呢!再说人家好歹也是个神仙,怎么能听一个凡人的命令。
花冲其实是故意这么说的,他见龙王没反应,点手取来一道黄符,在烛火上引燃后,一甩手丢到龙王身上,此时风声大作,火势借着风势瞬间引燃了整座龙王庙,底下的人一下炸开了锅,砸法台烧神像在他们看来,是比砍头还要严重的罪过,看着底下跃跃欲试的百姓,文墨一脸的苦相。
“火烧龙王!这下可真是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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