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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阁旧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纸中凌

    江虚辰绝望了,他哑着声音对云峥求饶道:“我错了,请师傅开恩!“

    云峥笑的一脸残忍,努嘴摇头,道:“可是乖徒弟,现在认错,晚了呀.“云峥板起墙上那只操控的扳手,铁链咔剌剌的向上升了起来.江虚辰双臂吊过头顶,双腿弯曲的跪在了坐化台上,云峥拿起一条漆黑的鞭子,在江虚辰眼前甩了几下,轻柔的安慰道:“忍一忍,不过几鞭子而已,为师不会太用力的.“江虚辰睁大了眼睛,眼前的云峥挂着残忍的微笑,望着自己又是愤怒又是爱怜,手臂一展,“啪“的一声重重的抽在江虚辰的身上.

    真疼,疼的江虚辰恨不得咬碎自己的牙,云峥见江虚辰一副隐忍的痛苦样子,他就越兴奋,越兴奋下手就越重.虽然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挥鞭子,但他绝不会打到江虚辰的脸上,他每次抽打都很有分寸,专往外人看不到的地方打.云峥已经挥了几十鞭,可这江虚辰身上却一个伤口也没有,一点鲜血也无.但看他痛的面色发白,额头布满汗珠,嘴唇发青,一点也不像打的不狠的样子.

    原来这鞭子算是一件宝物,打人身上没有伤口伤疤,但抽在身上造成的是内伤,此刻江虚辰的外表干干净净,内里一定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云峥抽的上气不接下气,遂停下来喘气休息,江虚辰得了空,隐忍多时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萎靡的跪坐在地.云峥又开始心疼了,扔了手中的鞭子,蹲在江虚辰的面前,捧起他苍白的脸,说道:“乖徒弟,你有没有怎样,都怪为师下手太重了.“江虚辰眼神迷离,疼的大气也不敢喘.云峥的心疼不过一瞬,转眼又是阴鹫道:“谁让你不乖,挨打也是自找的.“云峥眼神变幻莫测的盯着江虚辰猛看,突然青筋暴起掐住江虚辰的脖子将他掼在墙上.背部撞上厚实的墙壁,震的内府群伤血气上涌,一边咳嗽一边嘴角流血.

    云峥两眼爆红,凶狠骇人,他颤抖着身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江虚辰的身体,左手使力“撕拉“一声撕开了他的道袍,他一手揽住江虚辰的脖子,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心痛莫名的表白道:“虚辰,师傅的好徒儿,为师......为师我.....我爱你啊!“而江虚辰




恨生2
    江虚辰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足不出户,云峥因忙着出入丞相府,没有再去找过他。同门对这对师徒百般看不透,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这房内的人可是两天未曾用饭,铁打的身子也是受不住的。黎暮湮思虑再三还是下定了决心,在饭堂简单拿了点,用托盘盛着送到江虚辰的门口。站在门外黎暮湮心跳如雷,以往只是点头之交,从未私下里接触过,今日这般不知道会不会惹人口实。踌躇片刻,黎暮湮抬起秀气的玉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房门悠悠打开,江虚辰一脸疲累的病态,弱不禁风的望着门口的黎暮湮。江虚辰这幅模样比黎暮湮预想的要严重的多,她抬起那盛饭的托盘,结结巴巴道:“江师叔......我给......送饭。”江虚辰无神的双眸找回了一点神色,嘴角牵扯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道:“谢谢黎师侄。”这般有气无力,多说一个字都要掏空他的全部力气。

    黎暮湮眼中的江虚辰,就像那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的瓷娃娃,脆弱到几乎透明。“我帮......师叔......拿进去吧!”江虚辰闻言,缓缓的挪动了一阵,让开了门。黎暮湮第一次踏进男弟子的厢房,陈设简单,井然有序,一丝灰尘都没有,她将托盘放置在桌子上,转过身对江虚辰道:“江师叔,我看你这副尊荣,是旧伤又重了吗”

    江虚辰望着这个从来不多一眼的师侄,心下颇多疑问。以往他跟黎暮湮算是非常不熟稔的,黎暮湮的师傅是观主的首徒,这师徒二人相差六岁,而自己的师傅云峥本就与牟轻风不和,因观主钦定了牟轻风接替自己的位子,地位崇高,牟轻风很中意黎暮湮,走到哪里都带着。这黎暮湮也从不与同门过多交往,今日怎么转性给自己送饭来了

    黎暮湮轻声叫道:“师叔”江虚辰收回思虑,无力答道:“算是吧。”

    江虚辰缓慢的走了几步,身姿不如以往挺拔俊秀,道:”过几天就好了,谢师侄关心了。“

    黎暮湮腼腆起来,笑了笑道:”那师叔请用饭吧,师侄告退。“说完快步的走了出去,并细心的掩上了房门。黎暮湮一走,江虚辰终是撑不住了,摇摇晃晃的扶住身前的桌子,倾斜的力道让那碗飘着蛋花的汤撒了些许出来。扶着桌子入座,江虚辰亦是薄汗满身,他颤抖着双手捧起那碗微冷的汤,狼吞虎咽的喝了下去。

    黎暮湮出了江虚辰的房门,驻足回望,担忧之色,溢于言表。这时两三名同门结伴而入,望见立在江虚辰门口的黎暮湮尽是一愣,而后二人一副了然的神色,交头接耳起来。

    ”这不是黎暮湮吗怎么跑到江虚辰的房门口站着“

    ”大概也是看上那小子了吧!“

    ”这些女的都什么眼光啊,偏偏都喜欢这么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儿。“

    ”谁知道呢。“

    这二人毫不顾忌的谈论,尽数飘进了黎暮湮的耳朵,她面颊羞红,不作言语,低着头快步走了。

    转过几道厢房,黎暮湮隐藏在镂空的围壁之下,缓慢的行着,新月如钩,灰色的纱摆若隐若现。手中紧紧的握着一只药瓶,是专治内伤的上好良药。”暮湮!“一声呼唤,惊的黎暮湮猛的转身,只见身后的阴影中慢慢浮现出牟轻风那张凌厉的俊容,他将双手负在身后,缓缓的靠近了自己。

    黎暮湮眼有躲闪道:”师傅.“

    牟轻风见黎暮湮安好无恙,心下舒然,问道:“听说你取了一瓶伤药,可是哪里有受伤”

    黎暮湮道:“没有,我这是留下给自己以备不时之需的。她撒谎了,这瓶药是她为江虚辰取的,本打算明天借着送饭的由头拿给他。

    牟轻风道:”暮湮,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伤的。就算我死,我也会护你周全!”

    黎暮湮不喜欢听牟轻风义正言辞的对自己说这种让人遐想的话,拒绝道:“师傅,徒儿势必要以后独自闯荡的,哪能一直躲在师傅的羽翼之下。”

    牟轻风一听,乱了心神,他慌忙的握住黎暮湮的手,急切道:“你要去哪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哪都不能去。”

    &



恨生3
    谈话再次陷入了静默,那神秘女子端坐在椅子上,腿也不抖了,可等来等去也没等来江虚辰的一句话,不高兴道:“你就不能跟我多说几个字吗,我巴巴的跑来给你送残卷,你也不谢谢我。”

    江虚辰却转了个身,面向墙壁,道:“慢走不送。”

    “你!”听到这一句,女子气结,但又无可奈何,支支吾吾了半天,丢下一句“老子走了!”便化作一团雾气消散了。

    这女子走后,江虚辰举起那羊皮册子,与黑暗中冷冷相对,嘴角微翘,若有所思。

    每年的七月初十,无极观都会于影台举办比武斗法大会,弟子们抽签切磋武艺,最优者可进入万卷阁秘境,学习高阶功法。以往每年都是牟轻风最优,江虚辰第四,为此没少受师兄弟们的嘲讽,说这南陵双雄应该是牟轻风跟萧屿,他江虚辰能排上去靠的全是脸。

    今年如旧,进入影台还没有行出二十步,经过的同门们就炸开了锅,各种揶揄嘲讽扑面而来。

    “万年老四来了啊!”说完嗤嗤讥笑了起来。

    “年年第四,可在外的名头依然那么响啊!”

    “见识短呗,不知道人外有人,光看脸就以为多厉害呢!”

    另一名同门走了过来,挑着眉看了几眼江虚辰,对议论的几人道:“谁让咱们没生出这样一张脸,在这酸有什么用,咱们用实力又不是靠皮相。”

    众人齐声附和:“就是”,“是是”,“你说的太对了”

    江虚辰充耳不闻,依旧向云峥入座的方向走去。云峥坐在观主首座的下首处,一脸惬意的刮着茶盏里的茶叶,小口的嘬了一下。因观主还为入场,众弟子随意奔走交谈,气氛热闹酣畅.云峥抬头而望,见江虚辰一身无极观道袍,挽着拂尘缓缓而来,云峥的嘴角不由得弯起,笑的一脸慈爱.江虚辰走到云峥跟前,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师傅.“云峥柔声道:“虚辰来了!伤可好些了?“江虚辰面上一凛,随后转瞬即逝,平静的答道:“好了.“此伤非彼伤,云峥话里的意思,是那些他用鞭子抽出来的.云峥道:“好了就好,待会比武别逞强,身体要紧.“

    江虚辰道:“徒儿知道了.“说完复行一礼,站到云峥身后去了.

    此时台下闹哄一片,牟轻风带着黎慕湮在簇拥之下入了场,底下一群弟子沿途给牟轻风加油鼓劲,牟轻风一一道谢,而他身旁的黎慕湮目不斜视,一脸冷若冰霜的跟着他入场.见此情景,云峥轻呵一声,漫不经心道:“这才赢了几年,就这般招摇.“

    与云峥平辈的几位师兄弟皆是一脸赤色,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座下弟子教导无妨,成绩平平,除了云峥的的弟子江虚辰拿了第四,三甲都是观主的亲传弟子,倒是显得自己拙才平庸,教不出出色的弟子来.云峥见诸位面有差色,不好意思道:“瞧我这张嘴,净说些不该说的话.“

    有人附和云峥道:“哪里,人家招摇也是应该,赢的不费吹灰之力,自然众星捧月!“

    云峥把玩着手中的白瓷茶盏,幽幽道:“我也就这么多本事了,虚辰这块璞玉在我手上算是蒙尘了!“江虚辰闻言,惶恐行礼道:“是弟子愚钝,没能学到师傅的九牛一毛,让师傅脸上无光了!“众人见这对师徒自损了起来,心有不屑但表面也要做足,纷纷劝解道:“师弟哪的话,就学了你一点皮毛就能拿个第四,若是学全了还不轻松夺魁?师弟别谦虚啦!“云峥淡笑不语,江虚辰在他身后隐隐不安.

    交谈之间,一声通报,观主玄阳真人庄严入座,底下众弟子规矩立好,行礼参拜.玄阳摆手一挥声若洪钟道:“开始吧.“随着一声令下,一名子弟捧着一只红色的箱子,游走在众弟子之间,走到谁的跟前,谁伸手摸一张纸卷,纸卷上写着数字,一个数字有两张,哪两位抽到同一个数字,就一组比试,淘汰一轮继续下一轮抽签,直至最后决一胜负.

    众弟子拿好纸卷展开,记下纸上数字,分为两列退到影台两侧,这时通报弟子高声喊道:



恨生4
    江虚辰规规矩矩的立在云峥背后,牟轻风搀扶着黎慕湮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嘘寒问暖,满脸心疼,玄阳看着牟轻风关心则乱的慌张样子,就十分头疼.遂轻咳一声制止了牟轻风的手忙脚乱.底下一帮师弟看的是津津有味,不光看还嘴上说,“这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宝贝自己的徒弟,这师傅们还真是当的尽责啊!“此话是说给云峥跟牟轻风两个人听的,只要涉及自家徒弟,这两个做师傅的表情那叫一个好看,引人无限瞎想哦!

    云峥静静端坐,等待下一场比试,休息一炷香的时间,通报弟子洪亮的嗓音再次响了起来,“争夺一甲,牟轻风对江虚辰.“话音刚落,原本议论潮起霎时平静无波,一个个瞪着眼睛盯着二人缓缓上台.影台中央,一个眉目冷峻,身材高挑,一个颠倒众生,仙风道骨,此刻的江虚辰,周身散发着披靡天下的藐视,丝毫不把对面的牟轻风放在眼中.这种挑衅刺激的牟轻风怒火中烧,大有燎原之势.围观弟子见这形式,交头接耳道:“这江虚辰胆子真大,以为爬上第二,就能打败第一?这眼神分明是不把大师兄放在眼里.“

    “让他嘚瑟去吧,一会被大师兄打下影台,看他还怎么横!“

    “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啊!这江虚辰看起来好吓人.“

    “虚张声势而已.

    二人对身边的议论之声不为所动,紧紧的盯着对方的眼睛行礼,礼毕牟轻风驭剑飞刺,手中剑指凌厉,剑峰凶狠,江虚辰一柄拂尘甩的收放自如,频频格挡住牟轻风袭来的飞剑.十几招过后,牟轻风心焦起来,他本打算五招之内结束,没想到江虚辰游刃有余,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他收剑回手,以剑施咒,白光灵芒之中,飞出一只冰雪般的白鹤,白鹤带着飓风向江虚辰俯冲而来,伴随阵阵鹤呖.江虚辰见状,咬破食指,带着鲜血的食指划在拂尘柄上,染出一道血线,那血线深入尘柄,爆发一道灵光,那拂尘在众目睽睽之下变幻成一把光剑,剑锋斜飞,一道灵刃劈出,那飞来的冰鹤尽皆斩成一片冰雪,飘散在空中洋洋而洒.

    牟轻风万分没想到江虚辰能抵挡下这一招,而这聚灵化剑自己都不曾学会,看来自己真是轻敌了.牟轻风咬破指尖,凌空画符,殷虹的符咒闪着水光,周围顿时潮湿莫名,有种深入沼泽的潮焖.这时有人大呼:“驭水咒“.这边江虚辰指尖擦锋顿时鲜血淋漓,割破的手指也在快速的凌空画符,符咒中流转着金色的火焰,二人都画完了符,尽皆向对方打了过去,牟轻风的血符在半空中化作一条滔天水龙,江虚辰的血符化作一只涅槃的巨大火凤,燃烧的火凤一出现,周围如坠火炉,水龙与火凤相撞,潮湿的水汽蒸腾而起,观战弟子都有置身蒸笼的感觉,有几个甚至扒了一层衣衫.

    两方焦灼,江虚辰的火凤明显占了上风,水龙爆发着阵阵水汽,而火凤烈火越燃越烈.召了两拨召唤兽,牟轻风的灵力烧的差不多了,身姿有些踉跄,瞅准时机,江虚辰提剑近前,牟轻风堪堪挡住,二人不再斗法直接拳脚相加,可拳脚功夫也明显不如江虚辰,几次都迎面被击打,牟轻风彻底恼怒,脚下步子杂乱,有种小孩耍脾气的乱扑乱打.见他心智纷乱,打的一点章法也无,江虚辰一掌打在牟轻风的胸口,将他击下了影台.

    周围抽气之声阵阵,全部呆若木鸡的定在当场,牟轻风躺在地上,一脸的不可置信,可这胸口的疼痛,提醒着他输了.江虚辰干净利索的站在影台之上,冷冷的盯着他看.此时最为震惊的要数云峥,这江虚辰的体质他再清楚不过,如此高灵力的斗法他应该撑不过一招,可不但撑住了还打赢了牟轻风,莫不是他找到方法悄悄解了毒?

    首座之上的玄阳脸色变幻莫测,沉声对云峥道:“鹤真的徒弟果然一表人才!“云峥闻言恭谦道:“小徒只是侥幸罢了,以往都是没有机会对上观主爱徒的.“云峥此话真是大大打了玄真一巴掌,若是早点遇到,那不就是没有牟轻风什么事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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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虚辰推开万卷阁的大门,古令与隐藏的书楼产生共鸣,一道波纹粼粼的结界横亘在眼前,迈步而入,穿过结界之后的世界,一片幽暗。原本鳞次栉比的书架死气沉沉,而在这结界之内全部散发着微光。一卷卷一本本流动着灵光的典籍整齐的码放在上,一侧角落处摆放着一张低矮的书案,桌上一盏灵灯散发着明亮的冷光。

    江虚辰走上前去,顺着一排排的书架扫过,尽是些通灵术,符箓秘法,八卦咒印,太极真言等等,禁术一本也没看到。这些秘典都是无极观历代长辈呕心沥血,或收集或自创的孤品,有几本乃仙法残卷,晦涩难懂需有缘人自悟。江虚辰一本一本翻过,细细的找了起来。

    牟轻风安置好黎暮湮,去了玄阳的房中负荆请罪,只见他规矩的跪在玄阳跟前,低头不语。玄阳端坐于莲台,静静打坐。过了许久,牟轻风的双腿已近麻木,莲台之上的玄阳缓缓睁开了眼睛,见爱徒跪在下方,微微叹气道:“轻风!为何这般”牟轻风抬起透红的双眸,说道:“弟子无用,愧对师傅的期望与教导。”

    玄阳见牟轻风不甘心的模样,微有不悦,面上依然无澜道:“胜败乃常事,你要看开。”

    牟轻风道:“徒儿只是不甘心输给他罢了。”同门之间的闲言碎语多少飘进了他的耳中,他不敢向黎暮湮求证,只能将所有的嫉妒愤恨对准了江虚辰。

    玄阳道:“说到底还是为了你那徒弟,一些捕风捉影的话,也能让你迷失心智。轻风,你真的太让为师失望了!”玄阳这句话无疑在牟轻风受伤的心口,再捅上一把刀子,此时他心血滞凝,满脸震惊,愣在原地。

    玄阳起身走下莲台,继续语重心长道:“这无极观将来是要交予你的,你这般沉不住气,怎能守好这千秋基业!”玄阳的手搭在牟轻风的肩上轻轻抚了抚,继续道:“为师看的出来,你那徒儿对你没有那份心思,既然付出的真心得不到回应,为何不能换成别的情感,还自己一个自由!”

    牟轻风将头压的低低的,看不清他的神情,悲伤的说道:“弟子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他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绝望与心酸,仿佛是在逼他割舍自己的性命。

    玄阳恨铁不成钢道,却也不忍心再继续语言刺激他,吩咐道:”轻风,下去吧!“牟轻风失神的点点头,退了出去。

    江虚辰在秘境找了整整一日,一无所获。只好随手抽出一本通灵术,端坐在书案前看了起来。此时已近午夜,江虚辰没有要出去休息的意思,依然忘我的研读,而那桌上明亮的灵灯,却摇曳了起来,这结界之内是没有风的,可灯却无风自动,甚是诡异。光影不稳,江虚辰抬头望向那灯盏,耀白的灯焰在眼皮子底下慢慢烧成了一团鬼火,映的周遭惨青青的一片,仿若进了幽深的千年地宫。

    江虚辰余光一瞥,一扇书柜之上投影着一只巨大的影子,朦朦胧胧,阴森恐怖。江虚辰一看见那只影子,半边身子的鸡皮疙瘩暴起,脊背冒着丝丝凉风。探手上桌一把抓住拂尘,盯着那黑影,全身警戒到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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