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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阁旧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纸中凌

    萧屿足下轻点,飞越至池塘对岸,卷地薄雾之间,一席雅白的江虚辰静静的仰在草皮之上,目无神光,莹白似雪.萧屿跪在江虚辰的身前,慌张笨拙的扶起他,关切道:“虚辰,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啊?“说着将这具微冷的身躯抱在怀中,鼻尖酸涩眼眶微红.他的手在江虚辰的身侧胡乱的摸着,触到那冰凉的手背一把握住,细细的摩擦,可这手实在是太冷,任由他干燥温热的手如何摩擦也燃不出一丝温暖,拾起那珏白的玉手放置在唇前,轻轻呵气,边呵便用手掌揉搓,反反复复不厌其烦,那玉色的手背终于泛起了一点桃妖的粉白.

    “虚辰!你说句话,别吓唬我!“将那粉白的手背贴上自己的脸颊,言语悲泣,要说这萧屿就是关心则乱,看这江虚辰这样静默的躺着,不去探探脉门就这样狼狈的又抱又暖,英挺的鼻峰微微抽动,凌厉秀目化作百尺轻柔,羽睫忽闪,眼底似是蒸腾而起的水润霞光,忽闪忽闪间打湿了一片羽帘.

    江虚辰只是很累了,四肢百骸早就散尽了力气,就连澄明的看清眼前悲切的人都做不到,可感官还是敏锐的,那个抱着自己的人很暖,也很颤抖,那燥热的手掌粗粝中带着疼惜,一遍一遍的揉捏入心入骨.那若有似无点过手背的嘴唇柔软薄凉,轻薄的暖气温热湿润一缕一缕的导入肌理.还有那耳畔擂鼓般的心跳,那么的强劲有力,那么的轻怜重惜.他的慌乱,他的手足无措,他的茫然四顾,他的嘘寒问暖都通过那颀长结实的身躯传递过来.

    江虚辰涣散的眼中落进了一粒璀璨的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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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虚辰被这一句清洌的表白,轰的脑袋烧干,肺腑盛满的恶心与恼怒全都跑的干干净净,此刻的心情真是乱的像理不开的线团,毛绒绒错综复杂的盘在一起,怎么抽也抽不出那根线头来,盲目的拉扯只能结出一个又一个的死结,徒增焦躁而已.

    萧屿的眼神炙热多情,天地万物不进他的眉眼,那琉璃般的眸子只锁一人.江虚辰躲闪开他的目光,下移至他的衣襟处,萧屿细密绵麻的吻辗转在他的额头,鬓边,发顶,爱怜的舍不得停下.江虚辰的心乱了,当屈辱跟反胃的感觉消散,竟然涌起了异样的震颤,原来他并不抗拒萧屿的吻,还有那么一点的期待.他的手抓住了萧屿淡蓝的衣袖,那暗纹的布料掺着道道纤细的金丝,指腹在金丝上摩擦,凹凸不平的触感,像极了他的心境,波澜壮阔,暴雨将倾.如果自己现在不是无力的被动,他会怎么做?估计会一掌打退他,然后在揍的他六亲不认,方能消恨.

    萧屿的胸膛急喘如牛,环着江虚辰的手臂收的更紧,勒的江虚辰微微皱眉,他喉咙发出干渴般嘶哑的闷吼,额头上的吻不再是蜻蜓点水的爱抚,变成了暴雨倾盆的肆虐,燥热的大手不再满足隔着衣服的抚摸,顺着那灰色道袍的衣襟处探了进去,顺着细腻的胸膛触到骨肉紧实的肩膀,来回的揉着捏着,逐渐加力,仿佛搓掉这层皮肉也不能解决掉身体里咆哮的岩浆.

    萧屿的眼睛红的像饥渴多日的猛兽,而怀中的江虚辰就是他续命的血肉,无数的饥饿小兽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叫嚣,叫嚣着将怀中的人吞吃下腹,融进身体嵌入灵魂.江虚辰的额头已经被吻的青紫交加,萧屿深情一吻后游离了额头,揉着肩膀的手退了出来,五指插入墨发扶着江虚辰的头缓缓的将他仰躺在草皮上,随后蓝衫拂飞,萧屿跨坐在江虚辰的腰腹之下,居高临下炽热如火的盯着身下的男人.

    萧屿两手撑地,擎起上半身,下落的衣摆处一枚银色的宫铃清零脆响,仿若幽风穿林.萧屿哑着嗓对江虚辰隐忍说道:“虚辰,我想要你!“这一句就如晴空炸雷,劈的江虚辰尸骨无存,江虚辰抓着身下的草皮,梗着筋脉凸起的脖子不确定的吼道:“你莫不是疯了!“

    萧屿痛苦的摇了摇头,额前一缕发丝垂下,坚定的说道:“我没疯,我喜欢你,我想要你!“也许是隐忍的太过难受,也许是听到江虚辰严辞的拒绝,萧屿的眼底氤氲起了一层水雾,看起来悲悲戚戚的.

    江虚辰如果现在有力气,他一定一脚就让萧屿断子绝孙,这辈子他都别想在立起来.此刻他是真恨自己这具身体,每次吸收浊气都是半死不活的状态,要打坐许久才能恢复气力.没想到这次点子真正,撞上了萧屿发疯.心下恶寒无语凝噎,一直当兄弟的人竟然想要搞自己,放在谁身上都够悚然的.

    江虚辰眼睁睁的看着萧屿将双手放在了腰间的玉带上,吓的魂都飞了,厉声呵斥道:“萧屿!你想清楚了,你这样做了,以后还怎么面对我,你是要让我恨你吗?“江虚辰头皮发麻,手脚冰凉,这比上次萧屿中了媚药还恐怖.上次因为药的事他可以不计较,可这次头脑清明的做这等龌龊,他实在宽慰不了.

    萧屿充耳不闻,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的扯开了那条白玉带,江虚辰毛了,他一把抓住萧屿的衣领,一拳将他打翻在地,手中的一张驱灵符甩出,向着倒地的萧屿急射而去.“哼哼哼!“萧屿伏地而笑,音色与以往截然不同,透着戏谑血腥.那驱灵符贴在萧屿的背心,红光幽灭,一丝浊气也没有打出来,黄纸朱砂完完整整.

    江虚辰一手攥着衣襟,一手捡起地上的玉带,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这一拳拼尽了积攒的所有气力,整个人还是头昏眼花黑白交替,踉踉跄跄站不稳妥.萧屿跪在地上阴测测的笑着,肩膀微微颤抖,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背对着江虚辰缓慢的站起,委屈道:“你打的我好疼啊!“直了直身子晃了晃脖颈,颈骨传来咔嚓的巨响,听着都疼,萧屿侧着脖子原地转身,一脸轻佻不正经的打量着对面的江虚辰.

    江虚辰稳住身形,眯着好看的丹凤眼与他对视,萧屿伸舌舔了舔嘴角的鲜血,意犹未尽道:“你可真狠心!下这么重的手!“

    “别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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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屿面若红霞,眼神迷离,回味中无心答话,是人在眼前心以飞远,.江虚辰蹙眉望着他,不明所以,双手敛了敛衣襟,缓步上前捡起了那枚丢落在碧草间的银铃.置于珏白的指尖观摩,宫铃样式简单没有特别之处,放在耳边摇了摇,原本在主人手中清脆欢快的铃铛,此刻一丝声音也发不出,好似哑掉了一般.想必这银铃是用灵力才能发动,遂渡了些灵力在指尖,却不想震的那铃铛碎成齑粉,在指尖化作千万银雾,悠悠飘落.

    萧屿恍然回神,摸了摸滚烫的俊脸,见江虚辰蹲在地上沉思,扭捏的走近跟前问道:“你再看什么?“

    江虚辰捻着指尖上沾染的银粉,丝丝缕缕的黑色浊气像几根绵针刺进了指中,难怪这宫铃会被灵力击碎,沾了北冥浊气遇到清气不粉才怪.江虚辰向指尖吹了口气,吹散了那些银粉,说道:“一个魔丢下的银铃,被我不小心震碎了.“说罢直起身子,凤眸微扬,看了眼衣冠不整的萧屿.问道:“你怎么搞成这样?“

    萧屿闻言老脸一红,就像煮熟的虾壳,骇到心如擂鼓,他结巴的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就在池塘的另一边.他轻薄了力竭的江虚辰,一想到那血脉喷张的画面,萧屿那熄下去的热血再次燃烧沸腾,不由得并拢了开立的双腿.江虚辰狐疑的注视着萧屿的小动作,越想越可疑,左手迅捷间甩出一张驱灵符,“啪“的一声拍在了萧屿的脑门上.

    沉侵在回味里的萧屿被这符箓打懵了,整个人呆呆的立在那里,半天反应不过来.江虚辰盯着符箓的变化,眼睛一眨不眨.片刻之后萧屿哎叹一声,随手撕下额上的符纸,无奈道:“我没被邪祟附体!“

    江虚辰凝眸笑道:“我只是让你清醒一点!”说罢,转身绕着池塘向对岸走去。沿途杨柳低垂,草皮碧整,一汪池水清澈见底,池底岩石嶙峋,几只金鱼游曳其中,怡然自得。远处各色花木争奇斗艳,亭台楼阁一应俱全,琼楼玉宇碧瓦朱甍。一派大气恢弘的富庶别院。萧屿跟在江虚辰的背后来到那片残肢断臂跟前,虽然刚刚自己都检查了一遍,一个活口也没了,但再寻视一遍还是忍不住胃液翻涌。

    江虚辰的手指拂过那些尸体上方,残留的薄弱浊气追逐汇聚在他的指尖,争先恐后的向他的身体里钻去。好在江虚辰道袍广袖翩翩,稍稍遮挡身后的萧屿是瞧不出端倪的。残留在尸体上的浊气与那被自己的吸干的魔物是一体的,想必这些云莱门的人尽数都是被那魔物所害。想到这他不由得周身爆起一层冷汗,若不是动用了邪影禁术,自己也会是这个被撕碎的下场。

    萧屿咽下口中酸腐的胃液,问道:“看出什么来了”

    江虚辰揉了揉修长的手指,答道:“害人之魔非等一般!这魔物浊气强悍,样子奇特,不像是在人间修炼而成的小妖小魔,反而有股北冥的气息。”

    这北冥地处北海之下,人间称之为魔界,魔界天生勇猛修为强悍,**薄凉,胜者为王勇者为尊,信奉力量第一,只崇拜强者。魔界众修士花草人畜皆有,是以奇形怪状的魔者层出不穷,除了仙堕和人堕能看以外,一个赛一个丑陋粗鄙。这魔界一直想一统三界称王,却打不通人魔两界的界限结界,历代魔尊都致力于潜心钻研破解之法,代代呕心沥血却参悟不透。人界众修士到处斩妖除魔皆为防备魔界有所异动,看来这千百年的太平盛世似乎有点暴雨将倾的前兆。

    萧屿惊恐万状,心道:北冥魔物怎么能穿透那界限结界就算能穿透,那结界也会有震动,不可能修真界发现不了!“魔族来犯,界限结界不可能没有反应,是不是你看错了”萧屿说道,“若这魔物真是从北冥来的,那真是太逆天了,神不知鬼不觉啊!哪天整个魔界悄无声息的站在我们背后,我们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了!”

    江虚辰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这何止是没有还手的余地,整个人界到时就沦为屠宰场了,生灵涂炭哀鸿遍野,万里河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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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贩见萧屿那种沉沦的痴迷,就知这位客官应是爱慕极了那位姑娘,遂从台子下面捧出一只木盒子,打开那雕刻着缠枝红梅的盖子,一卷卷整齐排列的发带,五颜六色,绣着各色各样的纹饰,一水的柔滑细腻,材质上等.萧屿的目光被盒子里那一卷月牙白所吸引,没有过多的纹饰,只有流萤一般的光泽,仿佛寒月织就清冷绝尘.萧屿指着那白色的发带对小贩笑道:“我要这个!“

    小贩拿起那条发带大肆对萧屿夸赞道:“客官真是好眼力啊!这条发带别看它没什么纹饰,就似一条白布,可这是鲛人一族的织水绡,你也知道这鲛人住在神界喽,流落人间的少之又少,我这也是偶的,一般人不识货的,想不到今日就遇到伯乐啦!“小贩一张饱经市侩的脸闪着欣慰的光泽,就像错过了最美年华仍闺中待嫁的亲女,终于找到情郎一般.

    这素白的缎带触在手中,冰凉如水,润泽滑腻,有种触摸肤若凝脂的肌肤之感.萧屿喜爱的紧,问道:“怎么卖?“

    小贩大嘴一裂,朗朗道:“十两“萧屿俊眉一挑,笑道:“十两白银?“小贩摇了摇头,说了两个让萧屿差点滚到柜台底下去的字,“黄金!“

    萧屿实在不敢相信,这一条发带就要十两黄金,虽说这织水绡是神界的东西,但也不是绝无仅有,修仙界哪家门派没个几件织水绡的衣裳,只是平民间很少流通而已,这小贩张口就是黄金还是十两,他是欺负我不识货,哄抬高价吗?想到这里,萧屿脸色不佳,盯着小贩的眼睛是隐隐的透着一股愤懑,那小贩前一秒还在心下沾沾自喜觉得能狠敲一笔,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这客官的脸色仿佛冒着滚滚浓烟,一副不好惹的状态.赔笑道:“客官这是怎么了,觉得太高啦!要不我给您便宜点,九两怎么样!“

    萧屿不由得被小贩那惴惴不安的大发善心气笑了,从怀里摸出钱袋子,抖开紧扎的袋口,一股脑的将里面的银钱抖落在摊台上,几粒碎银,十几只油亮的铜板,咕噜噜的在缎带珠钗中打着转,萧屿狠狠的抖了几下,见不再有铜板掉落,嘻嘻笑道:“老板,我全部的钱了,您看怎么样,能卖吗?“

    小贩盯着那摊台上的钱,加起来不过二两白银而已,这可连本都不够啊!又看看这客官的衣着品味,不像个没钱的主,光头上那素白的玉冠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一身蓝袍广袖嵌金丝,更别提腰间那柄佩剑,绝非凡品.怎的兜里比脸还干净.“客官,你这点钱只够买那条纱带的.“小贩指了指角落那条薄的跟纱布一样的布条,包扎伤口都感觉寒酸.

    萧屿道:“可这十两黄金也太贵了,织水绡虽是好东西,但一件衣服才不过十两白银,你这么点就黄金起步,是不是太欺负我了?“

    小贩面色一凝,结巴起来道:“我,我怎么就欺负你了,这,这,这不是我这,我这发带成本就高吗,你总不能让我赔本卖了吧!“

    萧屿道:“我看你就是漫天要价.“

    小贩道:“客官可不能这样说,咱俩这是商量,你买我卖,买卖不成情谊在,我说的价您接受不了,那就买你能接受的,何必拿小钱求良品,要世人都您这番谋略,还有谁敢做生意啊,那不跟发善心有什么区别.“常年混迹市井,这小贩真是舌灿莲花,辩解的萧屿一点脾气都没有.

    萧屿换上一幅乞怜的笑,低缓温柔的说道:“那老板行行好,发发善心呗!“

    小贩看出萧屿是真心喜欢这条发带,但也不想错过敲竹杠的机会,为难道:“客官,您这点钱真的不够,您也别难为小的了!“说罢从萧屿的手中拿下那卷带子,细心的放进了盒子之中.

    眼见这刻着缠枝梅的盖子就要落下,萧屿不假思索的伸手阻挡,恳切道:“那你看我从头到脚哪里有能抵得上这条织水绡的东西?我跟你换!“萧屿不想错过,这带子跟江虚辰实在是太相配了.

    小贩带着审视的眼神上下扫了一遍,在头上的玉冠与腰间的佩剑来回流转,萧屿被他盯的毛毛的,一把是自己滴血亲铸的佩剑,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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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有些不对,这些如针似剑的眼神,纷纷投射在萧屿身上,仿佛要扎出几个洞才好。埋在萧屿怀里的江虚辰如芒在背,他松开环着萧屿的双手,稍稍的抬起额头想要从这胸膛之中退出来。萧屿感知到江虚辰的动作,大手扶在江虚辰的后脑,再次将他按进了怀中,江虚辰不明所以似要挣扎,萧屿湿热的唇已经触在了他的耳边,低沉浑厚的嗓音响在耳畔,“你别动,周围人都看着我们呢!”言毕江虚辰如玉般的耳垂莫得泛起了粉色,果然听话的僵在萧屿的怀中,不在挣扎了。

    萧屿早已面红如火,一双如星子般的眼眸不知道该盯哪里,到处都是深挖探究的眼神,他扣着江虚辰的脑袋就这么僵持着,稍许静默之后人群如水滴入油锅,噼里啪啦激烈的讨论了起来。

    “这两人当街搂抱,成何体统,有伤风化!”

    “我怎么瞧着那怀里像个男人,女子哪有那么高!”

    “两个男人当街搂抱,那更是污人眼珠,道德败坏!”

    “这蓝衣服的长的真他妈的俊,就是不知道怀里那个怎么样,他都不抬头看不到啊!”一脸流氓轻浮的公子哥,手握折扇轻摇,一双鼠眼滴溜溜的盯着江虚辰的后背猛瞧。

    有人接道:“俊俏有什么用,喜欢男人,想想就够恶心的了!”

    那鼠眼的公子哥一甩折扇,傲慢起来道:“两个男人怎么了,也就你们这些低等的贫民才会没见识,下至达官显贵上至王侯败相哪个没几个男宠这是上流人士的标配,你们懂什么呀!”

    那人瞅了瞅鼠眼公子哥,笑着问道:“呦呵,那敢问公子你有几个男宠啊说来给小的听听呗!”

    鼠眼公子面色一凝,似是问到痛脚,蹙眉冷对道:“本公子是那种随便的人吗我还没遇到心仪的而已,本公子挑剔的很!”人群哄哄大笑,那问话的人撇着嘴嘲讽道:“我看是没人看上你吧!就你这长相卧地雌伏也没人要喽!”

    人群继续笑的开怀,嘲笑的热情一浪高过一浪,那鼠眼公子面色铁青,揪住那打嘴仗的家伙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扇子乒乓,挨打之人也不是个吃素,暴起反抗,二人你拉我扯就地滚做一团,你压我欺打的是难分难舍。人潮顿时被这打斗的二人吸引,萧屿顺势带着江虚辰溜出了街角,闪进了一条幽暗的小巷子里去了。

    江虚辰窝在萧屿的怀中被他带着疾走,四周人声渐熄,但刚刚那些人的议论早就飘进了耳朵,窘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心里毛毛躁躁的就这么搂抱着奔了一路。萧屿脑子纷乱东带西带没头苍蝇一样乱走,终被一扇朱漆瓦亮的大门挡住了去路,那碧色的瓦楞下挂着两盏晕黄的红纸灯笼,照的周围影影绰绰,安宁倦怠。

    见萧屿不在有动作,江虚辰从怀中抬眸,眼尾一抹桃红娇俏,迷茫的眨了眨眼皮,像一只在怀中苏醒的猫咪,慵懒的舒展着筋骨,一身高贵洁白的皮毛闪着月银的柔光。眼前清明许多,江虚辰缓慢的退出了那温暖的胸膛,一头瀑布般的长发随即散落至脸测,双目犹如一泓冷泉,顾盼生姿清雅高华。萧屿盯着江虚辰,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披着头发的他,真与女子别无二致,迷惘如鹿,山精灵怪一般闯进了心里。

    江虚辰环顾了一圈,发觉是个死胡同,安下心来,望了望萧屿不由得笑颜出声,薄唇微展凤尾斜眯,少了平日里的刻己多了几分随心。萧屿问道:“你笑什么”

    江虚辰道:“我笑他们认为我们是那种关系,听风就是雨的,也真是无聊!”

    萧屿也哈哈笑道:“就是,没看到我是拉住你怕你摔倒吗这都能想到那种关系上去,真够无聊至极的!”嘴上否认的痛快,心里却不是滋味,又矛盾又失落。

    江虚辰被发丝搔的脸颊痒痒,不住的拂开,可那毛躁的发丝总是去而又回,反反复复的惹的他有些烦乱。萧屿道:“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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