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剑阁旧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纸中凌

    江虚辰道:“不用,我自己来就好。”说罢伸手至萧屿胸前,手掌秀力挺白,讨要那根发带。

    萧屿打开他的手掌,按住江虚辰的肩膀将他带到那台阶前,说道:“眼下可没有梳子,我帮你扎头发可比你自己弄要平整的多。”说完手下用力,江虚辰被他按的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之上,继续说道:“一会就




岚铃5
    回到听雨阁,萧屿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他回到了那座城郊别院,没有北冥之魔与满地的残肢碎块,只有随风幽幽的花香,金碧辉煌的楼阁。他缓步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两边柳枝低垂,几丛花树挣芳,偶有几只追逐的蝴蝶自广袖间轻盈拂过,沾衣带香。萧屿雪白的鞋面不染纤尘,蓝色衣摆下是一双笔直修长肌肉紧实的长腿,上半身腰细肩宽,颀长白皙的手指随意的拂开那挡在眼前的柳枝,枝叶斑驳间一张脸俊美无俦,风度翩翩。

    绕过九曲回廊,行过白玉栏桥,萧屿带着满身的花香伫立在镂空的拱门之下,静静的凝望着园中那抹白色的人影。那白衣人慵懒的斜倚在一方岩石上,裸露着光洁的小臂枕于脑后,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搭在另一方岩石上,凤目闭合似在沉睡,一瀑黑发从石头上流泄而下,周身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反射着盈盈的光。

    萧屿轻步轻脚的迈着步子,穿过一排排挺拔苍翠的修竹,踏过一节节幽碧的苔痕,微风习习,那倚卧之人羽睫微动,悠悠的睁开了双眸,许是阳光刺眼又蹙眉眯住。萧屿立在跟前,俯下身子遮挡住了阳光,那阴影下的微凉顿觉舒适,紧蹙的眉眼慢慢舒展,一对黑曜般的瞳仁展露出来,深远幽邃。江虚辰一眨不眨的盯着悬在上方的俊容,唇角微掀,扯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眼波流转含情脉脉。

    萧屿伸手抚摸江虚辰的脸颊,微凉的指腹轻柔的摩擦,驱散了面上的暖热,江虚辰像只慵懒的猫咪,摆着头愉悦的蹭着,舒服的眯了眼睛。萧屿喉头滚动,指尖从脸颊一路下滑至脖颈,停留在喉结处轻轻的绕着画着圈。似是瘙痒,江虚辰轻吟出声,头颅后仰白皙的脖子崩的挺直,嫣红的薄唇微微开阖,细碎的呻。吟像根小刺,扎的萧屿呼吸紊乱起来。实在痒的难受,江虚辰抓住萧屿捣乱的手指,摇着头表示抗议。

    萧屿心跳漏了一拍,反手握紧江虚辰的手指,身子下压准确无误的吻了下去。唇齿相触,江虚辰先是一愣,而后眼底弥漫起一层云荫,枕于脑后的手臂撤了出来,轻轻的环住萧屿的脖颈,加深了这个轻柔的吻。萧屿越吻越深,越吻越狠,灵活的舌探进对方的口中,吮吸着清甜的津液,江虚辰被他近乎掠夺般的亲吻弄的呼吸急促,面颊泛红,凤尾湿润,珏白的手指攥紧了萧屿的衣领,承受不住却也不忍拒绝。忘情的一番激吻结束,萧屿气喘如牛,江虚辰无力瘫倒在岩石上,像条蹦上岸的鱼,红唇微张眼神迷离。

    萧屿身体里仿佛火焰再烧,焦躁烦闷,眼白处血丝弥漫,呈现出骇人的怒红。江虚辰这幅柔弱怜见的模样,深深的刺激到了萧屿的火热,他打横抱起江虚辰,猎猎生风的向小楼走去。江虚辰窝在他怀中,脸上有错愕有娇羞,手指牢牢抓紧萧屿的衣襟,脸红的像秋后的苹果。

    欲火焚烧的萧屿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泰而不娇,修长有力的腿毫不怜惜的踢开了那扇紧闭的花梨木门,抱着江虚辰闯了进去。屋内红纱帐被骤风吹的妖娆翩飞,锦缎红绣,龙凤呈祥,屋内一切都是喜庆的红妆,仿若新婚夫妇的新房。这一屋的红晕染的二人也是红彤彤的,萧屿将怀中的美人放在锦缎铺就的木榻之上,栖身而上,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神情凝望,饱含着浓情的嗓音沙哑,告白道:“虚辰!我喜欢你!我想你!我想要你!”说完这些,萧屿的眼中晕出了一层水汽,那些炙诚的情感波光潋滟,闪着细碎的光。

    江虚辰被这三个你弄的手足无措,多情的凤眸胡乱的转着,不知该如何作答。萧屿用鼻子尖蹭着江虚辰的鼻子,蛊惑道:“给我好吗求你!”嘴唇蜻蜓点水般细密的吻着,江虚辰偏过头想要躲闪,萧屿的唇紧追而上,不在浅尝辄止,而是用力厮磨,他早已等不下去了,一双大手撕扯着江虚辰的衣服,无情且暴力,江虚辰不敢确信的眼神,满是惊骇,他开始挣扎,他不愿这样被粗暴对待,可现在的萧屿如野兽困身,除了汹涌的欲火,他什么礼义廉耻都忘了。江虚辰的衣服被尽数撕的粉碎,寥寥几片滑下了肩头,大半身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刺激的他微微的颤抖。身下之人的不配合,让萧屿甚为烦躁恼怒,他大力的扯开江虚辰的腰带,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与床栏绑在一起,江虚辰唇齿呢喃,却除了啜泣发不出一个字。萧屿退干净他身上的衣裤,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一件件蓝色的白色的尽数堆砌在床下,那裹挟其中的玉带



牢狱
    萧屿早饭没用,洗好衣服后就直挺挺的仰在床上望着帐顶发呆,他的太阳穴还是突突的痛着,可就是不敢闭眼,一闭上眼睛那些红色的香艳就在脑中聚集回放,既羞耻又悸动,又恼火还回味,放置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隐忍着诸多繁杂的情绪。

    眼白处几缕血丝蔓延了出来,那仿佛有着生命一样的血线,像扭曲的藤蔓又像涓涓的细流,在漆黑的瞳仁中交缠汇聚,溢满了整个眼眶,那双眼如沁血的墨玉,猩红可怖。萧屿的眼前两个江虚辰来回交叠出现,一会儿白衣如仙,或蹙眉或微笑或低头沉思,一会儿又是衣不蔽体,或痛苦或沦陷或摇头祈求。一幕一幕的画面呈现在眼前,刺的眼睛好热好疼,汩汩清泪滑落,打湿了浓密的睫毛。

    ”阿屿!你在里面吗“沈傲穹提着食盒站立在萧屿的房门口,轻声询问着。

    沈傲穹在弟子闲聊间听到萧屿今日起的很早,但却没见到他去饭堂用饭,遂拿了些早点前来探望。最近一直忙着门内诸多事宜,师徒二人都没有时间谈话,想着也该抽些时间关心关心这个一手带大的弟子了。

    沈傲穹在门外站了许久,那扇紧闭的房门才打开了一条缝隙,萧屿疲累苍白的脸露了出来,声音恹恹道:”师傅,你怎么来了“说完萧屿堵在门口,一点没有让沈傲穹进去的意思。

    沈傲穹从没见过萧屿虚弱成这个样子,言语关切道:”啊屿,你是病了吗为师请个大夫来给你诊治一下吧!“

    萧屿摇了摇头,拒绝道:”不用,我只是没睡好而已!“

    沈傲穹越看越心疼,道:”阿屿,身体不舒服不要硬撑,你等着,为师去去就来。“放下食盒,沈傲穹转身欲走,萧屿拉开房门一把攥住师傅的衣摆,有些不耐烦的低吼道:”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沈傲穹闻言有些不确定的回过头来,一脸的不相信,自打收了萧屿入门,这个孩子尽管小毛病一堆,顽劣不守规矩,但是对师长向来是恭敬有加,说话和颜悦色毕恭毕敬,从未表露过负面情绪,可刚刚那番疾言厉色,确是出自萧屿之口。

    萧屿见师傅错愕的眼神,顿觉过分,收拾好情绪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对沈傲穹歉意道:”弟子鲁莽,冲撞了师傅,请师傅责罚!”沈傲穹见萧屿敛了情绪,但那笑容太过敷衍,心内再疑虑也只能作罢,柔声道:“那好,为师不去了,早点在门口,你用点就休息吧!若实在身体不适,就告知一声,为师为你请大夫!”

    萧屿低着头不去看他,点了点头,松开了沈傲穹的衣摆。沈傲穹还想嘱咐点什么,可萧屿已经退回门内,面无表情的准备阖门了,这时一名弟子慌里慌张的边跑边喊道:“大师兄,不好啦!无华带着一队王朝军说要来抓你啊!”

    那名弟子显然是没有想到阁主会站在大师兄的门口,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没头没脑的一顿乱撞,正好脚下不稳撞在了沈傲穹的怀里,抬头发现是阁主,又慌张的立身行礼,沈傲穹一把扶住那弟子举起的手臂,问道:“你刚刚喊什么”

    “哦!禀阁主,刚刚大国师无华带领一队王朝军队上了烟雨楼,指明要捉拿大师兄,说他害死了云莱门的弟子!”报信弟子气喘吁吁的说道。

    沈傲穹紧锁眉头,眼神带着询问望向萧屿,见萧屿神色迷惘,不言不语,心底似在想些什么,他相信萧屿不会杀人的,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便说道:”阿屿,你待在房中不要出来,为师去应付。“萧屿闻言猛地抬眼,说道:”弟子没有杀人!“沈傲穹当然相信自己带大的孩子,坚定的说道:”为师相信你不会,但这事出蹊跷,你还是先别露面的好!“转头对传信弟子嘱咐道:”看好你师兄!“说完便向烟雨楼而去。

    烟雨楼,沈傲穹捻袍而入,大厅正中枕戈待旦的武装着一列甲胄兵士,个个身姿矫健威风凛凛。趋坐于左位之首的大国师无华,着一身艳金绣云纹的华服,一脸阴沉的把玩着指间的扳指。见沈傲穹进来,听雨阁六位司掌齐齐行礼,沈傲穹一一点头以礼,行至无华身前,他躬身一礼,给足了他大国师的面子。这无华斜睨一眼,傲慢的别过头去,丝毫没有



牢狱2
    沈傲穹莫得抓紧了掌下光滑的红木扶手,眉目间尽是担忧与心疼,看着萧屿就像看着一个将要慷慨赴死的傻瓜,明知前方是万丈深渊却还这般的心甘情愿。萧屿自人群中踏步而行,瀚雪白色的剑穗随着步伐摆动,晃的沈傲穹眼前一片雪白。萧屿立在自己一丈处,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声如碎裂的冰湖般清冽,“师傅,徒儿自愿入刑司以证清白!”

    无华立在萧屿身后,嘴角扯出一抹狞笑,再对上首座之上的沈傲穹又换上一道胜利者的傲慢姿态,看着沈傲穹一脸将要死了儿子的表情,真让自己身心愉悦,他不喜欢被拒绝被无视,既然当初沈傲穹不识时务,那就让他多受点教训,人总要为自己当初所做的决定付出代价的。无华束手而立,下命令道:“还不将嫌犯萧屿拿下!”

    此言一出,如烧的火红的锅中加了一瓢冷水,炸裂沸腾起汹涌的愤怒。堵在门外的听雨阁弟子此起彼伏的叫嚣着,大声喊着没有证据为何抓人,为何冤枉好人等等,可除了叫嚷他们也别无他法,面对着王朝军森寒的战刀,权势的霸道威压,无异于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话音刚落,两名王朝军士拿出一副精铁铸造的铁链,那铁链之上覆着禁锢灵力的繁咒,是王朝军专门为捉拿修真人士所造的特殊刑具。那两名军士利索的将萧屿捆了起来,这铁链忽一上身,萧屿就如凡人一般,没了灵力感觉腰间的瀚雪都重如千金,踉跄着半跪在地。沈傲穹见爱徒这般,心疼的喊道:“阿屿!”

    萧屿抬起头,冲沈傲穹笑道:“师傅放心,徒儿没有杀人,就算去了地狱,我也不怕!”

    可沈傲穹怎么能不担心,这刑司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炼狱,这无华摆明了让自己在徒弟与听雨阁之间做选择,这是拿自己在火上烤,无论选择谁都是生生凌迟。他现在能做什么拼上整个听雨阁与王朝为敌,粉身碎骨绝无退路吗他能吗徒弟的命是命,同门的命不是命吗这是沈傲穹接任听雨阁阁主以来最无力的一次,众多的责任逼着自己优柔寡断,逼着自己缩手缩脚,处处小心谨慎。沈傲穹虽有千言万语,但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吐不出,除了无能为力的苍白,什么也给不了。

    无华很是满意沈傲穹现在的样子,身为一派门主又如何,面对权势还不是乖乖的低头匍匐,他对着沈傲穹狞笑说道:“沈阁主,在下告辞!”说罢拂袖转身,华服潋滟一身高贵的向外走去,一众军士羁押着萧屿跟在身后,威风凛凛大步而去。

    而沈傲穹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盯着无华远去的背影,满面寒霜。

    皇城刑司,号称人间地狱,不管有罪无罪,进了里面不被折磨死也要扒层皮,活着走出来的寥寥无几。萧屿走在刑司阴暗潮湿的地面上,两侧是一排排阴冷的囚室,大部分都是空着的,偶尔囚室深处的草堆里卧着一团黑影,无声无息不知死活。转过几道弯,一片略微宽敞的石室呈现在眼前,那满墙排列的刑具闪着嗜血的寒光盯着自己,萧屿仿佛听到它们在冲自己低鸣嘶吼,龇牙咧嘴的要啃光自己的皮肉饮尽自己的骨血。

    见他望着那些刑具出神,羁押的狱卒不耐烦的踹了萧屿一脚,呵斥道:“发什么呆,快点走!”萧屿小腿被狱卒踹的生疼,却也不好做声,只能忍着疼继续往前走。绕过了那布满刑具的石室,这一段的囚室不在是木桩隔离,而是黑色的寒铁,那铁栅栏在火盆的照耀下幽幽的闪着冷光。萧屿上下打量了一番,余光瞥见最里面的一间囚室里坐着一个灰色的人,他连忙向前紧走了几步,才看清那囚室里坐着的竟然是江虚辰,萧屿见他那透明般瓷白单薄的身躯,忍不住心如刀绞,心道:这要是用了私刑,他如何受的了。

    似是注意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江虚辰抬头望去,见萧屿一脸疼惜的望着自己,不由得惊愕,说道:“萧屿,你怎么也进来了。”萧屿刚想作答,那狱卒挥舞着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了他一下,萧屿顿时感觉后背一阵火辣,疼的眉峰直跳,



牢狱3
    萧屿见来人除了微笑,两手空空,失望至极,又见这人两眼直勾勾的望着江虚辰,全然没有分过一瞬给自己,不由得心下好奇,探究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穿梭,肚中的饥饿全然不顾,似要瞧出个所以然来。

    静默许久,那来人笑了笑,唇红齿白颜若桃娇,“你看你,每次见我都这幅冷冰冰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了!“语气平缓带着娇嗔,分明是个身材高挑气宇轩昂的男子,言谈举止却像个跟情人撒娇抱怨的小女人,听的萧屿周身战栗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江虚辰强忍着恶心,转开目光不去看他,”你不觉得你这番作态,太丢你鬼宗宗主的身份了吗尚兰卿!”

    萧屿万万没想到这个有点变态的男人竟然就是云莱门的鬼宗宗主,这云莱门除了无华招摇,其余两宗宗主都很少露面,外人大多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端的一派深居简出高深莫测。尚兰卿不以为然,说道:“在虚辰面前,不必端那些虚伪的架子。”江虚辰懒得搭理他,索性闭上眼,默念清心诀。尚兰卿见他不屑自己,笑容僵了一瞬,把玩着手上的指环说道:“虚辰最好还是懂礼貌些为好,不然一会可有你苦头吃啦!我若是一不高兴,下手可就失了分寸了!”

    闭目的江虚辰冷哼一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萧屿听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尚宗主的眼神就像饿狼,龇着腥臭的獠牙虎视眈眈,他不知道尚宗主与虚辰有何仇怨,二人谈话隐涩怒张,尚宗主句句挑衅,江虚辰怒火难匿。遂出言缓和气氛道:”尚宗主,您先消消气,有什么话大家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行吗“尚兰卿闻言转眸,才注意到蜷缩在一角的萧屿,素着一张脸道:”我倒是忘了,还有个听雨阁的小喽啰!“

    萧屿嘴角抽搐,难怪江虚辰恼火,这尚兰卿嘴上缺德,实在不好相处。尚兰卿忽又笑道:“有意思!”说完这句话,他一掌拍断了牢门的铁索,一身煞气的走进了囚室内,好整以暇的蹲在江虚辰的面前,一脸玩味的伸出一指,抬起他的下巴细细观赏起来,这张脸真是左看右看都那么的完美,完美的让他既羡慕又嫉妒,噙着笑的红唇凑到江虚辰的耳边,低声说道:“跟了云峥十年,还没磨掉你那丁点的傲气,云峥是不是平日里待你太仁慈了!”

    尚兰卿嘴里呼出的热气喷在耳边,击的江虚辰打了一个寒颤,那双好看的凤目溢满了刻骨的仇恨,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伪善的男人剥皮拆骨。尚兰卿很是满意江虚辰的表现,继续咬耳道:“你别这样看着我,好歹你曾入过我门下,教习了你三年,你可不能没有良心,想着要欺师灭祖啊!”

    江虚辰别过头去,不让尚兰卿的脏手再触碰自己,原本白皙的脸庞现在却是毫无血色的惨白,单薄的身子微微的向后倾斜,想要离眼前这坨污秽越远越好。“你现在不是我师傅了,我早已跟云莱毫无瓜葛!”

    尚兰卿嗤笑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就算我将你送给了云峥,你这条命也是我救的,若当年没有我,你早就冻死饿死在街头了!“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江虚辰挺直的脖颈轻柔的抚摸,好似在摩擦一盏润白的胎瓷,”就冲这份恩情,你也不该给我摆出一副杀父仇人的脸色来!“莫得收紧了指下的力度,江虚辰面露苦痛,但仍固执的隐忍不发,尚兰卿这瞬间变脸阴鸷的脾性倒是跟云峥不相上下,难怪二人狼狈为奸,同恶相济。

    萧屿见尚兰卿死死的掐着江虚辰的脖子,慌乱爬起,抓着隔断的铁栏,喊道:”尚宗主,你快要掐死他了,有什么话好好说,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江虚辰被掐的眼眶通红,喉咙火辣,缺氧的肺脏痛的快要炸裂开来。萧屿见尚兰卿还是不肯放手,狂拍着栅栏道:”尚宗主,你有任何不痛快,你打我,我禁打,你打死我也没问题,你快放手,他真的不行了,求求你,求求你放手啊!“萧屿真是急



牢狱4
    尚兰卿很是愉悦,走路的步伐都是轻松欢快的,沿途微弱的炭盆映的整个人阴森森的,仿佛幽幽古堡里拖拽着暗色华服的祭司,对即将开始的仪式所表现出的那份胜券在握般的期待与兴奋。背后的江虚辰像只待宰的羔羊,又像奔赴祭台生献的祭品,行走在一条无归的陌路上,眼前高挑的背影,就如一把锈迹斑斑的铡刀,重重的磨砺着你的脖子,却还弄不死你,只会在疼痛与害怕中轮回煎熬,让你一点一点的看着死亡来了又去,去了又回,精神与**双双崩溃。

    尚兰卿拖着江虚辰进了那间布满刑具的石室,两名随从将他用铁链锁了吊在半空,粗粝的铁链硌得他手腕发痛,稍稍动了动那铁链就收的越紧,开始是皮肉痛现在连骨头都痛极了。尚兰卿斜倚在那斑驳的藤椅上,把玩着中指上那枚黑色的指环,暗眼沉沉,瞧不出一点情绪。江虚辰知道,他越是沉默越是可怖,虽然多年不曾见过他这副模样,但记忆深处的恐惧还是深深的印在了骨子里,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勾出来,要说江虚辰长这么大最怕的人,只有玄鹤真跟尚兰卿,这两个人带给他的记忆到死的那一天都是深刻的,挥之不去的。

    “虚辰!你可还在怨恨我将你送给了别人其实我也是舍不得的,我座下那么多弟子,没有哪一个能如你这般俊秀这般聪慧,要不是云峥视你如宝,谁也碰不得,我早就想方设法将你抢回来了!”尚兰卿低着头,额上垂下的长发遮挡住了大半张脸,虽然看不清表情,但语气确是悲痛惋惜的。
1...910111213...2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