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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万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秦晾晾

    她想着,把自己的手镯拿下来晃了晃,那灰皮猴子果然好奇,四肢着地快速跑过去,抓住程岐的裙摆,吱吱吱的叫着。

    孟姨娘担心道:“沙漠小心,你没事招那猴子做什么。”

    阿索解释道:“姑娘别怕,这畜生不会伤人的。”

    程岐自然不怕,她将那镯子递给灰皮猴子,那畜生接过来,像抢了钱般飞快的跑回到阿索面前的木棍上,冲他嬉皮笑脸。

    阿索要拿,那灰皮猴子却不给,那人又佯怒道:“那是姑娘给我的。”

    而那猴子竟然飞起来踢在阿索的额头上,在木棍上高兴的跳着。

    阿索绷脸瞪眼




第32章 被猴挠
    “沙漠,还愣着做什么。”

    程云夺见她愣神,便叫人搬了高案来,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不知几位想要什么字”他笑道。

    白家老爷再次回答道:“我是不挑,姑娘前途似锦,不管写什么都是赏,就算是甩手一道墨迹,我也回屋挂起来,叫全家人日日朝拜呢。”

    众人欢笑,唯独程岐眼中一亮。

    方才白家老爷说什么。

    甩手

    这倒让她想起一事来,那只灰皮猴子,说不定能帮自己个忙。

    程岐想着,转头看了一眼那和程珏玩的正欢的灰皮猴子,因着从始至终那畜生都很乖巧,遂阿索手里的绳子拽的也不是很紧。

    她倒不怕疼,就怕自己不是原主的事情被戳穿。

    缓缓站起身,程岐对白家老爷莞尔轻笑:“您玩笑了,沙漠怎敢如此放肆。”不紧不慢的将右边袖子半挽,提笔在右手,因着自小养成的肌肉记忆还在,所以姿势并未出现什么破绽。

    这从陈二爷的表情中就能看出来。

    程岐沉默几秒,这才道:“那我就……现拟一首诗送给各位。”

    她说完,深吸一口气,轻咳了咳。

    她这样一出动静,那和程珏玩闹的灰皮猴子立刻看过去,果不其然,程岐在撩衣袖的时候,‘无意识’的高甩了下手,是为信号。

    “吱吱吱!!!”

    那灰皮猴子双眼一直,旋即恼怒的冲了上去,这本是阿索训练出来,用于防身一类,没想到程岐写字之前甩手腕,开了这‘防身’的机关。

    更何况阿索正放松,一时没拽住那绳子,叫猴子扑了上去!

    程衍暗道不好,和反应过来的程岱一齐去挡。

    可人哪里灵活的过训练有素的猴子,直叫它扑向惊(大)慌(功)失(告)措(成)的程岐,那人吓得尖叫出声,用手挡了一下,被那猴子锋利的指甲挠到了右手掌心。

    伤口不浅不深,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程岐痛嘶,没想到会这么疼,右胳膊登时就没知觉了,凉嗖嗖的。

    程姝也吓坏了,慌乱中将她拦在身后,而那灰皮猴子不依不饶,手脚灵活的抓住程岐的胳膊,发了疯似的乱挠着。

    这几乎是一瞬间的事,谁也没预料到。

    对面的孟姨娘吓得魂飞魄散,跑过来大胆的去抓那灰皮猴子,转头对着已然呆住的阿索,气的浑身发抖:“还不快把这畜生弄走!”

    阿索吹了声哨,那灰皮猴子这才松开程岐的胳膊和头发,飞快的跑回到他的背上躲了起来,它本是按照指令做事,却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阿索吓得脸色惨白,好悬晕过去。

    先是险些伤到程珮,后没看住又真伤了程岐。

    那可是长房嫡女,未来的皇后啊,程老夫人怀里的宝贝疙瘩,这一下,不但今日的赏拿不到了,就连自己这条小命都得挂在这国公府!

    “姑娘!姑娘饶命啊!这猴子可不是故意的!”

    阿索扑通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可程岐受伤,谁也没有时间去理会他,所有人都去看程岐的伤势,孟姨娘将他们挤开,拉着程岐的伤口心疼道:“这该死的畜生!”转头厉言道,“给我把那只畜生打死!活活打死!”

    阿索一听这话,险些当场去世,这猴子陪伴他多年,也是他过活的手艺,无有妻儿只当做儿子养,怎能给人家活活打死!

    他刚要求情,就听程岐稳住众人,气喘吁吁道:“别,是我忘了不能对那只猴子乱摆手,这不能怪阿索。”捂住伤口,疼得脸色发白,“赶快把他和那猴子打发了吧。”

    孟姨娘不肯:“瞧瞧这伤口!”

    程岐皱眉摇头:“没事,这本来就是我的错,打发了吧。”

    孟姨娘拗不过她,又急着让程岐去处理伤口,只得道:“把那个耍猴的和那只死畜生给我打出去!别让我再看见它!”

    阿索大松了口气,赶紧给程岐磕了两个感激的响头,随着程岚手下的忍冬匆促的往外赶去,生怕迟了一步,那凶恶的孟姨娘改了主意。



第33章 生母的冷对
    好在那灰皮猴子只抓伤了程岐的手,并未伤到他处,周老郎中过来看了一眼,叮嘱她按时换药,不要让伤口沾到水便走了。

    至于脸上的伤口,还是那三个字:慢慢养。

    汀兰水榭里,孟姨娘随众人站在帐床边,帮她把手放回被里,这才道:“可是吓死我了,合该打死阿索和那只猴子。”

    程岐已经换了干净衣服,乌发披散在身后如黑缎般,她知道孟姨娘这是担心自己,轻声安抚:“姨娘别怕,我没事。”

    “没事就好。”

    程岚也长呼了口气。

    倒是程岱听到程岐说没事,这才冷冰冰的负手离开了。

    “走吧,宗玉哥。”他道。

    而旁边的程衍转身欲离,却又转了回来,问床上那人:“你不是知道那猴子见不得甩手吗怎么转眼就忘了还叫它伤了自己”

    程岐被问的一愣,抬头和他对视一眼,不知为何,神色忽然生出些谨慎和紧张来:“我又不知道……就轻甩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谁曾想阿索大意了,没能拽住那绳子,叫它窜了过来。”

    孟姨娘利落的打断道:“说那些做什么,沙漠没事就好。”

    程衍见势没再逼问,只一瞬不眨眼的盯着床上那人。

    程岐局促的犹如被万剑穿身,微微转过头去。

    这人一双泪眼,素日含情脉脉的,竟也有这样凛冽凶狠的时候。

    “好了,那咱们就先回去吧。”程云夺道。

    说着,他带着屋里的其余人全都下了楼,嘱咐青黛好生伺候。

    而刚出水榭的院门,就见程老夫人迎面而来,她今日身子不适,一直在蘅芜院歇着,这会儿被消息惊了,特地赶来看看。

    程云夺忙扶住她:“母亲,沙漠已经没事了。”

    程老夫人看了一眼那院里的三楼,点了点拐杖:“也罢,那就让她好好休息着吧,夜食不用去蘅芜院折腾了。

    她说着,想要脱开程云夺的手,谁知那人眼中一闪微光,并没有松开手,而是道:“母亲,儿子送您回蘅芜院。”

    程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知道这人许是有事,只得道:“也好。”再吩咐余下的人,“既如此,你们也都回去歇着吧,忙了一天了。”

    “是。”众人齐齐应道。

    程老夫人看到人群中的程衍,问道:“对了宗玉啊,分缎坊那边的进度怎么样了那绣娘够不够啊”

    程衍忙微微俯身道:“祖母放心,孙儿这边一切顺利。”

    程老夫人满意颔首:“那就好,若是人手不够或是账银不够,尽管到祖母这里来开口,你刚上庄,许多事还要勤着学。”

    季氏听到这话,立刻看了一眼旁边的程云夺。

    母亲这是什么意思,当众抬举一个过继孙子,却故意不给自己亲儿子好脸,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让人想不通。

    而程老夫人再对二房郑氏道,“阿昉啊,我年纪大了,吃不惯那些甜腻的点心,惦记着你的冻酥花糕,待会儿送些来。”

    郑氏温柔道:“是。”

    “都散了吧。”

    程老夫人最后说完,同程云夺和周妈妈回了蘅芜院,进了正屋之后,她又较为疏远道:“我到了,你也回北院吧。”

    程云夺扶她坐在圈椅上,平静道:“今日是儿子和沙漠疏忽,叫母亲担心了,阿索那边……沙漠不叫杀,儿子也没有追究。”

    程老夫人甚不在意的用湿毛巾擦着手:“这不怪你,也不能怪沙漠或是阿索,过去就过去了,你有时间在这里赔罪,倒不如好好管教你大儿子程铭,今日这么重要的宴会都要出去耍,也太不懂事了。”

    程云夺一听,立刻道:“儿子知道,回去必会严加管教。”

    程老夫人又道:“同样是你和席氏的儿子,伯礼就懂事乖巧,这个程铭却实在不像话,都十五岁了,还成日花天酒地的。”

    “都是儿子教导无方。”程云夺丝毫不敢反驳。

    程老夫人没有抬头:“也罢,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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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悄悄地卖了程衍
    程云夺刚刚出了房门,就见到郑氏从院门处进来,她今年不过三十岁出头,正是韵味十足的时候,直裙披帛,珑髻玉钗,修长的身姿和温顺的五官上都写满了岁月静好。

    而郑氏见走出来的程云夺略显落寞,忙道:“三爷这是怎么了”

    程云夺稍微挺起精神:“无妨。”

    郑氏无奈轻笑:“是香坊那边的事情吧,云杉都和我说了。”

    云杉。

    这两个字听得程云夺心里不顺。

    郑氏关切道:“三爷若是不嫌弃,我手头还有些许银子,不过也只是几百而已,改日拿出来叫云杉交给你应急。”

    程云夺先是微愣,随后因她的善良而露出笑来:“你放心吧,咱们程家还没有窘迫到要用你嫁妆的时候,只是我不想让姚家的香坊在锡平一口气做大,日后和咱们抢生意罢了。”

    郑氏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压低声音:“三爷可是求过母亲了”

    程云夺不知为何,没有在她面前维护自尊,点了点头。

    郑氏微微缕了一下鬓角:“那母亲的意思是”

    程云夺苦笑:“只借三千两,还要带息还。”

    郑氏听到这话,心里也很是难受,这些年程老夫人对程云夺的态度她也是一日不差的看在眼里,拍了下他的小臂:“三爷别担心,香坊那边会有办法的,对了。”

    她说着,将手里的食盒放在院里的圆石高桌上,轻巧打开,从里面的那盘冻酥花糕里拿出一块来,小心翼翼的递给他:“三爷也忙了一天了,吃块点心垫垫肚子吧。”

    程云夺轻摇了摇头。

    郑氏笑着往前递了递:“三爷还是快些吃了吧,少了一块母亲是不会知道的,她又不知道我做了几块儿。”

    程云夺轻泛一笑,接过那点心在手里,目送她进了房里。

    几秒后,那黛色身影还犹然在眼前。

    程云夺心驰神往。

    阿昉,十五年前年少初识,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啊。

    席氏像你,却终究是画虎类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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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到了回朱雀楼的日子,程岐提前去了分缎坊,见里面只有勤奋劳作的绣娘一等,并未见到程衍。

    她疑惑的转身,却正好和临进门的那人撞上,低呼一声,竟被程衍搂着腰转了一圈才将将站稳,看的旁边的青黛都呆了。

    好家伙,像是双人舞一样。

    而程岐的手还拿在半空中,保持着寻找平衡的姿势。

    这是胃量深,稍浅些怕是得被刚才那一下转吐了。

    而程衍并未在意,松开手嘱咐道:“你再这里等我一下。”

    说罢,款步去了后面,很快拿了一条橘红色的半臂长裙出来,赫然是用晾干洗好的厚缎裁制出来的,荣婶他们是真下功夫,这一条裙子光花样便极致繁琐不说,少说也得用了十六七种针法,而且针针不乱,勾的细密整齐。

    程岐上眼,是说不出的喜欢,但还是那句话,入夏穿太热了。

    真怀疑程云杉前年进这批厚缎时,大脑是不是尿出去了。

    那可是极大的一笔银子。

    也就是从那时起,直至两年后的现在,程家的七庄账钱就没办法充裕随意的周转,始终是空了个缺补不上,犹如绷紧的皮带般。

    这么一想,程云杉这么多年,却只能负责缎庄这一庄生意的主要原因,也就昭然若揭了。

    如今在锡平,程家已经不是一枝独秀,只能和陈家平分春色,而从前年又多了个姚家竞争。

    这姚家的名下只有两庄生意,香坊和礼席,后者也就是古代的外卖。

    因着四处接礼席的生意,姚家顺带结识了不少仕宦大族,遂在锡平的势头如雨后春笋般生猛,程陈两家联手都拦不住。

    “青黛,把这衣服收好。”

    程岐吩咐道:“到了朱雀楼,我会麻烦冯瑟交给她姐姐的。”

    青黛应了,又道:“时辰不早了,姑娘得早些赶路了。”

    程衍帮青黛叠好那裙子,瞥眼程岐:“可是秋白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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