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你老婆又作死了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顾翩然
他见到姜酒旁边的姜辞,小脸满是嫌弃。
“小柳,别乱说话!”
温夫人赶忙把温相柳抱了起来,交给身后追出来的保姆。她看起来很疼爱他,“你怎么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了前几天怎么感冒的忘记了”
“奶奶,你放我下来!”温相柳不安分的在保姆怀里扭动,“你别把这个丑八怪带进屋,我讨厌死他了!”
“我丑吗”一直安安静静不说话的姜辞突然抬起头,看向温相柳,认认真真的道,“明明是你比较丑。”
温相柳愣了一下,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姜辞,拿手指了指自己“我丑你是不是眼瞎!”
姜辞抬起头看向姜酒,“妈咪,我是不是很好看”
姜酒向来不会不给自己儿子面子,点了点头,肯定道“是啊。”
姜辞扭过头,对着温相柳道“是你眼瞎。”
有了姜酒的肯定,这个结论得出来,可有说服力多了。
温相柳彻底被气炸了。
他像是一条小喷火龙,在保姆怀里愤怒咆哮“奶奶,不许放他们进来!我不许!”
温夫人一个头两个大,赶忙叫保姆把温相柳带走了,尴尬的对姜酒道“酒酒,小柳被我宠坏了,你别介意。”
姜酒摇了摇头,轻声道“外面冷,进去再说吧。”
“是,是,进屋再说。”
温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又偷偷地看了几眼姜辞,小孩眉清目秀,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是跟温西礼小时候一模一样,因为皮肤雪白,那双睫毛浓密的漆黑眼眸,就格外的抓眼。
她看到姜辞,简直是一肚子话想问姜酒。
温夫人屋内的陈设,跟在榕城那栋别墅里相差不大,颜色,布置,都是另一个复制品。
佣人上来给她们倒了茶,姜酒抱着姜辞,坐在了沙发上。
她看向温夫人,道“楚燃说,是你想见我。”
温夫人看着姜辞,还有点晃神,听到姜酒的话,这才回过神来,她掩饰性的抬起手,喝了一口花茶,点头道“是,西礼和你在桐城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姜酒打断了她的话,直接问道“楚燃说西礼已经醒了,也就是说,他现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想见一见他,可以吗”
温夫人看着她,因为她这句话,竟然沉默了。
姜酒缓缓的握紧了手,她心口很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失态。
“不能见他吗”她再次问道,“为什么楚燃说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现在正在医院里做复健,为什么已经醒过来了,他为什么不主动联系我”
眼泪,失控的从眼眶中坠落。
她并不想吓到姜辞,不想在孩子面前这样丢脸,可是隐忍了三个月的心,在见到温夫人的时候,还是克制不住了。
她其实已经有了猜测,在见到楚燃,听完他的话的时候,她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只是,在切身实地的来到芝加哥,亲眼见到温夫人,她才意识到,她并不能接受这个想象。
“酒酒……”温夫人看她哭了,有些慌乱,赶忙递过了纸巾,她眉目之间也有哀愁,欲语还休。“你冷静一下,别吓着孩子,西礼……你今天想看看他,我等下带你过去,只是……”
姜酒低着头,“只是他不记得我了,是吗”
温夫人嘴唇动了一下,眉目之间的愁绪更加浓重。
姜酒的眼泪滴落到手上的纸巾上,温夫人的沉默,已经证实了她的猜测。
这一瞬间,她简直不知道该是高兴温西礼没事,还是该为自己伤心。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温夫人声音也哽咽了起来,她红着眼睛,低低的道,“可能是老天对我的报应,我不该对你说谎的。西礼他……醒过来以后,就谁也不记得了。医生说他大脑受到了车祸的撞击,重度脑震荡,虽然已经做手术取出了血块,但是……但是不知道伤到了哪里,他把什么都忘记了。”
“我们找了很多脑科医生,都是世界顶级的,但是大脑太复杂了,医生们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凤眠的意思是,一边治疗一边做康复,我怕你在榕城一个人等的伤心,就托小燃带你过来。”温夫人眼睛里也渗落下来泪水,她抬起头看向姜酒,对着她摇了摇头,“酒酒,是阿姨对不起你,如果我当初不说谎就好了,这是一语成谶,是我诅咒了西礼啊……”
她当初骗姜酒,说温西礼失去了全部记忆,才会忘记她,而现在,她的儿子真的把一切都忘记了。
姜酒愣了一会儿。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温夫人将真相说出来的时候,她脑内还是一片空白。
明明说好了,不会让她等他的……
他怎么可以,骗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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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妈咪”
姜辞坐在她怀里,伸出手软的小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
姜酒恍惚回过神来,低头,对上了小孩有些忧虑的清冷眼眸。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把姜辞搂紧,声音低哑“没事,妈妈没事……”
只是,太难过了,没办法接受……
但是,温西礼还活着,已经是一件好事了,不是吗
她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是溃堤的情绪,却没办法让眼泪停止。
三个月,她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是怎样过过来的,而那个她等了那么久的人,却就这样忘记她了。
“酒酒,你和小辞……饿了吗先吃点东西吧。”温夫人站了起来,绕开了话题,“先吃点东西,我们再去看西礼,怎么样”
姜辞在姜酒怀里轻声道“妈咪,我饿了。”
姜酒摸了摸他的脑袋,“嗯,我们吃点东西。”
温夫人殷勤的带着他们去了餐厅。
饭菜应该是在得知他们到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刚一坐下,就立刻端了上来。
温相柳爬上椅子,“奶奶,我也要吃饭。”
“你不是刚吃了”
“我还要吃嘛。”
温夫人挨不过他,叫佣人拿了一副碗筷过来。
姜酒给姜辞剥了虾,温相柳噘了噘嘴,“姜酒,我也要吃虾。”
姜酒抬头看了他一眼,把一只完整的虾丢到了他的碗里。
“……”温相柳看了看姜辞碗里的虾肉,又看了看自己碗里一整只虾,因为这个差别待遇不高兴了。“姜酒,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姜酒看了温夫人一眼。
温夫人头痛的把温相柳抱了下来。
这孩子往日里对家里的客人不屑一顾,今个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各种跟姜酒和姜辞作对。
“小柳,酒酒和小辞都是客人,你不能让客人给你剥虾,你知道吗”
温相柳噘着嘴,“我也想吃虾嘛。”
温夫人叫保姆过来给他剥。
温相柳肚子并不饿,吃了几口虾,就不怎么吃了。
盯着姜酒和姜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他们吃完了,温相柳才好奇的问姜酒“姜酒,你以后要住在我们家了吗”
姜酒正在给姜小辞擦嘴,听到他的话,看了他一眼,皱眉问道“谁跟你说的”
温相柳有点得意“我猜的。”
姜酒道“我不住在你家。”
“为什么”温相柳皱着小小的眉毛,“我家里不好吗你为什么不住。”
姜酒搞不懂他到底是想她住还是不想她住,她有些无语的看着好奇宝宝似的温相柳,“你怎么在你奶奶家,你老师呢你今天功课都做完了”
“早就做完了!”温相柳骄傲的抬起小下巴。
“做完了就自己去玩,别找大人麻烦。”
温夫人也很无语,觉得今天温相柳实在有些兴奋过度了,她原以为温相柳是不喜欢姜酒,但是看他这副德性,其实很想姜酒住下来啊!
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小孩子的心情也太难猜了!
“妈咪,我困了。”
吃完饭,姜辞开始打哈欠。
虽然在飞机上也睡了一会儿,但是毕竟是飞机上,睡不安稳。
姜酒想了想,等下要去看温西礼,现在温西礼已经不记得她了,那带姜辞过去看他,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改天再带姜辞过去也行。
“那我们先休息一下。”
姜酒抱起她,问温夫人,“有客房吗”
温夫人点了点头,叫佣人带姜酒上楼。
安顿好姜小辞,姜酒才从楼上下来。
大厅里,温夫人已经换好了外出的衣服,见到她下楼,默默的走过来。
“酒酒,我们走吧”
她对待她的态度,有些小心翼翼。
姜酒看向她,没有吭声,只沉默的点了点头。
黑色的保姆车已经停在了门外,温夫人先上车,姜酒跟在她身后。
一路上,姜酒看着窗外,并没有跟温夫人交流。
温西礼现在所在的医院,是温家注资的私人医院,为了治疗温西礼,几乎是把全球知名的脑科专家都挖过来了。
然而目前为止,这些医生所发挥的作用,还没有康复专家的用处大。
温西礼醒过来以后,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学习如何说话。
世界上不少失去全部记忆的患者,最大的问题就是交流。
他们忘记了自己,忘记了亲人,忘记了过去,同时,也忘记了语言,就连吃饭和走路,都要重新学。
温西礼花了三天时间,在语言学家的教导下重新掌握了基础的交流,然后很快融会贯通,以惊人的速度学会了英文。
当他的医生重新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可以用英语回应,并且对答如流。
随后,可能是因为先天的基础在,又陆续的捡回来了中文和德语。
他虽然彻底失忆,但是毕竟智商还在,一个月时间,除了粉碎性骨折的双腿还不能下地,他在医院的生活,其实已经跟正常病人差不多,看不出来是失忆症的病患。
失忆患者应该有的心理问题多疑,没有安全感,恐惧,还有对不熟悉的亲人朋友的抵触,在他身上都没有看到。
或者说,他以惊人的意志力,将这一切都隐没在冰山之下,不让人窥视他半分脆弱。
三个月,粉碎性骨折的双腿骨头已经开始长上,但是从轮椅上站起来,重新开始走路,却是痛苦而漫长的。
甚至有很多患者,因为不能忍受复健的痛苦,而终生残疾。
这一日,温西礼做完了一组训练,在被康复师推着回病房的时候,在自己病房门口,看到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对方个子纤细高挑,穿着到小腿的黑色呢大衣,精致小巧的下巴一半隐没在蓬松的领口毛边里,只露出红艳丰润的唇瓣和笔挺的鼻梁,眉目如画,气质冷艳,实在是超乎寻常的好看,就算是他,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西礼,”温夫人赶忙走过来,“小酒来了,你们要不要聊聊”
温西礼坐在轮椅上,再次抬头看去,发现那个女人站在那儿,还是一瞬不瞬的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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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了
康复师是一名年轻的亚籍女人,只是妆容十分欧美化,见到温夫人和姜酒过来,便很体贴的对温西礼温声道了一句“我先下出去,你们聊。”
温西礼偏过头看了她一眼,蹙了蹙眉心,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姜酒看着他这个动作,能感觉到温西礼对他的康复师是十分依赖的。
虽然知道这个醋来得很不合时宜,姜酒还是感觉自己舌尖泛起了一丝酸味,她拧起眉头,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过身,推开了病房的门。
温西礼的私人病房,宽敞而明亮,此刻,落地窗开着,有璀璨的阳光铺在雪白的瓷砖和淡色的床褥上,空气里泛着淡淡的消毒药水气息,几个专门用来复健的仪器摆在墙角,床头摆着一束紫色蔷薇,应该是温夫人带过来的,跟她家里花瓶里插着的蔷薇花一个颜色。
只一个眨眼,她已经把屋内的陈设尽收眼底,无声的走到了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坐下,姜酒抬起头,看向被温夫人推进来的温西礼。
对方也在看她。
熟悉的脸,陌生的眼神,姜酒有些恍惚,感觉像是回到了当初她和他相遇在榕城的时候,他也曾经用这样陌生的眼神注视过她。
温夫人搀扶着温西礼移到了床上,又小心的给他盖好了被子,这才和气的对着温西礼道“西礼,这是姜酒,她特意从榕城过来看你,你们聊,妈在门口,有事情喊一声就行了。”
温西礼蹙眉看向不远处沙发上端坐着的女人。
午后的阳光静谧照射在她身上,她一小半张白皙的脸都映照在光芒底下,泛着清晰的细小绒毛。乌黑的发,红艳的唇,颜色秾艳,气质却是冷的,像是雪做的美人。
即使他醒过来不久,没见过多少人,但是也知道,她这样的长相,应该是极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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