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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襄武大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二二八




第十九章 晓之以理
    话说这张飞,他虽生在屠夫之家,颇有家财,却爱读书,敬重士人,写得一手好字,尚于摹画仕女丹青,更喜专好交接本地游侠、豪杰,门下宾客多为远近乡中的无赖少年,跋扈本地,自比英雄。性格虽豪迈却容易急躁易怒。

    这会张飞下马,挥了挥手中折扇,却见他身后的宾客悉数站出,皆带刀携弓,还有几个或执长矛、或拿铁戟,排成两个纵列,这会儿阳光灿烂,映照在他们的身上,兵器反光耀亮门口。

    刘和一副睥睨模样,望着眼前情景,心道:“飞哥这是准备恐吓我”

    在张飞来的这段时间里,他设想过几个张飞可能会出现的反应,但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场景。不是因为出乎意料,而是因为太俗气。张飞义释严颜不是粗中有细吗!

    这两个纵队共有十六个人,齐刷刷扭脸看刘和。有的骄傲,有的蔑视,有的杀气,有的冷笑。

    “你便是京师来的纨绔子”张飞将折扇插入后腰,又扶了扶左腰的环首刀,问道。

    “在下刘和,见过足下。”

    “姓刘国姓”

    回去报信的宾客,只是叙说了一遍事情生的经过,没有提及刘和的名字。张飞怔了一怔,不过很快恢复常态,问道:“京师来的汉室宗亲么”

    “然也。”

    “哈哈。”张飞指着刘和,笑与左右说道:“难怪他胆子这般大,区区一个客军军官就敢扣押我的阿叔!原来是自恃出身。”笑未落地,冷然变色,叱道,“尔欲以刘氏抗我张家么”

    刘和不认识张飞,这是初次见面,但通过耿球、刘修等人,对此人的脾气品性已颇为了解,知其跋扈骄横,素以豪杰自居。他心道:“我若示弱,必遭羞辱。”

    因答道:“今天只有别部司马,没有汉室宗亲。”

    “哈哈。你倒是有几分自知!实话告诉你,我本不知你是汉室宗亲,但即便你出身刘氏,我且问你,又能如何”

    “我亦读过《太史公書》,放在前漢長安,我或许还会敬你几分!”张飞向西南边拱了拱手,“而今雒阳自孝殇皇帝之后,大统非嫡传……咦说到这里,我倒奇怪了,你是哪支宗室”

    “东海恭王强之后。”

    “可是我听闻如今的东海王不是刘祗么”张飞忽然爆喝:“原来还不是东海主家,而是偏门支户!走奴一般的人物,也敢忤我之意,扣我阿叔!”

    他倾身向前,复有嗔目喝道,“你不惧我张家刀斧么”

    这会徐荣、刘备、刘修等实在看不下去了,所谓主辱臣死,他们忍不住要拔刀而起。

    刘和依旧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意思是等他说完,还示意徐荣等人不要冲动。

    可是这会张飞的话已经说完了。他蓄足了气势,却没听到刘和的回答,场面一时陷入沉默,颇是尴尬。

    好在他的门客机灵,忙替张飞救场,瞪着眼,喝问道:“竖子不惧我张家刀斧么!”

    刘和这才缓缓答道:“只知汉家制度,不闻刀斧。”

    这时有一人拔出腰上环首刀,恐吓道:“现在知道了么”

    刘和淡然地看了他眼,哈哈大笑。

    “你笑甚么”

    “我自打进入涿郡地界,久闻张氏之名,乡间豪杰皆称:张家少主磊落奇才,慷慨豪迈。今日一见,见面不如闻名!”

    谁都喜欢听好听话,张飞虽想折辱刘和,但听到他的夸赞也是矜然自得,听到后半段,不乐意起来,质问道:“‘见面不如闻名’汝何意也”

    他一不高兴,他下手的几人也立马不高兴,只听得“哐当”、“哐当”、“哐当啷”声音不不绝,凡带有兵器的尽皆抽刃出鞘,逼视刘和。

    刘和应对诸人兵刃出鞘,神色自若。他瞧着张飞放声长笑。

    张飞莫名其妙,喝问道:“你笑甚”

    “君名飞,字翼德。字虽有德,却飞扬跋扈!如此何以自称豪杰大侠!”

    “竖子!你...”张飞待要拔刀,但又一想:我自诩豪杰,这纨绔书生图逞口舌,我若拔刀岂不是恃强凌弱,有失豪杰风度

    “好!你且说说何为侠者”张飞一改之前暴怒态度。

    “君前有言,自诩读书,然可知大侠‘原巨先’”

    张飞虽读过书,但他更喜欢书法绘画,这种典故哪里知道问左右:“你们知道么”

    他的左右连书都不读,皆摇头。

    他回答刘和:“不知。”

    “原巨先,乃是前朝大侠原涉。君可知原涉么”

    原涉,字巨先,颍川阳翟人。其父任过南阳太守,病故在任上,以当时俗例,亡故在任上的长官可以在本地征收一笔钱作为丧葬费,并及门生故吏的赙赠,数目在千万以上,但原涉都还给了他们,一个人扶柩归乡里安葬了他的父亲,为之守丧三年。时礼教不严,严守儒家丧期的人不多。他既拒钱财,又守丧期,因而得到了天下人的赞赏,无论是名士抑或游侠都竞相与之交接,以结识他为荣。

    后为大司徒史丹举能治剧,为谷口令,时年二十馀。谷口闻其名,不言而治。

    涉三叔为茂陵秦氏所杀,涉居谷口半岁所,自劾去官,欲报仇。谷口豪桀为杀秦氏,亡命岁余,逢赦出。郡国诸豪及长安、五陵诸为气节者皆归慕之。

    既退赙赠、又守丧期,再因为报仇而



第二十章 恳请决斗
    张飞沉默了会,又看了看刘和:“飞受教了!枉我自诩豪杰,今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大汉自高祖皇帝始,以孝治天下,然今日若是劫走叔父,乃是人伦小孝;触犯汉家律法,乃是于国不忠。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尽国家之忠乃是大孝,但不保叔父有违人伦情理,故飞恳请刘君与我决斗!如我输了,叔父照我汉家律法处置;若我赢了,我愿替我叔父受罚。刘君可应战否”

    当世去上古未远,民风质朴,决斗复仇之风盛行,复仇不止局限在血亲之间,乃至为老师、为朋友报仇杀人的事例,都屡见不鲜。如夏侯惇十四岁,见恩师受辱,愤而一怒杀那出言不逊之人。

    东汉大名士桓谭曾说过一番话,讲的就是这种风俗:“今人相杀伤,虽已伏法,而私结怨雠,子孙相报,后忿深前,至于灭户殄业,而俗称豪健,故虽怯弱,犹勉而行之。”

    当然形成如此社会风气,除了民风之外,还有就是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又采纳了董仲舒的“天人感应”理论——凡是天下出现天灾**,乃是施政不当,要行布恩泽。具体的做法就是找替罪羊——罢免三公和大赦天下。

    朝廷大赦过多,也是汉代游侠决斗成风的原因之一。远的不说,就当今天子即位以来,从建宁元年至今,十一年中,除了建宁三年没有大赦外,每年都会有一次大赦。

    “我应战。”刘和作揖道。

    “玄德,把刀给我。”刘和拍拍刘备的肩膀,从他手中接过刀。

    “主公……”

    “主公……”

    刘和笑笑,轻轻推了他们一把:“放心,不碍事的。”

    刘备和徐荣、黄忠、刘修互相看了一眼,只得走到一边,却不肯走远,而刚做亲卫的刘修却紧握着手里的环首刀,注意着那些张家宾客的动静,随时准备上前。

    张飞见了,立刻严肃起来,接过宾客递过的短矛,右腿向后退了半步,左腿弓,右腿直,站成一个弓箭步,双手握着短矛,蓄势待发。

    刘和接刀在手,甩了个刀花,摆开架势,持刀戒备:“请赐教。”

    张飞也不答话,只是一个垫步,一声暴喝,便如虎豹一般扑了上来,短矛寒光一闪,直刺刘和的胸前。

    刘和微眯双目,双手握刀,忽然大喝一声,挥刀就劈。张飞那短矛又细又长,却不敢让刘和劈中,只得手腕一拧,已经刺到中途的短矛忽然转了个方向,转刺刘和的眉角。

    他的动作变化非常快,步法敏捷,矛法轻灵,围着刘和一口气刺出七八下。刘和却对围在身边的矛影不理不睬,双手握刀,也不见他如何快速,只是一刀一刀的劈出去,每一刀劈出,就如同带着风雷,将张飞矛影组成的网撕开一道口子。招式简单古拙,却又堂堂正正,力足十足,颇有管你风霜雨雪,我自岿然不动的威猛。

    刘备赞了一声:“主公这刀法果然堂堂正正,和我双股剑法有的一搏。”

    徐荣也有些吃惊,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刘和用刀和人比武。一路上刘和说笑无忌,平易近人,有时候还有些惫懒,然而此刻一见刘和的刀法果然是堂堂正正,充满阳刚之气,威猛无比,不免有些惊讶。

    黄忠看了两眼,也赞赏的点点头:“刀法虽然简单,却非常实用,而且力道掌握得确到好处,每每能击在对方不得不守之处,与军中的刀法倒颇有几分相似。”

    场中的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张飞人如其名,有如疾风呼啸,左击右刺,矛法又快又急,闪闪的矛影有如一张大网将刘和围在中间,奈何刘和的刀法朴实而霸道,把门户守得严严实实,每一刀砍出,就逼得张飞不得不收矛自保,要不然的话,纵使他能刺中刘和,却也免不了被刘和一刀砍成重伤。

    时间一长,张飞的体力便有些跟不上了,毕竟现在还未弱冠,也没后世那样身经百战。他的步法慢了下来,矛影也淡了很多,



第二十一章 翼德归心
    “当真!必一诺千金。”刘和笑了笑:“翼德莫慌!且进屋慢慢细说。”

    “诺。”

    随后众人进屋,各自坐定后,刘和吩咐左右军士,当即松绑张世平、苏双二人。

    “张公!苏公!刚才是在下鲁莽了,还请二位海涵啊!”刘和安抚二人道。

    “不敢!不敢!部司马,皆是我等心存侥幸。君慧眼如炬啊!”张世平汗汗道。

    “公等虽有涉违禁,然宜交付有司查办,我岂会擅权处置。”刘和看了看张飞,又回看张世平:“公族侄乃是至孝之人啊!为公等仗义与我决斗,虽是输了,但所谓‘民不举官不究’,此事可大可小,只不过起先你二人运气不佳,遇见我这强项耿直之人罢了;但是现在我考虑一番,决定让你们戴罪立功。”

    张世平、苏双二人此时已是汗流浃背,刘和这话看似安抚,实是字字珠心。

    所谓强项耿直,是暗示说,刘和有酷吏之心。强项者,强项令也;强项令者,“卧虎”陈留董宣。

    董宣字少平,陈留圉人也。初为司徒侯霸所辟,举高第,累迁北海相。一到北海就诛杀了一恶霸三族,从此北海安定。后来被特例征召为洛阳县令。当时湖阳公主的家奴白天杀了人,于是藏匿在公主家里,官吏无法抓捕。等到公主出门,而用这个家奴陪乘,董宣在夏门外的万寿亭等候,乃驻车叩马,以刀画地,大言数公主之失,叱奴下车,接着便把家奴打死了。

    公主立即回到宫里向光武帝告状。帝大怒,召宣,欲杀之。

    董宣叩头:“愿乞一言而死。”

    光武帝冷笑着:“卿欲何言”

    “陛下圣德中兴,而纵奴杀良人,将来还能拿律法来治理天下么臣不需要鞭杀,请求能够自杀。”董宣当即用脑袋去撞击柱子,顿时血流满面。

    后来光武帝命令宦官扶着董宣,让他向公主磕头谢罪,董宣不答应,就命宦官强迫他磕头,将头往下摁,董宣两手撑地,挺直脖子,终究不肯就范。

    公主说:“君身白衣时,臧亡匿死,吏不敢至门。今为天子,威严不能施加给一个县令吗”

    光武帝笑了笑:“天子不与白衣同。好一个强项令啊!”

    接着赐董宣钱三十万以示嘉奖,但是董宣悉以分诸吏,只留下一点钱做生活开支。在担任雒阳令期间搏击豪强,强化治安,莫不震栗。京师号为“卧虎”。歌之曰“桴鼓不鸣董少平。”【注1】

    刘和的意思很清楚,要是追究起来,完全可以学酷吏那样将其抄家杀头。

    “愿闻部司马详言。”张世平、苏双异口同声道。

    “你二人往来北边贩卖,怕是有些年头了,定然熟知边郡部落情况。”刘和问道。

    “回禀部司马,满打满算差不多二十余年了。中部、西部部落不敢说知晓,但是靠近幽州的东部鲜卑部落,俺们倒是知道个七七八八。”张世平道。

    “你们这等违禁之物如若出塞,不是行贿关尉,就是走私辟小道。可对”刘和再问。

    “部司马英明啊!这等隐晦之事都门清。”苏双擦了擦汗。

    “最后一问,做此等杀头的买卖...”刘和突然暴怒:“幕后的豪大家是谁”

    “这....我...我们...”

    张世平、苏双开始犹豫。

    “阿叔!快说,不说我也保不了你。”张飞焦急道。

    “是徐州糜氏、冀州甄氏。”苏双急忙道:“我等所需货源盐铁丝茶,皆此二家购入;与部落所换之马匹、牛羊之畜皆转手于糜、甄两家商行。”

    刘和皱了皱眉头:难道是徐州糜竺家冀州甄宓家

    “东海朐县糜家中山无极甄家”刘和问道。

    “然也。”

    “我可以不将你等交付有司,但是你二人若是要戴罪立功,需听我号令行事。”刘和严肃道。

    “诺。”

    “今之盐铁丝茶皆付之于我充作军资,我给予本金。二位可有异议”刘和指了指收缴的货物。

    “无异议。”两人口气如蒙大赦。

    本以为今天血本无归,还要掉脑袋,没想到刘和还会付钱。

    “二位想必已是知晓,我率部出征。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若需军械辎重出钱购买时,二位可有法子收购粮草器械贩卖于我”刘和问道。

    “此事易尔,只要部司马使得起银钱,要



第二十二章 县尉邹靖
    刘和命徐荣、黄忠率部先在城外安营扎寨,待二人交代完其部属副官后,在太守府汇合。他在刘备、刘修、张飞等土著带路下,行走在涿城的主干道上,这条大街笔直壮阔,足能容七八辆马车并行。路人行于两侧,车骑驰行中央。路边沟渠石垒,渠外邑宇逼侧。高楼临街,青色的酒旗高高挑出,时有人结伴进去,又时有人醉醺醺的摇晃出来。往来行人中,不乏高冠士子;驰行车骑上,多华服贵人。

    张飞道:“太守府城北,从这里过去还有段距离。这一路走来几十里地,大伙儿都累了,再提把劲,早点拜见过太守,去俺家庄园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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