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襄武大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二二八
地平线上那道黑线变得越来越粗,往前蠕动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
近了,终于近了,当韩当看清那骑兵先头部队是庆锋的小队!他身后大部队的一杆迎风招展之烈烈旌旗——赫然绣着斗大的一个“漢”字。
接着是“劉”字大纛帥旗挥动!
骑兵开始冲锋!
刘和高举将军剑,策马狂奔,五百铁骑如影随形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庞大的骑阵仿佛来自地狱的幽涛,
第十六章 刘备投效
刘和率部击杀乌桓部队之后,迅速打扫战场,救治伤兵和驮运阵亡军士的尸体,离开长峪沟子,在韩当的引导下,往卢龙塞进发。
这会刘和仔细瞧了瞧骑在马上的韩当:一米七的身高,鹘眼鹰睛头似虎,燕颔猿臂狼腰,背负四石大弓,鞍悬两壶狼牙箭。骑着一匹绿螭骢,着一身制式皮甲绛红袍,手持镔铁长枪,目露威严,性刚谁敢犯分毫。
“多谢部司马及时救援啊!不然我等性命休矣。”韩当对刘和拱了拱手。
“多谢部司马!”他身后的部曲,桓玄、庆锋、韦强、乐斌等人异口同声致谢。
“诸君客气了,和尽本分罢了。幸赖尔等奋力阻击,伯誉、汉升诸君冲阵,玄德、绥安掠阵,方有此次平安。”刘和谦虚道。
接着韩当自在前头引路,刘和继而与刘、关、张、邹、简五人交谈。
说这刘和与这五人相遇,还要从那日抵达涿郡说起。
涿县涿南乡陆成亭境内的官道上,有十余骑从远处缓缓行来,与刘和的部队越来越近。
这些骑士的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就三十来岁,大部分二十多岁,挟弓带矛,各配刀剑,都很精悍轻剽。他们最前边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黑衣青帻,生得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没错!此人就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陆城亭侯系下玄孙,姓刘,名备,字玄德。
刘备大约是常奔波在外卖草鞋的缘故,肤色有些黑,腰边插了一柄环首刀,骑在马上,腰杆挺得笔直,大眼睛乌溜溜的转着,向前眺望,似乎在等着什么。
虽是暮夏,但天气还是很热,刘和率部又在日头下赶了小半天的路,额头、脸上都是汗涔涔的。
“停止行进,原地休息。”刘和挥了挥手,命令道。
官道两侧则是大片的麦田。
看来涿县今年的年景不错,地里的小麦郁郁葱葱,风一吹,青色的麦苗起伏不定,一股清香混着热气扑鼻袭来。远远地可以看到有三三两两的田奴、徒附穿着犊鼻裤,光着膀子在其间劳作。
才过日中不久,路上车马来往、行人颇多。
有单衣布履的儒生,有衣服文采的商人,也有穿着黑衣或白衣的黔首。因为世道不宁、道路不靖,行人多随身佩戴短刀、长剑。
这会刘和远远瞧见前方有十余骑军士模样打扮的人,倚停在路边,他勒住了坐骑,拽着袖子擦拭了下汗水,转目四顾。
“来人!去前方询问那十余骑,可是有名唤‘刘玄德’的。”刘和吩咐一亲兵道。
“诺!”亲兵领命而去。
须臾,只见亲兵带一骑过来。
“可是刘和刘顺之,刘部司马”刘备下马作揖道。
“君便是刘玄德子家兄的信...”刘和下马回礼。
“嗯!卢君之信备已阅,信中言语吾已知晓。备拜见明公!”刘备说着起身便拜:“备乡野莽夫,布衣之资。明公远在京师,鸿雁传书,抒肺腑之言,不觉备卑鄙,募备于麾下。备虽庸碌,然亦曾习文略武,有报效国家之志,今幸得君之募,备愿执鞭随蹬,侍从左右。”
“玄德快快请起!”刘和俯身扶起刘备:“玄德,你我虽今日得见,然在京师时,卢公与子家兄多有提及君和公孙伯珪,我心与你神交已久。见君真颜,方知草莽之中有英豪!募君于麾下,一是你我同门之情;二乃你我同族皆是高皇帝之族裔,汉室宗亲!你我当为守护这汉家基业抛头颅洒热血。得君之助,此次攘外之业,必事半功倍。”
“玄德今后莫要客气,私下你我兄弟相称便可。”刘和拍了拍刘备肩膀:“我是延熹四年三月。”
“明公!这...这...这备如何担当得起。”刘备闻言颇为感动:“延熹四年五月。”
自己是不是汉室宗亲,明眼人谁不知道中山靖王有120个儿子,前汉距离现在两三百年,血缘早就出五服了,但是刘和一口一个汉室宗亲焉能不令其感动肺腑。
“玄德贤弟!快快上马,引我前去涿县太守府。”刘和笑着对刘备说道。
“诺。”
一路
第十七章 中山大商
“主公!一路劳顿,何不到陆成亭部歇会”刘备提议道。
“伯誉、汉升如何”刘和询问道。
“诺。”徐荣、黄忠二人当即去调令部曲。
这个亭部是指地方上的“亭”,秦汉制度——县以下的基层机构是乡,里,亭;十里一亭,十亭一乡;不但是最基层的治安单位,并且有接待过往官吏、给远行百姓提供住宿的责任。
“亭”和之前刘和所停留的“驿站”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
在邮递、接待使者方面,两者相同,因而又有邮亭并称。不同的地方是,亭有治安职责,且平时不但接待使者,也供百姓投宿,同时在规模上,亭也不及驿站大。
涿县是大县,是郡治所在。陆城亭又是县中户口多的大亭,亭舍的门面很气派。
到得近前,刘和看得更加清楚,只见亭舍占地颇广,地基高过地面,有石板阶梯与官道相连。
刘备前头带路,门边的塾中坐了一个老卒,见他上来,从屋中走出,和善地问道:“玄德回来了!”
“是的,耿公。”
老卒站直了身子,看见刘备走过来了,看清楚了他的行头,问道:“咦!玄德!今儿个没有去卖鞋你咋把过年时候穿的衣裳给穿出来了你阿母怕是要骂你了。”
“耿公!不碍事。俺和阿母已经说了,今天俺们家要来贵人,俺特地拿出来了。”刘备又整了整衣服:“就是这环首刀俺用不惯。”
这时刘和上去:“老丈!”
“这位是”老卒看着刘备。
“他就是俺家的贵人——京师来的别部司马。”刘备介绍到。
“唉呀,请恕小人眼拙。”老卒诚惶诚恐,撩起衣袍,就要行跪拜之礼。
刘和拦住了他,笑道:“不必如此!俺们只是中途歇会,一会还要去县里。”
“俺是这个亭的亭父。”老卒拿出了一块木牌:“俺叫耿球。”
亭父,是亭长的副手之一。亭虽是最基层的单位,毕竟掌管方圆十里之地,所以在亭长之下又有属员,左右手分别叫做:求盗、亭父、亭卒。求盗,“掌捉捕盗贼巡查”;亭父,“掌开闭扫除迎宾”;亭卒,打手跟班。
耿球恭敬拘谨地说道:“昨天玄德和我说,以为他开玩笑。没想到今天贵人今天真就来了,所以没有能至亭界迎接,尚请恕罪。别的人还在舍内,贵人,请你稍等片刻,俺去叫他们出来。”
“不用。我和玄德进去就是。”
登上台阶,刘和朝门边侧塾中瞟了一眼,屋内陈设简单,一榻一几而已。进了院内才发现,亭舍有前后两进。前边这个院落较小,中间是片空地,右边三间屋舍,一间堂屋,两间卧室,旁边有间小房,是厨房。左边搭了个马厩,马厩边儿上是茅厕。
这会耿球将马牵入厩中,又引导徐荣、黄忠等安排好部队后,他走回刘和身边,殷勤介绍道:“这个前院是俺们住的,后院才是宾客住的。”
刘和往后院看了看,又往右边的屋舍看了看,问道,“亭中的其它人都在哪里”
“应该都在后院吧。”刘备接口道。
“既如此,劳烦你前头带路,领我去见见亭中诸君。”刘和对耿球道。
他应了声是,弓着腰,侧身引路,带着刘和等人往后院行去。
进了后院,发现确实比前院大多了,围绕院中的大榆树,依墙而建了十几间屋舍。不过大概建造的时间比较长了,屋舍的墙壁、木门都有些陈旧,屋外檐口下铺陈的方砖也坑坑洼洼。南边单间中,有几间的屋顶上还有杂草冒出。不过总体来说,尚且整洁干净。
“北边这些房,里边那套留供官吏投宿。南边的这些是为官吏的随从、奴婢们准备的,若有百姓投宿,也是安排此处。”
榆树遮住了日头,阳光从枝叶的缝隙中投射下来,在地上形成一个个的光斑。恰有一阵凉风吹来,卷起地上的落叶,飘飞旋舞。
“如果需要用水,水井在北边墙角。”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尽管看起来有些破旧,但刘和很满意了,说道:“很好…”
一阵欢呼打断了他的话。他循声看去,声音是从南边一间房门紧闭的屋中传出的。
刘和等移步过去,看向屋内。
屋里总共有四个人,围坐一圈坐地上,正在玩掷骰子赌大小。
适才的欢呼声应该是靠墙而坐的那个年轻人发出的,刘和看过去时,他正兴高采烈地起身,一手抓着骰子,一手去拿对方脚边的铜钱。
听见耿球说话,又见刘和、刘备近前:“玄德今儿个你带亲友来搏大小”
只见刘备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暗示他什么。
刘和笑了笑,因为按照律法,聚赌是违法的,尤其在亭舍中,更是知法犯法。不过自己又不是巡查官,怕什么。刘备倒是有心人,一定是怕自己知道他会赌博。
刘备跟在他后边,指了最先下拜的那人,说道:“他是刘修刘德然,本亭的亭卒,是俺的堂兄弟……”又指了原来在边上观战的一个壮卒,说道,“他是成赢,也是本亭亭卒。”
第十八章 帅哥张飞
就在刘和准备继续审问张世平的时候,屋外亭父耿球急冲冲地跑了进来:“部司马!不好了。”
“何事大惊小怪”
“舍外来了几个人,气势汹汹的,领头者说是张家宾客,是张世平的族侄带着人过来了!”
“主公!定是咱们没注意,不小心漏走了此人的心腹小厮,去报了信。”刘修提醒道。
刘备怒道:“张家欺人至此!”按刀起身,“主公,张家族叔涉嫌贩卖私货禁物,咱尚未与之搜查,他却就来了区区一二宾客便敢犯我亭舍,实不可忍!请君下令,备愿为前驱,手刃此辈。”
“好你个张世平!不但私贩禁物,还是横行乡里!今儿个不把你办了,我还真对不起我这身官衣。”刘和申饬道。
“贵人!冤枉啊!我和那族侄是远房亲戚。”张世平道。
“主公!那人是涿县的一个屠夫,姓张名飞字翼德,是本乡有名的恶少年。”刘修在一旁提醒道。
“我勒个去!居然是张飞。”刘和着实吃了一惊:“汉升,你带两什人马去亭门口列阵。”
“诺!”黄忠领命而去。
“玄德!德然。你二人将此獠看住我去会会那张翼德。”刘和看了看徐荣:“伯誉!走。”
“诺。”徐荣随刘和出屋。
这时前院门口站了三四个人,俱短衣跨刀,领头一个二十多岁,满脸横肉,膀大腰圆,雄赳赳地站着,瞧见诸人出来,睥睨乜视,喝问道:“哪一个是京师来的纨绔子”
“我就是。”刘和答道。
“何故扣下俺家主人阿叔”
“犯法违禁。”
“你可知他是郡守府座上客”
“不知。”
来的这张家宾客问得快,刘和答得也快,原本很顺溜,到了刘和这一句却突然“否定”,来了个“不知”,这人登时被噎住了,不得不将准备好的话咽了下去,横眉立眼:“不知还不放人不放待会俺家主人到了,定叫你吃些苦头。”
“放不放是我的事情。我只问你,你知道这里是哪儿么”
那人不屑地说道:“陆成亭舍。”
“请教你又是谁人”
“俺乃张家庄客,姓赵名……”
刘和没兴趣知道他的名字,勃然变色:“你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张家宾客,既无官职在身,又非为公事而来,却竟敢当我的面索要亭中的犯人你当汉家法律虚设么你当汉家亭舍是你张家门户么你当我不是汉家军官么”
三句质问,如雷霆连,那人猝不及防,被吓住了,下意识地退了两步,随即反应过来,羞恼成怒地涨红了脸,又迎上两步,叫道:“怎样”
他身后的三人也跟着上前一步,助威似的叫问道:“怎样”
“左右!拿下!杀威棒伺候!二十军棍!”刘和勒令道。
左右两名侍卫军士奉命上前缉拿。
这时旁边一名宾客,待要拔出腰刀出手:“竖子,尔敢辱我”
刘和眼疾手快,迎刃而上,抓住那人的手腕,反手下掰,一脚踢出,那人压根没想到这个他们嘴里的纨绔子会赤手空拳,居然不惧刀锋,而且说动手就动手,毫无防备,正被踢中胫骨,吃疼之下,半跪在地。
刘和抢过刀,横在他的脖颈上,话里冒着冷气,问道:“你再叫我一声听听”
他一手执刀,一手拽着那人的髻,迫使其向上仰面。那人只觉刀刃寒冷,毛竖起,连腿疼都忘了,却兀自嘴硬:“竖子!怎样难不成你还敢杀了我么”
“杀你如杀一条狗!”
“不可!”
“主公!”
“啊呀!”
几句叫声从不同的人口中同时出。叫“不可”的是徐荣,叫“主公”的是黄忠,叫“啊呀”的刘备兄弟。至于张家宾客的那几个家伙,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站着。
刘和自和众人相交以来,多以温文尔雅的面目示人,不管遇到什么事儿,从没有过过怒。徐荣、黄忠等人私下还议论过,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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