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朝做圣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耳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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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场谋划一命案
主仆二人渐行渐远,已消失不见,一身型欣长的男子却是久久注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子房,可是觉着那两人有不妥之处”
“没什么,不过是那少年方才躲避的身法让我想起了一位旧友而已。”面容俊朗的张良摇了摇头,旋即微微思量后又认真道,“刚刚那少年应该是那位的儿子。”
“那位的儿子”田荣先是疑惑而后瞳孔急剧一缩,“难道...是那位大公子”
“非也,那大公子年纪要大上一些,此少年应是随行的另一位。”
“看来一切都如你所料,那此次的计划...”
田荣话尚未说完,张良却是再度摇头,“博浪沙之事已尽人事,他气数未尽命不该绝。而今棋子已落下,且是仓促之举,他是否能应对尚不得而知。田兄,我今日便南下,这边的事情就劳烦你了。此番行事还请顺势而行,不可勉强行事。”
“明白。子房今日便走如此着急作甚,不等等结果”
“不了,此间结果不论如何,逆水都应先组建,以便日后行事。”
“此言有理。子房,我有一惑困于心胸,可否相告”
“田兄请讲。”
“之前你我并不知那人会在昌国城停驻,可你依旧为那壮士数番筹谋,仅是想要收服他为己所用这怕是有些不值当吧!”
“田兄心思缜密,此事的确另有隐情。不过是他身上存有些虚无缥缈的可能罢了。此时那人恰好来到了这昌国城,那可能也就只能退让了。”
张良的话里谜团重重,让田荣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张良显然不想尽言托出,他也只能就此作罢。
两人在小摊边上又是交谈了一番,才分别离去。
若是赢泽在一旁的话,定然会大吃一惊。他万万不会想到,在他预想中已经逃往下邳的张良居然还会出现在昌国城内,似乎还布下了什么计谋。当然,若是不言不语,张良就算是站在赢泽身前,他也是认不出其真实身份。
尚未谋面且不说,这张良明明已过而立之年却依旧是张俊俏面庞。其身形修长,皮肤白皙,不是女子更胜女子。哪怕此时的张良身着一袭普通灰色长衫,也难掩其过人的儒雅气质。只不过身形消瘦的他看着偏阴柔了些。如此容貌,赢泽自然难以联想到张良身上的。
正如历史没有如果,已经离去的赢泽自然也就不可能和张良碰面了。此时的赢泽正在另一条街道上闲逛。此前大多在屋内、车内养伤,鲜有外出机会。初来乍到的赢泽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好奇。
一路听闻,一路吃喝,当赢泽融入到市井生活中,街道的嘈杂反而会令他的内心变得平静下来。
秦朝烹灭强暴,振救黔首,周定四极,结束了六国之间贪戾无厌,虐杀不已的征伐。天下大定之下,寻常黔首自然是受益者。后世有元曲言,“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此话虽没错,可天下一统时,黔首大可不必饱受战乱之苦。也许不少黔首仍需为衣食发愁,可他们的性命至少不会朝不保夕。
维稳也许会有所牺牲,但长远来看仍是不错的选择。
此时是大秦一统六国的第四年,大秦各项治国方略已逐步落实,似乎也开始发生着该有的效益。不过赢泽忽的想起了彭颜孙儿被掳之事,心中不知为何总有股挥之不去的阴影。而一想到这巍然屹立的大秦在十年后便轰然倒下,他心里更是觉着一阵可惜。
“的确有些可惜了。”赢泽不禁感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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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扶苏大兄与十三
“巧了,大兄也在呀!”
有些许意外的赢泽笑着回应着扶苏。虽然赢泽排行十三,但是他一直对‘十三’这称呼不太感冒。奈何这称呼是个历史遗留问题,他也就无力改变了。好在“大兄”二字的还击让赢泽找到了某种恶趣味,算是聊以慰藉吧。
“照例行事而已。父皇巡游天下,每至一处都会派我视察新政知晓民意。正好今日李县令审理命案,我便在一旁细察以便回去禀报父皇。倒是十三,你向来只钟意武艺,怎会在此呢”
“屋里闷着慌,出来闲逛罢了,恰巧这里有些热闹便来瞧瞧。”
听到赢泽言语,扶苏面露歉意,“是为兄疏忽了。十三你养伤许久的确会闷着。走,为兄带你尝尝这昌国城的美味佳肴!”
言语间,扶苏就拉着赢泽走进了一家客舍。扶苏一入座便点了不少有名的吃食,然除去一些别致糕点,赢泽皆感觉乏善可陈。一桌菜肴肉品虽不少,但几乎都是以焖煮而成,味道委实有些单调。调料种类屈指可数,烹饪方式寥寥无几,赢泽陡然感觉往后自己要做的事情会很多。
在赢泽印象中,后世曾经出土过周代的青铜器铁板烧,还有名为青铜云纹方炉的战国烧烤炉,那些个可是极好的器具呀!
世间万物,唯美景和美食不可辜负。想来这些器具吃法虽有出现,但不普及,美食一途任重而道远。
扶苏见赢泽吃的不多,仅以为他大病初愈胃口不佳,也就未曾多想,继续的和赢泽闲聊了起来。
扶苏公子性情温和,颇为健谈,与其相处如沐春风。然而成也健谈败也健谈,一季光阴里,赢泽已开始觉着扶苏有些唠叨了。
好在扶苏的贴身侍从鸣英带来了数卷竹简,打破了僵局。
这些竹简是从李县令处取来的爰书副本。
爰书,是秦朝对于案件的调查或勘验笔录。上面记载了更多的案件细节,所有的证据材料也会记录其中。
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这话中的事实指的就是诸多证据所形成的事实,而非常人所言的真相。当然,最理想的结果便是事实无限接近真相,甚至完全重合。爰书的存在,也就为了推出事实,明断案情。
扶苏本是想回住处再细细阅读爰书,不过见赢泽颇有兴致,也就与赢泽一同就地观看。
半个多时辰后,赢泽放下最后一卷爰书,抬头之际却是发现扶苏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那笑意中有欣慰、欢喜、困惑,似乎还有几分忧虑。
“大兄,别这样看我,我不喜欢男人的!”
“十三你变了。”扶苏笑意更深。
“啊咧!别啊大兄,我真不喜欢男人。”赢泽如临大敌,朝着窗外望了望,似乎有就近跳窗而逃的冲动。
扶苏开怀大笑,“哈哈哈,也罢。都是十三,都好。”
赢泽自然明白扶苏所说的变了,不是变心,而是他和原来的那个赢泽不一样了。一个曾经视读书写字为杀父仇人,只会成日埋头练拳习武的痴儿,而今却能一捧竹简便是半个时辰。这翻天覆地的变化,自然是变了。
笑过之后,扶苏带着期待询问道,“读的如此认真,感觉如何”
“脚有点麻了。”
......
所谓泥菩萨尚且有三分火气,修身养性功夫做的再好的扶苏,也不过大赢泽四岁而已。看着兄长那渐渐眯起的双眼,仍未完全习惯跪坐的赢泽悻悻然道,“咳咳,有问题,两人都有问题。”
赢泽的回答,让扶苏心怀期待。
“所有凶杀案中,杀人动机最常见的便是情杀、仇杀、财杀三种,可此案似乎都不在其中。更为奇怪之处便在于,种种迹象都将罗富之死推向了意外,可柳青青和罗奇的报案控诉却让案情越发扑朔迷离,仿佛是要掩盖什么。一场大火
第六章 相看两厌不想见
扶苏心性纯良,此时见赢泽推理案情有理有据,毫不犹豫地便是一番赞叹甚至自叹不如。若非赢泽重伤初愈,扶苏非得拉着自家十三来个不醉不归。
昌国城一日游后,回到住处的赢泽开始着手捣鼓宏图大业。比如说看能否造出张厕纸,又比如看能否弄出个可以唰羊肉的火锅炉,或是制造把椅子裁剪条内裤......相比于街头闾里热议的谋杀案,赢泽觉着这些才是天大的事情。
毕竟人可不杀,茅厕不可不上。
而住所的另一处,扶苏大公子则是向嬴政汇报着昌国城的各项情况,其中重点提及了罗富命案以及赢泽今日的表现。
“好。就按照泽儿所言去查,将所有调查资料交给他,让他配合李德调查此案,你从旁协助。”
“谢父皇。”
此事看似虽小,可对于皇子而言却有着非凡意义。须知始皇帝一统天下后,采取了郡县制,并未分封皇室子弟。这便使得许多成年皇子有些清闲得过分。他们大多既没有直接被封爵拜官,也被明令禁止结党营私,唯有经过始皇帝亲自安排方能参与政事。今日这吩咐,明显是同意赢泽参与政事,这是极大地好事。扶苏自然为十三感到由衷的高兴。
当然,正在为厕纸一事愁眉苦脸的赢泽,可能只会愁上加愁。
扶苏离去后,屋内再度出现了一个黑衫人。
“陛下,屠睢将军来信称五十万南征大军伤亡甚重。”
嬴政接过羊皮密信,眉头不由紧皱。
原以为派遣五十万大军便能以摧枯拉朽之势,于数月内迅速平定百越之地。然南方多瘴气,将士们水土不服多有染病,军中甚至已开始出现了瘟疫。岭南丘陵森林密布,道路不通,粮草补给本就艰难,而今百越军发动多次偷袭竟切断了秦军数条粮道。如此一来,秦军战力大减,暂已无法继续挥剑南下。
“命屠睢原地驻扎等待良机不可冒进,且先让将士适应当地水土再做打算。”
“喏。此外暗水房传来消息,北方匈奴挛鞮头曼暗中联系多个部落,目的不明,似有南下之意。”
“呵,不知死活!把水珠都抛出去,查明头曼举动。把东胡、月氏也盯紧了。”
“喏。”
“昌国城暗流涌动,可能与上次行刺有关。十日后,朕会亲临县令府衙,你做好安排。”
“喏。”
一条条密令从嬴政口中说出,天下风起云涌。
待黑衫人离去后,嬴政手中握着另外一封密信。
“嬴政!泽儿受此大难,老娘跟你没完!”
神色淡漠的嬴政一身玄色长袍负手立于窗边,不言不语。
夜渐深,高空皓渺无际,唯有一轮明月孤零零地悬挂正中,星星都在它远处胆怯地闪烁着寂寞的微光,并且小心翼翼地向更远、更深的太空隐去。
银辉撒落,庭院树影参差。凉风袭来,树影摇曳,飒飒作响。
树欲静而风不宁。
风止,树静。
“没完便好,今生来世,生生世世都没完。”
......
一夜而过,鱼肚白渐起。
清晨的朝阳遇上了赢泽的一双黑眼圈。曾有人说,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此时的赢泽只会对此嗤之以鼻。毕竟,就算是皇帝老子也不能帮他弄出一张柔软的厕纸。
作为一名地地道道的文科生,对于化学,赢泽只依稀记得‘那美女归您,柳绿要加钙’那么几句话。他哪里还会知晓工厂的造纸工艺流程,其中又会涉及何种化学反应。甚至于
第七章 相看不厌之初见
陡然醒悟的赢泽脑海中闪现诸多书籍。当初老头子将夏安从孤儿院接走后,便令其大量阅览背诵各类著名古籍。上至诸子百家经典,各类杂学著作,乃至汉赋唐诗宋词元曲,赢泽都有所涉猎。而想到古法造纸,一部中国古代科学巨著顿时涌现于赢泽心中。
天工开物。
赢泽闭眼凝神,吐息间心神宁静,下笔有神。
宋子曰:物象精华,乾坤微妙,古传今而华达夷,使后起含生,目授而心识之,承载者以何物哉......凡纸质用楮树皮与桑穰、芙蓉膜等诸物者为皮纸,用竹麻者为竹纸......凡煮竹,下锅用径四尺者,锅上泥与石灰捏弦,高阔如广中煮盐牢盆样,中可载水十余石......
对于数理化,赢泽可谓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可但凡涉及古文,赢泽却是顺顺当当,直接将天工开物中篇杀青给一字不落的默写而出。
墨香四溢,心无旁骛的赢泽以蝇头小字填满了一根又一根的竹简。末了,赢泽还凭借着印象,大致地将造纸插画绘制于木简当中。
良久之后,停笔吐息,近百根竹简密密麻麻铺满了一整张案几。竹简上是一个个整齐划一的简体正楷方块字,虽无小篆的古朴韵味,却也让人看着舒心。
手酸了,脚麻了,赢泽满意地笑了。
一直安静待在一旁研磨的小侍女则是瞠目结舌,麻木的忘记了手的酸痛。
糟糕了,公子把这一辈子的字儿都写完了,要是公子以后连名字也不肯写了,该如何是好......
赢泽自然不会知晓身旁小侍女的心思,箕踞而坐的他以酸痛的手揉着发麻的脚,望着一案杰作甚是欢喜。
相看两不厌,唯有竹简言。
造纸术之麻烦已除去,更令赢泽兴奋不已的则是他的思路被打开了。诚然,赢泽不善于数理化,但是他的古文知识却是无比扎实。两千年的古籍智慧无穷,莫说其他,单是天工开物一书,其中便是记载了硫磺、火药、纺织、染色、制盐、采煤、榨油等一系列生产技术。
以古籍为基础,既可立足于大秦朴素的科技环境,省去诸多麻烦,亦可结合后世常识加以改进创新。不必过多考虑现代工业体系的弯弯绕绕,也可使科技成为第一生产力。
妙哇!妙蛙种子的妙啊!
赢泽狠狠得拍打着发麻的双腿,双腿渐渐恢复知觉,痛并快乐着。
玥儿看着自家公子欣喜若狂地啪啪啪,俏脸上既悲又苦:公子写太多字,又疯了......
留下傻愣愣的玥儿在屋中整理竹简,赢泽独自一人带着短裤木简图前往昌国城最有名的布店,锦绣布庄。
听闻锦绣布庄是昌国城最大的布店,想来不会连一条小小的内裤都做不出来。
走进布庄,宽敞的店面中陈列着各式布料,颜色各异、材质不一、用途多样...来来往往的客人穿梭于店内,多是笑容洋溢,显然对于锦绣布庄的布料很是满意。
赢泽不急着找店家商谈,而是混进了客人当中物色适合的布料。兜转一圈后,蚕丝绸缎成为了赢泽的首选。此种绸缎绸面光滑亮丽,手感细腻飘逸感十足,穿着透气性强不感闷热。这无疑就是内裤布料的最佳选择。
千般好万般对,就是这绸缎的价钱有些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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