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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鹿鼎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轩樟
然而,事实是明朝宦官势力的巨大,恰恰和这位对待宦官颇为严厉的太祖有关。
朱元璋为了加强皇权,给子孙后代扫平道路,他废宰相,屡次大杀功臣勋贵,仅诛宰相胡惟庸一案便株连三万余人。
使得皇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加强,也为后来宦官干政埋下了隐患。
“这万万不可,东厂负责侦办缉拿,权力已经被人诟病过大。锦衣卫与东厂并列,活动加强,合称为厂卫。东厂权力在锦衣卫之上,只对朕负责,不经司法机关批准,可随意监督缉拿臣民,现在若是掌管所有的大明水师,天下人会怎么看?”朱由校问道。
韦宝一听皇帝这么说,心里就有底了,朱由校并没有担心不可以开海禁,没有担心把整个大明水师收编在一起,而是担心别人的看法。
说明皇帝不排斥他的发略,甚至已经偏向于接受了。
“陛下,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在大明创建之初,太祖百废待兴,什么制度都是根据当时的情况定下,世易时移,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开海禁可以增收,统一收编所有水师,既可以保障海防,严查关税,防止民间有人不通过朝廷而私自出海。他们私自出海所创造的利润,可是和大明朝廷毫无关系,都便宜了与之勾结的官府,以及冒着杀头风险出海贸易的民间海商。陛下知道这些银子,远远高于大明每年收上来的赋税总和吗?所以,大明搞不搞海贸,海贸都一直存在,所以,不如重新洗牌,形成制度化,堵上漏洞,让九成以上的银子都进入国库。”韦宝道。
“朕现在说的不是这个事儿,不是在问可行不可行,而是朝臣们肯定不会同意的。”朱由校叹口气道。
“他们凭什么不同意,当初太祖起兵,成祖皇帝起兵,还有大明有几位亲自带兵的皇帝,皇帝亲自领军,有何不可,东厂领水师,就相当于陛下领军,再说了,京营不就是陛下直接统属的吗?怕谁说?敢胡言乱语者,是见不得陛下好,见不得大明好,其心可诛,该诛杀九族。”韦宝咬牙切齿道。
朱由校心里听着暖融融的,感觉韦宝真是最大的忠臣,这么为皇家着想,这么为朕着想。
东厂即东缉事厂,是明代的特权监察机构、
特务机关和秘密警察机关。
明成祖于永乐十八年,1420年,设立东缉事厂,简称东厂,由亲信宦官担任首领。
地点位于京师东安门之北。
明中叶后期锦衣卫与东西厂并列,活动加强,常合称为“厂卫”。
东厂权力在锦衣卫之上,只对皇帝负责,不经司法机关批准,可随意监督缉拿臣民,从而开明朝宦官干政之端。
朱棣在靖难之役中用武力非法推翻了建文帝政权,在南京自行登基,改元永乐,是为明成祖永乐皇帝。但当时社会上对永乐政权的合法性异议纷起。
一方面建文帝未死的流言不时出现,另一方面朝廷中的很多大臣对新政权并不十分支持。
而朱棣亦对朝廷大臣多不信任。
他觉得设在宫外的锦衣卫使用起来并不是很方便,于是决定建立一个新的机构。
在朱棣起兵的过程中,一些宦官和和尚出过很大力,如著名的郑和、道衍,所以在朱棣心目中,还是觉得宦官比较可靠。
而且太监们身处皇宫,联系起来也比较方便。
于是朱棣一反太祖关于宦官不得干预政事的禁令,重用宦官。
永乐十八年,1420年,十二月,明成祖朱棣为了镇压政治上的反对力量,决定设立一个称为“东缉事厂”,简称“东厂”的新官署,命所宠信宦官担任首领。
建立东厂还有监视锦衣卫的意图。东厂建立更深的背景是明代加强中央集权。
起初直接受明成祖指挥,后来统辖权移到宦官手里,其权力在锦衣卫之上。
成化十三年,1477年春正月,明宪宗增设西厂,用太监汪直为提督。
其为员权力超过东厂,活动范围自京师遍及各地。及至宪宗时又复设立“西厂”。
这个机构“不特刺奸之权,薰灼中外,并东厂官校,亦得稽察”。
其后虽因内阁大学士的“谏阻而罢”,但至武宗时“西厂复设”,形成东西“两厂对峙”的局面。
更有甚者,未几又设立“内行厂”,以大宦官“刘瑾躬自领之”,东厂、西厂皆受监临,“逻卒四出,天下骚然”。
明朝后期,阶级矛盾、民族矛盾、统治集团内部矛盾日益激化,封建专制的皇权面临严重危机,明熹宗重用宦官魏忠贤,把中国历史上的宦官专权推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魏忠贤在宫内选会武艺的宦官组成一支万人武装队伍,作为羽翼。
在外收罗齐楚浙党为主的官吏作义子走卒,人称“阉党”。
文臣有崔呈秀等“五虎”,武将有田尔耕等“五彪”,还有“十孩儿”、“四十孙”等,“自内阁、六部至四方总督、巡抚,徧置死党”。
魏忠贤秉笔批红,掌握朝政,从首辅至百僚,都由他任意升迁削夺。
魏忠贤握有军权,可随意任免督、抚大臣,也握有经济大权,派亲信太监总督京师和通州仓库,提督漕运河道,派税监四出搜括民财。
内外大权一归忠贤。
魏忠贤出门车仗,形同皇帝,所过之处,士大夫都跪在道旁高呼魏忠贤九千岁。
阉党和无耻官吏还竞相在各地为他修建生祠,一祠耗银数万乃至数十万两,祠成后,地方官要春秋祭享,官、民入祠不拜者论死。
魏忠贤专权时,厂卫特务更是空前嚣张。
熹宗天启三年,1623年,魏忠贤就开始自任东厂提督。
锦衣卫的都督,则是魏忠贤的干儿子田尔耕担任。
厂卫勾结,大兴冤狱,残害异己官吏,勒索钱财,暴虐百姓。
“民间偶语,或触忠贤,辄被擒僇,甚至剥皮、刲舌,所杀不可胜数,道路以目”。
一次,京城四个平民在密室夜饮,一人酒酣耳热,大骂魏忠贤,其余三人不敢出声。
骂者话音未了,突有隶役数人冲入,捉四人面见魏忠贤,魏下令将骂人者当场剥皮,另三人赏钱放回。
生还者吓得魂飞魄散,险成疯疾。魏忠贤肆虐专政七年,使明末各种社会矛盾更加激化,加速了明王朝的崩溃。
思宗即位后,虽然逮捕了魏忠贤,罢逐了阉党,但积重难返,他仍然任宦官、倚厂卫,还振振有词地埋怨大臣:“苟群臣殚心为国,朕何事乎内臣”,就这样直到明朝灭亡。
东厂的首领称为东厂掌印太监也称厂公或督主,是宦官中仅次于司礼监掌印太监的第二号人物。
通常由司礼监中排名第二或者第三的秉笔太监担任,其官衔全称为“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简称“提督东厂”。
东厂的属官有掌刑千户、理刑百户各一员,由锦衣卫千户、百户来担任,称贴刑官。
除此以外,设掌班、领班、司房四十多人,由锦衣卫拨给,分为子丑寅卯十二颗,颗管事戴圆帽,着皂靴,穿褐衫。
其余的人靴帽相同,但穿直身。
具体负责侦缉工作的是役长和番役,役长相当于小队长,又叫“档头”,共有一百多人,也分子丑寅卯十二颗,一律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绦。
役长各统帅番役数名,番役又叫“番子”,又叫“干事”,这些人也是由锦衣卫中挑选的精干分子组成。
东厂不仅在机构及人员配置上更加精干合理,而且在侦缉行动上制订了相当严密的制度。
如每月初一东厂都要集中布置当月的侦缉工作,厂役在东厂内抽签决定所负责的地盘。在文献记载中可以发现,东厂厂役的工作种类都有特殊的名称。例如监视朝中各部官员会审大狱及锦衣卫拷讯罪犯者名为“听记”,在各处地方官府访缉者名为“坐记”,还有某位官员有何举措,或某城门捕得要犯,胥吏记录上报东厂者名为“打事件”。
东厂第一任厂主已不可考,《明史·成祖三》记载“是年,始设东厂,命中官剌事。”
明代大太监王振、刘瑾、冯保、魏忠贤都曾统领东厂。
到了明末,东厂也有了自己的监狱。
东厂的职能是“访谋逆妖言大奸恶等,与锦衣卫均权势”。
一人掌理,委以缉访刺探的大权。
起初东厂只负责侦缉、抓人,并没有审讯犯人的权利,抓住的嫌疑犯要交给锦衣卫北镇抚司审理。
但到了明末,东厂也有了自己的监狱。
东厂的侦缉范围非常广,朝廷会审大案、锦衣卫北镇抚司拷问重犯,东厂都要派人听审。
朝廷的各个衙门都有东厂人员坐班,监视官员们的一举一动。
东厂监视政府官员、社会名流、学者等各种政治力量,并有权将监视结果直接向皇帝汇报。
依据监视得到的情报,对于那些地位较低的政治反对派,不经司法审判,东厂可以直接逮捕、审讯。
而对于担任政府高级官员或者有皇室贵族身份的反对派,东厂在得到皇帝的授权后也能够对其执行逮捕、审讯。
《明史·刑法志》:“刑法有创自有明,不衷古制者,廷杖、东西厂、锦衣卫、镇抚司狱是已。是数者,杀人至惨,而不丽于法。踵而行之,至未造而极。举朝野命,一听之武夫、宦竖之手,良可叹也。”又“东厂之设,始于成祖。锦衣卫之狱,太祖尝用之,后已禁止,其复用亦自永乐时。厂与卫相倚,故言者并称厂卫。”
明代东厂大堂入内即可见大幅岳飞画像,提醒东厂缇骑办案毋枉毋纵,堂前还有一座“百世流芳”的牌坊。
可惜东厂在实际办案中完全背离了这个初衷。
东厂番子每天在京城大街小巷里面活动,并非完全为朝廷办事,更多的是为自己谋私利。
他们常常罗织罪名,诬赖良民,之后就屈打成招,趁机敲诈勒索。
到了明中后期,东厂的侦缉范围甚至扩大到了全国,连远州僻壤,也出现了“鲜衣怒马作京师语者”。
明代的刘瑾、魏忠贤等专权的宦官,大多倚靠锦衣卫、东西厂、等类带有特务性质的专设监察机构,不断陷害、诬杀正直大臣,多用酷刑,魏忠贤的党徒拷掠杨涟、左光斗等正直官僚,用尽酷刑。
“京师亡命,诓财挟仇,视干事者为窟穴”,这也就是说,东厂干事成为流氓头子,“自京师至天下,旁午侦事,虽王府不免”,“冤死者相属”。
东厂建立初期客观上有反腐败的效果,极大的加强了皇权。
但东厂更产生了极为恶劣的历史影响。
越过正常的官僚机构,进行特务活动,存在大量阴暗面,人为制造了大量的冤假错案。
为宦官专权提供了条件,但在明朝宦官只是皇帝权力的延伸。
由于东厂镇压的手段极其残酷,且有因向独裁者邀功或其私利而为之,所以容易制造大量的冤假错案,以致于东厂在明代社会上的口碑极差。
明代的宦官是人们不断诟病的对象,宦官及领导的东厂给明朝社会造成了深刻的影响,也是明朝灭亡的重要因素之一,他们对社会的干扰体现在方方面面。
明朝多数士大夫深受传统思想的影响,从维护明王朝的统治出发,对东厂干预司法的行为予以激烈的批评。
他们认为,东厂受理词讼常常酿制冤案,随意侦缉威胁社会稳定,干涉狱政经常滥加私刑。
他们指出,东厂干预司法,破坏了明初设立的三法司管理司法事务的祖制,威胁明王朝统治的稳定。
厂卫的主要任务之一是监视官僚系统。
至于社会上层人物的隐私,以至“家人米盐猥事”,很难躲过厂卫的耳目,多在宫中传笑。
厂卫对民间的监视,尤其是针对富民的监视,也无孔不入。
东厂、西厂和锦衣卫是明代在刑部、都察院、大理寺这三个司法机关以外设置的直接听命于皇帝,执掌“诏狱”的特务机构。
锦衣卫,皇帝的侍卫机构。前身为太祖朱元璋时所设御用拱卫司。
明洪武二年,1369年改设大内亲军都督府,十五年设锦衣卫,作为皇帝侍卫的军事机构。
西厂在明朝历史上只短期存在过,明宪宗成化年间成立了一个新的内廷机构——西厂。其势力甚至超过了老前辈东厂
西厂仅仅成立5个月就被撤销,只相隔一个月宪宗又恢复西厂。明武宗继位后,大太监刘瑾掌权,宦官势力再度兴起,西厂复开,刘瑾倒台,武宗才下令撤销西厂。
西厂作为一个临时产品,就这样在历史上永远地消失了。
锦衣卫的首领称为指挥使,或指挥同知、指挥佥事,一般由皇帝的亲信武将担任,很少由太监担任。属于外臣。
而东厂、西厂的首领是宦官,即内臣。
在与锦衣卫的关系上,东厂后来居上。
由于东厂厂主与皇帝的关系密切,又身处皇宫大内,更容易得到皇帝的信任。
锦衣卫向皇帝报告要具疏上奏,东厂可口头直达。
皇帝还赋予东厂督主以监督锦衣卫人员的权力。
东厂和锦衣卫的关系,逐渐由平级变成了上下级关系。
在宦官权倾朝野的年代,锦衣卫指挥使见了东厂厂主甚至要下跪叩头。
东厂、西厂与锦衣卫共同点是监视、侦查、镇压官吏的不法行为,即“巡查缉捕”。
出于专制政权的内部需要,皇帝需要一个独立于官僚机构之外的势力供自己使用,东厂、西厂与锦衣卫都是这样的机构。
因为东厂本来就负责监视大明大大小小的各个衙门,所以并不存在韦宝开始想的,皇帝和魏忠贤担心有人把持了水师,会对朝廷不利这样的事情。
韦宝在海防总督衙门一把抓,陆军和水师官兵用的清一色都是天地会的宝军,以及新招募的,或者是策反归顺了韦宝的原本的世袭官兵。
总之,魏忠贤目前还没有功夫整顿到海防总督衙门去,另外韦宝能给魏忠贤搞到很多钱,魏忠贤也不会怀疑韦宝会对朝廷有什么不利,所以没有急于整顿海防总督衙门。
倘若魏忠贤有需要,多派东厂番役到海防总督衙门去,一样能将海防总督衙门下面的官军控制的死死的。
在大明朝正常的时期,就没有听说过几次官军造反的事,有也是很小规模的,不可能到总督造反这样的规模。
这也算是东厂的一个巨大贡献吧,东厂对官员的钳制能力是很突出的。
问题是皇帝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朝臣们的看法,“韦爱卿说的有些道理,首辅,还有你们二位,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吗、”
天启皇帝朱由校问顾秉谦和黄立极、魏广微三人。
三人同时看向魏忠贤,三人刚才就看了魏忠贤几次了。
魏公公此时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表情,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顾秉谦、魏广微和黄立极三人只能硬着头皮,对皇帝表示,他们的想法与韦爵爷说的一样。
朱由校又问冯铨和丁绍轼,“你们两位今天为何不说话,你们怎么看?”
冯铨狡猾道:“微臣才疏学浅,尚且没有想好。”
朱由校有点不悦,虽然只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但朱由校毕竟已经当了五年的皇帝了,对于官员是不是阳奉阴违,是不是有所不留是看的出来的。
丁绍轼则道:“微臣觉得首辅大人,魏广微大人和黄立极大人,韦爵爷说的,有些道理,具体施行会如何,微臣不敢臆断。”
朱由校点了点头,知道丁绍轼这算是偏向于赞成了!
魏广微、黄立极、顾秉谦很奇怪,没有想到丁绍轼居然会这么说。
通常情况下,凡是他们几个人支持的事情,丁绍轼是一定反对的。
而丁绍轼支持的事情,他们也一定反对。
阉党和东林党通常都是想都不想的,不管对错,不问是非,只争夺高下,这就是党争。
顾秉谦、魏广微和黄立极三人奇怪,天启皇帝朱由校也觉得奇怪。





明鹿鼎记 【0974 君臣饮宴】
包括冯铨,包括魏忠贤和客巴巴,王体乾,李元忠等太监,大家都觉得奇怪。
天启皇帝朱由校搞不清楚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两帮人能达成一致,这让皇帝绝对有点不对劲。
而魏忠贤更加警惕,如果这些人都与韦宝站在一起,这就是一派新势力了!
“魏公公,你怎么看?”朱由校终于问到了魏忠贤头上。
魏忠贤沉吟道:“陛下,这是军国大计,老奴只是一个内臣,不方便说话吧?”
“无妨,这里没有外人。”朱由校道。
“那老奴就说两句吧。”魏忠贤说之前,目光从顾秉谦,到几个阁臣,再到韦宝脸上,依次扫了一圈。
魏忠贤没有看杨嗣昌,在这个场合,杨嗣昌是可有可无的人物,连皇帝也不会问杨嗣昌的意见。
“老奴觉得不可,虽然开辟通商港口,能增加国库收入,统一大明水师,能缩减国库开支,但如果只是为了弄银子,这头弄来银子,灭了几处的火,会不会引来更大的火?到时候,是不是又需要弄更多的银子?老奴预估,如果这两项提出来,一定会引起朝野反对,这是其一,最怕是天下士绅一起反对。到时候,朝廷要么镇压举国臣民,要么,这两项新政推行不下去,引得朝廷威严扫地,陛下威严扫地,这个责任,谁担得起?变通虽然好,却也要考虑后果。如果天下士绅都反对的事情,将来如何收其他的税,士绅们都对抗朝廷,不再让子弟出仕,上哪儿弄人做官?更有甚者,还有可能引来朝廷内部官员大规模辞官,或者提早告老还乡。这些,陛下都不得不考虑。”魏忠贤道。
本来一件没有做的事情,就有很多不确定因素,魏忠贤这么一着重强调不利因素,强调风险,立刻让在场的人不寒而栗。
诚然,得了好处,好处是朝廷的,若是有什么不测,责任可是个人的啊。
顾秉谦一听魏忠贤这么说,吓得满头是汗,虽然是马上就要过年的关口,冷的要死,但顾秉谦却燥热的慌。
“微臣觉得魏公公所言极是,微臣只是向陛下提一提,挺魏公公这么说了,便觉得这奏本有许多不妥之处。”顾秉谦立马站队魏忠贤。
魏广微和黄立极立刻附和,都说这个奏本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很欠考虑云云,都站队魏忠贤。
天启皇帝朱由校先是看了看魏忠贤,然后看了看韦宝,问冯铨和丁绍轼,“你们两个怎么看?”
“陛下,微臣觉得魏公公所言极是,这两项新政风险太大,只怕是抱薪救火,会引来更多的问题。”冯铨立刻站队魏忠贤。
本来冯铨就看不得韦宝崛起,只是韦宝看似与魏忠贤关系非同小可,冯铨才不敢公然与韦宝对抗,现在正好落井下石。
丁绍轼则道:“任何新政都有风险,就要权衡利益大,还是弊端大。微臣觉得韦爵爷刚才所言有理,海贸在民间一直存在,可以说是屡禁不绝。因为有利益,所以官府之中一定有害群之马与民间投机商人互相勾结,这不是轻易能化解的,因为确实有对外贸易的需要,洋人会送银子来,有利益,就有人敢于冒险。所以,朝廷只有规范管制,才能把银子收上来。这当中,可能因为扩大贸易量,触动很多有田产,把持了各地货物贸易的大户的利益,但不至于伤及根本,更何况,一旦扩大了海贸,这些各地的大户,也一定会加入其中,所以,损害他们利益不大。如果什么事情担心反对就不做,那什么都可以不用做了。所以微臣觉得,不如先开辟一两处口岸试一试。至于水师,整个大明北方水师,其实大半已经在海防总督衙门的管制之下,南京水师一直没有多少防务压力,不说形同虚设,也着实拿了军饷,不用干多少事情。防止海上私下贸易,以及防止倭寇,历来是浙江,福建,广东为重。微臣觉得,可以将金鳞码头和金鳞水师划拨归海防总督衙门一并管辖。”
虽然丁绍轼将韦宝提出的两项新政缩减了九成以上,但丁绍轼依然明确表达了对韦宝的支持。
这就让顾秉谦、魏广微和黄立极更加犯嘀咕,不知道为什么丁绍轼这回这么支持韦宝。
实际上,丁绍轼作为目前内阁当中唯一的东林党大臣,丁绍轼支持韦宝,已经代表了,如果真的推行这两项新政,实际上,阻力将会相当小。
因为东林党本来就是江南大士绅集团的代表。
至少有丁绍轼这样的大佬支持,很多东林党官员不会太抵触新政。
说是两项,开辟通商口岸和合并管理水师,其实就是一码事,没有控制当地水师,也就不可能控制当地通商口岸。
朱由校听丁绍轼说完,不由点了点头。
丁绍轼的话,很符合朱由校内心的想法,朱由校觉得试一试的确无妨!
“杨嗣昌,你来说说看,你身为户部官员,想不出办法,朕不怪你,但你评判一项新政是否值得推行,应当有自己的主见吧?”朱由校居然问杨嗣昌的意见。
杨嗣昌有点受宠若惊,这里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啊?
韦宝虽然只是十来岁的少年,但人家韦宝是爵爷,是英国公张维贤的女婿,大明一等一的高官了啊。
其他人要么是阁臣,要么是魏忠贤这种权倾天下,一手遮天的人物。
“启禀陛下,微臣赞同丁大人的话,可以试一试,以少量口岸,以及长江以北的水师试一试,无妨。若是遇到问题,也方便应对。如果可行,再逐步加大规模,作为户部官员,自然希望开源节流,获得更多的收入银两的渠道。”杨嗣昌没有犹豫,直接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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