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鹿鼎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轩樟
御史周宗建、徐扬先、张捷、徐景濂、温皋谟,给事中朱钦相,徐尚景。
一大帮阉党骨干听闻了今天发生在宫里的事情之后,先是震惊,没有想到九千岁一下子就与韦宝翻脸了?然后便是接受。
接受了之后,一起大骂韦宝。
明鹿鼎记 【0977 韦府热闹了】
“韦宝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拉帮结派与九千岁为敌,太不像话了。”
“他不就仗着攀附上了英国公府这颗大树,现在不把九千岁放在眼里了吗?”
“我早就看那个韦宝不顺眼,辽西乡里人一个,整个一个马屁精,除了会投机专营,还会干什么?”
“九千岁做的对,这个时候在陛下面前揭破韦宝,比再过一阵,把这家伙养的更加壮实了的时候,要容易对付的多。”
众人七嘴八舌,一起攻讦韦宝。
魏忠贤瞧在眼里,心情舒坦了一些。
韦宝再能干,不是自己的亲信。
而这帮家伙再废物,都是依靠自己的亲信,离开自己就活不成。
所以说,能干不能干,是次要的,关键还是得同一条心。
“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韦宝也没有反咱家,是咱家不放心他。而且咱家在陛下面前也没有将话说死!”魏忠贤道。
众人听了九千岁的话之后,稍微冷静了一点点。
“叔父,现在既然已经撕破脸,就不存在转圜余地了吧?以韦宝如今的权势,又深得陛下赏识,再加上英国公府当靠山,既然撕破脸,只能打死他,以防后患。”魏良卿道。
众人闻言,纷纷附和。
“说点有用的,没有实质的证据,谁能拿韦宝怎么样?韦宝新近才封了侯爵,这么快就被杀,陛下会肯吗?而且大臣们和民间会怎么议论?是陛下有眼无珠,还是我有眼无珠?韦宝的兵马和张维贤的兵马会肯吗?我们手里有多少人马?有事的时候,谁能抵挡大军?”魏忠贤连续的灵魂发问。
让众人再度冷静下来。
以前魏忠贤与韦宝关系不错,韦宝又很会做人,在场的人,就没有一个人没有受过韦宝好处的。
所以,在场的人,真的没有一个人设想过有朝一日会与韦宝闹翻。
“关键还是韦宝会搞银子。”魏忠贤皱了皱眉头,“否则,咱家今天也不会这么做,你们有一个人有韦宝搞银子的本事吗?如果韦宝的提议,换成你们去做,拿了几个通商口岸,收拢了大明水师之后,谁能保证为朝廷立马筹集八百万两,九百万两的纹银出来?”
众人于是都不敢吭声了。
八百万两,九百万两的纹银?
听着都吓人啊。
天启朝的新增军费-辽饷里,当然有依靠商业税的部分,但那和阉党关系不大,反而和东林党关系更大点儿。
田赋加征更是朝廷上下处理实务的官员的共同看法。
甚至可以说,魏公公敛的财,和辽东前线没啥关系,都用来修三大殿,或者中饱私囊,进了魏忠贤个人的腰包,而且这些钱的数目也不大,加在一起,还没有韦宝几个月的时间里面给魏忠贤的银子多。
这样看来,魏公公作为大明朝廷的实际执政者,恐怕并不怎么样。
明末加赋的首要原因就是应付辽东战事的军费,简称“辽饷”。
辽东战事关乎明朝生死存亡,筹办辽饷则是天启年间的首要大政。
天启朝前后东林、阉党分别得势时的辽饷政策的变动,就很能说明问题。
魏忠贤即便是手中有权,也弄不到银子,或者说,魏忠贤手下没有一个人有本事像韦宝一样弄银子。
弄银子不光是要够狠够辣,关键还是得有头脑。
否则的话,魏忠贤手下的狠人是不少的。
为了管理辽饷,万历48年起在太仓另设“新库”,收贮从各个渠道征发来的辽饷,专门供应“抗金”前线,并增设户部新饷司专门管理。
辽饷中除了原来辽东镇的军饷外,还有田赋加派、杂项、盐课、钞关几大项。
这几项在天启年间的征收情况。
万历45年,1617丁巳京察,三党大破东林;光宗一月天下,起用部分东林人物,东林借移宫案重振旗鼓。
天启初年东林得势,天启三年初癸亥京察,东林大胜三党,“党势”达到极盛。
之后阉党开始形成。杨涟弹劾魏忠贤、万燝被杖杀,这些事情是天启4年6月。
叶向高致仕于7月,当年11月顾秉谦升任首辅。
次年王绍徽、周应秋先后上任,阉党控制吏部和都察院。
阉党控制户部则是在天启五年郭允厚任户部尚书后。
大致可以说天启初政是在东林和亲东林人士主导下展开的,而天启三年的夏秋之际,是阉党翻转局面的开始。
田赋加派是在万历46年,1618年9月,户部尚书李汝华是中立派大臣,提议全国除贵州外,每亩民田加征银0.0035两,也就是三厘五毫。
当时说是只有一年的临时性措施。
次年12月,在辽东经略熊廷弼,熊廷弼应该算是齐楚浙党,其实该算半个阉党。
熊廷弼阅视辽东军务,在给事中姚宗文,等齐楚浙党之人的建议下,又加征0.0035两。
万历48年3月,在户部等衙门建议下又加征0.002两,起初分归兵、工二部管理。
天启2年一并划归户部。
也就是说,从万历48年起,辽饷中田赋加派总额为每亩0.009两,俗称“九厘银”。
全国总额数是520万两。
天启年间,田赋没有再加派,天启2年免去了北直隶的43万两辽饷。
同时免去了作为海运基地的山东登、莱、青三府辽饷约10万两。
魏忠贤是北直隶肃宁人,阉党骨干崔呈秀、魏广微、冯铨等人也是北直隶人,这是阉党给家乡免税。
然而这时候根本还没有阉党这个政治集团,魏公公也没那么大影响力。
明朝皇亲国戚的庄田多在北直隶的原因更大。
天启五年,就已经预征了明年的三成的加派,之后除了收齐本年的七成之外,又预征了下年的三成。
这样相当于朝廷又临时加收了100多万两。
此外天启3年起,楚、桂、蜀、滇四省的辽饷加征改用于镇压奢安之乱了。
这样辽饷专款中的田赋加派的收入就减少了82万两。
天启3年的额数是348万两。
直到崇祯三年,明廷为了应付己巳之变之后大增兵的新局面,在户部尚书毕自严的建议下,又加派每亩0.003两。
杂项所谓杂项,是天启元年的户部尚书汪应蛟,东林党大臣提出的多种增加收入的名目的总称。
汪应蛟在奏疏中称每年增加收入可达296万两。
当年开始实行,但未规定各省具体的份额,共征得116万两。
天启2年只收到65万两。
天启3年开始规定各省具体份额,其中楚、桂、蜀、滇四省杂项收入同样镇压用于奢安之乱,其它各省共定额181万两。
根据天启3年的份额,杂项中包含的各项目如:卫所屯田的“子粒”收入,之前没有参加辽饷田赋加派,现加收23万两。优免丁粮:明朝官员、有科名者、为政府服务的儒士、吏员等人分别享有免除本身的差役及减免不同数额的田赋的特权,现除秀才之外,酌情加收,共44.4万两。
这显然就是所谓的“向士绅收税”。以上两条实际上是继续增加田赋收入。
平籴仓谷:平籴仓是地方州县的储备仓,平时每年入藏一定数量的粮、银,饥荒时用于赈济。现将其中一半收入上交中央。共14.6万两。
抽扣工食:明初地方政府所需的人力都以“役”的形式强制从民间调发,后来逐渐取消强制性,改为地方政府加收工资即“工食银”,从民间雇佣。将“工食银”的一部分上交中央。共67.9万两。
马夫祇候:是将给地方官服务的马夫等人的工资支出的一部分上交中央。近10万两。
督抚军饷、巡按公费:各省的督抚和巡按御史以中央官员身份到地方上办差,本无直接的地方财政收入可以支持,按例地方上要调拨办公经费,且督抚办案有罚金之权,也可充当经费。
现将这些经费的一部分上交中央,共19.8万两。
这四条是中央从地方财政中争夺收入。
房产税契:房产交易税,税率2%,额征近29万两。
典铺酌分:将各省的典当铺按资产分成5等,每年分别征税10-50两不等,额征19.5万两。
这两条可是向金融、房地产两大暴利行业征的税啊,又不影响“实业”。
准许民众捐银130两买生员身份,未见定额。
生员可以不纳丁银,这实际是在出卖一种免税特权。规定税额很详尽,然而地方财政能力有限,每年还是只能交上来60多万两。
到崇祯二年户部开始做预算,把杂项重新规定为97万两,显然是现实面前的无奈举动。
这次预算把之前征不上来的“督抚军饷、巡按公费”减去了,但崇祯四年预算中重新出现了这项,并开始征收“生员优免”40余万两,向之前仍然赋予免丁役特权的生员下手。
盐课盐课加征是天启元年户部主管辽饷的官员新饷司郎中杨嗣昌提出来的。
当时明廷使行“纲法”,规定一批固定的商人每年认购盐引。
本来商人在认购盐引时就要交纳“余盐银”,实际上是政府失去了一部分灶户、盐田的控制权,反而将这笔钱转嫁到商人头上,现在认购盐引时还要交额外的辽饷。
天启3年辽饷数据中有“盐引银”32万两,就是天启元年定下的数目。
天启4年5月曾加征盐课54.7万两,但这笔加征持续时间不详,且后来叙述辽饷者都未提到这笔加征,是其它名目下,比如修三大殿、修皇陵的加征。
之后又有一些陆续的加征,实际数额不详。
崇祯三年将之前的盐课加征都归入辽饷,并将额数增加到94万两。
明代在水路交通集散地设有钞关,对过往船只根据载货量进行征税。
有的钞关还同时征缴对商人货物征收的“商税”。
天启元年在原额34.5万两的基础上加征6.5万两,天启5年增加2处钞关,并加征13.5万两。
这算是天启朝的后三年,辽饷中唯一一次增加的税额。
魏忠贤征收工商税,除了落在这13.5万两上,实在是无迹可寻。
魏忠贤指使人诬告徽商给人家“坐赃”没收家产倒是有的,可惜那是为了修三大殿,本来就是另一笔不必要的开支。
约在崇祯2年,又增加5万两。
崇祯3年将总额加到了33.6万两。
随后13年又加征20万两。
总体来看,田赋加征是万历朝末年定下来的政策,那时候并非东林执政。
杂项、盐课、关税的加派全都是天启朝初年东林执政,当然在位官员并不都是东林,可以算是东林党时期定下来的。
至于崇祯年间,杂项中的房屋交易税费、当铺爱国捐、盐课、关税等等不但继续征收,而且都增加了。
反而天启后三年除了搞了一次田赋临时加征、一次增加关税之外,似乎没加过什么税。
魏忠贤这几年增收盐课,盐是专卖品,只会转嫁给民众、助长私盐,铸造劣质铜钱牟利,大肆诬告坐赃。
征收各地方的库银,杂项是掐地方政府的脖子,这个是直接掏地方政府的家底,全都是打着“以助大工”的旗号,就是为了给皇帝修三大殿。
这殿两年半修完,不可谓不快,耗银595万两,将近一年的辽饷总支出。
阉党的干将崔呈秀、孙杰,天启末年干的就是“督察大工”的活儿。
魏公公还有一招“捐助”,一开始是号召各王府捐助,这还罢了,毕竟有固定收入,后来把任务摊派到在职官员身上,于是就搞出许多“私派”。
本来官员要擅自在辖区内加税是不行的,现在有了这个名堂,至少可以在朝廷内部搪塞了。
所以,魏忠贤虽然想了很多办法搞钱,却真的搞不出来钱,搞钱也是需要很强能力的人去执行的。
魏忠贤自己的能力很普通,厉害也只是厉害在搞人际关系上,做具体的事情是不行的。
而魏忠贤手底下又没有韦宝这样的人。
魏忠贤一下子就看到了问题的关键。
“明日大清早,估计陛下还得召集阁臣到平台议事,到了明天清早,一切都将有定论了,如果陛下同意了韦宝的谏言,以后我们将非常被动,韦宝很可能取代咱家了。”魏忠贤叹口气道。
魏忠贤实在是不看好自己能赢过韦宝,更害怕英国公张维贤会从中起作用。
魏忠贤这边讨论的很激烈,很热闹,韦宝的府邸则也有点热闹。
因为韦宝还没有出宫的时候,东林党大臣们就已经知道消息了。
他们一个个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堵在韦府的门外,等着求见韦爵爷呢。
自从几位东林党阁老走人之后,阉党专权,魏忠贤只手遮天,东林党已经非常式微了。
现在大家听说韦爵爷与魏忠贤对着干,都像是看到了曙光一样,感觉机会来了。
如果有韦爵爷充当旗帜,东林党的大旗将会被重新立起来,将会再度具备与阉党分庭抗礼的本钱。
其中不乏实力派大臣,内阁大臣丁绍轼,便是其中之一。
今天丁绍轼离开了皇宫之后,越想越是興奋,感觉机会来了。
他今天是帮着韦宝说话了的,算是已经与韦宝站在了同一个战壕当中了。
丁绍轼知道自己名望,能力都不够,甚至还不见得比得上才十五岁,将要满十六岁的韦宝。
韦宝虽然入仕才短短一年不到,但韦宝每件事都办的很漂亮,并且一个京查大计,一个清查文字大计,两件事都在官场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现在京官当中,不说多,至少有三成是在韦宝手里起来的人。
所以,拉到了韦宝,韦宝绝对有能力领着东林党干。
明鹿鼎记 【0978 取悦皇帝不容易】
韦宝离开皇宫的时候,事情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进展。
天启皇帝明显不想和韦宝再商量开放通商口岸和整编合并大明水师的事情。
韦宝回到府邸之后,将经过大致的对吴雪霞,张美圆几女说了之后,也没有什么讨论的兴致,便早早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中,打算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韦宝对于权谋,其实办法是不多的。
这趟让首辅顾秉谦带头上奏本,也是韦宝岳父张维贤的提议,韦宝自己在仓促之下是很难想到的。
韦宝在现代看过映象最深的明朝电视剧是《大明王朝1566》。
从深层去看懂这部剧主要有两个难点。
第一,是需要一定的历史基础知识。
比如《大明王朝1566》第一集,周云逸提出的腊月不下雪是“天怒人怨”,这是董仲舒的天人感应理论,《雍正王朝》开头也是康熙独白——“黄河发大水皆因人事不修,人事不修,上天才会降下灾祸”。
再如《大明王朝1566》第一集,小阁老说“大船都翻了好几艘”,这是“漂没”,把tan没的钱说成是因不可抗力导致的损耗,死无对证。
第二,是需要揣摩人物的心思。
1.人物话中的逻辑跳跃。
因为里面人物的智商很高,其思维往往跳跃性很大,观众一下子想不过来。
比如《大明王朝1566》海瑞审郑泌昌——
海瑞:你为什么把沈一石的作坊专卖给织造局?
郑泌昌:圣旨里没叫你问这些吧。
海瑞:你的意思,是皇上叫你这么干的?
郑泌昌:不是。
海瑞:那圣旨里怎么可能有这些。
2.每个人都是话中有话的。
还是《大明王朝1566》第一集,徐阶淡淡说道,“票拟是昨天世蕃兄送过来的”,表面客气,其实捅了严世蕃一刀,昨天才送给徐阶他们看,想干什么?
徐高张说话也是互相捅刀。比如嘉靖当着严嵩徐阶的面烧了海瑞审出的证词后,徐阶回到裕王府中。
徐阶刚开始故意一句话不说,然后高拱逼问徐阶,当着裕王的面斥责徐阶不敢直言进谏,却惹得裕王怒斥高拱(“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注意徐阶这时的表情,微微一笑,一副计划通的样子。然后才说供状被烧谁也没看的事。
接着张居正又捅了赵贞吉一刀,说他首鼠两端,用徐阶的名义给他写信他都不听。
最后高拱为之前责备徐阶赔礼,徐阶回敬了他一刀——“我坐在这个位置,就当受这个责备”。表面意思是表示自己不在意,言外之意是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是我,你还没坐上来少上蹿下跳。
人物各种心思,话里各种玄机。第一遍没在意,看第二遍第三遍心领神会。
3.观众只能看见每个人的言语行动,却要去揣摩他的心思。
依旧《大明王朝1566》第一集,嘉靖问严世蕃娶九房姨太太的事,大家都以为严世蕃要倒霉,结果嘉靖来了一句“好汉才娶九妻”嘛。
嘉靖为什么这么做?敲打一下又不敲打过分了,提醒他把柄始终捏在嘉靖手中。因为娶九房姨太太这事是可以定罪的,这是威;而之后嘉靖又替他圆回来,对手就不好再以此追究他的罪,这是恩。这是其一。
韩非子说帝王要讲求“势”,要高深莫测,不让别人猜出你下一步要做什么。当然,马基雅维利也说过类似的话。嘉靖玩这个已经玩到随心所欲想来就来了。这是其二。
每个人都是有价值排序并围绕价值构建出一个逻辑体系的。
每一句话也是能传递出很多信息的。这些信息有的在通常思维之内,有的在通常指思维之外,后者需要其他知识和信息来支持填充以获取,这是其一。有的信息在显眼处,这是说给大家听的,有的信息在不显眼处,这是说给有心人明白人听的,表达真心的关键词藏在不显眼的位置,这是其二。正话反说,反话正说,明褒暗贬,这是其三。
1.“票拟是昨天世蕃兄送过来的”这话通常的重点在于“严世蕃送来的”,尤其是徐阶说话时的神态看起来很恭谨,但实际上徐阶想表达的第二层意思是最易被忽视的时间——“昨天”。票拟应该由内阁共同商议,昨天才送给徐阶他们,明显让徐阶他们准备时间不足。这是戳穿了严世蕃他们的小心思,也为徐高张昨天为什么不反对反而今天在御前会议发难做解释(与后面那句“看过不等于核实过”遥相呼应)。
2.“我坐在这个位置,就当受这个责备”表面上强调“当受这个责备”,实际上强调的是“我坐在这个位置”。
《大明王朝1566》是一部历史架空剧。这部剧高度总结了封建王朝的政治现象。很多可以应用于其他朝代。
这部剧难看懂的原因在于其高度总结性。一个对中国历史没有深度了解的人,如果直接看范文澜黄仁宇的历史著作,可能觉得味如嚼蜡。可是当自己深入发掘了解历史后,再回头看大师的著作,就意识到自己发掘了解的东西早就被精炼的总结过了。这便是学习由繁入简的过程。
想要最好理解大明王朝中对封建政治的演绎,我觉得配合这一系列回答观赏效果最佳:
这篇回答告诉了我们为什么嘉靖对钱盯的这么紧,为什么宫中贪了那么多钱嘉靖却只是做做样
德宗为什么如此爱钱呢?简单地解释,就是他财迷+脑残。就像以前人们讨论明朝万历皇帝贪财一样,要么说他心理变态了,要么说他受小商之家出身的妈妈影响,总之就是不正常,随便换个正常人上去都比他强啊!然而,随着信息大爆炸时代的到来,为万历翻案的文章越来越多,他捞钱的正当理由也越来越多。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打过一场大仗的德宗,自然是深知金钱的重要。他之后的宪宗也一样,只要想打仗,谁都会拼命捞钱的。只不过宪宗有一定的话语权,可以在史书上留下他冠冕堂皇的理由:如今藩镇割据、河湟沦陷,我一心要恢复大唐荣耀,可惜财力不足,所以才不得不攒钱啊!
这篇回答告诉了我们为什么嘉靖需要严嵩这种人,除掉严嵩,帝国马上运转
养兵、打仗,都是要大笔烧钱的。韩愈这帮忠臣们心疼老百姓,自然是极好的,但他们能不能解决德宗的财政需要呢?既不能得罪大地主,又不能压榨老百姓,神策军的高工资怎么发?以后要削藩仗还怎么打?卢杞、裴延龄这帮奸臣,对百姓敲骨吸髓有一套,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们至少满足了德宗的需要啊!更重要的是,他们愿意替德宗背锅,干这种千人喷、万人骂的勾当。后人评价德宗,大部分都说他笨、傻,被奸臣迷惑了,说他坏、恶的不多。而对卢杞、裴延龄等人的评价嘛,呵呵。你如果当了皇帝,是喜欢卢杞呢?还是韩愈呢?
这篇回答告诉了我们为什么清流浊流都是嘉靖要削平的山头,以及嘉靖为什么要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太监:
我并不否认当权的太监贪污受贿,并纵容亲朋好友鱼肉百姓,但那些所谓的名士清流呢?因为他们掌握了话语权,看见他们家财万贯,我们觉得这是诚实劳动合法经营的结果;看见他们四世三公、世吏两千石,我们觉得这是人家血统高贵,家教杰出的结果。实际上,在皇帝眼里,“清流”“浊流”都是一丘之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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