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夏开黑店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两边之和
那一团昏黄的亮光闯入眼底李瑾才回过神来,前面就是客栈,他心爱的姑娘就住在那里,可他却没了上前的勇气。
他痴痴的望着,想着,眼底是哀痛。
牵着马离开的他失魂落魄,只有他知道,在这一个夜晚,他失去了什么。
天晴了,一轮红日慢慢爬上山头,照着皑皑白雪,一片明亮。
金九音走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看了看日头,道:“骨头都要硬了,我出去松快松快,顺便捡只兔子回来加餐,把我的弓箭拿来。”
正除雪的锦绣赶紧放下扫帚去拿弓箭,看了眼扫了一半的院子,迟疑了一下,“姑娘,我也去吧。”
“不用,你忙你的吧,还怕我丢了不成”金九音接过箭囊背在身上,头也不回的道:“走了。”
锦绣一想也是,这漠北姑娘哪里没去过连忙追问:“姑娘您什么回来中午想吃点什么”
“随便!”声音远远传来。
“又是随便,这可难为人了。”锦绣跺脚,表示了下不满。
纵马疾驰了一阵子,金九音觉得痛快极了,呼吸着冷冽的空气,浑身都灌满了元气,十分畅快。
四周静悄悄的,别说野兔了,天上连只鸟都没有。
也是,积雪覆盖,这么冷的天,野兔都钻洞里了,哪有傻兔子还出来跑的
金九音转悠了大半天也没碰到一只野兔,弓箭都背来了,总不能再原样背回去吧算了,放两箭意思下吧。
摘下弓,从背后的箭囊抽出一支箭,双臂用力,瞄准前方,嗖的一下射了出去。
目测能有个十丈远,金九音甩了甩手蹙眉,不满意。手生了,再来!
第二箭拉满了弦,突然的她就换了一个方向,娇喝,“谁出来!”
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金九音并没有放松,反而更加警惕,“出来,再不出来我放箭了。”
还是没有动静,只有风呼啸刮过。
“我数三下,再不出来我就放箭。”金九音眼神冷冽,她相信自己的判断,“一,二------”
三字还没出口,就见下面山坡的雪地上爬起一个人,“姑娘家家的拿箭对着人可不礼貌。”
“是你!”金九音也没想到,眼神一冷,反唇相讥,“林客官跟踪姑娘家就是礼貌”手中的箭依旧对准他。
“姑娘误会了。”林崇渊从容不迫的拍拍身上的积雪,一点被箭指着的紧迫感都没有。
“误会呵!”金九音冷笑,“不是跟踪是什么鬼鬼祟祟躲在暗处,难道不是想图谋不轨觊觎本姑娘的花容月貌哼,长得人模狗样,原来也一肚子的龌龊心思。”
她早就瞧林崇渊不顺眼了,成日故作高深四处乱晃,烦人,趁此机会可不就骂个痛快!
第16章 今儿心情好呀
怼了人的金九音神清气爽的回去了,被怼了一通的林崇渊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尤其是他的马被便宜侄女顺手牵羊顺走了,只能一步一步走回去,那么厚的积雪,他艰难跋涉了一个多时辰才回到客栈。
林崇渊虽然是个身体强壮的成年男人,还会些武艺,但架不住养优处尊,哪里受过这份苦即便是年少时侯府被抄,他身为男丁,又是幼子,也没有真正吃过什么苦。
这一路顶着寒风,深一脚浅一脚的,回来的当晚就发烧病了起来,病情来得十分凶猛。可把林福和林祥吓坏了,连夜拍门把金九音吵了起来。
被吵起来的金九音自然没有好声气,对着林崇渊又是一阵冷嘲热讽才罢休。林崇渊气得呀咳嗽得更厉害了,林福和林祥也生气,却不敢露出一点点,还得帮着主子描补跟金九音说好话,生怕这位六亲不认的音小姐恼怒之下把他们撵出去,就算不撵出去,他们也得求着她找大夫抓药。
掌柜的提着药箱慢悠悠的来了,慢悠悠的把脉,慢悠悠的开方子。林福和林祥急得恨不能抢过笔替他写。
林崇渊本来就很不舒服,偏金九音还火上浇油,一口一个林四爷,“------咱漠北的汉子皮糙肉厚,别说这点小风雪,就是下刀子,抗一抗也就过去了。不过林四爷是京城的贵客,不能跟咱漠北的糙汉子比,千万要好好保重身体嗷。”
皮笑肉不笑的关怀着,实则话里话外全是刀子。
林崇渊觉得自己没当场发作都是涵养好,本来对能不能把便宜侄女带回去他并不在意,他本就对二哥的一些做法不赞同,不过是不好拒绝才跑了这么一趟罢了。
至于能不能把人带回去,他并不执着。毕竟都这么多年了,谁又能保证那个孩子一定还活着
可现在,林崇渊却坚定了一定要把便宜侄女带回京城的想法,这么坏的性子,不好好掰掰怎么行林家可没有这么没教养的女儿。
待把金九音送走,林福和林祥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真是捏着一把汗,生怕音小姐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气着主子了,不过看刚才那情形,音小姐分明是知道了主子的身份了。知道了还如此不敬,唉,这让他们做奴才的怎么说呢
整个京城也找不出音小姐这样另类的闺秀了。
林崇渊这一路风尘仆仆,这一病倒是把所有的疲惫都发出来了,烧反反复复了三天才退下去,之后又养了五六天才算彻底好起来。
两个随从担心的要命,也只能精心伺候着,煎药喂药,宁愿去找掌柜的,也不敢劳动金九音一下,音小姐的那张嘴呦,她来看望主子一次,主子的病情就加重三分。
没有讨厌的人来打扰金九音自然高兴,兴致一来,就把古琴搬到了屋顶上,对着清风朗月奏起了曲子。
站在院子里的锦绣无声的翻了翻白眼,这么冷的天跑屋顶上吹冷风,姑娘的这份情趣她欣赏不来。
琴声越来越欢快,金九音双手舞动的越来越快,心里巴不得琴声传得越远越好,气死那个跟负心汉一伙的。
说实话她原本对林崇渊并没有多大的恶感,就算他是她生父的弟弟,与她也不过是个陌生人。是他姿态甚至言语中流露出的那种“你如此顽劣没教养,你令家族蒙羞”的轻视,才惹到了金九音的。
我顽劣不顽劣有没有教养关你什么事养大她的外公外婆都没说什么,你一个不知从那冒出来的外人有什么资格嫌弃她
不是嫌我顽劣吗我还可以更顽劣一些。不是嫌我没教养吗我还可以更没教养一些。有意见啊谁鸟你!
想起这些日子被她气得脸色发青的便宜叔叔,金九音心里可痛快了。
欢快的乐曲如小河水一般流淌,在这寂静的夜里有越发高昂的趋势,锦绣摇了摇头,打着哈欠回房休息去了。算了,姑娘困了自个会睡,她还是别管了。
“今儿心情很好!”屋顶悄无声息多了一个人,他随意坐在屋脊上,拎着酒壶喝酒,皎洁的月光下面容落拓沧桑。
金九音惊喜的抬头,“酒鬼大叔!”这人一向神龙不见尾,足有一年没有出现了吧。虽然两人连熟识都算不上,但架不住金九音欣赏他呀!
高深莫测的武功,沧桑落拓却又透着致命诱惑的气质,一看就是满身的故事。金九音开始是好奇,渐渐的竟有点忘年交的味道。
她道:“对,今儿高兴。”
“为何”男人喝了一口酒,好似没话找话说。
金九音笑了,“高兴还需要理由吗你要是实在想要个答案,那我告诉你,因为今天李大嘴做的菜好吃,因为今天生意好,还因为某个我讨厌的人倒霉了。”
前两者纯属瞎掰,最后这一个才是主因。林崇渊倒霉了,所以她高兴。
男人也笑
第17章 康复
“这曲子的名叫什么”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
“盗将行。”金九音回答。
“盗将行”男人重复了一边,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什么。
“对呀!盗贼的盗,将军的将。”金九音半趴在琴上,“当然,这是一个凄美而又动人的悲伤故事------”
她讲述起来,“前朝宣和二十年间,汴梁有一劫富济贫的侠盗,时常盗取贪官钱财施于贫苦百姓,在一次纵马逃城时带起一姑娘裙边,看官兵并未追来,就下马致歉。没想到一眼定情,盗贼便暗下决心不再为盗,娶其为妻。”
“天随人愿,大盗得到姑娘的芳心,共度了三年神仙眷侣的生活,陪着女子在小巷吃面,谈笑飞雪,还不惜用夜明珠做弹珠弹落山雀……”
“大盗决定娶女子为妻,听闻南京王有一玉簪,得之赠与心爱之人,可与其永世不分,大盗欲窃之,便辞别姑娘道明数日后迎娶她,轻装踏上南京的路。待窃簪返途,听闻金军攻陷汴梁,一路烧杀抢掠,民不聊生,大盗马不停蹄赶回汴梁,心中期盼姑娘一切安好,却还是不得不接受她已命丧黄泉的现实------”
“大盗肝肠寸断,悔不该留她在汴梁孤立无助,也恨自己盗即为盗,或许无论是否劫富济贫终有报应。一腔恨意无法消停,大盗从此弃盗从军,带着对姑娘的留恋,战场上杀敌勇猛如虎,最终打败了金军,大盗射杀了金军首领,也因此被封为护国大将军,朝堂之上,他推却了赏赐,辞掉了官职,回到那个有着她爱吃汤面的巷子,当起了说书人。”
“每日堂前座无虚席,百姓们都爱在大盗的‘一笑轩’里听着他讲一个盗贼、一个将军和一个姑娘的故事,每每听众散去,却独留这说书人后堂泪流满面,望着姑娘在庭院种下的枇杷树,那支挂在树梢始终未送出的玉簪,那玉簪也讲述着大盗说尽平事,却终究走不出自己的故事……”
当初,她喜欢这首歌旋律优美是一个方面,更多的是因为背后这个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被故事里大盗的深情和执着所感动。
“好,这个故事好啊。”男人仰脖喝酒,不知是不是错觉,金九音感觉到他那么悲伤,待要细看,人已经不见。
是这首歌触动了他的内心吗
初识是因为酒,那个时候她还小,**岁吧,还住在牛家村。跟村里的一众大萝卜头小萝卜头掐架掐腻歪了,就不大爱出门了。
再加上内心深处有那么一点自得,亿万人中为何她独独穿越获得第二次生命可见她是天道的亲闺女。
都是天道的亲闺女了,怎么也得做点与众不同的事情吧。金九音选择了酿酒,从五粮液、烧刀子、老村长、店小二,到葡萄酒、蓝莓酒、桃花酒,被她盗版了一个遍,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啊!
酒鬼大叔就是被她的酒香招来的,一向不怎么大气的金九音破天荒的主动送酒给别人喝,当然这和她是个颜狗是有很大关系的,要不然当初在大学里追她的人也不少,其中不乏富二代官二代,她却独独选择了是穷学生的渣前夫,还不是他有一张好脸
妈的,果然不能以貌取人,看吧,她急得到了报应。
不过禀性难移说的也是她,这不,一见酒鬼大叔,立刻两眼发亮,巴巴送酒给人喝,死活都不收银子。也不知她怎么就瞧出一脸络腮胡子满身风尘还酒葫芦不离手的男人是个帅大叔的。
这金九音就要得意了,她可不承认自己是那么肤浅的人,她看的压根就不是脸,她看的是眼睛,有这样一双深邃如古井一般的眼睛,颜值能低吗
切,说来道去还是看脸。
&nbs
第18章 交锋
金九音正靠在廊下的软塌上晒太阳,惬意,却也------没规矩极了,至少落在林崇渊的眼里是这样。
别人顶多在廊下置把椅子,她倒好,直接把软塌搬出来了。姑娘家家的坐没坐相,跟软骨头似的,可不就是没规矩吗
林崇渊眉头皱了皱,还没开口就听到便宜侄女气人的声音,“你挡着我的阳光了。”
林崇渊一怔,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金九音望着杵在自个面前的大个,语气可不好了,“我说你挡着我晒太阳了。”什么人啊,让开呀,一点眼色都没有。
语气不耐嫌弃,这一回林崇渊听得清清楚楚的,脸上闪过恼怒,随即又想起了什么,深吸一口气冷着脸往旁边让了让。
温暖的阳光又柔和的照在身上,金九音眯了眯眼,神情慵懒的像一只猫,可爱极了。
林崇渊可不觉得可爱,他觉得可恶极了。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冷待,更何况是来自一个晚辈的。
果然啊,野生的就是野生的,就算样子长得再好,也脱不了骨子里的粗鄙无礼,和府里精心教养长大的完全不能比。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忍无可忍,林崇渊出声指责。
客不请自来是恶客好不,有哪个客人会对着主人恶声恶气的
金九音无声的翻了个白眼,很想呵他一脸,不过懒的理他,直接喊锦绣,“绣呀,搬把椅子。”自个调换了个姿势,继续晒太阳。
林崇渊看着搬来的椅子,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真想一脚踹得远远的。
“金九音你怎么学的规矩,你娘是怎么------”
“林四爷!”金九音猛地抬头打断他的话,俏脸含霜,盯着他的眼神冰刀一样冷,“死者为大,还望林四爷嘴下留德。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就好,没必要迁怒到逝者身上。”
林崇渊猛地一悸,刚才便宜侄女那冰冷的眼神,他真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很不自在,却又拉不下脸来跟个小辈认错。
金九音似乎明白他的心思,嗤笑一声重又靠回去,垂下的眸子里全是讽刺,德性!哼!
林崇渊更难堪了,心底也升起了一股难言的愤怒,他是长辈,不就说错了一句话了吗难不成她还非得他低头给她赔不是再说了,女不教母之过,他也没说错。
不过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林崇渊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还分得清轻重。于是他坐了下来,望着金九音威严的道:“我是你四叔。”
金九音怎么可能承认“你认错亲了,我爹是独子,祖上八辈单传。”别说兄弟了,连旁系亲族都没有。
对上便宜侄女挑衅的目光,林崇渊冷静下来,“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四叔,你娘是金蓁蓁,你爹是庆宁侯。”
见便宜侄女不以为然,他接着道:“就算你不知道你的身世,你外祖和你娘总会告诉你吧。”
“还真没。我娘去的早,我才将将两岁她就不在了,即使她有什么遗言,我能听懂记住吗至于我外公外婆,女儿都没了,还惦记女婿干什么何况还是个害得他们女儿早逝的短命鬼。”
便宜侄女讥诮讽刺的模样,特别碍眼。
理智回来的林崇渊特别能沉得住气,“你年纪小,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当年事到底如何总有人知道吧你今年十四,至今也不过十五六年,认真寻一寻,总能找到一两个知情人。”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