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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君为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漓盘泥
    作为面首,他也是知道分寸的。

    现在他正是得安宁公主宠爱的时候,适当的恃宠而骄是可以的,如果过了的话,那就是不识好歹了。

    虽然他的身份特殊,安宁公主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但是在这深宫之中,丢失宠爱的人比失去性命更加可怕。

    更何况,他还要……

    阿瞒嗔怪地看着安宁公主,虽说语气中还有些小小的生气,但是更多的其实是对安宁公主本身的担心,

    “其实阿瞒也不是在怪这个,阿瞒是在怪殿下您不珍惜自己的身子。

    昨天您才才晕倒了,结果这大晚上出去就没有回来休息过。刚刚,还恍恍惚惚地将阿瞒手里这汤给喝了。

    这汤殿下想喝就喝了,可是阿瞒明明求着殿下您要那边给阿瞒多放一些蟹肉,您却忘了这回事,直接就给喝了。这太医都说了,蟹肉属寒,此等情况下对殿下您的身子,实在是有些不好。”

    “好好好,知道阿瞒你是在为本宫担心,本宫下次再也不敢了,一定会仔细注意的!”安宁公主这是见阿瞒已经不生气了,也连忙趁机再三保证,彻底抚顺了阿瞒的心思。

    等他们终于正正常常、安安稳稳地吃完了这顿饭食,也就该处理一些刚刚在宣政殿没有处理完的事情了。

    比如说,她从宣政殿带回来的祠祀令。

    春桃按着安宁公主的吩咐,去把安置在一边的祠祀令带了过来。

    此时,安宁公主正一只手支着,躺在这殿内的玉榻之上,而阿瞒坐在安宁公主的身边,为安宁公主垂着腿。

    祠祀令进来的时候,悄悄地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就大跪了下来,身拜服在地上,十分感动地说道:“奴婢多谢殿下救命之恩,此等大恩大德,奴婢永生难忘。”

    安宁公主抬眼看了一下祠祀令,对他说道:“本宫这点‘功绩’,可是不敢劳您祠祀令惦记呢,本来你背后的主子,看本宫就不顺眼,若是因为您,再给本宫找不是,这可就是大麻烦了。

    行了,这玉堂殿没有别人,咱们两个就敞开了肚皮坦亮地说,谁也不要再虚与委蛇了。路是你自己选的,一个祠祀令都不能让你满足,那本宫就祝你能奔上个好前程。

    不过,本宫这里还有句话要你带回给你的主子听,

    这次只是本宫不想节外生枝,若是她下次再把手伸这么长,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祠祀令抖了抖,脸色僵硬了一下,根本没想到安宁公主叫他来竟然是为了这个。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暴露的,也不清楚安宁公主这是在说真的还是在说假的,只能硬着头皮试探性地说道:“殿下您这是何意?奴婢有些听不明白。”

    安宁公主闻言“呵”地轻笑了一声,然后示意阿瞒停手,自己起身从玉榻上下来,走到祠祀令的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

    “不明白?若是你不明白,本宫自然也可以要别人去。正好,本宫这两天,刚刚从虎贲中郎将那里,学了点皮毛,想要找人试一试。”

    祠祀令一听,也不敢再多问什么了,连忙屁滚尿流地就离开了。

    安宁公主抬起头,面上冷若冰霜。

    阿瞒站起身凑了过来,轻轻拉了一下安宁公主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苦恼,不妨跟阿瞒说一说?”

    安宁公主没有回答。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对着春桃和阿瞒吩咐道:“你们两个,跟本宫去一个地方吧。”

    外面,又开始飘飘洒洒地下起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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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朝花夕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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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现在南王是确定被定罪了么?”

    安宁公主让人去叫来了轿舆,然后便带着阿瞒和春桃去往温淑媛也就是南王的母妃所在的地方。

    温淑媛这个人也算是比较特殊,在所有人都在这后宫里挤破了头也想得到皇帝青睐的时候,她一个人直接离开了这皇宫,住在了宫外头的一座佛山上。

    这地可以说是离未央宫并不远,是皇家钦定的礼佛之地。南御国皇宫中甚至皇城内的大大小小官员,礼佛拜佛也都会去这个地方。

    可是,也仅仅是去而已。

    自从先祖对佛教一事大力打压之后,南御国内对待礼佛一事,已经并没有那么热衷了。也就是景帝在时,礼佛之风,才又渐渐兴了起来。

    即使如此,像温淑媛这样热衷的人,甚至就直接住在了佛山上的人,还真是不多。

    轿舆载着安宁公主和阿瞒,慢慢地朝西司马门而去。在这路上,安宁公主就对阿瞒,说了此行的目的地以及南王的事情。

    听到阿瞒的问话后,安宁公主好似又在回忆什么,半晌才慢慢开口说道:

    “南王他自己都认了罪,那这结果,自然也再无什么意外。”

    阿瞒想了想,看安宁公主好像并不介意他询问南王相关事情的样子,就继续开口问道:

    “那殿下,南王是真的有罪么?”

    安宁公主闻言,侧着头似笑非笑地看了阿瞒一眼,颇感兴趣地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阿瞒娇嗔地看了安宁公主一眼,似乎是有些羞涩,

    “这些也都只是阿瞒自己的猜测,毕竟阿瞒未知貌,若是有什么错误的地方,还请殿下不要过多在意。

    刚才听闻殿下所言,这所有的罪证看似都在指向南王,但是未免也过于恰巧了一些,总感觉似乎是有人在故意引导。况且,今日殿下您带回来的那个祠祀令,似乎就是他指认南王殿下为指使之人的吧?

    殿下您不是刚刚敲打过他,让他背后的主子不要乱动么?”

    安宁公主听后,很是开怀地笑了起来,

    “阿瞒啊阿瞒,果然由魏淑仪教导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本宫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没错,这一切实在是太巧了,本宫其实也并不相信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南王所做。可是,都到了这个时候,是不是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总是有许多人,都想让他死的。

    现在在太宰、太傅和太尉三位大人的建议以及司马昭自身并不想把事情做绝的意愿下,南王好歹是保下了一条命。即使他日后需要在皇陵蹉跎一生,却未免不是一个好结果。

    这宫内的权力斗争,就像是一个吃人的怪物,稍不注意,就会落入其口。

    南王现在的这个下场,又何尝不是一种生路呢?

    至于祠祀令背后那个主子,本宫其实也只是诈他一下而已。本宫虽然有些猜测,但是还未能定论。

    在这个是非关头,若是聪明人,总归是要在本宫带话之后,就收手藏匿一段时间的。”

    阿瞒听到这里,稍觉怪异。

    他蹙了蹙眉头,似乎是十分不解。

    安宁公主自然是注意到了阿瞒这番纠结的样子,但却也不主动点破,而是就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阿瞒这副蹙眉又展、欲说还休的样子。

    “殿下既然见得阿瞒现在的这副难看的样子,为何不主动为阿瞒解惑呢。殿下就不能多宠一下阿瞒么?”最终,还是阿瞒主动投降,开口向安宁公主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虽然语气之中,还带着十分明显的抱怨与委屈,

    “阿瞒之于殿下,是不是就如南王一般?若是哪日需要殿下割舍掉阿瞒,殿下是不是就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安宁公主收敛了笑容,低垂着目光,似乎在问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你和南王不一样,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说不定这日后,是谁先毫无留恋呢。”

    阿瞒心中一紧,伸手就搭在了安宁公主的胳膊上,

    “阿瞒定然是会一直追随在殿下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

    安宁公主睁开眼睛,悠悠地看着远方一片白茫的天际,

    “这哪里是由得自己选择的事,到时可谓是身不由己。不过若真有那么一天,阿瞒也不必手下留情就是了。”

    说完之后,安宁公主便重新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而阿瞒,却没有收回伸出的手。只不过他的表情,早已不似先前那般娇柔,而是显现出了冷硬阴沉的面庞,眼睛里是散不去的漆黑浓雾。

    安宁公主的轿舆,也没走多久,便到了佛山的山脚下。

    山脚下的山门处,早有行僧以及下人等候着。

    看见了安宁公主的轿舆,行僧便微微行礼。

    而下人则来到了安宁公主的轿舆前,跪下行了一个大礼表示尊敬。

    安宁公主也先是对行僧点点头,算是对他的回应,然后便对跪着的下人说道:“起身吧。温淑媛可在山上?”

    下人听了安宁公主的话后站起身来,不过他虽然站着,但是上半身还是微微前倾,“回殿下的话,温淑媛得了殿下您的信,派小的来跟您说句话。她说雪天路滑,这山上不好上,便不必要上去了。”

    “嗯?温淑媛当真这么说。”

    “是,殿下。温淑媛还说,殿下若是为南王所来,就更不必了。万事皆有因果,南王只是得了他该得的果罢了。当年之事,早已了断,殿下自可不必再究。”

    安宁公主没有说话,而是看着眼前这蜿蜒而上的高山。

    行僧见此情形,在一旁宽慰道:

    “阿弥陀佛,贫僧不知其因,也不知其果,无法断定其中缘由。可这事件万事万物皆有定律,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循着这定律,在往前走罢了。”

    安宁公主闻言一笑,“大师真是高见。温淑媛她跟着大师这样的人学习,也无怪她现在这般豁达了。

    不过大师有一点说得不对,万事万物确是有结果,可是这结果,却不是注定的。恰好,本宫就从来不是认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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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狼心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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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弥陀佛。”行僧听了安宁公主的话后,慢慢叹了一口气,“施主若是这样认为,贫僧便也无话可说。不过万般皆是苦,施主还是要学会适当放下。”

    安宁公主“呵呵”地笑了两声,又抬头望了望眼前高耸入云的佛山,淡淡地说了一句,

    “本宫与大师所见不同、目的也不同,便是谁也无法说服谁。本宫不知道温淑媛她寻你来是想要告诉本宫一些什么,大师您也不必过于将此放在心上。就像是温淑媛她自己说的,往事已了,从此我们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听闻你们佛家奉行一个准则,勿轻易插手他人的因果。大师还请谨遵才是。

    虽今日没能见了温淑媛一面,但也算是不虚此行了。本宫,便这就告辞了。”

    “阿弥陀佛。”行僧再次缓缓施礼,这一次,便是道别了。

    安宁公主没有见了温淑媛,但是却也不算白来。

    她本就是来温淑媛这里寻一个态度,又不是真的来忏悔什么。

    南王无辜,那谁又不无辜?

    身处在这名利场之中,已经没有谁能干干净净了。

    像是温淑媛这般是非分明,懂得取舍的人,依然不多了。

    这样说来,修行这佛法之事,可能大概似乎是真的有些用处的吧。

    “嗤……”想到这里,安宁公主不禁嗤笑一声,觉得自己大抵是过于清闲了,竟然在想些这等无用之事。

    若是修佛真的如此管用,那她的母后及兄长,又怎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殿下。”阿瞒轻轻地叫了一声安宁公主,眸子中盛满了担忧与关心。

    对了,还有阿瞒。

    一个本该是天之骄子身份尊贵地位超群的北傲继承人,现在却成为了她安宁公主一个小小的面首,这也该算是命运捉弄、造化弄人么?

    不过就是心里的一个安慰、一个借口罢了。

    安宁公主静静地看了阿瞒一眼,冷冷淡淡地吩咐道:

    “走吧。”

    阿瞒应了一声,便安安静静温温顺顺乖乖巧巧地又重新和安宁公主坐回轿舆,往未央宫而去。

    明明是一个男子,却能够小鸟依人地依偎在安宁公主的身旁,与安宁公主两人交颈共息。远远望去,就像是两只受伤却又孤傲的天鹅,互相防备却又互相依存,让人不禁心生感慨。

    在安宁公主离开之后,从山脚下的门楼后,温淑媛走了出来。

    下人连忙跑过去搀扶着温淑媛走了过来,就站在了安宁公主刚刚站定的地方。

    “温施主。”行僧向温淑媛行了一个礼。

    “大师。”温淑媛也双手合十,回了行僧一个礼,“方才之事,都已入我眼,让大师答应我的这个请求,本就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阿弥陀佛。温施主了却心头之事便好。”行僧双掌合十,微微躬身,面上的表情无甚波澜。

    温淑媛微微笑了笑,“眼下情形,我还要继续在这里多叨扰些时日了。”

    “阿弥陀佛。”两人再次躬身行礼。

    行僧朝温淑媛点点头示意了一下,便离开了山门,开启了他的又一次远游之路。

    而温淑媛看着行僧离开的背影,掩下眼中的笑意温柔,对身边的下人说道:“查到是谁做的了么?”

    下人低垂着头,低声答道:“抱歉,没有查到背后的人。不过安宁公主那边,好像得了什么线索。”

    “这样么?”温淑媛低头想了想,对下人吩咐道,“那便把宫里头的人撤出来吧,留下一个继续在安宁那边伺候着就是了。今日主持讲了一篇佛法,让我大受裨益,应尽早回去参悟才好。”

    “喏。”下人应了一声,便搀着温淑媛,慢慢地朝山上的客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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