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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君为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漓盘泥

    司马昭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脸上的苦意在下一瞬间就变成了惊讶。他怔愣地看看安宁公主,然后又看看早已恢复淡然,慢慢坐回原位的太宰、太傅和太尉三人,终于有些迟钝地说道:“这,好像不是青铜鼎。”

    “何止不是青铜鼎啊。”安宁公主似是感叹,嘴角挂着一抹讽意,慢慢踱步回到了南王的面前。

    她手中还握着那鼎的残渣碎片,就这么直直地伸到了南王的面前,

    “南王你似乎很是见多识广,很可惜刚刚的问题你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回答。话说起来,本宫其实也不是一个强人所难的人,既然南王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个问题,那就略过好了。

    不过,南王刚刚确实说过要为本宫解惑的,所以,本宫就好心地给南王你,换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你可无论如何都要为本宫解惑了。

    你来给本宫说说,本宫这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安宁公主这一步一步,仿佛踏在了南王的心上,让他不禁后退了一步。

    南王连忙定了定神,站定原地,就着安宁公主的手看了过去,有些疑惑和不确定地说道:“这,看起来好像是些青离石的碎屑,但是又好像不是青离石……”

    “南王你果然是见闻广识,竟能看出这些碎屑是属于青离石的。

    本宫听说,青离石长状奇特,似玉非玉、似石非石,但是远远望去,却能和人们冶炼出来的青铜器物相差无几。只要不是近距离接触或者是人为毁坏,那这由青离石制成的器物便不会被人发现。

    然而,它的外形虽然能够以假乱真,但它终归不是真的,总会有露出马脚的这一天。

    就像是,某些人一样。”

    “安宁姐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南王听到这里,终于是明白了安宁公主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他的脸一瞬间绷紧,眼中盛满了怒火,早已不复先前那般自鸣得意,

    “呵,安宁姐姐费这么大的功夫,特地请来太宰、太傅和太尉三位大人,原来真是抓本王的罪来的。

    可是,仅仅一个鼎能说明什么?难道就因为本王了解这个青离石,就能证明调换鼎、假做鼎的人是本王,那本王是不是也可以反过来说,这一切是安宁姐姐您做的。毕竟,您也挺了解这个青离石的作用的。”

    “你若是这么怀疑,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这样的话,南王你就需要解释一下,从你府里流通出来的银钱,是用在哪里去的?”

    安宁公主笑了笑,直接从南王身边错身而过,朝着太宰、太傅和太尉三人的方向微微颔首,有几分尊敬意味地说道:

    “想必南王府上的账目,三位大人都已经看到过了。本宫将这账目拿到手之后,为了防止冤枉了南王,专门去请教度支尚书,经他的手,将这账目给弄得简单易明。

    从这账目上看,从南王的府上,每年都要划一大笔钱出去。就算是他富养私兵,也实在是用不了这么一大笔银钱。更何况,今年在已经划出去一笔钱之后,又划出去一笔银钱,是为了什么呢?

    刚刚入年的时候,这天下可是太平得紧呐,又没有什么军需吃紧的地方。

    哦,本宫忘了,眼下却是有一处战事吃紧的地方。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否跟南王你有关系呢?”

    “莫非安宁姐姐定别人的罪,都是靠揣测来的么?”许是现在拿出来的所谓的证据,对于南王来说都很无关紧要,他的脸色便好了很多,甚至已经可以从中为自己辩驳。

    他转过身来,盯着安宁公主的背影,轻笑了一声,神色已然没有慌张,眼里的怒火就好像是幻觉一般,从来都没有消散过。

    也直到这个时候,南王才一改以往不显山不露水的形象,变得强势锐利起来,

    “本王平常是有些不着调,喜欢凑热闹,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可从来都没有犯过什么错误。父皇在时,教导本王勉励勤政,本王便一直是这么做的。本王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惹得安宁姐姐您的怀疑,扣给本王这么一大顶帽子,难道就因为前日本王跟着二哥和六哥说了一句你的不是么?”

    “如果说,本宫还在南王你的书房里,找到了一些往来信件,证实了你和地方势力暗中勾结呢?”

    “那也还是有伪造的可能性。”

    “呵,那可真是太恰巧了。”安宁公主转回身来,眼睛从下至上微微挑起,直视着南王的双眼,“七弟,你还记得,你去年的时候,刚刚动用关系,私营了一座玉矿么?那里面,到底是玉,还是今天我们见到的青离石呢?

    又或者,我们应该问问祠祀令,他五日前,去弟弟您那玉矿,做了什么?”

    “安宁公主殿下,安宁公主殿下饶命啊!这都是南王殿下指使奴婢做的,奴婢也是身不由己啊!”

    听到安宁公主提到自己,祠祀令连忙连哭喊地跑了过来,也不敢去抓安宁公主的裙角,只能“扑通”一声跪在安宁公主的脚边,不住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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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末路之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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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胆刁奴,你在胡说些什么!”南王简直不敢置信,愤怒地抬脚就朝着祠祀令踹了过去。

    祠祀令被踹地滚了一圈,“哎呦哎呦”地叫唤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却还是锲而不舍地爬了回来,继续在安宁公主的脚边求着饶,倒是颇有一番倔强的意味在里边。

    南王见状愈发的气怒,却也对这等显而易见撒泼赖皮的态度毫无办法,显得颇为捉襟见肘。他攥着的拳头松了又紧、松了又紧,只能大声地对着安宁公主以及司马昭和在场的太宰、太傅、太尉三位大人辩驳道:

    “这是诬陷!这是**裸的明目张胆的诬陷!”

    只是可惜,南王的这番话,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更像是一种死到临头前的最后挣扎。

    司马昭显然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半晌,才像是红了一圈眼眶,眼里饱含着难以置信,随后就十分悲痛地轻声问道:

    “七弟,这些竟然都是你做的吗?”

    “本王没有!”

    南王厉声反驳道,倏尔看向在地上的祠祀令,简直是恨不得啖其血、啃其骨一般。

    祠祀令似有所感的,又将身子给缩圆了些。

    他口中呜呜咽咽的,倒是有了几分真实的害怕隐藏其中。

    安宁公主这才看向缩在自己脚下的一团,慢慢地弯下身子去,伸手欲将祠祀令给扶起来。

    可是祠祀令,早已像是被吓破了胆一般,哆哆嗦嗦的,也不敢用力去握安宁公主的手,便无论如何也不能顺利站起身来。

    安宁公主眸中的神色冷了几分,但是嘴角的弧度,却一丝一毫都没有变过。

    她直接将手,置在了祠祀令的胳膊下,微微用力,然后用用堪称十分温柔的语气对祠祀令说道:

    “祠祀令你也算得上是宫中的老人了,自然是要比那些新来的,要知道的多。刚刚你不去向陛下求饶、向三位大人求饶,却直奔本宫,可见你确实是知道本宫厉害的。本宫这人最是心善,看不得别人这么可怜地求着本宫,便只好,稍微保一下你了。”

    祠祀令一听,下意识地一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就那么让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虽然他的两条腿肚子还打着颤,但好歹算是有个人样了。

    “现在,祠祀令,好好把事情的经过,给大家讲上一讲吧。”安宁公主淡淡的声音在祠祀令的耳边响起,让他马上就凛起了精神,嘴巴一张一合就给把事情交代了。

    不再害怕颤抖着一直哭的祠祀令,叙事十分条理清晰,话中的许多线索,也都和账本上怪异的地方一一对应,甚至许多都和南王府里的那几封信件相关联。

    这样一来,南王暗中谋篡皇位,并有意制造混乱,指使郴州谋反一事,似乎就可以盖棺定论。

    而就在这时,给事黄门谒者忽然在殿门口大声通报道:

    “启禀陛下,夏县有消息传来!”

    司马昭本就在离宣政殿殿门口不远的地方,闻言便直接稳重脸色,道一声“宣”。

    一名斥候在给事黄门谒者的指引下,进了殿门。

    他进来之后,没有注意殿内这不同寻常的气氛,眼里只有司马昭一人。

    他恭恭敬敬地单膝下跪行礼,将手中的消息,报给了司马昭听,

    “启禀陛下,韩王有消息传来:

    夏县局势已稳,现发觉郴州谋反一事另有隐情,正协同朝中王朗将军前往并州查探真相。”

    “好,继续跟进韩王以及王将军那边的消息,告诉他们,朕和大御的所有臣民百姓,都在等待着你们顺利凯旋。”司马昭听到消息后,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脸色和缓了很多。听闻韩王和王朗一行人前往了并州,便细心吩咐关怀道。

    看起来,倒是已经有了一个一国之君的样子。

    斥候领命而去,殿内一时之间又恢复了安静。

    忽然,南王“呵呵呵呵”地大声笑了起来。

    他环视一周,看着在场的这五个人,抬起手来为他们鼓手叫好,

    “本王到了现在总算是看明白了,你们一个个的,还真是好大的闲心!”

    南王此刻已经双眼通红,脸色却是惨白。他好似是生气,又好似是陷入了事迹败露之后的疯狂,脸上的表情无时不刻不在变幻着。

    他好似一个痴儿,又像是一个蒙冤的罪人,又哭又笑、又怒又痴。

    他先是指着司马昭大骂:“本王就知道,本王就知道你司马昭,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每天看起来和和善善、唯唯诺诺,好似半点魄力都没有,但其实心中,比谁都要恶毒!

    你不就是害怕守不住这皇位么?那是当然的,因为你得到这皇位,本就不是名正言顺。若是你不使点手段,又如何能得到这皇位,如何成为这天下的王?可惜的就是,他们都眼拙了,没看出来你的真面目。”

    “七弟!”

    “别叫我七弟!”南王看着司马昭皱着眉头,讶异又失望的样子,更是疯狂地哈哈大笑起来,“我不是你的七弟,我可高攀不起你这样的‘正统’之人!司马昭,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怎么样成为太子的,你的母亲,又是怎么样成为皇后的?

    哦,对了,你的母亲,你的母亲现在怎么样了?当初你们母子合谋上了一条船,现在有了更大的船,所以你就把你的母亲抛弃掉了么?

    你也不想想,你上的是一条怎样的船。哈哈,我真是想看到你,船翻覆没的下场啊!”

    南王说着说着,不禁就把目光放在了安宁公主的身上。

    安宁公主似有所感,微微地抬眸看向了他。

    两人,就这样在大殿中央,对视了许久。

    南王忽然安静了下来,随后便自嘲地一笑,低声地对安宁公主说了一句话,

    “安宁姐姐,小七只是做错了一件事,便再也不是你的小七了么。”

    安宁公主垂下了头,便是对这个问题的最好回答。

    “罢了,罢了……”南王轻轻呢喃道,随后又“嗬嗬嗬”地笑了许久,从中都透露出了一丝悲怆,

    “真没想到,你们竟然能查到这个地步。没错,这一切都是本王做的。本王,就是想要做这大御的皇帝,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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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暗中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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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公主自出了宣政殿的殿门,精神就一直有些恍惚。

    她的耳边一直回想着南王在她耳边对她说的那最后一句话。

    其实说起来,安宁公主对于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没有那么清楚了。

    在她过去的二十年人生中,一少半是不谙世事的愚蠢,一大半则是悲痛苦捱的挣扎。

    所以,她不爱回忆过去,也不想回忆过去。

    可是,南王的这一句话,却十分直白明了地又将安宁公主,拉回到了那段时光。

    所有人都是模糊的,但是至少南王的那双眼睛亮晶晶的。明明是小小的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娃儿,见了她的第一眼,就对她笑了起来。

    可惜——

    “殿下,殿下?”

    安宁公主回过神来,就看见阿瞒坐在自己身边,手里端着碗,满眼担忧却又隐含怒气地望着她。

    安宁公主失声笑了笑,忽就凑过去就着阿瞒的碗,直接就将阿瞒盛在碗里的汤给喝尽了,还故意伸出舌头在嘴边舔了一圈,露出了回味无穷的表情。

    阿瞒看了看空了的碗,又看了看安宁公主意犹未尽的样子,忽地不知怎么就有些生气,“哼”了一声,就将碗给轻轻撂在了桌子上,

    “殿下叫阿瞒来陪您入食,半中间却独自走神不理阿瞒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这样捉弄阿瞒,实在是好生过分。”

    安宁公主有些不明所以,

    “本宫如何过分了?”

    站在一旁伺候的春桃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殿下您喝的那碗汤,可是您特意给阿瞒公子寻来的。结果现在入了您的口,可不就是捉弄阿瞒公子了么?”

    安宁公主闻言略有些尴尬,她确实想起来了。

    她回来的时候,阿瞒十分欢喜地就在玉堂殿门前迎接着她,然后似是撒娇又像是央求般,对她说起了她离开玉堂殿之后发生的事情。

    究其内容,主要就是一碗据说十分美味却一般人喝不到的汤,被安宁公主曾经赐予过以前一个十分宠爱的面首。

    安宁公主觉得这没有什么,便让春桃去办了这事,没想到中间因为想起了南王的事恍了神,就没注意到这碗里,就是阿瞒求的汤。

    安宁公主看着阿瞒有些生气的样子,只能无奈地一笑,好声好气地哄着话对阿瞒说:“这事是本宫不对,阿瞒你可别生气了。以后这汤,本宫天天叫人给你做,可好?”

    阿瞒扭回头来,看了安宁公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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