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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凉凉公举

    去到诛仙台那里,一片黄沙漫漫滚滚尘烟。诛仙台是一座居于一方深渊上中央的石台,青夜君便是被绑在那石台上,垂着头声息微弱。

    听魔界的将员有提及,这诛仙台一旦启动了极刑,不管是多厉害的仙族,皆会生成六十四柄天火神锥钉于起身上各个角落,锥裂仙骨,剥离皮肉,将七魂六魄驱逐出来,扔下诛仙台下面的深渊永生永世被禁锢不得轮回。

    即便是站得远远的,亦能看得见深渊里漂浮起来的青色魂烟,此起彼伏狰狞不休。不知那下面葬送了究竟有多少仙族。

    后来我混在仙族中等了许久,仙族亦等了许久,主刑的仙官迟迟不肯宣布行刑。约摸是在等还没出现的人,例如我。指不定四周早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我现身让我无处可逃。

    火神……他竟如此有把握,都不肯亲自前来捉我

    最终,时辰一点点流失,仙官再不等下去,我亦失去了耐性。就在他下令开启极刑时,六十四柄神锥盘旋在半空中,每一根皆对准了青夜君,就等着积蓄满力量后一齐向他发去。

    面对此情此景,我抬手捏诀让这漫漫黄沙的诛仙台变成了一派冰天雪地,地上的沙尘全部被冻结成冰晶。有人慌乱地大喊:“魔女来了——”

    趁着这慌乱,我再也顾及不到许多,连忙让冰雪覆盖在那六十四柄神锥上面,越裹越大越裹越重,最终神锥不堪重负纷纷落入了地面,力量以那神锥为中心向四周扩散,顿时就将地面如海面一般扬起一波巨浪。

    仙族纷纷逃窜,四周以黄沙做掩护的早已经候命的仙兵总算得以现身,果真将我围了个结结实实。

    我径直飞身前往诛仙台上,一手扯断缚在青夜君身上的铁锁,揽过他的腰将他搂着飞离诛仙台,在他耳边问道:“你有没有事,是我来得太迟了些。”

    他身体颤了颤,随即道:“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究竟何时开始与我仙族相勾搭的。”说罢,在我心沉入深不可见的谷底时他缓缓抬起头来……着一身与青夜君一样颜色的衣裳的人,却不是青夜君!

    他与我四目相对,面皮近在咫尺。呼吸之间,依旧是那幽冷的暗香;凤眸里无一丝情绪,如这冰天雪地一样浸着寒。

    抱着他的手蓦地僵硬了去,忘记了松开。

    心里,仿佛住着一头野兽,不断地咆哮着叫嚣着,想要冲出牢笼想要重获自由。

    原以为、原以为我该很恨很恨他……就是眼前这个人,亲手杀了我的父尊……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替父尊报仇。只可是,这么近地抱着他,看着他的脸,感受着他放在我身上的目光,尽管还是冷冷的,我却发现我竟还在想他!

    我竟然还会想他!

    冷不防鼻尖吸岔了气,我努力抑制着,说了再不会为他掉泪,他再不值得我为他掉泪。我稍稍一扬唇,勾勒出一个自以为很美的笑来,呵着气与他道:“你忘了吗,早在很早很早以前,很早很早以前,我便与你勾搭在一起了。”

    他凤眸霎时幽邃了去,抬手毫不留情地一掌击在我胸前。我不及抵御,却不得不被迫松开了抱着他的手,被他击




第三百一十三章 整个人都很凉
    ,

    火神在我面前,蹙了眉。我一字一句地问他:“阑休,你对阑休做了什么,你告诉我。是不是不害死我身边的每一个人你就不会甘心,啊”

    “殊——快杀了那个贱女人——”耳边是她那得意的笑声。

    “是不是,是不是你非得要看着我难过非得要让我感到痛苦你才会甘心啊我那么爱你都无法让你感受到一点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道殊……”

    那碧引剑自我后腰抽出,我闷哼一声脚下站得稳稳的。一剑而已。我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人道:“你别怕,我不会任由他将你怎么样的。阑休,我都说了将命交到你手上了,你若当真要杀了我,我丝毫怪你不得。”

    “锦、锦……锦……”慌乱不堪的颤抖的呢喃的声音。修长有力的手臂绕过我的腰将我镶嵌进他的怀里,那么紧却又那么小心翼翼。

    我知道,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亦或是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做了什么……他对我的伤害,哪里算得上是伤害。

    就算是真的有伤害,也全部的眼前的火神带给他的!

    疲惫地阖眼之前,我淡淡道:“若本尊、阑休大人和青夜君今日葬身九重天,杀了火神之妻,我愿化作一场飞雪冰封忘川之水,一场绝命厮杀,到底谁仙谁魔谁胜谁负。我若死了,生生世世,休想我再记得你。”

    生生世世,休想我再记得你。

    ……

    醒来时,入眼是我熟悉的寝殿,床前坐着青衣温润的青夜君,手中正端着一碗糖水,眸光浅浅。

    “都回来了”我接过碗,勺子一勺一勺舀着清亮晶莹的糖水放进口中,“阑休呢,他怎么样了”

    青夜君道:“都回来了,阑休他也很好,火神之妻也被迫来了,因此没遭到火神派兵围攻。”

    舀糖水的勺子顿了顿,我淡淡挑了挑眉道:“看来火神真真是疼妻入骨了,他那仙妻几次三番做了他的绊脚石他都还能沉得住气。委实不像他的作风。”

    “你……莫要为难你自己。”青夜君看着我的眼,认真地对我说道。

    我勾唇回以他一笑,道:“好不容易他仙妻来我魔界做一回客人,我不去好好招待招待,为难我自己做什么。倒是青夜君你,被我害得上诛仙台,着实是我的罪过。而今下了九重天,青夜君想往哪处走都可,我都不会强留你在我魔界。”

    青夜君想了想,问:“你就不能强留我一下下”

    我道:“这样你可真真就是与仙族再无甚瓜葛了。”

    青夜君自我手中拿过空碗,道:“茗闫去的时候怎么说的,我不看着你他不会放心。”说罢他起身出了寝殿。

    我对着他的背影道:“你口中的茗闫已经死了,你不必按照他的意思来。”

    他脚下顿了顿,道:“也不全是他的意思。”

    还有你对我父尊母上的愧疚是吗。

    我躺在床榻上兀自愣神了许久,后腰传来阵阵尖锐颤栗的刺痛。伸手摸向那里,是阑休的碧引剑刺进的地方。

    手掌稍微用力按了按,再放在眼前就已是掌心带血。

    约摸是那碧引剑带了魔气的缘故,愈合得慢了些。但这样,我更能体会火神带给他的痛苦。该是比一剑刺进自己身体里还要痛罢。

    侧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处,我坐起身来赤脚下榻,静悄悄地走到门那里抬手便打开了寝殿大门,站在门口往外望去。

    一阵风扬起,拂乱了我的发丝,门外却谁都没有。徒留一指清然的芬芳。

    我淡淡笑道:“我人都在这里好好的,你躲我做什么。想来看我,你就进屋来看,站在门口能看见什么。”

    我眯着眼睛,看见树下,熟悉的墨绿身影渐渐现出,几分透明几分寂寥,背对着我始终不曾转身。他的长发一起一伏,比什么都要美。

    他站了一会儿,我不出声,他便又要走。我几步跑下回廊,过去拉住了他的手,道:“要是你一直这般背对着我,不与我说话,我听不见你的声音,你也看不见我对你笑。这样好吗”

    良久他轻轻道了一句:“你这般不放手,要是我下次一剑刺得更深该怎么办。”

    “那就更深好了。”我道。

    “锦儿,不要说出这样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话。你知道,饶是将我抽筋拆骨我都舍不得伤你分毫,怎能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他抽回了手,道,“其实你我离得远一些也未尝不好,三万多年我都与你靠得这般近,你总是对我没有防备。深爱之人尚且可以抛去过往刀剑相向,况且我还不是你深爱之人,怎就能肯定我不会再趁你不备之际在你背后一剑贯穿你的身体。下次,下次指不定就是右胸、你元神的那个地方。你便再也不能像今次这么幸运。我是真正的魔,冥顽不灵的魔,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往后,有青夜君陪在锦儿身边,我很放心。”

    说罢他就欲走。

    我急声道:“你不是说过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吗,怎么现在想要反悔了”

    他低低道:“是有些反悔了。”

    “可是我说了,等我们救回青夜君回来,我就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我赤脚跟了上去,“你就不想听听是什么事情吗”

    “暂时就不听了罢。等我再也无法伤害你时,你再告诉我听。反正也没多少时间了。”

    就看着他渐渐走远。他的那句“反正也没多少时间了”,我都是当耳边风从不去细想为什么。只以为,他会让我再等一段时间他就会好起来,等一段不太久的时间。

    我扶着腰眯着眼睛道:“阑休,我的腰很疼……”如愿看见他止住了脚步。

    他总算愿意回过身来面对我,双目盯着我的腰。我亦看向我自己的腰,黑色的衣裳看不见血色,但却濡(蟹)湿了一大片。

    下一刻,阑休冲我疾走过来,抿着嘴一把将我打横抱起进屋。我仰着下巴,看着他清然的眉目轮廓,面色苍白得可怕。

    害怕就看见他这么走掉了,我圈着手臂紧紧环住了他的腰。

    将我放在床榻上,解开了我的衣裳让我伏爬着,他手在我腰际游动替我治伤。我下巴搁在枕上,懒懒笑道:“阑休啊,你不是要走的吗,还管我痛不痛流不流血啊。”

    阑休一直不说话。直到他止住了我后腰的血,才又一言不发地要离开。我拉住他的手,将他扯了回来,道:“放心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你好起来了,我就嫁给你。但就是不知道我现在还要嫁给你会不会太迟,你会不会不要我。”

    “锦儿……”他眸中闪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便又道:“我也早已经不是最初那个原原本本的我,你就是不愿意、不想要我,我也给你一次堂堂正正拒绝我的机会,你看你拒绝魔尊是一件多么有面子的事情。”说罢我笑着冲他眨眨眼。

    下一刻,他



第三百一十四章 亲手杀了你
    ,

    他们应道:“阑休大人说我们可以来瞧。每个人都可以来瞧,但是要预先报名。”

    人都走光后,方形玄铁牢笼前,就只剩下我和她。画潋真真什么话都能骂得出口,从贱人开始,一直喋喋不休骂到我和青夜君这对奸夫。

    耳朵头听得疼了。

    我手中变出一把小刀子,手指在那刀尖上捏了捏,淬上万年玄冰冰光。画潋顿时就住了嘴。我疑惑地掀起眼皮看她,道:“你不继续骂了吗”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手里刀,咽着口水道:“你会遭报应,你会不得好死的……”

    我听后觉得颇为可笑,道:“佛说,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我要遭报应我要不得好死是我能躲得过的吗不过,你怎么就不想想你又会遭何种报应呢。”我对着那刀尖吹了一口气,刀尖发出凛冽的细鸣,“你再多骂两句的话,指不定我就会割了你的舌头。不过你也算识时务。”

    当即画潋就欲开口,还不晓得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我便又道:“那我就先在你脸上再划两刀怎么样”

    她忍了又忍,不自觉往后退去,道:“我一定会让道殊亲手杀了你!”

    “你这么一说,我又觉得眼下实在不该留你活口,万一到时候你真让你的道殊来杀我怎么办啊”我道。

    后来青夜君回来了,带着两排魔族的将士。将士手中拿着弹弓,以手里的玄铁珠子作弹。

    画潋失声尖叫。

    我堵着耳朵不满道:“都还没开始你乱叫什么。我的将士并不如你九重天火神手下的那些仙兵,且又是刚刚才学会用弹弓,不是百发百中的。你还可以躲的嘛。”

    画潋吼叫道:“你这个蛇蝎女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我道:“忘记我说过什么话了生不如死的滋味儿,你不能拒绝就只能好好享受了。”我说过,只要我活着,她落在我的手里,我必千百倍地还回去。加上之前的那一次。

    不要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

    走出了冰冷的狱殿,我转身回眸又吩咐我的将士道:“尽情地体验童趣罢,不过莫要弄死了,留一口气。原本这么耐看的仙子,死了多可惜。”

    “是!”

    入夜,我与青夜君并肩走在回廊上,青夜君素手拎着一只琉璃灯盏,将脚下的路照得朦朦胧胧。我边走边与他道:“你知不知道什么样的术法,能让人变成另外一个人,就如阑休那般。”

    青夜君想了想,道:“仙族有一种禁术叫蚀心术,施术人想要受术人做什么受术人就得做什么。阑休身上有仙气,差不远。”

    我顿了顿,又问:“你是说他给阑休种了蚀心术要是他让阑休杀了我,阑休会杀了我吗”

    青夜君停了下来,看着我道:“阑休抵抗能力非凡,并未完全中术。但他总有失去抵抗力的那一天。他说得没错,他确实该远离你。”

    恰逢此时,寝殿的方向,开始腾起一股朦朦浑浊的青光,我看着那青光,心一点一点往下沉,道:“此术可解吗”

    青夜君反问:“若是我说不可解呢”

    我看了他一眼,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走,道:“劳烦你回去帮我看着阑休,天亮之前我必赶回来。”

    青夜君倏地拉住了我的手臂,蹙眉道:“你要去找他”

    “不然眼睁睁看着阑休受他摆布么”,我甩开青夜君的手,飞身往魔界风口出去,道,“阑休是我的人,凭什么要受他的摆布。你且放心,画潋还在魔界,他不敢把我如何。”

    青夜君二话不说就追了上来,语气里带着些气急败坏:“像他那样冷情的人你以为区区一个画潋就能要挟得到他吗!”

    我回头,扬袖划起一堵冰墙,轻飘飘道:“画潋不是他的妻吗,是他疼入骨髓的人。”

    最终一路我避过仙兵仙婢,入得焱采宫,径直寻着焱采宫里还燃着灯火的书房走了去。书房里,摆设依旧如从前没甚大的改变。只是再没有一点我的痕迹。

    细窗下的矮几那里,一身玄衣袭地,墨发柔顺铺下,纤长的手执着酒盏,低着细长的凤目正品着酒。我进来他连眸光都不曾闪一下。

    飘散着醉人的香气的芙蕖花酒。

    我拂着裙摆走了过去,身体斜靠着桌几,抬手给自己斟了一盏那花酒,在鼻间嗅了嗅,道:“不知我酿的这酒可还入得火神之口一门心思都去为你酿这酒,酿造过程中品尝了数不清多少回,可这酿成的酒却甚少尝过。”说着我仰头一饮而尽,“其实并不算得是一味好酒。”

    他清清淡淡道:“竟还敢一人独闯本君焱采宫。”

    我笑道:“人多了还不一定能进得来火神这焱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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