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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凉凉公举

    为此,女施主与我皆充耳不闻。



    后来女施主不晓得从哪里搬出一摞书,与我道:“阿妹你我许久没有一起畅游书海,新近我又收集了许多小说,皆是精品,阿妹想读吗”



    我默了默,问道:“什么是小说”



    女施主一本正经道:“就是故事本子。这些大都是讲爱情的故事本子。”



    经她简单明了一说,我茅塞顿开,喜道:“我晓得了,就好似佛奴会经常给我讲的爱情故事一样。只是小说是记载在书上的而已对不对”



    女施主眉头一挑,道:“佛奴竟还给你讲爱情故事”



    我道:“他时常给我讲他和阿锦的故事,你说若要是将他和阿锦的故事写进书里,会不会是一本”



    女施主轻轻颤了颤。良久她才叹了一句,道:“兴许是一本跌宕起伏的。”



    但女施主拿出来的小说又与一般的男女爱情小说有些区别。它讲的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讲的是男男之间的爱情。



    关于这男男之间的爱情,以前跟着佛祖修行的时候都不曾听佛祖讲过,现在跟着佛奴了更加不曾听他说起过。然我觉得,爱情这回事,只要有那么个感觉就可以,是男女还是男男并不是非常重要。但男男之事应当是少见的,因此我觉得十分新鲜。



    女施主问我想不想读这一类的小说,我点点头,却苦恼道:“可是我太小,拿不起书呀。而且……我只看得懂佛经,看不懂字……”



    女施主食指点了点我的身体,温和笑道:“不妨,我读给你听。www”



    于是女施主便将我放在床榻上,她亦席腿坐在床榻上,随手拿起一本书,先念了书上的书名:“这本书叫《帝王雄花》,写得十分劲爆。”



    起初我不明白何为劲爆,但渐渐地听着女施主越往后深入地读,就越深有体会。男人与男人之间,委实是太劲爆了,听得我心潮澎湃。



    被挂在房梁上的檀珠兄个个皆捂着耳朵,嚎叫:“不堪入耳!简直不堪入耳!”



    读完一本小说,女施主神采奕奕地问我:“有没有觉得这些小说很艺术”



    我深感赞同道:“我初次接触这些东西,施主让我惊喜非凡。这些委实是不可多得的艺术。”



    女施主似笑非笑地将我捧起在手心,道:“还好,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都记不得,共同的兴趣爱好却还没变。还记得初初还是你教我喜欢上这些小说的,眼下又换做是我来教你喜欢小说。”她认真地看着我,轻声道,“阿妹,我十分欢喜。”



    我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道:“喜欢归喜欢,欢喜归欢喜,可我真的不是你的阿妹呀。虽然、虽然我也很喜欢施主你。”



    “算了我们先不说这个”,女施主随手又捡了另一本小说,“阿妹还想听吗,我再读一个。”



    我默了默,嗫喏道:“你都读了这么多,不口干啊”于是女施主事先端过来一壶茶,自己喝了几口复又善解人意地给我浇了一些,便将茶壶放在一边,翻开书读了起来。读渴了就喝一口。



    而后三日,女施主都让佛奴在她园子里不停不歇地诵经。而我与她责在里面读一些与佛经静心全然无关的热血沸腾的小说。一干檀珠兄受不了荼毒,主动请缨去外面与佛奴一起诵经,女施主允许了。



    后来小说读累了,女施主便开始同我将她与她阿妹之间的事情。



    我觉得她很喜欢她的阿妹,该是与佛奴一般,相思成疾。



    其间,我有些担忧外面佛奴连续三日诵经而不喝一口水身体会受不住。我想出去看一看他,可女施主却不愿我出去,只将我放在窗台上远远儿地看她,他的背挺得很直。



    我在看他的时候,女施主就会在我耳边叹:“阿妹不用觉得他可怜,一切都是他应当承受的。这点小事还难不到他。”



    我倒不是觉得他可怜,只是觉得他有些辛苦。www然而实则三日三夜于佛奴来说也确实不算什么,在西极渡化莲花境里的灵魂时,六七日光景不歇息也是时常有的。



    傍晚的时候,我独自爬在窗台上看佛奴诵经。透过海水的夕阳的余晖浅浅淡淡,却衬得佛奴丹金色的袈沙愈加的艳丽,仿佛似一簇静止不动的流金火焰。



    用火焰来形容他,我觉得既合适又不合适。因为他外形虽很像,可性子却一点也不像。约摸是遁入空门了之后,万事皆需要像水一样包容。他的性子就有些像水。



    女施主不知何时走到了窗台边,身体懒洋洋地斜斜靠着墙,面上神色淡淡。她亦看着外面园子里的佛奴,与我道:“他讲给你听的有关阿锦的故事,你能看出他很难过吗”



    我如实道:“不仅他讲的时候看起来很难过,我就是听起来也很难过呀。”



    女施主愣了愣,转眸看向我。



    我便又道:“以前听佛祖说的人世间的爱情都是唯美的,我从没听过佛祖讲爱情原来可以像佛奴说的那么惨烈。可能是我心肠软很慈悲,所以我也会觉得难过。”



    “那……”女施主问,“若要是你是阿锦的话,会喜欢这样的佛奴吗”



    我一本正经道:“施主莫要胡说,我是一颗出了家的珠子。”



    “一颗出了家的珠子……”女施主轻声呓念了一句,随后缓缓笑出了声来。



    可能她觉得,一颗出了家的珠子,十分有喜感。



    三日,一眨眼很快就过了。我不得不承认,在女施主这海底下我住得十分舒坦。女施主对我很好,读了不少小说给我听,还带着我去深海海底玩耍,捉鱼来给我看。



    凡是这海底的人见了她都会尊称她一声“君上”,她来捉鱼给我看委实有失她尊贵的身份,但她却全然不在乎。如此,我对这位没有架子的女施主越加有好感。



    要离开时,我又重新回到了佛奴手中的那串佛珠当中。



    女施主亲自相送,我怪不好意思的。我道:“这几日我过得很欢喜,多谢施主的盛情款待。”



    女施主勾唇淡淡一笑,道:“你开心就好。既然要谢,叫我一声‘阿姊’如何”她细长的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我,“叫我‘绯颜阿姊’。”






第三百四十三章 人间历劫
    众檀珠兄纷纷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像是丢了魂儿一般。www我亦认真地看着他们,突然发现他们又小又胖,模样十分滑稽。



    有檀珠兄咽了咽口水,与我道:“你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淡定大度道:“我可以变成人形了,你们却不晓得还要花多少年。同样是珠子,可悟性却不一样。你们就尽情地羡慕嫉妒恨罢。”



    “你、你”檀珠兄面皮挂不住了,道,“同是佛门中人,你如何能说得出如此猖狂的话语来!你不过就是早一步成人而已,莫要高兴得太早!”



    我很有底气得伸手弹了一下那只说话的檀珠兄,道:“同是佛门中人,往后我会好好关照你们的。”



    那只檀珠兄在佛奴的手中晃了两晃,嚎叫了一声。我还想再弹一下,忽而一只手抚上了我的面,温温和和的触感让我不自禁一颤。



    佛奴半垂着眼帘,嘴角含笑地看着我。双目里,溢出我从未见过的清亮而明媚的流光。他这副模样,其实十分好看。



    我本想夸耀他两句,当个菩萨也当得这般有门面,奈何张了张口,突然发现喉咙似被卡住了一般,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他手轻柔地替我拢发,别在耳后,随后又渐渐将我收拢进怀里,在我耳边呢喃:“阿锦你终于肯回来了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再轻易放开你。”



    “且莫说我不是阿锦,你认错人了”,我努力挣了挣,道,“我们两个都是出家人,这样搂搂抱抱的十分不好”



    佛奴很顽固,道:“我等了许久,就是为了等到今日。你不能迁就我一下让我多抱一下么。”



    说实在的,与佛奴在一起了这么久,一直都是他在迁就我这颗珠子,我还甚少迁就过他。罢了罢了,今日成形的第一天,迁就一下他权当是回报他对我的照顾好了。况且被他抱一下,我又不会少块肉。



    后来不久,就有佛侍来园子里传佛祖的话,道是佛祖已经知道佛奴的佛珠里的我这颗琉璃珠修成了人形,现让佛奴带着我过去佛殿那边。



    我这个人还是颇为识大体的,去到佛殿后就“噗通”一声给佛祖跪了下去,拜了几拜,感谢佛祖的教化和指点,不然我哪能成就今日。



    佛祖听后十分欣慰,道是一切乃缘分使之然。



    佛奴便将两座莲花境化了出来,莲花境显得安然而柔和。www他将莲花境交给了佛祖。佛祖点点头道:“佛奴,时至今日,你该遭的劫该解的结都已成往事。大苦大难终是头,回首就是岸啊。”



    佛奴好不胆大,竟当着佛祖与众菩萨的面赫然拉住了我的手包裹在他手心里。任我如何挣脱都无济于事。



    他坚定不移道:“回佛祖,还有最后一件事没有做,那就是解除她生生世世的佛门束缚。佛奴愿代替她,做任何事。只求莫要再让她受苦受委屈。我佛大慈大悲,定能成全小僧。”



    我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复又看向佛祖,道:“佛祖,我虔心向佛,绝无半点杂心思啊。我没有犯佛门规矩,是他要这样,不关我的事啊”



    我又偷偷给佛奴使了一个警告的眼神:“喂,你别陷害我呀,你拉别个去,我和你没关系呀。佛祖误会了怎么办!”可佛奴偏生就是不开化,怎么都不肯松手玷。



    “阿弥陀佛”,佛祖开口了,道,“世人痴癫,何时才能放下执着。”



    佛奴紧了紧拉着我的手,道:“不能放下执着。”



    我侧头看着他,坚毅不变的神色,心头倏地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般,发悸得很。



    我嗫喏道:“你确定你不是认错珠子了么,虽然我很感动,但我不是你的阿锦呀,你再去找找别的珠子罢,兴许就能找得到了别闹啊……”



    佛奴看着我,抚了抚我的发,柔柔笑道:“那我要找的不是阿锦,而是你,只是你恰好就叫阿锦而已。你若不喜欢被叫阿锦,那你便不叫阿锦好不好。”



    我躲开他的手,瞅了瞅上方的佛祖,道:“你莫要这样我们都是出家人”



    “罢了”,佛祖又是叹息,约摸是觉得佛奴这样委实很丢他的颜面,但真的不关我的事。佛祖看着我道,“还有最后一劫方可修成正果,你可愿下界历此劫难”



    我弱弱地问:“要是历劫失败了会怎么样”



    佛祖道:“重回原形再行修行。”



    这也太严酷了些。重新修行,岂不是又得花个几千年。有那么一刻,我似乎听见了佛奴手上一串檀珠兄嘲讽的笑声。



    佛奴宽慰的声音及时响起:“阿锦莫怕,历劫失败了,我再陪你修行,多少年都可以。”



    我愣愣地看着他,从未觉得他如此有情有义。说起来,他陪伴我修行好歹也几千年了,这几千年里我倒没觉得有多么的枯燥。



    有他陪伴我修行,也不太坏。



    于是我几经鼓起勇气,对佛祖道:“佛祖,请让我下界历劫罢!我一定圆满完成任务归来!”一边祈祷着佛祖莫要给我一个太大的难题才好。



    佛祖手指一弹,将一缕金光弹在我身上把我包裹起来。佛祖道:“去吧,体验一遭人世间的喜怒哀乐与悲欢离合。”



    佛祖一说完我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飞了起来,而后缓缓飞出了佛殿,眼睁睁看着殿内那抹丹金色跪坐着的坚(蟹)挺的越来越渺小,胸口闷闷的说不出具体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飞出了西极,我的身体急速往下落。风拂乱了我的发,发梢时不时自眼角扫过,惹得我眼睛发痒。视野两边,是飞快掠过的过眼云烟



    零零碎碎,总也不完整。



    我忽然得一顿悟。佛奴总说我是他的阿锦,兴许我是呢。在佛祖这里修行之前,我没有意识,不知道之前我是个什么样子。



    我们佛家,是有前世今生的。而前世,便如眼前这过眼的云烟。过了就倒转不回来。



    佛奴



    



    人间。



    我的人生,原本是很圆满的。我有一个疼我的阿娘,自我一出生开始便为我做新衣裳,为我做吃的,为我梳头发扎辫子。可我还有一个不怎么疼我的阿爹,却整日要我读书习字,不准我上树打鸟,不准我下水摸鱼,不准我做这做那。



    每每一提及我阿娘我就欢喜,提及我阿爹我就不欢喜。他总让我觉得有一丢丢不圆满。



    然而,我所有的不圆满都来自于我一岁时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足以改变我的人生的大事。



    我一岁时,树了一个仇敌。我小时候的事情,记忆大都模模糊糊,唯有对那一件事印象十分深刻。



    我一岁生辰那天,要抓周。阿爹和阿娘事先在一张长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新奇的东西,让我挑选。阿爹说,我要选个正确的,以后一辈子都得靠所选的东西吃饭。





第三百四十四章 浪漫一些
    ,

    小孩哭着跑了,我吃了他的烧饼。

    如此法子,在后巷子里屡试不爽。

    后来,有人专门上我家找我阿爹哭诉。道是后巷子出了一个强盗,专吓孩子,让我阿爹整顿一下治安。

    阿爹就问,那强盗有何特别之处

    告状的人便说,强盗骑着一头白色的大狗

    父尊二话不说,拎着我就是一顿胖揍。第二日还让夏夕来我家领走大白。

    夏殊来的时候,我正抱紧了大白一起蜷缩在墙角里。想着他要来牵走我的大白,我以后再也不能骑着小木马跑了,觉得很伤感。

    他神色淡淡地蹲在我面前,道:“听说你拉着大白一起当了强盗,专吓与你一般大的孩子。”

    我摇头。

    夏殊便又道:“那是怎样。”

    我想了想,道:“那是因为阿爹不给我买烧饼。他们手里头有烧饼,我就拿过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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