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凉凉公举
逝歌失笑,摸了摸她的脑袋:“现在还看不出来,他才初有灵气,只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风月漫不依了,执拗道:“那你现在快想,给我们的孩子想个名字,男孩叫什么,女孩又叫什么”
逝歌拍着风月漫的后背,安抚着她,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岁生无边,未以为然;未以为然,余华难安。以我浮屠,寻你千百。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叫逝以寻。以我浮屠,寻你千百。你说好不好”
“以我浮屠,寻你千百……”风月漫呢喃念着。短短两句话,足以概括她和逝歌的这一生。她抱紧了逝歌,道,“好,好,就叫逝以寻。”
她虽然心里很高兴,但还是有一丝遗憾,千百年前,她和玄伊昀的约定,她还说要当孩子的干娘,可惜,已经实现不了了。
风月漫近来很嗜睡,不过好在睡得很安稳,逝歌看着看着,便觉得这些日子以来,似乎风月漫的脸瘦了一圈。他知道,怀孩子是件辛苦的事情。
而风月漫怀孕这件事情在天界也很快传开了,逝歌有事不在的时候,就让司命过来陪着风月漫,不过更多时候,还是他陪着她。
不知不觉,一晃眼多少年已过。风月漫的肚子高高隆起。
未释也从三千界历劫归来,可惜最后一道情劫却失败了,依旧是上仙修为,不过这次历练,却让他成熟不少。
他得知了风月漫嫁人的消息后,也很平静,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了,不是吗
他免了天帝配给他的住处,还是住在上澜宫,这里有他最在意的紫萝藤,最年少轻狂的回忆,却少了他最爱的人。
未释平时闲的时候,就赖在了琉璃宫,时不时给风月漫带来一些消息,比如四海八荒哪里又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玄想在龙渊封印的事情,或者魔界最近又有什么动静。
风月漫觉得未释历劫归位,真真是变化十分之大,以前说不了两句脸就黑了,现在简直天天捡到钱似的,每天脸上都是笑容满满。
不过未释开心了,逝歌就黑脸了,自家媳妇儿天天被人惦记,这种感受真的是好烦躁!
一晃又是多少个年头过去,在冬日里大雪纷飞的时候,逝歌与风月漫的孩子出世。
那日,整个仙界都下了一场祥瑞之雪。荒海平静的海面被大雪冰封住,天边却有此起彼伏的龙吟呼啸,与九天之上盘旋而来的金凤锦瑟和鸣,景象十分之壮观。
后来,金色的阳光穿破云层普照大地,一场白雪在那阳光之下消融殆尽。霎时如暖春已至,百花盛开缤纷斑斓。
这成为千百年来仙界难得一见的奇景。
仙灵之气离了母体,直冲云霄。
在云霄里化身为十尾通体雪白的白凤,一层层雪白的尾巴在白色的云层里若隐若现,稚嫩的凤吟之声却仿若天籁。
那是逝歌与风月漫的孩子,外形随了逝歌,万凤之首的十尾白凤。
彼时,在龙渊封印镇守的玄想也到了期限,感应到了灵气冲天,特意化成原型一尾银磷的白龙,自九重天飞往而上,与那十尾白凤交相辉映,好不热闹。
只是凤是一尾雌凤,龙是一尾雄龙。
刚从风月漫肚皮里成熟钻出来,就活泼得撒疯的逝以寻,是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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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青春叛逆期
司命的眼神无一例外是要落在熟睡的逝以寻身上的,他一见逝以寻的小模样,就笑开了花,不忘在风月漫喝药的时候,将白白嫩嫩的小汤圆抱过来,道:“风月漫,她长得真像你,也像药尊神。”
手指头戳了戳逝以寻的小脸,简直软到了心窝子里,“听说今日她刚从你肚皮里爬出来就顽皮得很,连玄想都不是她的对手,忒干脆利落了。长大以后,也一定是个像你那样勇敢威武的女孩子。”
玄想灰头土脸地走回来时,看见司命正抱着睡着的逝以寻在园子里踱步,当即玄想就气不打一处来,捞起衣袖像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他凑了过去,道:“司命给我抱抱,我抱抱我这小妹妹。”说着手就厚脸皮地伸了过去,将逝以寻抱起。
司命叮嘱道:“你小心点啊!”
司命不太放心,召来了路过的白缮照看着,自个进去瞧风月漫了,但通常男人看孩子是看不出个名堂来的,很快白缮就不管玄想和逝以寻了,一个劲儿的在旁边嘀咕今天给风月漫熬什么汤。
玄想抱着逝以寻,低哼道:“原本多你一个妹妹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我是来祝贺的,你倒好,一尾巴将哥哥我打落山头。睡罢,等你睡醒了我再好好和你谈谈。”
不愧是在风月漫的肚子里养了那么久,逝以寻天生灵力非凡,说话清楚伶俐,生得乖巧可爱,将逝歌与风月漫的优良遗传因素全部都继承了,还没出世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思想和辨别能力,因而不需要哪个介绍,她就能一一认出平素与逝歌风月漫走得近的若干人。
该叫叔叔的叫叔叔,该叫哥哥的叫哥哥,一个都不落下,十分圆滑又讨人喜爱。
有关逝以寻不小心将玄想扇落在山头这件事,逝以寻特地去和玄想道歉。彼时正是晚饭后,逝以寻将玄想带去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这下正正好,玄想也打算和逝以寻好好计较一下。
但逝以寻先发制人了,背着小手道:“玄想哥哥,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前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空间很小,现在出来了,空间这么大,我一时没有控制好才用尾巴打了你,对不起!”像模像样地,还向玄想弯腰行礼。
玄想看着逝以寻的双眼亮晶晶的,道歉也很有诚意,然后立场就不坚定了,心想,她还只是个这么大点的孩子,又这么知错能改,是个好孩子,于是怜爱地摸摸逝以寻的头,笑眯着道:“哥哥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逝以寻小手想去拉玄想的大手,牛气道:“玄想哥哥才不是那样小气的人。”
两人很快讲和,往后都很要好地玩耍在一起。在这个过程中,玄想免不了要吃一些亏,没少被逝以寻整趴下。
逝歌喜得一女,自然十分宝贝。
晚上逝歌亲自下厨做饭,每每这个时候就会问逝以寻:“晚上想吃什么”
逝以寻和玄想小时候差不多,尽管灵力够了,但还是时常不经饿。她扭着手指头善解人意道:“母亲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于是逝歌最后照着自己的意思做了几样肉食再炖了一锅鲜汤。
一见没有自己最喜欢的烤螃蟹,逝以寻就不满意了,问逝歌:“父亲,你没有问母亲就随便做这些饭食,你怎么知道母亲想吃什么呢”
逝歌挑眉,十分自信道:“我想吃什么你母亲就想吃什么。”
逝以寻不开心,站起身来,却不及逝歌的膝盖高,道:“怎么可以这样,父亲,你得重新再问我一次!”
逝歌垂目看了逝以寻一眼,勾了勾唇,好笑的问:“那,你晚上想吃什么”
逝以寻笃定道:“人家想吃烤螃蟹!”
“不行,那个上火。”
“可是玄想哥哥说他小的时候天天吃都没有问题的!”
“你玄想哥哥本身就是海族人。”逝歌将饭食一一摆上桌,“过来,吃饭了。”
逝以寻顺着逝歌的腿一直往上爬,爬过逝歌的后背,一屁股坐在他的肩上,伸手就去揪逝歌的耳朵,道:“父亲,烤的不行蒸的可以吗母亲也是喜欢螃蟹的!”
还不等逝歌说话,风月漫就从后面走过来,一把将逝以寻像揭狗皮膏药一样从逝歌肩上揭下,放到凳子上,让她端端正正坐好,道:“要懂得感恩和知足知道吗,你父亲做了晚饭,你不能嫌弃,要很享受地吃。”
逝以寻委屈巴巴:“那……那明天可以吃烤螃……”
逝以寻还没抗议完,一扭头便被风月漫拿筷子头指着鼻尖,她挑了挑眉,问:“我今晚不想吃螃蟹,吃多了上火,你呢,还想吃么”
逝以寻看了看筷子头,很识时务地摇头。
风月漫便满意道:“父亲给你盛的汤,拿过来喝了。记得要感恩。”
逝以寻乖乖的喝完了汤,对着逝歌就感恩道:“谢谢父亲,父亲做的汤真好喝。”
很小,逝以寻晚上都独自睡一间房。逝歌完完全全是一个慈父,将逝以寻抱进她的房间里,给她点灯点香,给她换睡衣盖被子,即使是教育,也不忘声线柔和道:“以寻,不要轻易惹你母亲生气,那样对你母亲的身体不好。你母亲身体一不好,我就会生气,我一生气,你很快也会不好的。听清楚了吗”
话说得清晰而温和,十分符合逝歌慈父的形象,却听得逝以寻往被窝里钻,然后点头。
“嗯乖。”逝歌放下小床的床帘,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彼时,风月漫正半靠着床榻,看着一本从司命那儿搜刮来的话本子。
虽然肚子没有了,身体也较从前更加单薄了,逝歌近来忙着给她补身子,一回神过来,才发现风月漫这个模样,其实另有一番味道。
可能是当了母亲的缘故,对逝以寻凶的时候很有味道,眼下独自安静的时候又很温馨。
逝歌一进来,风月漫便自书中抬起头,一边看着逝歌走近一边吐槽道:“逝歌吖你这样不行,你不要太由着逝以寻胡来,太惯着她的话,往后她就要无法无天了。”
逝歌淡淡笑,道:“没事,她还小。”
风月漫板着个脸,道:“人小胆子却大,我都没舍得揪你的耳朵她倒舍得。”
逝歌坐在床榻边,笑着凑过头来,道:“那给你也揪一下。”
风月漫笑嗔了他一眼。
两人共同躺在一张床榻上,多少年来风月漫因为挺着肚子,都不能侧身窝在逝歌的怀里睡,眼下她又能够侧伏在逝歌的胸膛上,听着那胸腔里沉稳而有节奏的心跳声。手紧紧环住逝歌的腰。
逝歌一手顺着风月漫的长发,一手轻轻摸上她的肚皮,平坦柔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风月漫一声不吭,可躺在逝歌的怀里已经呼吸开始不均匀起来。
倏而逝歌的指端在她后腰的肚兜锦带那里勾了一下,轻而易举地解开了她的肚兜,不等风月漫抽气,冷不防翻身便将她压住,唇堵住了她的唇,风月漫又惊又羞,吟了一声但都被逝歌堵进了喉咙里,破破碎碎模模糊糊。
“喂……唔……”风月漫被吻得快窒息,口中满是含糊不清的呢喃,好不容易逝歌放开了她,她一侧头,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我算什么
尤其是风月漫那个女人,恐怕会抽死他。
逝以寻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尽管带我去就是,我不会连累你的。”
起初玄想哪里肯答应,逝以寻便在龙宫软磨硬泡。最后实在无法了,处处搅了玄想与美仙子们的好事,玄想才肯就范。
玄想带了逝以寻去了三千界。彼时她还是一个十来岁小孩童的模样,由玄想牵着。
一起走过大街,平素喜欢吃,此次下来却什么都不想吃,什么都不要也不想吃,只是和玄想一起漫无目的地走着。
小孩子,玄想知道,他小的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时常会别扭会闹小脾气,只需要大人哄一哄她就很快能高兴了。
于是走在街边看见卖糖葫芦的,玄想就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逝以寻,道:“以寻妹妹,别不开心,来哥哥给你吃这个。”
逝以寻只淡淡看了那糖葫芦一眼,不屑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吃这个,害不害臊。”说着就自顾自地走在了前面。
玄想一个人看着她的背影,三两步跟上,吃了一颗糖葫芦。他道:“何事像你这样不开心的,莫不是在琉璃宫受了风月漫的鞭子”他一边走一边分析,“照道理说,风月漫那个女人抽你我可以想象,逝歌抽你应当是不可能的,他一向很疼你。你有什么烦恼不妨同哥哥我说一说。”
半晌,逝以寻才烦躁道:“我是来玩耍的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提到他们,烦不烦这样我还怎么玩耍呢”
“好好好,不提不提”,玄想问道,“那你想怎么玩耍呢”
逝以寻白眼道:“你以为还像小时候那样斗蛐蛐玩泥巴吗,当然是要玩大人玩的东西。”
于是夜幕降临,花红酒绿,玄想带着逝以寻去玩了大人玩的东西。
彼时逝以寻装扮成一个男孩子跟在玄想身边,很像是一位风流的书生公子身边的小书童。两人进了赌场玩了两把,然后将赢来的钱逛了花楼。
玄想本就生得俊朗硬挺,进花楼的时候,嬷嬷大老远便迎了过来,那么大把年纪了还想着往玄想身上蹭。玄想笑得温如春风,丝毫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意思,也很得当地疏远了嬷嬷。
玄想点了花楼里最会弹琴唱曲的花魁姑娘,然后带着逝以寻上了包房,一起听曲儿。
花魁姑娘生得十分标致动人,一身碧衾罗裙身量纤长,手抱一把琴进来的时候,款款有礼,眉目温顺,举手投足自有一股子魅惑男人的本事。
玄想看见花魁姑娘只笑着眯了眯眼,没有表现出有多惊艳也没有特别冷淡,想来天界里什么样貌美的仙子没有见过,这于他来说该是小菜一碟。
花魁姑娘有一双会拨琴的巧手,和一把如雨后春露的好嗓子。歌声琴声听进人耳朵里尤为惬意。
逝以寻瘫在宽大的椅子上,看着玄想修长的手指随着花魁姑娘的琴声和歌声敲着桌沿和着节拍,嗅着房间里暖人的熏香,渐渐她自已也听得飘飘然,不知不觉晃起了下巴。
逝以寻开口说话,嗓音带些稚嫩,却如天籁,道:“玄想哥哥,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这样奢靡的生活了。”
玄想薄唇如勾,笑:“怎样,以寻妹妹可还满意”
逝以寻道:“我很满意。像你这样活着,兴许不错。”小小年纪,她就已经在想,该怎么活着了。
逝以寻和玄想是一类人,又不是一类人。
逝以寻没有喝酒,玄想点了一壶酒,她只是闻着酒气就已经醉醺醺了。玄想抬手为自己添了一杯酒,挑眉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么”
逝以寻垂着双眼,道:“没什么,我只是不想学习了,怎么有那么多东西要学,想着就觉得很烦!超烦!我父亲母亲就知道每天都教我那些东西,丝毫不问我愿不愿意学习!”若真要是她不想说出来的话,即便是醉了也还是守口如瓶的。
玄想笑叹:“你不懂他们的良苦用心呐。”
逝以寻没有再说话,听着花魁姑娘的曲儿,渐渐觉得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胳膊被用力地扯了一下。逝以寻眯开一条眼缝儿,迎着屋里明亮的灯火看见面前站了一个高挑而清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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