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凉凉公举
逝以寻不过就是放放狠话,这慕涟微也太当真了,一点趣都没有。
眼看掌风袭来,逝以寻急中生智,身体往后一仰,躲过了慕涟微,扶腰边惨叫连连:“哎呦喂!”
慕涟微神色一变,本是袭击她的双手急忙撤回,手臂顺势揽过她的腰,凝眉问:“怎么了”
兵不厌诈,这小样儿总是学不会。
机会来了,逝以寻再顺势一个怀抱抱住他,双手往他背上麻利地点了几下,他浑身就是一震。再也动弹不得。
被封穴了。
逝以寻从容不迫地从他怀里抽身出来,面对他嫉恶如仇的吃人眼神,再从容不迫地吹着口哨,踱到墙壁边,将铁铲拿过来,当着慕涟微的面,一铲一铲地挖土,即将取走他的宝贝老酒……
慕涟微看不下去了,急眼道:“有本事重新来打过!”
逝以寻翻了个白眼,没理会他,继续一铲又一铲。
方才在屋里的时候,他看书,将她晾一边的时候,不是很得意吗,风水轮流转,现在也轮到她出一口恶气了。
挖到了一坛不大不小的老酒,逝以寻费力地搬到地面上来。她没有启开酒封,只凑近闻了闻,委实是一股很老道的酒味。
像这样老道的老酒,不用开封,她就有些熏熏然了。逝以寻沾酒即醉这是有老传统的。
当年师父独好这一口,她为了讨好师父和慕涟微争宠,酿了不少酒出来给师父解馋。
但她自己在酿酒的过程,中被自己酿的酒熏醉是常有的事,醉了,一切都不受控制,不少时候还因沾了点酒,而将慕涟微收拾了个彻彻底底。
都是些年少的事了,她自己究竟做了多少糊涂账,她都数不过来。
尤为严重的那一次,她和慕涟微都还不是成年人,因为她醉了酒,稀里糊涂将他扒了个干净。
其实那次,天色昏昏沉沉,什么都没看清楚。但慕涟微为此觉得自己受了屈辱。好一段时间都是见了逝以寻就躲,活像个良家妇女躲她这个泼皮无赖……
后来成年了,未免逝以寻真的稀里糊涂夺去了慕涟微的贞操,某女有十分节制地碰酒。尤其是师父走后,她没再花心思酿酒,慕涟微更加是碰也不准她碰了。
见逝以寻要将一整坛都搬走,慕涟微终于按捺不住服软了,道:“师姐可是说好了的只要两小罐。这样一坛师姐用不了的,这酒性醇厚得很,做菜绰绰有余,就是人喝也喝不了几碗。”
逝看了一眼慕涟微,他双目灼灼,说得很有诚意。这酒性,她也相信是那么回事,但她不想这样善罢甘休啊,道:“那你为你先前的所作所为道歉。”
“你……”慕涟微瞪着逝以寻,良久才道,“对不起师姐,我错了。”
后来逝以寻去他房里翻翻找找,勉强腾出了两只小罐儿,灌满了酒封住。其余的都再埋回地里去。
走出慕涟微的院落大门时,他在身后咬牙切齿:“师姐是不是忘记给我解穴了”
逝以寻吹了声口哨,道:“这个不用师姐我担心,等一个时辰自己就解了。师弟权且将此当做是一种修行罢。”说着,她便哼着小曲儿回去了。
连夜,计算着玉泱弟子们都歇息了,逝以寻一刻都不敢耽搁,便拎着两罐儿老酒,带了一包梅子糕,偷偷摸摸潜去了宋白玉的院门前,轻轻叩了三声门响。
宋白玉像是准备要歇息了的样子,开门的时候只着了一身淡薄的中衣,看见逝以寻之后,感到很是诧异,又觉得于礼不合,便只掀开了一条门缝,问:“师父这么晚了,师父怎么来了”
逝以寻干干笑了笑,尽量笑得和气,想让宋白玉对她放松警惕,道:“白玉别紧张,为师不是来干什么事的,为师是来找你谈心的。”
“谈心”宋白玉若有若无地抽搐了一下眉角,道,“今日天色已晚,师父,请明日再来罢。”
逝以寻跺脚,尽量表现出她很冷又很急躁,道:“白玉啊,为师好不容易来一趟,且这外面又这样凉,如今为师心中郁结难以纾解,白玉让为师回去,为师恐彻夜难眠啊。”
逝以寻将老酒拎到门缝间给他看,“为师没有恶意的,一看,为师带了酒来,只是想和白玉你把酒言欢啊,你且信为师这一回行不要是为师讹了你,下回你不信为师不就好了”
没有下回了,某女打算就在今晚一步到位。
宋白玉抿嘴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给逝以寻开了院门,彻底地引狼入了室……
逝以寻咧嘴笑,将老酒递给宋白玉,生怕他反悔,赶紧踱进来,帮他关上了院门,搓搓手呵呵气,道:“春深夜寒呐,这晚上有些冷。”
逝以寻伸手就抓着宋白玉的手臂,如此单薄,看得她心疼道,“白玉你冷吗快进去穿件外衫,着凉了可不好。”
宋白玉有些尴尬,道了一句:“对不起师父,弟子莽撞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私奔
怎料下一刻他张口就欲大喊,逝以寻眼疾嘴快,霎时俯头就堵住了他的嘴。唇边欺压在了他的唇瓣上,温热柔软的触感,带着淡淡老酒的芬芳,十分美好。
逝以寻流连忘返地摩挲着,啃咬着,他却一个劲儿地躲,她又一个劲儿地追逐。
“师父……别这样……”
嗓音沙哑,听起来很舒服。
逝以寻拉开了宋白玉的衣裳,手掌触碰到他没有遮挡的胸膛,温度灼热,肌理线条紧致而明朗,让某女爱不释手。
这一刻,逝以寻深刻地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禽兽。但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嫩豆腐看得吃不得,最后还落入了别人的肚皮里,这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
正当这计划进行得如火如荼时,眼看她就要剥光宋白玉了,唇堵住宋白玉也不让他继续叫出声来,但就是手下一松懈,让他一只手钻了空子,得以解脱。
蓦地,后颈一痛,眼前一黑。
逝以寻浑身乏力,就瘫了下去,隐隐约约又是磕碰到宋白玉坚硬的胸膛。意识模糊之际,她松了口气,也感到有些惋惜……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白天了。
她睁眼,发现自己没有在宋白玉的房间里,而是躺在她自己的房间里,自己的床榻上。
脑子混混沌沌有些不清晰,但昨夜那般令人热血膨胀的光景怎能忘,前前后后想了个大概。
眼下她虽衣衫凌乱,但还不至于衣不蔽体,应该没有成事。
她竟是在关键时刻,被宋白玉下了黑手。
现在又觉得惋惜多过了松一口气。
后颈痛得很。
逝以寻一边揉着后颈,一边对宋白玉心生幽怨,这时门响了。
不等逝以寻说一句“请进”,外面的人就自己进了来。他那两声敲门的礼数,形同虚设。
除了慕涟微,还有谁会这么直接。
一身白衣道袍身长玉立,矜带如银蛇,慕涟微手里端着一只碗,脸色不怎么好地走进来。
逝以寻不明所以。道:“掌门师弟今日好早。”
“哪里比得上师姐宿醉来得畅快。”他走到逝以寻床边,将碗递过去,“喝了罢,醒酒的。”
逝以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疑惑他怎么知道她会宿醉,但还是接过来,灌进口中,含糊问道:“掌门师弟如何知道这事的……”
慕涟微还算平静,道:“师姐的弟子,今早早修的时候,跟我碰见了,让我来照顾照顾师姐。师姐可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取酒是拿去做菜,师姐倒醉起来了。”
逝以寻摸摸鼻子,胡乱道:“啊呀,昨晚师姐我做菜来着,一不小心就尝了一点酒味儿,不想醒来就这样了。其实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慕涟微很怀疑,问:“那宋白玉是怎么知道的”
逝以寻弱弱道:“我不是请他试吃……么。”
慕涟微当即就要发作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恐怕她很难吃得消。毕竟她这个师弟一向是一个趁人之危瑕疵必报的人。
逝以寻赶紧捂胸,作痛苦状,惊叫:“哎呦我头疼!怎么这么疼!”
慕涟微黑着脸:“头疼,你捂胸干什么”
逝以寻惊觉自己捂错了地方,又换做抱头,继续痛苦状,道:“啊疼死老子了,师弟你快去给我弄点头痛粉!”
慕涟微非但不去,还在她床前坐下,冷冷道:“手,伸出来。”
逝以寻缩了缩两只手,蹲在床脚,道:“真疼。”
“那师姐伸出来我看看,是不是抽风了。”慕涟微如是道。
逝以寻一脸忧伤,就知道这厮不是这么好糊弄的,颓然地伸出手过去。慕涟微扶住了她的手腕,两指放在她的手腕上,给她听脉。
结果出乎我意料。
他也感到诧异,道:“中风寒了。”
其实逝以寻自己倒没有特别大的感觉,不过这中风寒唯一的好处,就是让慕涟微既往不咎。
他不准她下床,然后自己转身便出了屋,屋门没有关,她能看见他出院子片刻又回来,手里拎着一些药材,在院子里给她煎起药来。
他留给她一个十分美丽的侧影。
白皙修长的手指很能拿捏药材斤两,几钱配几两,精准得很,放进药罐子里熬煮。不一会儿就飘进来一股苦涩的药味。
他伺候她喝了药,让逝以寻睡一觉,就走了。
睡到临近中午,逝以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真的是风寒了。头昏脑胀,忽冷忽热。
逝以寻以为慕涟微已经回去了,不想他竟然一直在外面,她一醒,他便进来,给她再听了两下脉,道:“幸好发现得早,免去了烧热,再吃两副药便可以好了”,顿了顿,他又轻声问,“饿不饿”
这般仔细又体贴的模样,不管他人格多么扭曲障碍,慕涟微还是从前的那个慕涟微。只要她不惹他,他对她就是好的。
逝以寻道:“掌门师弟,我们讲和罢”
慕涟微抿嘴不答,显然不怎么愿意吃这个闷亏。
逝以寻抱头:“头痛啊头痛啊”
“讲和。”慕涟微凉飕飕地看逝以寻道。
“你真是一位好师弟啊。”她笑,“我想喝鸟肉汤师弟。”
慕涟微一脸奇怪:“这个时候去哪里弄鸟,你不能吃别的”
逝以寻指了指外面:“师弟屋舍房檐,不是有许多五花鸟吗那个味道应当不错。”
慕涟微恼羞成怒:“那是信鸟!不是一般的鸟!逝以寻你敢打我艳莺的注意我就跟你绝交!”
逝以寻妥协:“好好好,师弟请淡定,我不吃,不吃还不成”
接下来,逝以寻和宋白玉的师徒关系,陷入了更加尴尬的境地。
她觉得自己做人太失败了,连一点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现在好了,霸王没上得了弓,生米也还没煮熟,她都不好意思在宋白玉面前晃来晃去了。
后知后觉,其实这真真是下下策呀。一举成功了还好,没成功就成了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局面。
啐。想来当初霍洄教她煮米饭的时候,一定是在她面前夸大其词了。
她只预料了结果,事成之后,宋白玉不得不跟她了,但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过程嘛,她根本就没有事成嘛!
憋了几天,逝以寻委实是憋不下去了。再憋下去,宋白玉也不会主动来找她的。
于是下午,逝以寻顶着暖烘烘的春日,去了修行场,看宋白玉。
她觉得有必要跟他解释一下。
迎面弟子们都向她有礼貌地问好。逝以寻一边答应着,一边向宋白玉走去。
哪晓得,不远处的宋白玉一听见她和弟子们打招呼的声音,背影一顿,然后也不转个身看一看,径直就走了。
连日以来,好不容易她和宋白玉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一丢丢,现在又降到冰点了。
某女郁卒得很。
后来逝以寻几次三番去堵他,都被他给溜掉了。
再后来,好不容易有一次逝以寻堵到了,他淡然平静地垂首不看她,一点情绪也没有,道:“请问师父有事吗”
“有事。”逝以寻脱口道。要是说没事的话,这闷徒弟指不定就又要借口修行,而对她避而远之了。
“师父有何吩咐”
逝以寻想了想,开口道:“白玉啊,那天的事……”
宋白玉打断了她的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罢,弟子不想再提了。”
“你可是很怨为师为师那晚真的是喝……”
他又打断了她:“师父若没有别的事,弟子还要修行,弟子告退。”
逝以寻望着他的背影,颓然:“为师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失败的。
但宋白玉的种种冷漠反应,着实是很令她受打击。
实际上,他的贞操还在,并没有被她取走;逝以寻有些难以想象,要是她真在那晚取走了他的贞操,他会不会对她恨之入骨,有可能还和我断绝师徒关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豆腐虽嫩,但不能太心急。还是得慢慢来。
所以往后的日子里,逝以寻在大玉泱的走动,比往常多了些。这样能够最大程度地见到她的美徒儿。
慕涟微上早课的时候,她与他一起。他给弟子们说完教,她便象征性地说两句。如是一来,宋白玉是她的弟子,自然也要一起来上早课。
远远地看着他也是好的。
正所谓成者禽兽败者窝囊,说的就是她这个师父。
修行课余间,逝以寻走进弟子们的圈子,偶尔顺手给他们指导一下,偶尔给他们讲个笑话,让他们完全对她这个尊教师叔心生崇敬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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