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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于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终

    齐瀚根本没想到,徐繁缕不但不怕,竟然还敢贬低自己,正要再威吓几句,却听到墨怀瑾的笑声传了过来。

    “哈哈!哈哈,齐瀚,这可是第一次有人敢当面挑畔你,果然是小乌龟,龟壳硬的,谁都敢得罪。”

    墨怀




第39章 爱情故事
    六月二十三,徐繁缕自松落阁回来的第三天。

    雍园,正堂之上。

    徐繁缕正经危坐,目视坐在一侧,一头灰白发丝,容貌不过而立之年的男子,相貌清雅,却面带沧桑,这便是鬼医沈炼,倒是比她臆想之中,年轻不少九六。

    沈炼不开口,徐繁缕也不开口,二人相持不语,徐繁缕倒没半丝尴尬之意。

    半个时辰后,沈炼终叹了口气,败下阵来,率先开口。

    “徐小姐,可否听吾一个故事。”

    “先生,请讲!”徐繁缕没有拒绝,这沈炼是徐峻棋亲自送来雍园的贵客,若不得已,她并不想得罪。

    “十七年前,我与师兄一起游历四海,历练医术,偶然结识了一位女子,那女子聪敏慧智,灵巧娇人,我倾慕于她,她亦倾心于我,我两山盟海誓,互许终生,不曾想,师兄亦对其动情,他见二人情份日浓,心生妒恨,可叹我被情爱迷惑,未曾察觉,以至于师兄对她下了毒手,从此一睡入梦,整整十五年,未曾再醒。”

    沈炼说到此处,脸色划过一抹痛意,他苦笑一声。

    “我寻遍四海大川,翻遍古籍,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寻到能唤醒她的方法,却不曾想,造化弄人,世间除我之外,竟还有人懂櫆愚之秘,我虽马不停蹄,赶往棱山,却终晚了一步,棱山已无櫆愚,我所求亦不能得,徐小姐,你可知,我之痛,我之憾。”

    说到此处,沈炼面上竟有了一丝扭曲之色,他跋涉而来,欲求血椮,却被告知,汴京周遭血椮尽数收购,他寻上松落阁,知血椮已送往棱山,他心下不祥,赶往棱山,棱山雪融,再无櫆愚。

    他知,他明!

    那庞大血椮,尽入櫆愚之口,櫆愚得椮,恐已入雪山之巅,世间再难寻櫆愚踪迹,没有櫆愚,他便得不到櫆愚遗珠,她便不会醒来,十五年,这是他离希望最近得一次,可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失之一步,生死之别。

    而徐繁缕,是他如今最后的希望。

    “沈先生,世间之憾,一念之间!你既求仁,便得终果。我只能说,很遗憾,但也抱歉,我非医者,不懂医术,帮不了你。”徐繁缕见沈炼如此模样,心‘突突’直跳,隐于袖下的手不自觉间捏紧。

    或许,她已知沈炼所求,可是……她并未高尚到被一个故事感动,便将沈炼之求,双手奉上。

    幻梦珠于她,意义非比寻常,别人之生死,又怎敌得过她自己这一条命。

    “不,你能帮我,告诉我,你用血椮和櫆愚交换了什么”沈炼这会哪里还听得见徐繁缕半句,他猛的站起身来,然后冲到徐繁缕的i面前,速度飞快的,让一直防备的徐繁缕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沈炼掐住了脖子。

    胸口的幻梦珠,瞬间发热,昭示着此刻,沈炼已对她起了杀心。

    徐繁缕一把掏出袖中短剑,袭向沈炼,可剑还未近身,已被沈炼捏住手腕,稍一用力,徐繁缕只觉手一麻,短剑瞬间掉落于地。她的武艺,在沈炼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肺腑受损,腹内受创, 喉咙灼伤,腿筋断裂,烈阳花遗症,竟然皆以自愈。”沈炼手在徐繁缕脉息之上,瞬间便将徐繁缕之前的病症说了个透彻。

    他眼眸放大,一脸兴奋的望着徐繁缕,“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之物,这便是你从櫆愚那里得来的!”

    徐繁缕被掐得面色发白,无力喘息,根本无力回答沈炼的问题,而沈炼也不需要徐繁缕回答。

    只见沈炼脚尖一挑,直接将徐繁缕之前掉落的短剑挑回了手上,寒光一闪,短剑便在徐繁缕的手腕上划出一道血痕,鲜血瞬间滑落。

    &



第40章 信物无改
    七夕前夜,雍园。

    水榭之中,粼粼波光,清月随波,徐繁缕跪坐在地上蒲团,手执毛笔,笔缀朱砂,正在为书上一玉兔模样的宫灯,点画眼睛。

    夏风轻拂,树影婆娑,陵游悄然落于徐繁缕身后,无声无息。

    “陪我去放宫灯如何”徐繁缕并未抬头,搁下手中笔,对着玉兔眼睛位置,轻轻的吹了吹,这才仰头,向陵游提议。

    “好!”陵游看着水榭外的流光凌波,点了点头。

    “去郁江!”徐繁缕顺着陵游的视线,往水榭外看了一眼,唇微挑,“陵游,你负我过去。”

    陵游稍微迟疑了一下,便蹲下身来,显然是同意了徐繁缕的要求。

    徐繁缕眸光微暖,自陵游身后,取下了陵游的面具,然后系在了自己腰间,抬头便见陵游疑惑的侧目。

    徐繁缕捡了玉兔,倚在陵游背上,轻笑一声,“你这样子,我比较喜欢。”

    “恩!”陵游身形顿僵,一股燥红自脖颈间涌上耳垂,他低应了一声,扶住徐繁缕,起身跃出水榭,出了徐府,直往郁江而去。

    此时虽已入夜,郁江之上,却是灯红彩挂,显然在为明晚的七夕盛会准备。

    “明日便是七夕,陵游今日怎得闲出来”徐繁缕将玉兔轻推入郁江之中,手指在粼光中晃动,挑起串串水珠,她侧目,望着陵游,忽然问道。

    这时候,想来宫中亦是十分热闹,安婉琰身为公主,想来也有诸多乐趣,只这会,竟没有让陵游随身伺候,不免让徐繁缕有些好奇。

    “公主有宴,无需伺候!”陵游并未隐瞒,近日来,公主对其多有不满,诸多时候,都让其避让退开,身为暗侍,陵游自当遵从公主命令,并未多想。

    “有宴莫不是看中了哪家的好儿郎,欲要亲近一番。”徐繁缕挑眉,几分玩笑的猜测,安婉琰甚喜面首,于汴京官家,亦是众所周知之事,徐繁缕有此问,也是情理之中。

    “是墨世子。”陵游并非为安婉琰解释,论辈分,安婉琰是墨怀瑾的亲姑姑,姑请侄宴,并无不妥。

    “墨怀瑾一个纨绔美人,一个喜好风流,这两人倒是臭味相投了。”徐繁缕轻笑调侃道,并没有因为陵游在场,而对安婉琰缓和了言词。

    只是调侃完,徐繁缕忽脸色一怔,眉头微攒,仰头仰望陵游,“安婉琰近来,可时常寻墨怀瑾作乐”

    “三五日,可算”陵游一愣,徐繁缕的面容太过认真,陵游不由生出一丝不祥念想。

    “这美人,不论男女,皆有祸国之能,你家公主,如此荤素不忌,倒让我佩服一二了。”徐繁缕理清事态,神色略显古怪的望着陵游。

    “陵游,敢问,你可拜倒于公主的石榴裙下。”身为公主,贪恋美色竟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陵游虽不及墨怀瑾容貌,可也算人中翘首,又常伺安婉琰身侧,徐繁缕不得不生出这般怀疑。

    陵游听明白徐繁缕言语,脸色顿露出一丝愠色,他撇过头,不去看徐繁缕,语气亦是冷了几分,“不曾。”

    徐繁缕紧绷的弦,瞬间松开,她站起身来,走到陵游身边,围着陵游转了一圈,转到陵游面前,仰视陵游,眉眼中具是笑意,“倒不曾想,依安婉琰姿色,倒还有失手之际!不过,如此,倒甚合我意。”

    陵游一怔,心中虽有所猜测,可潜意识里,却是不愿相信,他眼眸似潭,低望徐繁缕,开口之际,只觉喉中干涩,“此,亦何言”

    徐繁缕不答,只伸手于袖中捋出一水翠玉佩,递到陵游的面前,“我欠你一块玉佩,如今,我便还你一块。”

    陵游接过,玉自质水润,上面还残留着徐繁缕的体温,只是……玉质再好,终比不上原来那块,陵游欲要退回,却听徐繁缕开口,送出的手,一顿。

    “月前,梁家过府



第41章 皇族之耻
    徐繁缕翻身进入院内,环视一圈,便径直往左二唯见光亮房间走去,轻推门户,门窗未动。

    徐繁缕提了裙摆,抬脚狠踹,不过几下,便将那雕花的门扇给踹翻在了地上。

    顿时,一个疾声厉色的女声,从屋内传出,“九六滚出去,本宫说了,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本宫!琬琰公主!看来,她没有寻错地方。

    只是……还未进屋,一股异香扑面而来,吸入喉腔,竟让徐繁缕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徐繁缕心道不好,一手掩唇,快步向屋内走去。

    屋内,帷幔层层,异香更甚,徐繁缕强压下心中燥意,掀开层层帷幔,便见一方大榻之上,安婉琰着一轻纱,跪坐在床榻之上,而她身侧,正是被绳索束缚,迷失神智的墨怀瑾。

    “本宫的话你听不见吗滚……徐繁缕你怎么进来的。”安琬琰听得响动,抬起头来,正要斥责,却见是徐繁缕,沾染着魅色的双眼顿时闪过一丝慌张,可随即便化为平静。

    她直起身形,赤脚从榻上跨下,轻纱微晃,夹带香风,向徐繁缕走来。

    “徐二小姐,不如与本宫做个交易如何”安婉琰吐气如兰,语带诱惑,“只要今日,你当未曾来过此地,你想要上门,本宫都允你。”

    徐繁缕眼中闪过一丝讽刺,身形未动,一手刀直接砍在了安婉琰的脖颈上,顿时,安婉琰白眼一翻,带着满脸的不敢置信,软倒在了地上。

    徐繁缕收回手,俯身看了安婉琰一眼,“比起长公主的人情,你的交易我并不感兴趣。”

    提了桌上茶壶,徐繁缕走到床边,看着一脸燥红,攒眉似焦躁不已的墨怀瑾,手微晃,温热的茶水倾倒于墨怀瑾的面部。

    “咳咳!”水呛入鼻腔之中,墨怀瑾猛然睁开眼睛,欲要坐起,正是捆绑之下,失了中心,身形上屈,随即跌落在床榻之上。

    “这是哪小……徐繁缕,你怎么在这”墨怀瑾发现自身境地,挣扎了两下,这才将目光投向提着茶壶的徐繁缕,以及倒在地上,衣裳单薄的安婉琰,神情瞬间古怪起来。

    “该死,快给我解开。”他虽纨绔不堪,但越是不务正业的人,对这等腌脏手段,越稔熟于心。

    徐繁缕搁下茶壶,依言将其身上的是绳索解开,扭头看了安婉琰一眼,还是放弃了将其捆绑起来的念头。

    “该死,该死!”墨怀瑾欲起身,却发现四肢瘫软无力,脑中昏胀,连起身的力道也无,顿忍不住低声唾骂了几句,然后向徐繁缕的位置,微抬了下手,一脸别扭。

    “扶我起来。”

    屋内香味有异,徐繁缕自是不愿在屋内久留,忽视掉墨怀瑾的无礼,徐繁缕将其搀扶下榻,一路出了院子。

    “小姐!”

    门口不远处,茹窈见徐繁缕身形乍现,心中一松,急忙奔至徐繁缕面前,见徐繁缕搀扶得艰难,忙伸手欲要接过墨怀瑾。

    “滚!”墨怀瑾面色阴沉,一甩手直接将茹窈伸过来的手拍掉,眼角余光瞟了徐繁缕一眼,见其面上并未任何表情,不由更加气闷。

    徐繁缕瞟了墨怀瑾一眼,手一松,墨怀瑾失了支撑,顿往地上瘫了下去,一旁的茹窈,惟恐墨怀瑾摔倒地上,忙将其捞起。

    “茹窈,送墨世子上马车,让大夫帮他探脉。”徐繁缕回首撇了院落一眼,吩咐茹窈一句,便率先往马车位置走去。

    墨怀瑾虽不情愿,可身上半点气力也无,只能任由茹窈将其安置到车上,车内大夫已等候多时。

    “此事,你阁不便插手,墨世子便由我送回长公主府。”徐繁缕坐到车辕位置,望向茹窈,她欲挟恩图报,自不愿让松落阁再沾染其中。

    出来时,烛老已吩咐,让茹窈诸事听由徐繁缕安排,所以,茹窈自未辩驳半句,任由徐繁缕驾车而去。

    长公主府邸。

    徐繁缕叩门说明来意,守门人回报,不多时府内便嘈杂起来,仆从将墨怀瑾挪回府



第42章 如此甚好
    昨夜,徐繁缕在长公主府外守半宿,直至确定长公主盛装车架直入紫禁皇城,徐繁缕这才折身返回徐府,一夜未眠,心绪难平,诸事无心。

    直至,莺歌入雍园之内,公主于封禅亭内相侯,徐繁缕那颗就悬不定的心,终于稳当。

    待入得封禅亭内,唯见长公主独一人立在亭内,再无旁人,徐繁缕亦无半分诧异,她微微躬身,向长公主行礼。

    “晚辈,见过公主。”

    “眼下并无外人,繁姐儿不必如此客套,昨夜多得你出手相助,瑾儿这才免遭一难,此于我皇家,恩义甚大。”

    一夜之间,长公主已将此事来龙去脉,尽数通晓,便是徐繁缕未曾外言之事,也查了个七分,她虽不知,徐繁缕为何孤夜难眠,于郁江漫游,但也幸得此,才不至于犯下大错。

    “公主严重了!公主与祖母有旧,我既已闻知,又岂能袖手不管。”徐繁缕低言谦语,并未居功半分。

    此番模样,看在长公主眼中,却是越发赏识,不过,有一事,她还需得问明,才能解其心头之惑。

    “繁姐儿,你遣人窥探婉琰是为何意昨夜面呈圣上,我虽已为你抹平痕迹,但其中缘由,还望周知。”

    “此事不敢隐瞒公主,晚辈自回京之后,深居府内,唯几次出门,飞天阁上,得罪婉琰公主,后棱山之行,亦有波折,前些时日,道遇匪杀,实难以心安,这才行下这等逆行之举。”徐繁缕面露苦涩,言辞恳切,虽无半句虚言,只是诸多事端,其真正缘由,不必外泄。

    长公主虽早已不理外界纷争,可徐繁缕口中之事,她倒皆有所闻,昨夜有见安婉琰脾性,对徐繁缕言辞中语,自是信了几分。

    “婉琰乃圣上幼女,行事自多有偏袒,繁姐儿这般行事,只为周全自身,倒是我皇家之愧了。”既她已压下此事,徐繁缕解释合理,自当不必拿出再谈,“如今,圣上对婉琰自有安排,已无威胁之力,繁姐儿以后也不必再忧心于此。”

    她已将婉琰之事,通禀圣上,圣上大怒,今日一早,便下诏将安婉琰送于祖庙之中,静思己过,短时间内,自无回京之可能。

    此事隐秘,长公主愿意告诉徐繁缕,其中也有怜其悲苦之意。

    “你救瑾儿一命,护我皇家威名,可有想要的恩赏,我自可向圣上转达。”说到此,长公主顿了一下,“这也是圣上的意思。”

    “晚辈却有一请,还望公主成全。”徐繁缕面色纠结一二,忽下决心一般,俯身向长公主行跪拜之礼。

    “晚辈想要婉琰公主身侧暗侍陵游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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